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全集》第255/269页
庆成霄一掌打过来,苏夕连闪都没闪,重重挨在脸上,“逆子,你敢忤逆朕!”
夙夜已经浑身冰凉,只为肚中还有一处温暖,让她勉强撑住。
她死死盯着庆成霄,“即使是他,我也不答应!”
庆成霄与她怒目相视,“朕今日偏要你答应!来啊,带上来!”
船舱中又有两人被绑着带了上来,夙夜再也挺不住了,脑中轰轰作响,眼前一阵阵发花。
被绑上来的正是白夙芷和北宫燕。
庆成霄一言不发,挥手,两柄刀架在两人
119、血缘 ...
脖子上。两人都没有动,似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夙芷看到眼前的一切,目中象着了火,他挺了挺腰杆,向夙夜望去。
苏夕忽然跳起,从旁边侍从腰侧抽出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忍无可忍地大叫,“我不能选择你是我的爹,但我可以选择不作你的儿子!”手中钢刀向自己脖子抹去,夙夜茫然地伸手去抓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庆成霄袖中寒光闪动,打歪了苏夕的刀,扶住了倒下的夙夜。
望着已经唇部泛紫,脸上发青的夙夜,他沉吟片刻,挥手令人将苏夕和夙芷他们押下,没理东泽焦急的众人,掉转船头离开了。
120
120、暗棋 ...
天近隆冬,南兵畏寒,云廷破解了庆成霄的邪术令他心有所忌。他携带昏昏沉沉的夙夜乘舟南下,返回南夷孔雀城的孔雀宫。这里四季如春,宫室恢弘,宫院深处,夙夜终日卧床,身体调养无碍,但精神恍惚、哭闹无常。
庆成霄每日练功、处理国事之余,便常来探望。
一个多月后,庆成霄又来探望,正殿东间,不见她似住日般坐在床上发呆,而是坐在南侧窗前的软椅上,看脚边坐在软墩上的宫女绣花。
夙夜挽着伴云髻,插一支红玛瑙玉簪,双小辫垂下双肩,辫上串缀着数颗由大而小的红玛瑙珠。银白色格绫子偏襟长袄,领边淡粉,半截脂腻玉白的脖颈滑上微尖的下巴,形如弯月娇嫩的耳垂上圆整无痕,并不如常人般穿有耳洞,庆成霄微微一愣,继而莞尔。
娇媚如盛放之花,却又恬真如稚花新芽。
夙夜慢慢转过头来,认真地望着他,忽展颜一笑:“苏,你来啦?她们为什么都那么怕你?”
庆成霄半晌没答话,环视四周,才看到众宫女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他挥手。
扶起夙夜,坐到床上,拿起她的手,“这会儿,觉得好了?我来看看。”
夙夜漫不经心地将几根葱白的细指,搭在他抚脉的手上,明黄的龙袍,紧袖口处的手腕精干细白,她沿袖口硬边轻轻摩挲。庆成霄顿时有些紧张。但他为人内敛,喜怒不形于色,更何况他对夙夜戒心甚重,怀疑她在装疯卖傻。
不想夙夜嘿嘿笑起来:“这会儿,怎么沉住气啦?”
亲呢之意自然流露,庆成霄这才将她的手拂开,“别闹了!”宠溺的语气连庆成霄自己都觉得怪异,他皱起眉来,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
抬头看看吟吟而笑,毫无扭捏之态,心神放松之下,颔首笑起来。
两人相对而笑,夙夜摇摇头道:“这颜色的衣服只见北宫穿过,你怎么也穿了?不怕犯忌讳?”
庆成霄嘴角微动,“我亲生父亲找着了,你忘了,他是南夷皇帝?他准我穿,还怕什么?”
夙夜不屑道:“你又骗我,他要是你父亲,这么些年为什么一直没找你?”
庆成霄心中一动,好好看了她一眼,她似是真似是假地望着他。
庆成霄迟疑地坐在她身边,揽她在怀里,轻轻一叹:“孩儿还有多久才能出世?”
“还要二三个月吧!”
两人絮絮而谈,庆成霄半夜才去。
从此,庆成霄顶着苏夕的名头出入夙夜的寝宫,有时带她在宫中四处走走散心。夙夜只当他是苏夕,快快乐乐地待产。
不觉又一个多月过去了,夙夜这一日忽想起苏夕给她做的甜瓜果羹和莲粉攥丝,非吵着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