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全集》第11/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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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林雨薰担忧地看着她，难道曾经的那些痛苦又让她不悦了吗？该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吗？这样是否能减轻她的不悦呢？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愣愣地看着他，竟觉得他和南宫哥哥如出一辙。她看着那双熟悉的眸子，轻轻地念着：“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瞬间，沉默。

两双眸子安静地互视着，不用过多的言语似乎就可以明白一切，时间在他们的眼里是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你的坟，葬着谁？”

“想知道吗？”她淡淡地笑着，似一道明媚的阳光。

林雨薰点点头，静候从她口中说出的过往。

“七年前，我在珊岛遇见了一个人。他很温柔，也很关心我。可是，一年之后，他毫无缘由地就离开了我，扔下我一个人。这六年来，我每一天都好想他，想再次见到他。但再也没有他的音信了。”

凝视着那双紫眸，林雨薰开口问道，“他，是不是和我长的很像？”

她笑而不语。

“我不介意你的心里还有谁，我只想爱你，不管你爱谁。”

“对不起，我还没有做好爱你的准备。”眼神充满了歉意，她走下病床，有些不忍地说着，“我回去了，你也早点走吧。”

淡淡的笑容伴随着深深的哀愁，她似乎从来不能发自肺腑地微笑，她的笑，只是为了别人。

“对不起？”林雨薰莫名地喃喃自语。对不起，他最讨厌的三个字，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词语。

一句对不起可以让他们回到从前吗？如此苍白无力的三个字。

或许，真正应该道歉的是他吧，可是他知道，无论什么样的文字都无法弥补他曾经所犯下的错误。

“你就不能考虑我一下吗？！”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他大声地喊出了心底的话。

【1】（2）

绿灯亮了。

韩慕晴双手插在宽松的牛仔裤袋里，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一辆宝蓝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从她身边驶过，停在她的身边。

车窗缓缓摇下，一张熟悉的脸凑近，“小晴。”暖暖的笑容在秋日的阳光下荡漾，“陪我去看看海好吗？”

她还是无法抵挡他的笑容攻势，只得妥协。

“总觉得你这几天很不开心的样子，就当是去放松一下心情。”夏洛晨目视正前，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微笑着向韩慕晴诉说着。

车子很快地停在了沙滩上。淡淡的蓝色背景上，金黄色的沙子连接着蔚蓝色的海水。

韩慕晴走下车，迎着阳光向着蔚蓝色的大海跑去。

她张开双臂，微笑地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他斜斜地依靠在车门上，看着她灵动的背影，秋风肆意地吹过她黑色的发丝，此刻她正像是一个美丽的天使，在金黄色的沙滩上尽情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蓦地，她停下了欢愉的脚步。

蔚蓝的海水似乎浮现出了他的脸，不停地在脑海中盘旋。

他发现了她的异常，赶忙跑到她的身边，生怕她会出事。

她的身子软软地像海绵一般，没有力气地倒下，“小晴，你怎么了？”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身子，却还是慢了一步。

她的身体滑过他的双手，就像从他指尖滑过的阳光，落在沙滩上。

她瘫坐着，眼神空洞地望着海面。记忆中那个模糊的面孔以及这个伤心的眼神重叠在了一起。

“对不起。你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来看海，我以为这样可以使你开心一些。”夏洛晨坐在她的身边，出神地看着她哀愁的小脸，“既然他会让你如此痛苦，为什么不选择放弃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