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校对版作者燕歌》第1/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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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红尘》
作者:燕歌
  内容简介:少林弃徒成就武林至尊!
  平静多年的江湖,伴随着红莲归来,再度在黄山光明顶的盛开而拉开了新一轮的铁血交击。流落中原的镇教之宝重又现身,谁能得窥其真颜?本文主人公,一位被逐出寺的少林弟子,为了一个承诺重入江湖,九死一生,他最终能否在正邪之间找到自我?本文人物丰满,情节曲折,打斗精彩,爱情离奇,在金,古,温,梁之外,另成格局。


第一章 易水寒
  杨花乱扑,暧风袭面,正是暮春时节。
  位于河北中部的易水河早已是冰开冻解,波光粼粼,河畔一株株垂柳吐出万千条绿丝,不时随风轻拂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由于今冬雪量丰足,开河后水量也大,易水河上百里水路最宽处约有里许,河两岸的十一个渡口此时均已开渡,艄公的号子之声隔岸相闻。
  与其他十个渡口相比,莲叶渡是个既小又偏僻的渡口。一根系船用的木桩孤零零地立在岸边,四下里满是芦苇,其中偶尔传出一两声鸟叫蛙鸣,更添了几分寂寞荒凉。此时日色偏西,渡口空无一人,唯有一只小船掩映在青青的芦苇丛中,船头一个艄公身披蓑衣,正坐在那里独自垂钓。
  古渡夕阳,蒹葭苍苍,孤舟垂钓,好一幅凄清旷远的图画。
  这艄公约有五十多岁,乌发如同墨染,颔下却是一丛稀疏的花白胡须,一对凤目轻眯,嘴角微微下垂,相貌竟是颇为儒雅。
  突然钓钩一动,老艄公竹竿一扬,扯起一条半尺来长的鱼儿。
  老艄公取下鱼,抛进船头一个芦苇编就的鱼筌中,仰头看了看天边火一般的晚霞,口中喃喃地道:“近几天要有大雨……”说着从水中拔起一支竹篙,将小船撑离岸边,欲向上游溯去。
  忽听小路上马蹄声急,如平地卷起一阵密雷,六匹乌炭一般的骏马飞奔而来,马上骑士均是武林中人打扮,背后露着刀柄,为首一人背上背一个包袱,生得满腮虬髯,神色威猛,正是:人如螭豹,马似游龙,不一时已到岸边。
  老艄公撑篙上溯,丝毫不加理会。
  六人中有人高叫:“船家不要走,渡我们过河……”老艄公将船停在离岸三四丈远的地方,回身道:“你们要过河,为何不早些来,偏赶此时才到?”虬髯客道:“路远难行,加鞭方至,好歹送我们过去,银钱自少不了你。”
  此人生得虽粗豪,言语却是文雅得很。
  老艄公微微冷笑:“船小人多,况且还有马匹,几时方能渡完?老汉正要回家,你们要过河,找个大点的渡口吧。”虬髯客一想也有理,问道:“最近的渡口距此多远?”老艄公伸出四个手指,晃了晃道:“不远,四九水路,很容易到的。”
  一人问道:“四九水路是多远?”老艄公道:“一九是九里,四九嘛,自己去算算吧。”那人瞪起眼睛:“没的消遣老爷,三十多里路,还要小半个时辰,再不摇回来,老子烧了你的破船……”老艄公冷笑一声,不再答话,径自摇船而去。
  那汉子大怒,一翻手腕,已扣住了一枚梅花镖,低声道:“大哥,这老儿好生无礼,要不要……”虬髯客道:“六弟就是鲁莽,你可知此处是哪家的地头么?”那六弟哼了一声,道:“长河帮纵然势大,咱们‘金刀卫家’难道就怕了不成?”虬髯客道:“咱们此行只为给诸葛前辈祝寿,途中没必要多生枝节。”
  一名身材高挑的汉子接道:“大哥说得是,出门在外,当处处小心,尤其是这长河帮,虽然在黄河称霸,这易水河一带已是势力边缘,但亦不可大意。咱们卫家的‘投刀断流’阵法纵然是过老儿的克星,但毕竟寡不敌众。”虬髯客点头道:“二弟,你看方才那艄公,有无不妥之处?”
  那二弟道:“此人不像身怀武功的样子。况且此处偏僻孤穷,长河帮想来不会在此设立暗哨。”虬髯客嗯了一声,道:“我等与长河帮素来不睦,要小心谨慎,此时天晚,咱们缓辔慢行,找宿处休息便了,明日赶到大些的渡口过河。”
  一行六人沿岸而行,但见暮色苍茫,归鸦阵阵,一弯弦月升起半天。
  却说那老艄公径自撑船上溯,水面上青烟淡笼,绿苇吹拂,不时飘来混合着泥土与野花的芬芳,令人心怀大畅。小船在其中穿行良久,沿岸出现一个小小的渔村,说是渔村,其实只有十余户人家,而且俱是窄小低陋的茅屋,苦寂荒贫,一望可知。时值饭时,家家烟囱里都冒着炊烟,夹杂着一股强烈的鱼腥味。
  老艄公将船系定,提起鱼筌走上岸来,才得行四五步,其中一间茅屋门吱的一张开了,走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身穿一袭粗布带补丁的青衣,抬头看到老艄公,喜道:“外公,你回来啦,我才说要去望你。”老艄公笑道:“回来啦,回来啦。”
  二人走进屋子,少女点起了油灯,灯光照着这稍嫌空洞的屋子。只见中间是不大的草厅,两边用旧木板隔开两个小间,算是卧室,卧室的门用野草扎成,上面缀着野花,整个屋子都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显得虽简陋而不寒酸,可见小屋的主人匠心独具。
  老艄公来到桌前,将椅子上蹲着的一只大花猫赶到地下,见桌上放着一盘黄澄澄、软酥酥的炒鸡蛋,夹带着绿油油的葱花,鲜艳夺目,香气扑鼻,旁边一个陶罐里是炖好的鲫鱼,另外还有一个酒壶。老艄公皱皱眉头,道:“这酒又是在王四店里换来的吧,哼,这小子卖的酒掺水太多,简直比醋还淡,莲儿,我跟你说过几次了……”
  那少女莲儿嘻嘻一笑,提起酒壶向碗里一倾,一股清冽的酒香直透出来,老艄公就香气里一闻,不禁“啊”了一声,见酒碗中酒色呈淡青,极是纯净,忙喝了一口,细细一品,奇道:“这小子不对,十年陈的上好竹叶青居然不兑水,想是将娶儿媳妇时喝的酒错拿出来卖了。”两口喝干了,不禁觉得满口留香,赞道:“好酒,果真是好酒。”又斟了一大碗。
  莲儿见他大声称赞,喝得欢喜,心里也挺高兴,嘻嘻一笑:“王四叔才不会错拿了呢,今天我去他店里买针线,他店里已换了人,我这才用鱼换的酒。”老艄公一怔,道:“换了人?王四不开店了吗?”莲儿见他脸色有异,便不再嬉皮笑脸,道:“不是,那新掌柜说是王四叔亲戚,他说王四叔去青海探亲,一二年不回来呢。”
  老艄公手中的酒碗正凑到嘴边,便停住不饮,道:“那老板长什么样子,是一个人来的么?”莲儿嘻嘻又是一笑:“那老板又矮又胖,生着一个大鼻子,活像……活像一只大肥猪,他还有一个伙计,却又高又瘦,像根竹竿。”
  老艄公闻听,静坐片刻,发出一声冷笑:“十年了,嘿嘿,到底来了……”端起那碗酒,凑近鼻端嗅了几嗅,砰的放在桌上,道:“好酒,果然是松筋散骨,香煞杜康。”
  见莲儿注视着自己,目光中又是关切,又是诧异,不禁微微一笑,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口中扬声道:“外面的朋友出来吧,草丛中露水湿寒,于身子可不大好……”
  莲儿吓了一跳,道:“外公,你在和谁……”话未说完,只听门外一个苍老高亢的声音道:“唐关兄好灵的耳朵,老朽刚刚伏下来,就被你听到了,呵呵,长河帮过江风,今日特来访访故人。”语气极是森冷,隐含一股悲剧怨毒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老艄公哈哈一笑:“原来是过帮主,失敬了,这几年经阁下的调教,长河帮在江湖上声誉鹊起,威名渐重,比你侄儿那时可强过不少,可喜啊可贺。”
  过江风在门外闻听,不由得怒气大盛,原来这老艄公名叫秦唐关,乃是一位大有来头之人,远在十五年前,长河帮前帮主过清泉被秦唐关所杀,双方结下极深的梁子,过江风其时早已退隐,但心痛侄儿惨死,奋然出山,他在帮中辈分极高,武功又是同门之冠,所以众人推为帮主,十余年来四处探寻秦唐关下落。由于过江风性情乖张,加之心情愤恨,除了一意报仇之外,对帮众丝毫不加约束,即使门人弟子杀人放火,只要听说是为了探访仇人,便即宽赦。如此一来,长河帮声誉大不如前,今日听秦唐关语及侄儿,又说什么“声誉鹊起,威名渐重”,自是意在嘲讽,不由得恼羞成怒,喝道:“秦老儿,你也是江湖中有声望的人,想不到竟做了缩头乌龟,在这里一躲就是十余年,苟延残喘,不知羞耻。”
  秦唐关笑道:“‘狗延残喘’是不错的,只是不知这里哪位大英雄大豪杰是属狗的呀?”
  过江风大怒欲狂,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原来他正是属狗,因为脾气不好,曾被有的前辈名宿戏称为“顺毛犬”,意思是只能顺着他的心思,稍有拂逆,便要横眉冷对,龇牙咧嘴。这外号自然不能当面叫,但时间一长,难免传到他耳朵里,当时只气得他一掌将告之的人打得唇开齿落,满地找牙。此时听秦唐关如此嘻骂,焉能不怒?他一挥手,茅屋四面立起了百余条黑衣劲装的大汉,手中清一色鬼头大刀,在凄迷的月光下闪着寒光,仿佛无数只恶狼的利齿,正要择人而噬。
  只听秦唐关在屋中道:“啊哈,这次来的人可是不少,过帮主年纪大了,做事竟畏首畏尾起来,这可及不上你侄儿了。”过江风却不再受他激,冷笑道:“老夫是为侄报仇,用不着和你独斗较艺,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动手啦。”人丛中亮起了数十枝火把,将四外照得白昼一般,几名帮众手执火把凑近几步,准备烧屋。
  秦唐关又道:“过帮主要烧房子便只管动手,可有一样东西难免要化做飞灰,随风飘散了。”过江风冷笑:“那东西就是你的骨灰。”他一摆手,那几名帮众扬手将火把向屋顶上抛去。
  忽见人影闪动,快如鬼魅,几枝火把刚刚离手,便被人接在手中,倒送而回。呼地一下,一名帮众的满面胡子被燎着,刮刮杂杂烧了起来,另一名帮众口中正在大叫,冷不防被塞进一枝火把,立时舌焦唇裂,起了一嘴的大泡,几人惨叫着纷纷后退。
  过江风见出手之人一个极胖极矮,一个极瘦极高,心中十分有气,道:“曹兄关兄,这就是你们的不是了。多承二位大力相助,老夫才得以寻得元凶,可那两万两银子二位也收了,此时为何反助仇人,伤我弟子?”最后这两句声色俱厉,恚怒之情溢于言表。
  那胖子冷笑道:“你大概是老糊涂了吧,收你银子不假,可也帮你找到仇人,又帮你下毒,咱们之间是两不亏欠,至于以后怎样,事先可没讲下。”过江风厉声道:“这么说你们是要相助秦老儿了?”
  瘦子嘿嘿笑道:“我们兄弟从未干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今日破上一例,却也无妨。”
  过江风眼中杀机渐起,森然道:“既是如此,也没什么好说……”长河帮中四五十名帮众抛下单刀,摘下背后的弓箭,对准了二人。趁着月色,箭头上发出阴惨惨的光,显然淬了剧毒。
  忽听秦唐关在屋子里叫道:“这下可不得了,长河帮毒箭乱发,‘幽冥双煞’名副其实,地藏王那里要热闹了……”其中满是幸灾乐祸之意。
  这胖瘦二人外号叫做幽冥双煞,胖子姓曹,名不仁,瘦子姓关,名不义,一般的心狠手辣,十年前为了一件事物,与秦唐关大打出手,双方恶斗三场,幽冥双煞尽遭败绩,最后一次幽冥双煞用毒暗算,秦唐关不慎中计,大怒之下拼出死命,三人皆受重伤。此后秦唐关遭遇变故,隐姓埋名,不愿再出江湖,没想到十年后幽冥双煞再度寻来,暗施毒手,又使自己中了“松筋散骨香”,这种麻药有股酒香味,无色无毒,中者在七天内功力渐失,再厉害的武功也施展不出,只有任人摆布,端的霸道。
  二人此次暗算秦唐关得手,顾忌之心尽去,对长河帮众人的毒箭丝毫不放在眼里,对望一眼,突然伏身向人丛中抢去。长河帮乱箭齐发,如飞蝗般射到,二人除下宽大的外裳,在身前如盾牌一般抡开,将四五十枝毒箭尽数扫落。
  过江风叫了一声:“围上了……”众人抛弓舞刀,上前夹攻,另有四五十人持刀围成个大圈子,以防秦唐关趁乱逃走。
  幽冥双煞身如闪电,直冲进人丛,掌击指戳,步法怪异,招式奇特,曹不仁一双肥掌掌心青灰,五指光秃秃的全无指甲,连指节都不甚明显,仿佛五条肥嘟嘟的蚯蚓,关不义则将十根如枯指般的手指伸开,如鹰爪之形,出手之间风声嘶嘶,如铁线迎风。
  甫一交手,只听“噗噗”连响,如击败革,曹不仁拍上了两个帮众的胸口,这两人一惊之下,竟然毫无伤损,但身后两人却像被沉雷击中,胸前的衣服都被震裂,倒飞出去。关不义身边围了三人,但手中的鬼头刀竟全刺进对方的身体,这五人都是身子一震,脸上露出极骇异的表情,随后双膝渐曲,慢慢软到在地。连叫也没叫一声,便送了性命。
  过江风见识极广,早已瞧了出来,叫了一声:“食鸡肋,借荆州……全都闪开了。”
  “食鸡肋”与“借荆州”这两门功夫,乃是幽冥双煞的独门绝技,分别以三国时的典故为名,常人中了曹不仁一掌后,身上竟是极为舒泰,但周身三尺之内的旁人却被隔山劲击中,非死即伤,掌力越大,中掌之人越是舒泰,旁人越是伤重,可一旦周围无人,劲力反噬回来,发掌之人往往肢体断折,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掌力便如同那鸡肋,品之有味,却无大用,终会伤及自身。
  而关不义的借荆州功夫是借力打力的绝技,最长于乱战,人越多威力越大,旁人一刀砍下,刀到中途被他手爪一引,不由自主便偏了分寸,落向他处。如果是单打独斗,关不义亦可反引兵器攻敌自身,颇为难防。
  长河帮众人闻言,一齐站开,围成一个大圈子,高举火把,看他们的帮主如何力斗幽冥双煞。
  曹不仁冷冷地道:“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食还是不食?”关不义嘻笑一声:“借你荆州地,成我三分国,要不要再试试?”
  过江风大踏步走进战圈,从腰间解下独门兵器“九连环”,一招铁锁横江,向曹不仁腰腹扫去。
  这九连环是九个钢环连缀而成,可联可拆,每个钢环除了护手以外,全部是狼牙锯齿,既可锁夺双方兵器,也可当做暗器使用,威力不凡,由于长河帮在河南黄河一带称霸,这独门兵器又有一个别名,叫做“黄河九曲”。
  曹不仁掌法虽然厉害,但九连环展开来足有六尺来长,打法既狠且诡,他初次见到这等兵器,如何敢近身去?只得倒踩七星步,退后四尺。
  过江风一招便逼退对手,精神一振,扑步而上,“回头是岸”、“一苇西来”、“龙门三叠”、“飞流直下”……招数如同长江大河,一泄如倾,正是长河帮中非掌门长老不传的秘技――九派云横环法。曹不仁被他一轮急攻逼得全无还手之力,只得凭借怪异身法,前蹿后跃,趋闪腾挪,他身子虽胖,但灵动迅捷,过江风一时竟也伤不到他。
  另一边的关不义也没闲着,游动身形抢入帮众群中,指东打西,越转越快,帮众如果围攻上来,鬼头刀往往砍中的都是自己人,可如果一个个上前,却又不是他的对手,被关不义打倒了十数人。
  而此次来的帮众也都是长河帮中的好手,发觉情形不对,立时唿哨一声,三个一组,十个一群,二十个一伙,结成一个大小相套的怪异刀阵,最里面三人,一律背心相靠,刀头向外,另十人围在这三人外圈,与里面三人面面相对,可以夹击敌人,而这十人外面,又有二十个人形成更大的一个圈子,以防敌人逃出刀阵。
  这个怪异刀阵是长河帮的独特阵法,配合得当时可抵七八名一流高手,阵中有人务守,有人专攻,攻者不顾守,守者不思攻,如此一来,虽说仍旧拿不下关不义,但关不义再想伤人也是很难。
  过江风一面放手抢攻,一面用余光扫视四面,心中暗道:秦老儿中了麻药,幽冥双煞又被我困住,此时不下手报仇,更待何时?随即高声叫道:“海泽、海元,老贼已是武功全失,你们带人将仇人的头砍来我看。”他手下两名弟子罗海泽与谈海元答应一声,领着十余名帮众手执火把,挥舞钢刀,有的撞门,有的破窗,直抢入屋子里。
  只听砰砰喀嚓之声不绝,整个屋子几乎被拆烂,但却不闻打斗与呼喝之声。过江风怔了一怔,高叫道:“怎样了?杀了老贼没有?”方海泽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带着一丝惶急:“师父,老贼……不见了,屋子里没人。”
  过江风猛吃了一惊,心中暗暗发急:“老贼难道会遁地法,趁乱溜了?”他这一心有旁骛,攻势便不顺畅,耳听曹不仁一声冷笑,抢上一步,呼的一掌拍出,平平击在第三个环子的护手上。
  此时过江风正使出一招“浪灭潮兴”,招如其名,攻势便如滚滚浪潮一般,一浪接一浪,一浪未平,后浪又兴,九个环子做潮水翻涌之状,让人挡得开第一波,挡不开第二波,确是厉害。但恰恰在第二波攻势未形成之时,中间钢环受力下沉,前面六个钢环就势回击而至,且加了曹不仁一掌之力,其势甚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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