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天妃》第21/46页
她的背背倏然一僵,心脏怦地跳上喉头。“你在干什麽?”
他的手正在解她的腰带。“准备帮你上药啊!”
“帮我上药?”她眼睁睁看著腰带飘落地面,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挨鞭子是很痛的。”他颤著手解开她的外衣,想起年幼时父王每回发怒便会赏他一顿鞭子,那伤至今犹存於地背部,不时隐隐作痛提醒地当时被打得鲜血淋漓的惨状。因此他才会在会晤完太子後,立刻进皇宫找大医买这伤药。他自己的伤已深入骨髓、好不了了,但他绝不让她尝到与他同样的痛。“所以我一定要彻底治疗你的鞭伤。”
她呆呆地望著他,以为自己花了眼,竟在他眸底瞧见了深如大海的怜惜与痛楚!他是在心疼她吗?
他解下了她的外衣,大掌探进她的中衣里。一阵凉风蓦地穿过她半敞的衣裳直透入她的肌肤、招摇起点点鸡皮疙瘩。她飞上九重天外的神思霎时被吓了回来。
“等一下,你怎麽可以脱我衣服?”太坏的习惯了,上回在风陵渡口时他也是这样,说要帮她疗伤就撕裂了她的道袍。她怎麽可以放任这种恶行接二连三地发生?非好好教训他一顿,警告他,她并非好欺负的不可!
“敷药不脱衣服要怎麽敷?”他终於瞥见她背上的伤了。虽已经过十日,但扭曲的疤痕依然丑陋地布满她背部,瞧得他心痛不已。“只要敷上这伤药,三日内你的背就叫以完好如初了。”他沾了满指的药膏抹上她的背。
“哇—一”那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她背部伤疤的感觉像羽毛拂过鼻端,又酥又麻,慌得她连忙双手用力一推。
喀啦一声!皇凌尘没有被她推离开去,但她腕上的玉镯却在不经意间撞上他腰间的长剑登时碎[奇書網整理提供]成三截。
“阿阿蔼—”她眼眶一红两行清泪立刻落了下来。“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哇—都是你害的,你杷玉镯赔给我呜——”“我——”冤枉啊!大人,分明是她的玉镯来掉他的剑,玉镯才会碎的,怎麽会变成他的错呢?但她哭得这麽伤心,他也不好跟她分析事理,只好委屈地吞下这指控,耐著性子安慰她。“对不起,我会想办法帮你将镯子修好的。”
“怎麽修?碎都碎了。”看著断成三截的玉镯,她的心也快碎了。“都是你啦!要不是你欺负我,我的镯子也不会碎。”
“我欺负你?”什麽时候发生的事,他怎麽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脱我衣服,还敢不承认?”就算是未婚夫妻,没有拜堂前也不能随便脱人衣服吧?她又羞又气,泪流满面、两只小拳头不停捶打。“登徒子、大色狼!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你了。!”
“好好好!”她都哭成这样了,他还能怎麽办。“我出去就是了。”随手捡起三截碎玉,他想,应该有办法修补才是。“我会将你的玉镯修好的,但你也要擦药好吗?那伤药真的很有效,擦上後你的伤口就不会再热麻发痒了,拜托你试试……”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她气得使劲将他推出房门。“我不要听你说话,你滚出去——”“你听我说,一定要擦药……”他还想再劝,无奈房门已经当著他的面用力关上。
段虹坐在房门边愤怒地拭著满睑泪痕。“大衰人,每次见到他都没好事。”瞧瞧她今天吃了多大的亏?身子被他看了大半!连爹娘的遗物都被他的剑撞碎了,这该死的大祸水,可恶到了极点!
擦干了泪,她跑过去捡起外衫穿上。咦!预料中,粗布衣摩擦伤口所带来的刺痛怎麽消失了?她不信脱下衣服再重新穿上。真的耶!某部分……就是他帮她上过药的那些伤口都不热不痒了,反而有种清凉感,很是舒服;那价值千金的伤药真的好神!
惊讶中,她想起他的手指在她背部游移的感觉,一阵火热轰地冲上头顶。
“讨厌的大色狼!”恨恨地骂了声,再望向那药,他可真舍得买……但,全是为了她不是吗?
她心头酸酸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双颊又红又烫,耳边尽是他离去前叮嘱她上药的声音回绕不绝,她忍不住捡起地上的药盒。
当然不可能再叫他回来帮她敷药啊!盎故侨フ益棠锇镂野桑 彼担椿故敲桓铱绯龇棵牛蛭廊缓煤臁⒑煤欤庖丫蝗绞窃蛊慕茏髁恕?
那是一种绵绵不断的热在她看见药盒、想起他的时候反覆不停地发作。头好晕,她的身体起了一阵阵的颤麻,令她忍不住棒著脸颊慌得手足无措。
“可恶!我就知道那个大祸水衰气冲天,果然还没成亲就害得我又得病了,可恶、可恶、可恶……”她越骂越慌,然後……唉!无助的下场食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体验过无数次惨痛的前车之鉴後,段虹始终深信著皇凌尘是天下第一大衰人,绝无仅有的超级祸水。
而经过今天的婚礼,这个信念更是坚如铁石再也动摇不了了。
拜完堂,照例新郎在外头招呼客人——其实他们也没请多少人,就皇凌尘几个部属和土地庙里十馀名住客而已。而新娘子则被送入新房内等候吃饱喝足的新郎倌进门宠幸。
段虹乖乖地坐在喜床上,头上的凤冠重得像要压断她的颈子,她数著时间不晓得几时才会有人进来帮她解除这项折磨。
幸运的是她并没有等太久,新房门被敞了开来,有人走过来掀了她的红盖头,却不是皇凌尘。
“婆婆你还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吗?”昨晚老婆婆已经跟她训了一大篇三从四德了,难道尚未结束?老天,杀了她吧!再听训下去她一定会发疯。
“把手指伸出来你就如道了。”老婆婆说。
“干什麽?”问归问,段虹还是依言伸出了手指。
老婆突然拿针刺了她的手指一下。
“哇!”段虹痛呼一声。“婆婆,你干麽刺我?”
“别叫这麽大声。”老婆婆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一边抓起她受伤的手,拚命地挤著她的伤口,让血迹渲染到白布上,“今晚洞房後,你就将这块布铺在床上让你的夫君观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