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重生继皇后全集Zei8.com》第1/2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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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冷风过境,卷起殿外满地落叶。
  作为最喜奢华的乾隆的后宫,一国之后寝宫的翊坤宫里,并没有紫禁城其它地方应有的金碧辉煌,也没有成群的宫女太监,更没有一丝的欢声笑语,处处只剩下落败、荒凉与萧索。只有殿内不停传来,压抑不止的咳嗽声,方显得这儿还有那么一丝人气——
  “娘娘,喝药了,嬷嬷知道您不爱喝这些苦汁子,但您总要为自个儿想想,为十二阿哥想想,只有您好起来了,十二阿哥才能跟着好不是?”
  “容嬷嬷,你,你哪里来的钱抓药?”
  “奴婢总归是有办法的,您不要为这些个事操心,安心养好身子,容嬷嬷就算是赔出这条老命也不要紧。”
  “容嬷嬷,是我连累了你……咳咳,若,若不是我,你如今也不必在宫里受这些苦,看他们的眼色……咳咳……咳咳……”
  “娘娘,我的好娘娘,您这是在说些什么?”容嬷嬷眼圈一红,“容嬷嬷从小便奶着您,说句拿大的,看您比看自己亲生女儿还要亲,能陪着您,容嬷嬷哪里会觉得苦,只要您好好的,容嬷嬷便心满意足了……”
  她其实很想安慰这个陪了自己一辈子的老人,想要用力扯起一丝笑意,想让她不要担心,浑身上下却提不起半分力气,“嬷嬷……我,怕是撑不下去了。”
  “娘娘!您……”
  “嬷嬷,我,我是知道自己的,到了如今,我也没什么可求的了,只是,只是,我放不下永璂……我若是去了,那孩子的处境只怕,只怕会更为艰难,你,你叫我如何,如何放心得下……”
  “娘娘,十二阿哥毕竟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就算皇上再……要么奴婢去求皇上,求皇上来见您最后一面,您如今都已经这样了,皇上即便再……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对!奴婢立马去求皇上,娘娘您可要等着容嬷嬷啊……”
  皇上?呵,那个人哪里还会记得自己?又哪里还会记得自己那可怜的小十二?
  她想要拦住容嬷嬷,想要保留下最后的一分颜面,却没有半点力气,只能听着那仓皇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疲累的闭上眼睛,罢了,这样也好,让自己死心也好,盼求最后一份奇迹也罢,如容嬷嬷所言,已到了这份田地,再差,又能怎样?
  人到了将死的时候,便会忍不住回望起这一生,她也不例外,只是即便她要强,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失败二字。
  她还记得初入宫的那夜,那人挑开了她头上的盖头,带走了她的惶惶然,照亮了一室的光辉,也是在那一刻,她把心交了出去,从而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她还记得孝贤皇后逝去之后,得知要立自己为后的喜悦,终于可以站在那个人的身边,与他同进同退,终于,终于可以成为他的妻!却不知那是她凄惨命运的开端。
  她生来好强,不甘落于人后,以侧室之身扶正,本就不如孝贤来得名正言顺,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让他看重自己,她不停的努力,只为了他的一声称赞,却只看到他越来越冷冰的脸。
  她的五格格,她的小十三,一个个的离她而去,而那个人却只映衬着其他人如花的笑脸,似是嘲笑,似是报复般的一步步将她推入了那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最后她终于被囚于这冰冷的宫殿之中,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个人似是解脱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的轻快表情,而那份炙热浓烈的爱,也在这一天复一天的漫无天日之下,被磨灭得渐渐淡去,渐渐变质——
  如果还有来生,自己还会不会这么傻?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气被慢慢的抽空,燥热的七月里,手脚却也开始慢慢褪去原有的温度,最后清醒的意识中,只剩下了一张憔悴又难过的脸,她的十二,她唯一的孩子……
  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本已经油尽灯枯的身躯里不知怎么的又迸发出了最后一股力量,支撑着她转过头,期盼的朝那看去,却只见到一身凌乱,身上明显带有血迹的容嬷嬷费力的走了进来——
  “娘娘,皇上,皇上很快很快就会来的,十二阿哥,十二阿哥也会来的,您要撑下去啊……”
  到了这份田地,他还如此绝情么?
  她仿佛听不到容嬷嬷那苍白无力的话语,只想抬起手抚去她嘴角的鲜红,周身的一切一切似乎在这一瞬间离她很远,没有了千疮百孔的心,没有了满腔的怨恨,没有了孱弱的躯体,没有了被禁锢的不自由,她想最后告诉这个为自己奉献了一生的老人,不要管自己,好好活下去;亦想告诉自己那唯一的骨血,若有来生,千万不要再投胎于她腹中,有她这么个没本事的额娘……
  可是她没有力气了,随着她手慢慢垂下,她恍惚间只听到容嬷嬷悲呛一声‘随娘娘而去’,感觉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灼热温度,她甚至来不及说一声不要,便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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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三十一年七月,乾隆继皇后,乌拉那拉景娴薨。
  作者有话要说:  初混JJ,第一次发文,激了个动哇,希望筒子们能多多支持。第一章写得不甚满意,可能会多次修改阿喵~群抱群么么~


☆、重生

  “唔……”
  乌拉那拉景娴只觉得头疼欲裂,恍惚间只记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世间一切喧嚣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可还没等她坦然的融入其中,原本逐渐丧失了知觉的身躯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强硬地拉回了她已经越来越模糊的意识,迫使她不得不费力的张开紧阖的双眼,可迎接她的并不是翊坤宫那残旧的床顶,也不是容嬷嬷焦急万分的容颜,而是一片陌生又熟悉的诡异景象——
  干净整洁的屋子,清新宜人的熏香,雕花镂空的红木隔断,由宫缎制成的浅色帐子,不远处的掐丝珐琅桌灯……目光所到处无一不彰显着天家富贵。
  这是怎么回事?
  捂着犹如针扎的脑袋,景娴还有些不在状态,难道自己没死?只是厥了过去?甩了甩头,意识稍稍归拢,却只记得那一年无人踏足的冷宫,比心还要苦的药汁子,自己重病无力地样子,对了,还有为自己求恩典,却求而不得反被训斥的容嬷嬷!
  想起那个为自己贡献了整整一生的老人,景娴便不由得有些着急,虽然她意识有些模糊,却也绝对不会忘记在她闭眼之前的最后一瞬间,落在自己脸上的腥热,和不绝于耳的悲戚声音,这么想着,一时之间她也顾不上这周遭诡异的景象,下意识的便要起身寻人。
  可还没等她站起身,就突觉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花盆底鞋声音,循声望去,却不是她熟悉的容嬷嬷,而是一身着浅绿色宫装,长得让她颇觉眼熟的二十多岁宫女,见景娴一副要起身的样子,连忙迎了上来,“小主这是做什么?刚醒来可要好好躺着才行。”看到景娴没有出声,又柔声道:“五月的天虽已经不冷了,太医也说没有大碍,但毕竟您是落了水,不仔细着点,万一落了病根,皇后娘娘更要着急上火了。”
  小主?皇后娘娘?落……水?!
  景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却还是配合着又躺了下来,任由那绿装宫女为她掖好了被角,重新拉上帐子。
  等了半晌,似是觉得自己安下神来休息了,那绿装宫女方才缓步退出门外,景娴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只听到门外断断续续传来那绿装宫女的声音,“春烟春云,我去向皇后娘娘回话,顺便请太医来看看,你们好好照看着小主。”说完又轻哼一声,“这些个人真是胆子大,居然将手伸到皇后娘娘的族侄女儿身上了,真当上头没眼睛瞧着呢,你们在这里守着,可别什么好的坏的都往屋里放,误了大选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又听到两声应答,“翠竹姐姐,咱们醒得的,你就放心吧。”
  翠竹?春烟?春云?
  躺在床上的景娴听着这几个熟悉的名字,周身如遭雷击,僵硬的转过头又看了看屋内的摆设,她终于闹明白这股熟悉的诡异感是怎么回事了——
  这不就是雍正八年自己入宫选秀之时,入住的钟粹宫西庑殿么?!
  那绿装宫女不就是自己的族姑母,孝敬宪皇后身边的翠竹么?!
  随着尘封的记忆被一点点的唤醒,景娴的思绪也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雍正八年,她遵循祖制入宫选秀,出生于乌拉那拉家族的她,出身虽算不上顶好,但毕竟是后族,且她又是嫡女,嫁入普通权贵宗室之家为嫡妻是无半点问题的。
  可偏偏生不逢时,乌拉那拉虽身为满洲大族,族中能用之人却是不多,出了一任皇后虽涨声势,又无奈中宫无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要想让家族声势不衰,必然要将筹码投注于下一任内定储君,皇四子弘历身上,而所谓笼络除却权势便是姻亲,她乌拉那拉景娴,则是当时乌拉那拉家族之中,唯一出身合适,年龄适逢的参选秀女,所以即便她出身够得上嫡妻,在富察家珠玉在前,和雍正并不希望一族出两后的心理之下,她也只能甘为侧室。
  想到这里,景娴不由得攥紧了双手,犹记得当时她心中确实是又不忿的,民间都有宁当穷j□j,不当富人妾的说法,她这自打出生就被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满洲姑奶奶,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去予人当妾?只是皇命难为,父命难为,她享受了这么多年来乌拉那拉家族所给予的荣耀,便必然要在家族需要的时候出一份力,所以再多的不甘,在得知内由之时,便被她吞入了腹内。
  可是有的人不这么想,或是说,有的人就是希望她不甘不愿不忿,趁她从皇后寝宫回钟粹宫的路上,将她推入了御花园的水池子里,意图将那顶不甘嫁入皇家的大不敬帽子扣在她的头上。
  所幸当时皇后还有话传达,来人所隔并不远,才能及时得救,免去了一场祸事;再后来,又因着雍正也不打算让弘历的后院里,富察氏一家独大,加上亦有让弘历和乌拉那拉家族交好,所以最后她仍是无风无波的入了乾西二所,成了雍正亲赐的侧福晋。
  只是……难道还要将她那一世悲苦重复一次吗?
  看了看这与记忆里一般无二的屋子,又低头瞧了瞧自己那莹白葱嫩的双手,她只觉得满心复杂。
  她不明白明明将死的自己,为什么会再度回到雍正八年,回到三十多年前,即便在被冷落,被废弃,重病将去之时,她也曾想过,如果一切重头再来,她必然不会再让自己落入如此境地,可是她一生所想所念所愿所盼良多,为什么偏偏就这个得到了实现?
  想起那人冷漠的面孔,景娴下意识的就想要逃,想要逃离那如同噩梦一般的束缚,她不想再在这寂寥深宫之中孤苦一生,不想连累家族连累儿女连累身边的人,不想要再同天斗同地斗同自己斗,更不想再交心伤心死心……
  迷乱的神色在看到崭新的帐顶之时,却不由得一振,既然一切已经从头开始,她为什么不能逃开?只要,只要她就这么病下去,难道雍正还能硬将她指过去!?
  如此念头刚一起,还没来得及说服自己,眼前却突然像走马灯一般的晃过孝贤,慧贤,和令妃的脸,每一张脸上似乎都带着无尽的嘲笑和讽刺——
  “妹妹,自今日起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便好好侍奉爷,千万别折了皇阿玛亲赐的名头。”
  “高氏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刚入二所怕是不知道,爷可是最不喜欢其他人着紫色了,爷说过只有妾身穿着最入他的眼,侧福晋可千万别犯了忌讳,惹恼了爷才是。”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身子不好,以后宫务便由臣妾替您分担,您就好好将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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