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云鬓全集》第267/292页


于是,两人同时欢声问:“涛哥哥,仙子前辈和雪姊姊呢?”江天涛不愿乍然间对汪燕
玲和朱彩鸾说出雪丹凤呕气的事,是以黯然神伤的一肃手,指着深处正中的石室道:“师父
在里面。”说话之间,汪燕玲和朱彩鸾已来至近前,两人发现江天涛的感伤神色和双颊上残
留的泪痕,心知有异,匆匆向深处走去。
海棠仙子一见身着云裳,秀发高挽,缀满了玉佩金环的汪燕玲和一身鲜红劲衣,背插长
剑的朱彩鸾,首先慈祥的问:“是玲姑娘和蝶儿吗?”说话之间,两人已奔进室内。
汪燕玲和朱彩鸾一见海棠仙子,欢声应是,双双跪在蒲团前,叩首恭声道:“恭请仙子
前辈金安。”海棠仙子祥和地一笑,肃手亲切地道:“不必多礼,快请起来。”汪燕玲和朱
彩鸾,恭声应是,双双叩头,同时立起身来,汪燕玲首先恭声道:“不知前辈回山,末登峰
请安,尚祈前辈恕罪。”海棠仙子亲切地一笑道:“午前方由梵净山归来,所以末命凤儿前
去看你。”一谈到凤儿,汪燕玲和朱彩鸾不由同时恭声问:“请问前辈,雪姊姊为何不在洞
中?”海棠仙子慈祥地一笑,举手一指江天涛立身之处,笑着道:“她正在和你涛哥哥呕
气。”汪燕玲和朱彩鸾一听,不由转首看了一眼痴呆立在石室门前的江天涛,于是,再向海
棠仙子,齐声:“让晚辈去请雪姊姊出来。”海棠仙子亲切地点点头,笑着道:“希望她能
接受你两人的劝解。”汪燕玲和朱彩鸾恭声应是,转身迳向江天涛身前走去。
江天涛为了让汪燕玲和朱彩鸾知道雪丹凤真正呕气的原因,是以,一俟两人来至近前,
立即黯然低声道:“雪姊姊傍晚在峰下已看见我们回来。”汪燕玲一听,心里自然明白,但
朱彩鸾却天真地问:“那雪姊姊为什么不招呼我们?”江天涛没有说什么,仅指了指石门,
似乎在说:“你自己问雪姊姊好了。”汪燕玲和朱彩鸾,首先以指敲了敲石门,同时,愉快
地欢声道:“雪姊姊,小妺来看你了,快开门让我们进来吧!”门内的雪丹凤,早已听到汪
燕玲和朱彩鸾同来的情形,这时见两人前来叫门,只得佯装愉快地道:“愚姊身体略感不
适,不便迎见两位贤妹,请两位贤妺原谅。”汪燕玲和朱彩鸾立即请求道:“好姊姊请开
门,小妹有要事向你请教。”门内的雪丹凤自不会相信这些话,但仍平静的道:“愚姊的确
不适,有话改日再谈吧!”立在一旁的江天涛何尝听不出来,雪丹凤虽然声调说得平静,但
语气却极坚强,因而衷求道:“姊姊让你看在玲妺蝶妹的份上,开门吧!”江天涛一开口,
室内立趋沉寂,雪丹凤理也不理,江天涛痛心的一声叹息,黯然摇了摇头。
汪燕玲心中一动,举手敲了敲门,焦急地说:“雪姊姊,请你开开门,小妹有心腹话与
你谈。”海棠仙子一看这情形,断定她不开口,雪丹凤是绝不会开门的了,只得接口道:
“凤儿,你即使不愿见你涛弟弟,也应该出来见见你玲妹妹,想想她这时的心情,恐怕要远
超过你多多呢?”一句话触动了汪燕玲的委屈,一阵心酸,泪珠夺眶而出,立即掩面哭着
道:“雪姊姊,小妹来找你的原因,就是与你商议永远不回九宫堡了。”江天涛一听,俊面
立变,原以为汪燕玲在帮他呼出雪姊姊来,没想到她也不回九宫堡了。
朱彩鸾神色黯事,默默的低头无言。
汪燕玲掩面而哭,原是海棠仙子意料中的事,她是在情场上失意过的人,当然了解汪燕
玲这时内心的委屈。
但是,不如此绝不会将雪丹凤引出来,这些儿女私情的事,她作师父的只能诱导,绝不
能强逼。
而且,也可趁此试探雪丹凤是否真的不关心她的涛弟弟,如果她依然一往情深,她不但
要开门,还要帮着涛弟弟劝玲妹妹。
果然,汪燕玲的哭声一起,室内立即响起了开门声,接着开了室门。
姿丽娟秀,玉颊清减,一双凤目哭得有些红肿的雪丹凤,闪身而出,伸臂抱住了掩面哭
泣的汪燕玲,同时流着泪道:“玲妹妹,你可不能和我比,我是个苦命人。”汪燕玲被雪丹
凤一抱,愈加的泣不成声了,不由伤心地哭着道:“小妹的命更苦。”江天涛痛苦的望着雪
丹凤和汪燕玲,心中既惶急又惭愧,一个是慈母遗命,指腹为婚的妻子,一个是十多年来辛
苦照顾自己饮食起居的师姊。
如今,他的年龄既长,艺业已成,并由老父亲手中接掌了声威震武林的九宫堡,但是,
他却没给她们快乐。
因而,他扪心自问,深觉愧对雪姊玲妹,尤其不如如何报答雪姊姊的深情厚谊于万一。
朱彩鸾望着素衣白裙的雪丹凤,仅呼了一声雪姊,便羞惭的低下了头,因为,她自觉在
雪丹凤的身上,夺走了一份爱情。
雪丹凤一手搅着汪燕玲,一手握住朱彩鸾的玉臂,含泪呼了声蝶妹妹。
海棠仙子看在眼内,立即慈祥而平静地道:“你们到此地来坐,我有话说。”汪燕玲举
袖拭泪,即和雪丹凤、朱彩鸾并肩向海棠仙子身而走去,江天涛则默默的跟在三女之后。
走至海棠仙子座前,四人同时躬身施礼,海棠仙子即命雪丹凤至室角石墩上取了四个蒲
团来,依序分坐两边。
汪燕玲和朱彩鸾在左,雪丹凤和江天涛在右,四人盘膝端坐,恭谨目注海棠仙子海棠仙
子肃容看了江天涛四人一眼,但却亲切地说:“据凤儿回梵净山对我说,涛儿在龙首大会上
连番施展旷世绝学,技冠群雄,震慑全场,天下英豪无不钦服,为师听了自是高兴。”说此
一顿,瞟目欣慰地看了一眼端坐垂苜的江天涛,接着,又望着汪燕玲和朱彩鸾正色道:“不
瞒你们说,涛儿的高绝武功,并非得自于我……”江天涛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汪燕玲和朱彩鸾也不由面色一变。
雪丹凤不知师父是怒是喜,因而有些惴惴不安。
又听海棠仙子继续道:“以涛儿目前的武功,远胜金狒盲尼,当然贫道也不是他的敌
手……”江天涛一听,俊面惨变,汗下如雨,仆身伏跪在地,连连叩头触地,惶恐流泪道:
“师父待涛儿恩深似海,高可齐天,一身兼任师教,抚育重责,十八年来不知耗损了师父多
少精力心血,方将涛儿教养成人,此恩此德,没齿难忘,涛儿斗胆也不敢另投新师,涛儿叩
别师父,几番凑巧,连获奇遇,唯涛儿一直苦于追捕毒娘子,无暇禀告师父,尚祈师天格外
开恩,宽恕涛儿不陈之罪。”哭声说罢,连连叩头。
汪燕玲因系母命指腹为婚,已是众人公认的九宫堡少夫人,这时见江天涛惶恐伏地,也
急忙跪在蒲团上,惶声道:“涛哥哥视前辈,恩逾父母,岂敢忘本而另拜名师……”话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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