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人》第8/98页


  “我也会紧张的,”埃利斯说。

  “是啊,”本森说,“这下你明白了吧?”

  埃利斯咽了口口水。

  他是故意装怒,罗斯心想,别上他的当。

  “可我当然不是机器,不是吗?”埃利斯说。

  罗斯在一旁皱眉蹩额。

  “难说,”本森说,“你的某些功能便是重复的和机械的。从这个观点看,它们
的程序编制很简单并且相对明确,如果你……”

  “我认为,”罗斯说着站起身,“我们现在也许该来听听到会者的问题了。”

  埃利斯显然不喜欢有人插话,但他没有吭声。本森总算静了下来。罗斯抬头看
青听众,接着后排的一个医生举手说道:“本森先生,你能否和我们详细讲讲你记
忆丧失前闻到的气味?”

  “没什么可讲的,”本森说,“味道很怪,就这些,很难闻,可说不出像什么气
味,不知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有。我是说你无法确认是什么气味。记忆的磁带出现空
白。”

  “你能否说出它类似什么气味?”

  本森耸耸肩膀。“也许像……松油里的猪粪。”

  又一位听众举起了手。“本森先生,你的记忆丧失越来越频繁,记忆丧失持续
的时间是否也越来越长呢?”

  “是的,”本森说,“现在长达几小时。”

  “你从记忆丧失中恢复过来后会有什么感觉?”

  “胃里难受。”

  “能再说得具体点吗?”

  “有时我会呕吐。够具体了吧?”

  罗斯皱皱眉头。她看得出来本森快要发怒了。“还有问题吗?”她问,心里希
望不会再有问题。她抬头看看听众,房间里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

  “好吧,”埃利斯说,“也许我们可以接下去讨论第三阶段外科手术的具体细
节。这些本森先生早已知道,所以留下来也可以,走也可以,请自便。”

  罗斯不赞同这种说法。埃利斯这是在炫耀自己,这是外科医生的本能,喜欢向
大家表明他的病人不在乎开刀截肢。请――敢于请本森留在房间里是不正当的做
法。

  “我留下来,”本森说。

  “很好,”埃利斯说。他走到黑板跟前画了一张大脑的简图。“注意,”他说,
“我们理解的ADL综合症发展过程是,大脑的某个部分受伤,于是形成一个伤
疤。它就像其它身体器官上的伤疤――有许多纤维组织,许多挛缩和畸变组成。这
个伤疤成为异常放电的中心,我们看到电波从中心向外扩展,犹如一块石头在池塘
里激起的层层涟漪。”

  埃利斯在大脑简图上点了一点,然后绕着点画了几个圆圈。

  “这些电波纹引起发作。大脑有些部位的放电中心会引起一阵阵颤抖和口吐白
沫等现象,其它部位则引发其它现象。如果中心在颞叶,像本森先生的情况一样,
那便会患急性无抑制伤害综合症――出现怪念头和暴力行为,它的典型先兆时常是
闻到一种气味。”

  本森望着,听着,点着头。

  “另外,”埃利斯说,“我们从许多研究人员的工作中获知,把ADL综合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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