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武全集zei8.com》第32/216页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天说说关于“翁主”这个称呼。

在战国时期,诸侯之女皆称“公主”,但是到了秦统一六国之后,“公主”的称呼,就只能用于皇帝的女儿了。诸侯之女降一等,称“翁主”。

因为“小姐”一次,在明代之前,都是严重的贬义词,不能用来称呼像女主这样高贵的女性。而“姑娘”这个词汇,在宋代之前,也未见用以尊称。

由于女主的父亲李牧受封武安君,也就是相当于次诸侯一等的人物。所以,在此处,某春选择循汉制,用“翁主”一词。亲们不要傲娇哦!傲娇的拖出去打屁屁……——早春芳华

黛姬一步三回首,终是依依不舍上了軿车,琉熙跟将出去,定定看着车子渐行渐远,遥遥仰头张望。车子混入街上人流,车轮扬起些微沙尘,在暮色下模糊了轮廓,不一会儿便隐入黄昏中的城郭。

琉熙仿佛被死死钉在了街心,直直伫立,双眸一瞬不瞬瞧着车子远行的方向,直到那模糊的轮廓全然消逝无踪,她仍是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就好似,那一眼,便是永别。

子澶默默走上前去,轻揽她的纤细腰身,将她从人来人往的街心拉回,柔和温润的声音将她早已随车走远的思绪拉回,“已经走远了。”

琉熙侧头向他一笑,“我们进去吧。”

两人并肩缓缓走回府中,身后衣裾相掩,袖中十指交缠。来往婢女见状忙纷纷低头垂睑,匆匆避开。琉熙这才惊觉,已不是身在云梦之中,置身世俗,再不能如此旁若无人,连忙欲要抽手退开,却被子澶牢牢抓住。头顶比温泉还舒睦的目光投下,送来丝丝情意,她不禁紧紧反握,相携相依。

李玦似对琉熙不愿进宫赴宴十分不解,殷殷问道,“熙儿为什么不去?父亲待会儿回府更衣后,今夜也是要前去宫中赴宴的。”

琉熙向李玦微一欠身,显然答非所问,“我想带子澶进去见见母亲。”说着,牵着子澶走过屋下廊道,穿过后亭中曲桥方亭,往后府中一间小小的院落走去。

院子不大,小巧玲珑,院中并未栽植树木,遍地青草小花,屋子里的摆设极其朴实简洁,中间席地矮榻上,侧卧窈窕背影,窄袖宽带胡服,艳丽的绛紫色,垂髻如云斜落枕边。

琉熙悄悄走近,坐在榻侧,如玉纤指抚过卧者鬓角,柔声轻唤,“娘亲。”

胡服女子沉睡中倏然一颤,反身坐起,紧紧扣住琉熙双手,好似只要她一个松手,女儿便会飞走一般,“熙儿回来了?”

琉熙靠进她的怀里,额发轻轻婆娑着母亲的下巴,“娘亲,我回来了。”

“你这女子,野得没边了。人家黛姬倒是每两三日都来向我学舞,你却疯疯癫癫要跑去什么云梦山学剑。哪里还像一个女子?都是你父亲娇惯你!”母亲心满意足看着眼前的孩子,口中却是言不由衷的责怪。

琉熙又撒娇地扑回母亲怀里,“熙儿刚回来,娘亲就骂我,也不怕我从此跑了,再也不回来看您。”说着,轻轻拭去母亲眼角挤出的泪珠,如刚刚出生的小羊般依偎在母亲的身边。

李夫人笑看怀里的幼女,目光扫过门内颀长身影,原以为是跟随而来的李玦,这时才看分明,却是一个翩然如玉的陌生男子,“这位是?”

琉熙笑答,“这是我师兄子澶。”说着,凑到母亲耳边低声又说,“娘亲,我要嫁他。”

李夫人先是惊讶,再现欣喜,待细细打量子澶后,眼里清晰可见的,便是赞许了。她不由深深点了点头,连带着耳上玉珰也随之前后荡漾。

子澶敛袖深揖,“拜见李夫人。”

李夫人抬眼笑看他,俯在女儿耳畔戏谑道,“我看不错。”

琉熙俏皮眨眼挑眉,答道,“我也觉得不错。”

子澶静静立在门内,一脸温良恭俭,任君品评的模样,引得琉熙母女不禁相携低笑。门外胡服侍女低眉垂手进来,一欠身,禀道,“夫人,外面随翁主回来的小侍者问,今夜他要宿在何处。”

琉熙这才想起,一阵忙乱,竟是忽略了木子,恐怕这会他早恼了,待会指不定又要怎么作弄回去才肯罢休,连忙吩咐婢女,“他不是侍者,是我师弟,你去领他进来。”

“是。”

李夫人拉了琉熙的手,下榻穿鞋,走上院中的青草地,“今日你父亲要去宫中赴宴,晚上我们就在这地上铺一张竹席,前几日过九月九,家里酿的菊花酒正巧还没喝完。今天月圆,我们正好喝酒赏月。”

琉熙眼角忍不住偷觑子澶,笑道,“今晚木子可要尽兴了,他最贪杯。”

不一会儿,婢女便将木子领进小院来,另有两名侍者铺席置案,准备酒菜。

其间,宫中来了宦者,说道李牧议事耽搁,来不及回府更衣,让李玦备了冠服送进宫去。李玦也即匆匆入宫赴宴去了。

府中独留四人,对月品酒,闲话家常。

木子向来贪杯,佳酿当前,岂肯轻易放过,不多时,便喝多了。双眼微醺,面带晕红,找了块草地仰头便倒,指着天上的圆月嚷道,“师姐师姐,你快看,今天居然有两个月亮。”

一旁的三人笑得直揉肚子,琉熙调笑他道,“才两个呀?师姐觉得,今晚木子怎么也能看出四五个月亮来。”

木子醉眼迷蒙,歪了嘴,舌头都喝大了,指着琉熙责备,“师姐,你笑话我!看我下次怎么作弄你!哦,现在不能作弄你了,你是我师母了。唉,师父肯定要给你撑腰。”

说完,又指着子澶说道,“师父,女人都好可怕,看着一个比一个美,阿璃姐姐美,师姐更美。可一变脸,比老虎还吓人……那个什么……”只听得他口齿愈来愈不清晰,不久,便成了自言自语的呢喃,又过了一会了,便只剩下甜美的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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