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制职业》第334/366页



天亮了,车也到了县城,老太太哆嗦着拿了个纸片问柴米:“这是个啥地方?有车能去不?”

柴米看看,楞了

那纸片子上写的是――云南麻栗坡,烈士陵园!

柴米小心加小心地问:“老太太,你儿”

老太太递过一叠钞票,一块、两块、五块的

“没了!早没了!就埋在云南了,老早想去看看,可没钱呐卖了十年的枣子,俺寻思够个车票了烦劳你给买个票啊我不认得几个字的”

柴米哆嗦了

跟筛糠似的哆嗦

把老太太扶上车,直奔了济南!

小县城,哪来的火车啊

送老太太上了车,找了个乘务员说了,还给乘务员送上条好烟

乘务员黑了脸,哆嗦着把烟扔给了柴米:“收了你这烟,我还是个人呐?”

老太太只有三五十块钱,火车票不止这个数

那钱柴米塞到了老太太的包袱里,还添上了几张

回来的路上,柴米黑了脸不吭声。

到家了,柴米喝了一夜的闷酒,狠狠抽自己

“咱也是个人啊?!!!”

天亮,柴米揣上票子,买了水泥木料,请了高手瓦匠

进山

外篇钢琴师(改)

穿戴一新,仔细地照照镜子,确认了脸上没有未刮净的胡须和太显眼的青春痘,再精心挑选了一付眼镜来衬托自己的斯文与成熟,薛少潇洒地出门了。

修炼了多年的高雅音乐后,薛少惊讶地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这曲高和寡的高雅艺术换取必要的生活物资――RMB!

在那些安静的酒吧,一曲《春之声》或《致爱丽斯》就可以换取一个月潇洒的小日子,还能让自己在不久的将来有可能去巴黎或维也纳感受一下异域的至高艺术境界,何乐不为?

尽管薛少知道,在酒吧里小酌轻斟看客眼中,那倾尽全力的演奏不过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点缀,不会有人在一曲终了的时候送上诚挚的掌声,更不会有某个知音来聆听那些作曲家用生命完成的曲谱,但每天的夜里,放在钢琴上的那只宽口酒杯里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折叠成小方块的红色小纸片,酒吧里点播一曲的价钱至少是一百RMB,太少了拿不出手,丢人!

相比之下,薛少还是喜欢在风铃坊演奏,且不说风铃坊那独具匠心的装潢,单是风铃坊陪聊的那些女大学生就很养眼了!

偶尔有些喝醉了的,攥着一大把票子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点一曲《小寡妇上坟》之类的‘民谣’,薛少也能微笑的抵挡过去,实在不行了就把钢琴弄得山响,甚至拉着那些热情过度的酒客们合奏一曲什么都不是的东西,不就是图个开心吗?

反正钢琴不是自己的,犯不上心疼!

早早到了酒吧,在吧台要一杯免费的饮料,薛少和几个早来的大学生聊天,都是混个生活,薛少从来没觉得这些大学生有什么不对,要是家里殷实,谁愿意大半夜的穿个内衣和那些口袋比自信心膨胀的家伙扯淡呢?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薛少坐到了钢琴前打开琴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流畅地滑动着,细碎的音符融入了酒吧的宁静,融入了北京的夜色中

九点,酒吧的客人开始增多了,带着GF的翩翩中年,夹着皮包踌躇满志的商人,还有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一些有英语底子的陪聊马上迎了上去,熟练地交谈起来。

十点,薛少盖上了琴盖,坐到了一边的角落里,半小时的休息时间里,薛少喜欢看着那些完全放松的男人们在认识或不认识的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看着那些清纯的女孩用纤细的手托着下巴,眼神中流露出崇拜或仰慕的神情。

当然,这些是要付钱的,按照时间计费,时间就是金钱,谁说的来着?

酒吧门口进来几个戴着墨镜的人,找了张隐蔽的桌子坐下,老板娘赶紧上去招呼,各种酒水小吃流水般地送了上去,来的人薛少也认识,从台湾来的钢琴师,名气颇大,据说是有人请来开钢琴演奏会的。

交谈几句,看在酒吧老板娘的热情好客上,台湾钢琴师走到了钢琴边,打算露上一手,薛少换个个位子,就在钢琴师的侧后方,刚好可以看清楚他弹钢琴的指法,也算是偷师了,能学就学点,没坏处

活动了一下手指,台湾来的钢琴师稳稳当当坐在了琴凳上,修长的手指按下了第一个琴键,然后是第二个,然后是一连串的音符汇集起来,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一首《致爱丽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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