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 剑三我的部下是鬼神》第37/159页


  背面,也写了一行字。这字清秀端方,却让小哑巴突然升腾起一股极其想吐的恶心感。
  ――“当年为一己私欲,害你全村人流离失所、客死他乡的,你自己不清楚是谁吗?”
  不清楚,他不清楚!
  就算当年他查到了,那也是那些去查探的人故意骗他的!
  他明明已经将那些骗子都杀了,怎么还有人说这种谎话来戏弄他!
  小哑巴将纸条攥在手心,内力一运,将整个字条震得粉碎,瞬间消失在了漫天红光里。
  他要回去,他要把谷主的头颅带回去,他要给谷主下葬!
  他这样想着,脚步加速,便要运起轻功。可体内的内力却突然繁杂起来。
  说是不在意,可明明还是在意的。而且,在意极了。
  他脚步一顿,只觉得全身的内力都因再次被挑开伤疤的痛楚而沸腾起来,他压不住这突然暴躁的内力,身子一弯、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小哑巴用手拄着腿,大口喘着粗气,身前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些人急急冲到此处,一见到他以及他怀中狰狞可怖的头颅,便有一年轻男音脱口而出道――
  “难道你不仅杀了钱成,还杀了你们谷主?”
  什么?
  小哑巴抬起头,眼前已站了许多人。
  打头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南堂馆馆主,阎浩。而他身边的阎榕飞,正是刚刚出声质问的人。
  他们在说什么?难道这果然是他们算计好的吗?
  小哑巴的脑子一向灵活,这也正是他能以一孤儿之身得到柴友信赖的原因。
  但他现在却已反应不及,刚刚的心脉剧震让他还在阵阵发晕,脑海中的鸣音响个不停、震得他耳朵疼。
  他甚至已听不清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了,他现在只想马上赶回行休谷,好好安葬谷主。
  他踉跄着往前走,脚步虚浮得很。对面的阎榕飞见他如此,手不自觉地便搭在了自己的剑柄上。
  这可是个好机会,如果能趁现在杀了他――
  “小哑巴!他们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突如其来的一声质问,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纷纷回头望去。
  不远处,石鹤不知什么时候已赶了过来。他似乎来的极其匆忙,气息还稍有不稳。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住了小哑巴,冷冷道:“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石鹤在怀疑什么?在怀疑他杀了谷主?就因为别人的几句挑拨,他就怀疑自己了?
  小哑巴闭上双眼,苦笑一声。突然想起了以前柴友对石鹤的评价。
  “无谋无勇,一无所长。”
  若不是柴友记挂着石鹤当年于他困窘时相助的滴水之恩,石鹤哪能这么安稳地当着长老、现在还跑来质问自己?
  他有心想现在就击杀了石鹤,夺权篡位,登上这谷主之位,替柴友将他的野心继续下去。可他也知现在的自己内力不支,只能将这心思深埋,留待以后再说了。
  然而,小哑巴虽然能等,别人却等不及了。
  阎榕飞的长剑已然出鞘,剑光与火光相应,闪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这一剑既不算有力,也不算快速,以小哑巴的身手本能轻松躲开,可他现在已受了伤。五脏六腑的灼烧感和大脑的混沌让他根本无法反应,只能与在场所有人一样,略带惊讶地看着那把剑准确无误地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众人皆被这变故吓了一跳,阎榕飞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他将长剑抽出,毫不犹豫照着小哑巴的喉咙处一挥。
  剑光凛冽,毫不留情地斩断了少年纤细的脖颈。奔涌出的鲜血直接染红了阎榕飞的衣摆。
  阎榕飞看着地上两颗滚动的头颅,长舒了一口气。回过身,却发现父亲并没有用夸赞的眼神看着他,反而略带恼怒。
  “父亲?”阎榕飞上前一步不解道。
  阎浩无奈地叹道:“糊涂啊!”
  这事情分明有诈!可事已至此,已无退路!阎浩回身,咬牙发狠地看向了还傻站在一旁的石鹤。
  阎浩目中的凶光被漫天火光映得清清楚楚,石鹤一对上就打了个寒颤,立时便想后退。
  可他哪里是阎浩的对手!
  阎浩自阎榕飞手中接过长剑,朝转身要跑的石鹤当胸击去。
  寒芒瞬间洞穿了石鹤!他低下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从后背透过的剑尖,身心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见瞬间除了两人,阎榕飞喜形于色,对阎浩道:“爹,您刚才为何说我糊涂?除了这两个心腹大患难道不是好事吗?”
  阎浩摇摇头:“我早已说过,这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小哑巴和石鹤出现的时间都太巧了,恐怕有诈。”
  阎榕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会有什么诈,只当是父亲多疑,劝道:“可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应当乘势追击啊!”
  阎浩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杀了行休谷的两位干将,已不能再收手。无论这其中包含了什么阴谋算计,都只能硬着头皮去闯了!
  阎浩当机立断,朝身后子弟挥手道:“回去集结人马,明日进攻行休谷!”
  ***
  行休谷与南堂馆正式开战了!
  这两个门派明争暗斗了许多年,真刀真枪地对上却还是第一次。
  行休谷失了两个主力,本处境困顿,却因哀兵之势、反而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来。
  两个门派拼了三天三夜,才勉强拼出个胜负。
  三天之后。
  整个行休谷中一片尸横遍野,全谷之人所剩无几。
  而南堂馆这边也是死伤惨重,就连阎浩都满身是伤。阎榕飞则更为凄惨,被人用刀在左大腿处穿了个洞,可能以后都要不良于行了。
  不过,好在胜了!
  这么多年的争夺终于可因一战终结,南堂馆的人也都松了口气,喜悦非常。
  但这喜悦却并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跑来报信的,是被阎浩留在南堂馆看家的心腹。既然能代替阎浩守在家中,其武功自然不弱。
  只是现在,这人浑身已被血染得通红,看上去,竟比他们这些刚刚经历了血战的人更为恐怖。
  阎浩连忙扶住已奄奄一息的人,震惊道:“馆中出事了?”
  那人虚弱地点了点头,挣扎着道了句:“鬼……鬼……”
  鬼?
  什么鬼?
  阎浩还欲再问,可这人已然气息全无,死在了他面前。
  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这毋庸置疑,而且很有可能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糟糕。
  阎浩这时终于确信,整件事情确然有第三方在其中暗布棋局。但江湖纷争,本就要靠拼才有机会。事已至此,也是自己的决断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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