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全集》第22/269页
“我找到巩小姐了!”
“什么?”夙夜大惊,猛站起来:“廉玉还活着?你怎么认识她?”
“是公子派人让我告诉你的,我已经去看过了,她伤的很重!”
“快,快带我去看看!”
“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一起搬过去吧!”三个人收拾了东西,赶到了一家比较大的客栈,巩廉玉伤重昏迷,两个人抱着她悲喜交加的大哭了一场。
不愿再和东陵舍的有什么牵扯,夙夜和湘水,第二天就出去找住的地方,想搬出去。
在一家面馆,湘水的手艺惊倒四座,夙夜便和他商量想买下面馆,夙夜本想他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闲散生活,未必愿意吃这个苦,没想到湘水高兴的直点头。夙夜褪下臂上的玉环变卖了,买下了面馆。
此后三个月,湘水高高兴兴、一身是面的在后厨忙活,而夙夜则守着前堂,后来又雇了一个小伙计跑堂,为了不引人注目,夙夜让湘水藏着些手艺,生意也就不愠不火地刚够几个人温饱。
东家的药铺定期送药、送补品和一些祛疤美肌的药膏,夙夜没有拒绝。湘水每天什么也不做,第一件事就是督促夙夜在手臂上擦上药膏,直到刀痕完全消失。
巩廉玉的伤势也逐渐恢复,初冬小寒时,已能自己下地走一走了。看她终日郁郁寡欢,夙夜一直没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日面馆早早打烊后,湘水在前堂沏好茶正要给夙夜和巩廉玉送去,却见巩廉玉慢慢从后院走进来,他连忙走过去,扶她坐好。巩廉玉笑笑:“在后面有些闷,出来走走。”
湘水问道:“是不是该叫那边换药了?”
“他们已经换过了,多是补药!”巩廉玉接过湘水的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巩小姐,…‥”
“你是不是从没觉出来,你与我有些生疏?”
“我?…‥”湘水没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放在心上的从来不是我?”巩廉玉静静看着湘水。
“巩小姐,我知道公子是曾别有目的的接近过你,但其中的是非曲直并不是如小姐所想,还请小姐放宽心怀,好好养伤!”
巩廉玉双目红了红,冷笑了笑:“果真是这样,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他没有杀了我?”
“公子他原本就是个无情之人,当此大事,没有狠下杀手,已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了!”不知是为东陵舍辩解还是深有感触,湘水望着窗外开始飘起的雪花,叹了口气道。
巩廉玉哈哈一笑,狠狠道:“他还不如杀了我干净!”
“小姐,身负家仇国恨,
11、原委 ...
那能轻言就死!”
“好个东陵舍,果真对我了如指掌,我真是可悲、可叹、可怜!”巩廉玉悲愤交加的一阵猛咳,吐出一口鲜血。
湘水深悔自己失言,急忙扶她送到后房。夙夜连忙请来大夫,当晚巩廉玉一夜昏昏沉沉,哭哭笑笑。夙夜看着这个曾经历经磨难,仍然坚强如铁的女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心中愧悔难当,不是自己把东陵舍引来,不是自己袖手旁观,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窝着一肚子的火,把湘水唤到后院天井中,历声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是不是折腾不死她,你们主仆不甘心?”
“叶,此事是我自作主张,与公子无干。”
“好你个湘水,事事处处护着他,口口声声与他无关,你给我走,去告诉他,我白夙夜领教他的手段了,今生此世与他此仇此恨不算完!”
湘水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巩小姐势单力孤,而仇家对巩家的东西又势在必得,如其守着死的东西,枉送性命,不如挣出命来,再想办法!”
“你们巧取豪夺还有理了?”夙夜嘲讽道。
“这世道杀人掳掠,巧取豪夺岂非常事?对方的势力连东家都不敢得罪,仅凭我们能躲得过吗?”
从蓝衣人看,对方是连水木华和水若云都忌惮三分的仇家,自已和巩廉玉要与之相抗,无异是以卵击石,没有东陵舍的庇护,恐怕早丢了性命。她心中涌起一股悲哀,原来自己和巩廉玉一样从来没有能力摆脱那巨大的幕后黑手。在他的黑暗笼罩下,她们这些人,命如蝼蚁,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原来的意气风发,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她默默望天,难道真没有天理、人道了吗?
“小姐,湘水自幼也是父疼母爱的娇儿,战祸绵连,家园尽毁,亲人被害,留下湘水孤身一人,任人欺凌,可是即使受尽屈辱,湘水也想勇敢的活着,只有活着才能与命运一争,才能用自己卑微的力量去守护想要守护的人!”湘水殷切地望着夙夜。
夙夜震惊的望着这个清淡如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