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第42/85页


凌浩忽地张口咬了一下宁心的耳垂,在她耳边有些暧昧地说:“可我们今晚也不能就这么睡了吧?”

宁心一听,立时红了脸,微微低下了头。凌浩看到宁心娇羞的样子,呵呵笑出了声,伸手就去解宁心头上的凤冠。宁心发觉,却只是低着头,既没有阻止凌浩,也没说话。

凌浩取下宁心的凤冠,放在桌上,又顺手拔下了她的发簪,宁心的一头黑发便如瀑布般散落了一肩。然后,凌浩指指自己头上的金冠,看着宁心说:“今夜,我的头发只能你来解,(奇*书*网*.*整*理*提*供)所以现在该你了。”

宁心就也帮他取下金冠,散了头发。这时,凌浩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剪子,他先剪下自己耳侧的一缕头发,又剪下宁心耳侧的一缕头发,郑重用红丝线扎紧,放到宁心手上。

宁心心里不禁有些吃惊,作为侧妃,她并没有资格和凌浩结发,虽然他们的婚礼从衣饰到排场都与迎娶正妃无异,却独独没有结发这一项。她看看手上的结发,又看看凌浩,欲言又止:“你……”

凌浩目光专注的看着宁心说道:“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我的妻,我也只愿与你结发。从今往后,我与你‘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宁心听到,心里不觉一叹,他对她竟如此之好,不忍她受半点委屈,连她不曾奢望过的,都执意要给她。也罢,她既不能陪他终老,就把一生的情爱都给了他吧。决定了之后,宁心抬头静静地和凌浩对望。

“唉。”凌浩轻叹一声,接着便俯身吻住了宁心的眼睛,然后又一路往下,先是耳后,接着是脖子。凌浩一边吻着宁心,一边伸手解开了她的衣服。

胸口露出的一刻,宁心身子不觉一僵。凌浩察觉到,把唇移至宁心耳边,轻轻地说:“别怕,只管把自己交给我,你知道我从来舍不得你受苦。”

衣衫褪尽,两个人相向而对,宁心却紧张得不敢睁眼。凌浩看到宁心左肩上那个一寸长的伤疤,心里一疼,低头吻了上去。凌浩的唇刚触到宁心肩头的肌肤一刻,宁心不觉一颤。凌浩吻过之后,又轻轻咬了一下宁心的肩头,然后抬头看宁心,发现此时的宁心面红耳赤,无声地咬住嘴唇,身子微微发抖,凌浩心头一荡,扶住宁心的腰,把她放倒在床上……

片刻之后,凌浩微微喘息着躺回宁心旁边。他伸手揽过宁心,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宁心微微睁开眼睛看凌浩,发现他的眼睛如浸过水般闪亮,默默的看着她笑。半晌之后,凌浩喃喃的开口:“宁心,我的妻,我的爱妻。”

宁心听了把头抵在凌浩的胸口不说话。于她,刚才那是第一次。他对她极尽温柔,不忍心弄痛她半分,明明白白地把那份挚爱摆在她面前,让她无从否认。而他将她带上云端的那一刻,也让她明白了什么是幸福。

可是这一切过后,宁心心里却隐隐发苦,如果不曾拥有过幸福,她便不会留恋,也就能更坦然地面对死亡;但现在,她却忽然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更长一点,这样的幸福能更多一点。如果她能活得更久一点,如果他们真能白头到老该多好。只是这样的希望对于她来说都不过是奢望。想到这,宁心眼眶发热,竟落下泪来。

凌浩只觉得胸口一热,他扶起宁心的头,一点点地吻去她的眼泪,然后看着她说:“宁心,将来的事不要想太多。这世上有太多事是我们掌控不了的,想也无用。不过不论我们能在一起多少日子,我这一生都不会负你。只有你是我真正的发妻,也只有你是我唯一爱的人。”

凌浩说完,从床上拾起他们的结发,重新放进宁心手里。宁心又看了看凌浩,默默握紧了手中的结发。

过了一会,屋里的红烛有些暗了,凌浩把宁心抱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说:“今天很晚了,你也累了,我们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进宫。”

宁心点点头,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早,宁心还在睡着,忽然觉得被人抱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看,凌浩正把她往床下抱。刚想问,忽然发觉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凌浩也赤着膊,想到昨晚,宁心面上一红,低了头不说话。

凌浩看到,忍不住低声笑了。他吻了吻宁心的面颊,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之后凌浩眼光落在了宁心胸口一处青紫的吻痕上,有些歉意的问宁心:“对不起,是不是昨晚还是弄痛你了。”

宁心先是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发现凌浩的依旧盯着她看,眼光里带些不忍。宁心迟疑了一下,解释道:“嗯,开始是有些疼,后来,后来就好些了。其实昨夜,我,我……也是喜欢的。”宁心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着,最后半句几不可闻。

可凌浩偏偏听到了,听罢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宁心头垂得更低了。笑够了,轻轻一叹,抬起宁心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宁心呀宁心,叫我如何不爱你?”

说完,凌浩把宁心抱起来,放到屋内一只半人高,装满了温热的水的大木桶里,然后自己也跳了进去,帮宁心轻轻洗着身上。

宁心从没这样跟人一起共浴过,有些局促。她看看凌浩说:“我自己来吧。”

凌浩摇摇头,说:“昨天让你累着了,所以今天我来,你歇着。再说你手上也不能用力。”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我的手腕已经好了。”宁心知道,有些事,她争不过凌浩,但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一句。

凌浩握住宁心的纤细手腕,看了看,才说:“虽然夹板是去了,但上次伤得那么重,还是小心些吧。”凌浩放下宁心的手,又轻轻抚了抚宁心肩头的伤疤,眼底一片怜惜。

宁心注意到凌浩胸口的那块小小的伤疤,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凌浩:“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腿上到底伤着哪了吧。”

凌浩有些怪异的笑了笑,说:“好。”然后腾地一下从木桶中站起了起来,腰部和半截大腿便露出了水面。

宁心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凌浩笑着道:“可是你问的,我要给你看,你却不敢看了。那就摸摸吧。”说着,便拉起宁心的右手,放在了自己左腿内侧一片凸凹不平之处。

宁心觉得那伤疤摸起来有些奇怪,便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块面积不小的三角形伤疤,看起来有些狰狞,可她却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伤得。她收了手,待凌浩重新坐好,才皱着眉问:“那是什么伤?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块?”

凌浩想了想,并不太在意的答道:“我原本受的是刀伤,伤口并不大,只有一寸半左右。但我开始受伤时并不知道刀上有毒。那毒发得慢,过了两天我发现伤口不但不见好,还比以前更大了,才知道是中了毒。随队的军医对解那种慢性毒不在行,可那伤又不能不治,就拿刀把腐肉都割了去。他为我去腐肉的时候又不知碰到了那里,血怎么都止不住,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只好用块铁烧红了,把伤处烙了一下,血才止住。”

凌浩说得风轻云淡,宁心却听得心惊胆寒,脸色煞白。受伤的不是她,但她却心疼的连身子都微微发抖。那时,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凌浩看到她受伤会害怕,原来她也一样。一个人,你若放了心在他身上,他受的苦你便也感同身受。宁心无声地用手来回摸着凌浩腿上那块伤疤,一下下的,无限温柔,仿佛这样能减轻他当初的伤痛。

摸着摸着,凌浩忽然有些气喘地按住了宁心的手。宁心抬头看凌浩,只一眼,就看清了那些在他眼底弥漫的东西。过了半晌,凌浩眼里回复了清明,他吻了吻宁心说:“你刚才若再这么摸下去,我就会忍不住会再要你一次了。可你身子不好,我不能在让你受累。不过晚上,我定绕不过你。”

凌浩说完,就出了先出了木桶,擦干身上,穿好了衣服,接着又把宁心抱出来,帮她也擦了,穿戴好,叫了人来收拾屋子,然后就带着宁心出去了。

七夕乞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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