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愿力系统》第45/164页


  “爹……”东方镜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刚刚那人真的是师傅未过门的妻子吗?”
  东方宇轩沉默的点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是爹你……”
  “当年我们的确是众人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因为总总缘由,我们终究是情深缘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本以为她已经嫁给了我的弟弟鹤影,却没想到她竟一直在等我。”
  “既然爹你对娘有情,又何必如此避而不见呢?”
  东方宇轩看了他一眼,“这就叫上娘了?”
  东方镜嘿嘿笑着,东方宇轩暗叹一声,“我再想想吧。”
  第二日东方宇轩终于想通前去绝情谷欲寻方碧玲,可惜认为自己受到侮辱的蓬莱方家不肯善罢甘休。他们在绝情谷外布下九九八十一道难关。虽然东方宇轩可以轻易将他们打倒,但是毕竟是同宗同族,东方宇轩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没奈何,就这样一年年拖了下去……
  几个月后,明教左使何方易拜访万花谷,东方宇轩看着递来的拜帖,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而何方易回去之后明教内部就发出命令,严禁明教弟子擅入万花谷,违者严惩。
  这边何方易刚刚回到明教之后却立刻来到教主陆危楼的住处。屏退左右之后,他从怀中掏出了东方宇轩交给他的一样东西。
  陆危楼见后面色疑惑,这不是当年他与好友定下儿女亲事时曾给的信物吗?可好友不是说这信物在他儿子死后被毁了吗?
  “教主,这是万花谷主教属下转交给您的,他说,变化在十年前。此外……”他的神色有些犹豫。
  “有什么话就说吧。”
  “传言说万花谷主是东海方家之人,而教主挚友的妻子便是姓方,而且,那万花首徒的长相与当年的方氏极为相像。”
  陆危楼眯起眼睛,十年前,那个时候正是老友妻子儿子被害的时候,老友也因那次的追杀被毁了容貌,而他也是在那之后便与自己渐渐少了正面接触。难道说……
  “安排一下,你替我注意教中,就说我要闭关,莫要让别人发现我不在教内。”
  “是,教主。”
  是夜,万花摘星楼。
  东方宇轩端着酒杯浅酌,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身边。
  “你来了,我想着你这个时候也该到了。”
  “东方兄倒是有这闲情逸致,去年万花谷初立,至今不过年余便已天下皆知,更有诸多名满天下之士在此隐居,如我没有猜错,那本已死去的药王孙思邈便在谷中吧。更有十月十四朝廷颁下赦令,宣东方兄觐见,随即赐予东方兄免死金牌,东方兄倒是好手段啊。这当真是吾辈所不能及也。”陆危楼端坐在东方宇轩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但看向东方宇轩的视线中却满是探究。
  东方宇轩但笑不语,开口却把话题直接转到了陆危楼身上。
  “陆教主谬赞了,万花不过是一循经论道之所,涂有薄名,怎抵得上明教一家势大,去年枫华谷的红叶可是格外的艳丽。不过陆教主也要知道,物极必反,武林终究只是武林,这之上可还更有朝廷呢。”
  陆危楼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酒杯,难不成……
  “此事我自有主张,东方谷主,这信物怎会在你手中。”
  “陆教主,我有一堂姐,姓方,名婉柔,她有一子名曰镜。十年前我于海上救下她母子二人,可惜家姐伤重回天乏术。而追杀他们的却是波斯沃教暗星长老之人。”
  “竟是他!”陆危楼似是想起了什么,越想越深,额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若真是他,这么多年来明教被他渗入的可是……
  两人交谈良久,直到天快亮时陆危楼才悄悄离开,没人知道他们二人在这高楼之上说了些什么,但可以知道的是,他这一去,代表着明教将会掀起一场诺大的波澜。
  待明年朝廷颁布破立令后,明教首当其冲损失巨大,而后更有光明寺事件使得明教摇摇欲坠大举西迁,但没有多少人知道远离中原的陆危楼心中是怎么想的,同样也没有人知道,明教真正的中坚力量却是丝毫无损。当然,这与万花是没什么关系了。
  与光明寺事件同年发生的便是藏剑第四次名剑大会了,当年第三次名剑大会东方宇轩带东方镜前去观看的时候,东方镜不过八岁,身体也不是很好,如今十年过去,东方镜已经十八岁,他对这十年一遇的大会同样是兴趣十足,便离了万花前往藏剑,万花谷建立也有4年了,这些年来万花弟子逐渐遍布大江南北,万花谷也渐渐成了武林大派,为人敬慕。
  东方镜作为万花谷主之子,在武林中也是名声渐响,俊美的容貌,高超的武艺,儒雅的气质,都使得他在武林中渐渐崭露头角,唯一让人们叹惋的便是他嗓子受损只能以腹语交流。
  东方镜提前一月到了藏剑山庄,此时藏剑却是连剑贴还未发出呢,东方镜站在叶英面前笑得腼腆,叶英无奈,说起来他们也是老朋友了,东方镜当年随东方宇轩游历,也曾与藏剑交好,后来在天山东方宇轩与王遗风相交之时东方镜也与叶凡有些交往,这才知这竟是叶家五少,后来他还给藏剑将叶凡的家书送去,一来二去便和叶家几人相熟。
  叶英与东方镜在树下相对而坐,又想起当年他们的初见,那时的叶英心剑已成,眼虽盲,心却更加通透,但他却看不懂东方镜,因为此人的心太过透明,透彻的让他不敢相信,世人所思所想甚多,但这个孩子纵然表面与平常人无异,但他心中却是平淡如初,不起波澜甚至无思无想。他曾对东方镜说,“你东方镜不愧是以镜为名。”东方镜听着只是微笑,叶英心中却有些悲悯,这是一个只为别人而活的人。
  说起来除了叶英,王遗风也是看破东方镜本质的一人,他所学红尘之道最是明彻人心,但他从未见过东方镜这样的人,便是后来让他钦慕的文小月论起来也是远远不足,他并不知东方镜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那种虚无空茫的心境,但也觉得可悲。
  东方镜,应该说是吴言,这么多世界以来,他是第一次遇到真正将他看透的人,因此在叶英面前,他也没有再伪装出什么,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神色悠远,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过。
  “此次来藏剑,可要参加一次名剑大会?”
  东方镜摇头,“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听说名剑大会的名头,觉得该来,便来了。”
  叶英叹息,“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想要什么吗?”
  东方镜微微一笑,“我从来没有什么想要的,万事与我不过浮云,只不过我如今既是这个身份,便自然该做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相对无言。

  第57章 试炼之地之剑三(四)
  
  在第四次名剑大会上,一黑衣剑客夺得残雪,后更是传出此人就是当年的纯阳首徒谢流云。
  东方镜担心好友洛风,赶去纯阳,却得知洛风已经离开,回到万花的东方镜在裴元处得知纯阳掌门邀请几大门派前去为当年一事做个见证。而裴元也收到谢流云会在东海之会上加害李忘生的消息,他央求裴元带上自己,裴元无奈,耐不住东方镜的请求便同意了。
  宫中神武遗迹,谢流云与一干武林人士大战一场,战后李忘生携几派赶到,谢流云怒气勃发,直接向众人攻去,此时洛风等一众静虚弟子刚刚到来。
  “师傅不要,”
  众人接下谢流云的剑招,见到自家徒弟,谢流云的心绪稍稍平缓,“李忘生,如今你们纯阳五子倒是决意将我留在此地了?”
  李忘生想要解释,但谢流云却不愿相信,只认为李忘生奸诈如滑巧舌如簧,祁进不忿,拔剑就刺。众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这祁进说打就打,洛风不假思索的挺身向前,“洛大哥小心……”
  “铛”的一声,祁进的剑被一支笔打落在地,笔和剑俱断作两截,东方镜面色一白,紧紧拉住洛风,“阿镜,你没事吧!没有被伤到吧!”
  东方镜笑了笑,“我没事,洛大哥,幸好你没事。”
  一旁众人尽皆数落祁进的莽撞,裴元拉过东方镜紧张的检查,见没有伤口才舒了口气,东方镜却是小心的不让裴元接触到自己的皮肤。
  谢流云冷笑,“李忘生,这就是你所谓的和解之心?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祁进再一次忍不住气出言不逊,东方镜面色沉凝,“祁师叔,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你想说什么?”
  “谢师伯固然有错,那也是因为他对纯阳有所误解,李掌门就是为了接触这个误会而来,可你三番四次这般激怒谢师伯,你置李掌门的苦心于何地。你这般看不过谢师伯,却没有想过谢师伯为何如此,你对当年事情的具体细节并不清楚,又凭什么这般怨愤谢师伯。人无完人,就是你,祁师叔,难道你便没有犯过错吗?不要忘了你入纯阳之前也不过是个杀手,不要忘了我万花谷的谷师妹!”
  祁进听得谷之岚,面上血色尽退,一时无话可说,一旁的裴元看着祁进,面上带着几丝嘲讽,他虽因侄女的原因不去找祁进麻烦,但也看不惯此人,见他吃瘪,心中也是欢快,但看着东方镜,裴元心中有些疑惑,镜儿平日并非是这般咄咄逼人啊。
  “谢师伯,当年的事真的是您误会了,您离开纯阳许久,难道就不想念您的师傅吗?为什么不听听李掌门的解释,吕真人年事已高,往日小子前去纯阳,常见真人望着你当年留下的东西发呆。何不将误会解除重回纯阳呢?”
  听得师傅的消息,谢流云眼眶微红,他有些迟疑的看向李忘生。
  李忘生面上更是恳切,“大师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当年师傅说不能为一人连累整个纯阳的意思是说他愿意替你入宫,并非是要将你交出去,我此行请这几大门派之人也并非为了捉拿师兄,只是为当年一事做个见证,如若师兄要走,忘生绝不敢阻拦,只求师兄来日前往纯阳见见师傅,当年之事师傅一直记挂于心,师兄难不成要断了这师徒之情吗?”
  谢流云沉默,半响,“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的,若真如你所说,我自会上纯阳寻师傅负荆请罪。”
  洛风闻言大喜,“师傅,掌门所言绝对不虚,当年真的是您误会师祖了,徒儿在这里恳求师傅回纯阳吧,这么多年来我静虚一脉一直在等师傅您回来啊!”
  谢流云终于决定会纯阳,众人皆松了一口气,东方镜微微一笑,身子一软倒了下来,一旁的洛风慌忙扶住,“阿镜,阿镜……”
  裴元上前把脉,指间触及的肌肤冰冷彻骨,“糟了,剑气入体。”
  他转头看向祁进,眸色发红,“祁进,如若镜儿有何闪失,即便我已经答应了之岚,我也定不会要你好过。”
  他抱着东方镜头也不回的飞奔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洛风面上有些难看,他看向自己的师傅,欲言又止。
  “那孩子情况不是很好,既是为你受的伤,你去看看吧。”
  洛风感激的点头,寻着裴元的方向飞奔而去。
  谢流云看着失魂落泊的祁进冷笑一声,见李忘生殷殷期盼的目光,垂下眸来,“纯阳我自会去,但我静虚一脉从此便不可能在归纯阳了,不论当年怎样,我跟着李重茂去了东瀛已是事实,我已愧对师傅,便再不能为纯阳招祸。二师弟,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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