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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全集(三部出书版完结)

作者:燃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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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猫女的陷阱 楔子

楔子 耶稣受难瞻礼

进入四月以来,法国北部的天气始终不曾变过,就连以阵雨出名的巴黎也没下过一滴雨,更别说是凡尔赛这片万里无云的郊外了。春分过後,气温悄然上升,太阳在头顶停留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仿佛要竭力把最後一丝热浪推向地面,而黑夜却总是姗姗来迟,直到十点过後才开始慢慢降下帷幕。

如此一来,夜晚便像白天一样失去神秘,变得慵懒散漫起来。

就是在这样一个暖风拂面的傍晚,纳纳坐在城堡主客厅的立地窗户前,迎来了她在中世纪度过的第一个节日──耶稣受难瞻礼。

按照教会规定,每年复活节之前的星期五便是受难日,这一天,所有教徒都要穿上深色外衣,阅读福音书中的受难章节,然後依次吹灭身边的蜡烛,在黑暗中静静祷告。

纳纳自认是个没啥精神寄托的平凡小市民,既不搞政治崇拜也不曾有过宗教信仰,在21世纪除了打工赚钱之外就再没别的想法,心里唯一的信念也跟宗教无关,只是单纯地相信失踪的父母能够回来。如此现实的一颗脑袋在穿越来到中世纪以後,当然也不可能立刻入乡随俗地相信起天主教来,所以对於这些宗教类的节日,她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想。

可是就算心里再怎麽不以为然,脸上也不能照实表现出来吧?毕竟此刻坐在房间里的全都是法国贵族,而贵族对宗教向来是很虔诚的。所以她是不是也要配合他们,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双手交握在胸前,然後煞有介事地读一段旧约经文……?

答案当然是不需要。

因为眼前的这三位贵族,神情举止比她更不敬。

在中世纪这样严格实行宗教统治的年代里,神职人员属於一等公民,贵族才排得上第二,照理说,对宗教不屑一顾的贵族应该不存在才对。然而这三位贵族偏偏就是不把天主当一回事,若说阳奉阴违也就罢了,可是当受难日游行大队经过城堡时,他们居然还在窗台边若无其事地喝酒打牌赌博聊天,完全不顾及广大教徒们的悲愤心情……这一点就很不可思议了。

一时间,圣洁的诵读声和堕落的洗牌声形成鲜明反差,游行大队还没走,房间里最年轻的贵族便开始不耐烦起来。

“啧,吵死了!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就开始念经,自己家里念不够,还要跑到别人家门口来念,受难日念不够,复活节还要念,升天节更是念得天昏地暗,到底有完没完啊?”

这个口没遮拦的少年名叫堤法,跟纳纳同岁,虽然是已故查亲王的嫡子,却并没继承爵位。有著一头纯金色的蓬松短发,一张跟年龄完全不符的鲜嫩脸孔,以及一副极具代表性的沙哑嗓子,说起话来十句有九句语带讥讽。不过撇开毒舌这点不谈,他倒是个很好相处的家夥。

至於为什麽会对天主如此出言不逊的理由嘛,很简单,因为他恰好属於跟教廷格格不入的族群,世之所谓吸血鬼是也。只不过他并非纯血“碧骸”,而是人类和血族所生的混血“魅蓝”。

说话间,堤法已经从手上抽出三张牌,扔给了坐在他左手边的年轻贵妇。

“喏,拿去!给你的都是好牌,你可要心存感激啊。”

贵妇笑著接过牌,十分配合地回应他:“是是,堤法大人。”

这位贵妇便是意大利豪门美第奇家族的後代,萨尔特子爵,真正的人类,也是纳纳最信任的好友。

在纳纳看来,萨尔特具有传统女性所应有的一切美德,是个如同钻石般完美的人,可惜却并非最完美的女人,因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真实性别。所以,即便他的脸孔再漂亮、举止再优雅、打扮再妩媚……最多也只能算美男子而已。

“我想我大概是无神论者吧。”萨尔特说,“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麽他们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在我看来,所有的传说都是假的,什麽神啊,鬼啊,灵魂啊之类的,全都是不存在的。”

跟堤法一样,他也挑出三张牌,递给他身边的另一位贵族。

“你觉得呢,克雷?”

克雷蒙德瞄了一眼递过来的牌,微微抿了口酒,面不改色地回答:“嗯,我同意你的看法,那些东西全都是人们幻想出来的……尤其是吸血鬼。”

说完还和弟弟堤法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把头低下。

看得纳纳在心里直翻白眼: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嘛!这麽明显的谎言,恐怕也只有单纯善良的萨尔特会信了。只可惜她并没有胆量当面说出事实。

事实就是,这个在法国上流社会占据重要地位、连法国王後玛丽?安托瓦内特都要另眼相看的查亲王府主人,克雷蒙德公爵阁下,其骨子里也是个魅蓝。并且在吸血鬼之中,他还担任类似秘密警察的职务,专门猎杀已经堕落成怪物的德梦。由此可见,他绝对不是个普通的贵族,假如要用一句俗语来概括他的话,大致上就是“黑白两道,一手遮天”吧。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要不了她的小命。要命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他是她的主人,第二,他们之间有过一次十分亲密的接触……

一想到在歌剧院地下暗道里发生的那一幕,她的脖子便立刻像有无数蚂蚁爬过一样,变得又麻又痒起来。

坦白说,自从那天“啾”过了以後,她就再也没勇气正大光明地跟克雷蒙德四目相对了。甚至於,只要看见他的嘴唇,她就会脸红,会紧张,会胸闷气喘,会手足无措,无论怎麽暗示或压抑都没用。

白天在一起时,她总是想尽方法避免视线接触,对话的时候也吞吞吐吐,完全不知道在讲哪国方言;到了晚上则更是提心吊胆,明明两个人的卧室还有一扇门挡著,可是她却感觉像是同居一室一样,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紧张得连觉也睡不好。

说起来真是有够窝囊的,可是没办法,她在这方面就是比河马还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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