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人》第18/98页
“谢谢你,医生。”
他回到盘子前,拿起盘子,端到垃圾处理区。这时,他的寻呼机又响了。他转
身去回电话。
“莫里斯医生。”“莫里斯医生,1357。”
那是代谢科的电话号码。他拨完号。“莫里斯医生。”
“我是汉利医生,”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我们不知道你能否过来看看一位女
士,我们认为她可能患有甾醇性精神病。她是一位溶血性贫血患者,来做脾切除手
术的。”
“我今天不能去了,”莫里斯说,“明天很忙。”他想这是轻描淡写的陈述。“你
找过彼得斯吗?”
“没有……”
“彼得斯在甾醇性精神病方面很有经验。找他吧。”
“好的。谢谢。”
莫里斯挂上电话。他走进电梯,按了按去七楼的电钮。他的寻呼机第三次响了
起来。他看看手表,六点三十分,照例是他下班的时候了。但他还是回了电话。找
他的是儿科住院医生凯尔索。
“想扭扭屁股吗?”凯尔索问。
“行啊。什么时候?”
“嗯,半小时以后怎么样?”
“有球吗?”
“有。在我车上。”
“球场上见,”莫里斯说完又补充道,“我可能要晚一会儿。”
“不要太晚,”凯尔索说,“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
莫里斯说他尽早过去,随后挂断了电话。
七楼静悄悄的。医院的其它大多数楼层是闹哄哄的,这时候早已挤满了家属和
探望者。但七楼始终是静悄悄的,护士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种安详平静的气氛。
办公室的护士说:“她在那边,医生。”说完她便朝坐在长沙发上的一位姑娘点
点头。莫里斯走到她面前。她年轻而又非常漂亮,一身俗艳的娱乐行业的打扮。她
长着两条修长的腿。
“我是莫里斯医生。”
“安吉拉・布莱克。”她起身和莫里斯握手,显得非常正规。“这是我带给哈
里的。”她提起一只蓝色的旅行包。“是他叫我带来的。”
“好的。”他接过她手里的包。“我会负责交给他的。”
她犹豫不决,随后说道:“我能见见他吗?”
“我看最好不要。”本森现在一定是剃光了头发,手术前被剃光头发的病人常
常不愿见人。
“就几分钟时间?”
“他使用了大剂量的镇静剂,”他说。
显然她很失望。“那你能带个口信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