《紫玉簪全集》第20/269页
巩廉玉明显有些失血过多,她脸色苍白道:“阿舍,我的刀呢?”东陵舍眼中光芒一闪,提过弯刀递给她:“在这儿呢!”巩廉玉喘息了一会儿道:“阿舍,我恐怕…不行了,拜托你把刀…送给小蒲吧!如果他还活着,请…你,请你,照顾他,如果他也…,也没活下来,刀就留给你吧!”说完就又昏迷过去了。
东陵舍眼神一黯,本来已经挥起的手,终是没有落在巩廉玉的身上。他把巩廉玉放到地上,向远处看了看,把弯刀插在腰间,手脚麻利地给巩廉玉包扎了伤口。抱起她上马离开了树丛。
这边,在一座小山的山坡下,蓝衣人也勒马停下来,夙夜早就手臂疼的受不了了!蓝衣人扶她下马,来到旁边的一条小溪边。
他瞄了一眼夙夜,夙夜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嗤”,可能是力道没掌握好,夙夜受伤的半边手臂的袖子一下子被扯下来。双层薄纱是不禁撕,可是这也差得太多,夙夜本伤在小臂,可现在连上臂都露了出来,白生生的藕臂上一只玉环,晶莹剔透。
夙夜暗自嘀咕,蓝衣人可能也觉有些不妥,手拿半边袖子,愣了愣。
他用撕下的袖子沾水给夙夜清洗伤口,却有些手重,夙夜痛地只缩手,蓝衣人冷冷地瞅了她一眼,她咧了咧嘴,不敢乱动了。
好容易忍到洗完,蓝衣人掏出伤药给她上好,却拉着她的手,四处撒么。最后却盯上了夙夜的另一支手臂,夙夜立刻明白,他是要包扎伤口,心想:“你说,要不你刚才省着点用我那撕下的一只袖子,要不你就撕自己的衣服,怎么又盯上了我另一只袖子?”
边想边用眼挨个扫了扫那只湿了的袖子和蓝衣人的衣服。
蓝衣人明显一直在盯着她的表情,脸色略有些尴尬,又有些忍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向远处指了指。夙夜明白他怕回去后引起怀疑,所以…‥。
夙夜总不能
10、再遇 ...
向这个救命恩人发脾气吧,她认命地伸过去,这没有碎口的袖子好像又不好撕?蓝衣人撕了两下没成,最后一只手掐住夙夜的上臂,才使劲撕下一半来。
总算包好了。两个人都长出了口气。
巩廉蒲跑过来,哭着扑到她怀里:“叶姐姐,我怕,我要姐姐!”夙夜被他这一哭,也是悲从中来,滴下泪来。
蓝衣人拍了拍她,比划着,他要先离开,过会儿再回来,叫他们藏好。
夙夜安慰:“小蒲,你姐姐只是走散了,我们会找到他们的!”
“叶姐姐,净骗人,骗人‥…,以前的那些哥哥、姐姐也是这样没有的,姐姐总说能找到他们,现在,是不是姐姐也丢下我去找他们了?”巩廉蒲哭着、喊着。
夙夜难受地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抱着他,周围丛林寂静,她害怕地向巩廉蒲打手势,让他别再哭了。巩廉蒲懂事地埋在她怀里啜泣着。
已是午后了,两个人都有些饿了,巩廉蒲本来还小声嘀咕着饿和肚子痛,现在睡着了。夙夜看着他熟睡地小脸,忧心忡忡。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清。直觉此事必与东陵舍脱不了关系。
夙夜强打精神警惕着四周的动静。远处马蹄声传来,蓝衣人回来了,带来了一架马车和一个车夫 。
蓝衣人把他们扶上马车,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远处。旁边的车夫道:“这位公子要我把你们送到前面的商巨县,他要回去了,他说他们的人都已经撤了,原因不清楚!”
夙夜点点头,指了指他,又把手放在左胸前,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远处青云山的方向。示意让他放心,自己想过了,要回青云山。
他点了点头,催马刚走出几步,又停下来望着她,似乎是想说什么,终是打马转头而去,蓝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渐暗的天色中,夙夜心中顿觉失去了依仗。略用了点水和饭,两个人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锣鼓喧天,东陵舍身着淡金锦罗纱,绾翡翠玉簪,黑发飘垂。他微笑地拉着夙夜载歌载舞。夙夜望进翡翠色的是一片清明,幻象中,那一片清明不知不觉中染上了诡异的色彩。
人群分开时,巩廉玉几个人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夙夜要扑过去时,被他一把拉住,旁边刺出一剑,正中她的前胸,夙夜胸中一痛,猛拔自己的佩剑,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她痛愧难当,猛然惊醒。
马车停了下来,天刚蒙蒙亮。外面传来交谈声,夙夜坐在那儿发了一会儿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她一激凌,一抹冷笑浮上嘴边。
车夫终是没有拦住车外的人,车门帘掀开,一匹青马上,湘水静静地望进车内。夙夜抱膝冷冷与他对望。
“小姐!…‥”
夙夜不理,放下门帘,催车夫上路。湘水
10、再遇 ...
默默跟在车旁。
夙夜在车内梳理了梳理头发,却看到巩廉蒲脸色通红,呼吸较重,一摸才发现巩廉蒲正在发烧。夙夜小心的掀开他的衣衫,果然是腹部的伤口化脓了,她暗暗叫苦。
外面又传来吵嚷声,她心烦意乱地撩开车帘去看,却又是熟人,曾在湘水处见过的那两个女人,挡住了马车,正满脸猥亵地拉扯湘水。
夙夜火冒三丈地喝道:“你们的烂帐到一边算去,别挡我们的路,让开!”
那个胖女人冲口就骂:“就是你这个贱女人,抢了我们姐妹的心头肉?妹妹,今儿咱们收拾了她,再把湘水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