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第84/85页


“是呀,可还是不能和你相比,你才是我命中最美的一道虹,只是为什么却逝得那么快。”凌浩依旧低低地自语。

宁心轻轻握住凌浩的手,看着他发黑的指甲微微叹道:“你也真是傻,为什么解毒药都不知道吃。”

“没有了你,毒解了又有何用?不解了,早就说了要一直陪……”话到一半,凌浩猛地低头,看到怀中盈盈浅笑的宁心,一脸的难以置信,嘴张了半天,只磕磕巴巴的说了两个字“你……你……”

宁心抬手抚了抚凌浩的脸,笑着道:“不是梦,是我回来了,只为了再救你一次,所以这一次你一定要活下去,这样我们才能从此再不分开。”

一向镇定自若的凌浩,此时竟傻傻的,他看看宁心,又看看彩虹,喃喃地说:“原来他们没骗我,这大漠的彩虹足以唤醒一切。”

宁心听到凌浩这话,心中一动,也许她真的是被那彩虹唤醒的。曾经听过一个古老的传说,在那传说中彩虹便是爱的印记,因为那是神在说:“我爱你。”

如果彩虹真的代表着爱,那么那句藏在宁心心底许久的话,也许终于可以在彩虹的见证下说给他听了。于是在人间至美的大漠飞虹将散之时,宁心轻轻开口,只一句:“凌浩,我爱你。”

“唉,我早已知道。”凌浩说完,低头吻住宁心的唇……

尾声(番外)

西疆归来后,凌浩再次被加封为亲王,但是因为当时的毒箭伤到了筋骨,又救治的不及时,落下了病根,阴雨时左臂时常抬不起来,不过也有好处,皇上知道后,免了他不少公务。倒让他落得个清闲自在,可以常常和宁心安静度日。

宁心本来就喜欢清静的日子,自然高兴,只是看到凌浩肩痛,常觉得心疼。后来她干脆找杜琪学了按摩,每逢阴雨,便给凌浩揉肩,凌浩不忍她受累,却又拗不过她,就随他去了,谁知这一按就是几十年。

至于她被耶律楚成带走后发生的事,宁心还是后来从杜琪那里陆陆续续地听到的。那日李斯带着解药和宁心的字条回去,又转告了杜琪他的所见所闻。杜琪知道宁心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想来想去觉得要知道宁心去处,只有问耶律楚成,要问他,只能先打败他,要想早点打败他,也就只能是按宁心的办法让王爷以为是她自己走了,这样王爷才能全心速战。

所以杜琪将所想知所想告知军中副将,副将便传令,所有那天在医帐里见到王妃的人都不能泄露半个字。于是宁心的事就这么被瞒了下来。

打败罗国之后,凌浩还是从耶律楚成那里知道的宁心被放在了沙漠边的一个小镇里。罗国往沙漠回撤时,耶律楚成远远地向凌浩射了一箭,那箭却不是为了取人,而是直接落在了凌浩身前,箭上绑了一角衣袖,正是宁心离开那日穿的,上面血迹斑斑,还写了她当时的所在。

凌浩一见,心中疑云顿起。命副将接着追,自己则回到军营,拎上杜祺直奔耶律楚成所说的镇子。路上凌浩问出了事情原委,气得差点一掌把杜祺劈死。之后,杜琪就见了凌浩就躲。

宁心自那次醒来之后,身体就一天天好转。杜祺不解,开始给宁心诊一次脉,就大呼一次“怪哉!”但宁心却从没跟他解释过。本来她是从何而来只有凌浩知道,所以至于她的病为什么会奇迹般的好了,其间原委宁心就只跟凌浩提过,凌浩自然也不会告诉杜琪。

后来杜祺就常叹:“王爷就是王爷,说吧姐姐从老天爷那里抢回来就真的给抢回来了,本来以为王爷要跟姐姐一起去了,不想两个人到都活了过来。姐姐居然还不曾落下任何病根。”

宁心和凌浩听了便相视而笑。

可怡在打败罗国之后,谢绝了皇上的一切封赏,又一次浪迹江湖。除了成亲的时候,她带着那位据说是江湖中谈之色变的莫测男人到过一次王府之外,便再没出现在宁心的生活中。

启昌六年,夏天,王府恒院内,凌浩在正房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停下来看看紧闭的房门。

厢房内,杜琪和谢简正在下棋。杜琪慢悠悠落下一子,然后他不经意地问谢简:“你说王爷一会儿会不会忍不住冲进去?”

谢简气定神闲地跟上一子,轻轻地道:“我不知道。不过当年在西疆,他能将解药全倒了,只为了陪着我那小兄弟,现在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觉得也是。”杜琪说完又落一子。

谢简看一下棋盘,叹了口气说:“杜琪,你下棋实在是太差了,我都有些下不下去了。”

杜琪闪着一双桃花眼,看了看谢简,幽幽的开口:“我看不是我下得差吧。传闻中不是说谢大学士与任何人都能下得高下难分吗?再说以前也不是没下过,怎么今日数手之间已圈走了大半棋盘。”

谢简干脆闭起眼,随便放下一子。过了片刻,他睁开眼道:“今日谢简是有些急躁了。不过杜琪你平日棋力似是稍好一些。”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听到脚步声,凌浩蹬蹬蹬地走了进来。杜琪和谢简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凌浩,不约而同的笑了。凌浩径直走到杜琪身边说:“怎么这么久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大夫,应该能进去的,快帮我进去看看,然后出来回话。”

杜琪摇摇头,笑着道:“王爷,还早呢,这又不是一会的事。再说了,姐姐说了不许我进去,我哪敢不听呀。姐姐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看着性子好,但可也是说一不二的,您要是想让我以后接着给姐姐瞧病,就还是让我在外面等在吧。要不您也先下下棋?”

凌浩听罢看了眼棋盘,一看倒乐了,指指谢简,又指指杜琪,说:“这棋你们俩居然也下得下去。杜琪你即使现在用子把这棋盘上的空地都摆满了,也还是谢简赢。”

杜琪也不否认,依旧笑着说:“王爷,这摆子也是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

凌浩犹豫了一下,看着谢简问:“大学士,我可不可以问您一事。”

谢简已经猜到凌浩要问什么,温和地说:“王爷请问,谢简所记得的都是些美好的往事。”

凌浩一听,直接问道:“那大学士当年可曾也为尊夫人如此守过,先生又是如何打发时间的?”

谢简点头笑道:“当然守过,还整整守了两天两夜。那时我内子难产,我便一直立于她房外,四书五经背了无数遍,才等到孩子出生的一刻。”

谢简话未说完,凌浩已经一个闪身飞出了厢房,飞快的奔到正房门口,当的一声踢开了房门,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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