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财迷贾瑚》第74/112页


荣府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黑色低调的小车,上了车,壮实的车夫脚一蹬,窜出去了老远。
出了宁荣街,一到大街上,就见到有不少匆匆往皇宫方向赶的车子,或是像贾瑚所乘的福车,或是自己骑的两轮车,或是街上载客的三轮车,这里头有官员,也有和贾瑚一样的赶考人。
一年的时间,元丰商行出品的自行车已经风靡海内外,就连一些远来的海商也是惊为了天人,不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弄上一辆。
而这种载人的三轮车,更是成了身份的向征,人们给它起了个喻意极好的名字――福车!
贾瑚?澹?人力的都能叫这个,以后汽车,火车,飞机造出来后,该叫什么?
随着产量的增加,贾瑚和他的合伙人们,当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如今,京城的人出行,已经不见了骑马,坐马车的人了,虽然还达不到人手一辆自行车的程度,八成以上的人家却是有的。
街道上自行车的铃声清脆,让贾瑚仿佛又见到前世号称自行车王国的人们出行时的盛况了。
等到作坊的人把红楼版本的水泥弄出来后,当今更是大手一挥,由皇帝私库出三成,户部出七成,把京城四条主要的大街,以及通往各地的官道全都修了水泥路。至于那些胡同小巷什么的,就只能先放放了,毕竟这项工程可是要花不少钱的不是?
当然了,有那富人或官员想做好事不留名什么的,当今和户部的各位大人们是不会有意见的。
一年的时间,京城的街道已经全部换成了水泥路面了。干净,整洁,雨雪天气路面也不会泥泞,这更方便了人们骑车出行,百姓们感念当今的仁政,一时间,民心空前的凝聚。
大齐的改变,也让那些往来做生意的夷人们惊奇不已,并随着他们的讲述,传到了世界各地。
贾瑚这一年的埋头苦读,效果是极明显的,证据就是,这次的春闱,从来没有拿过什么“元”的贾瑚,终于得了个会元。真是太不容易了。
大齐朝的科举延续前朝,之前的殿试是在三月十五在文化殿外广场举行,上皇在位时,有感于学子应试的不易,遂改为四月十五日在文化殿内举行。
如此一来,博得了众多学子和百官的交口称赞。不过有传说,上皇的这个决定,是当今还是皇子时提出来的,贾瑚微笑的站在一边,不说话,身藏功与名。
此时已经是初夏时节,早晨的气温依然很低,三百名春闱上榜的贡士顶着晨风,站在殿外,贾瑚身为今科会元,理所当然的排在第一位。
拢着双手,贾瑚心中叹气,还好撑过今天就好了,这种罪,他真的不想再来一回了。
卯正二刻,钟声响起,文化殿的大门终于开了,在几个小太监的引导下,贾瑚率先走了进去。
当他迈上文华殿石阶时,就有礼部的大人唱名,之后就有太监上来核实他的身份,兼搜身。在确认身份无误后,才由另一个小太监引到前面的一张考桌上。
看了一下殿里的环境,贾瑚只觉得有些牙疼,整个大殿有那么多的位置呢,偏偏把他往这里带,这是怕皇帝看不到他吗?
一进大殿,贾瑚抬眼扫过,一身明黄朝服的申屠潜高坐御座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皇帝的脸上笑意满满。这是心情不错?

第83章

点名,散卷,赞拜,行礼,这一圈套路做下来,早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捧着刚刚到手的考题,贾瑚腹诽,“真是太没效率了。”
不过,等到他看到题目后,乐了,暗中为自家大师父抓题的能力点了个赞。
胸有成竹的贾瑚提笔,唰唰唰的写了起来,申屠潜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坐了一会儿,就走下御座,来到贾瑚的身边,看了起来。
虽然杨先生曾经把这个题目拿给贾瑚做过,也拿来给他看过,他还是很想再看看的。
这场考试进行了一整个白天,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不管写完的,还是没有写完的,都要停笔了。
有人帮着“抓题”的贾瑚当然是第一个就写完了,然后,他无聊的坐在那里等时间,这殿试可没有提前交卷离场的说法。
好在他很懂得调整自己,枯坐等待无聊,那就放飞脑洞,想一想,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应该做,正式入了官场后,又该怎么做,总之,时间是不经想的,想着想着,交卷的时间就到了。
一出宫门,贾瑚第一眼就看到那个等待的身影,少年俊秀,身姿挺拔,又有一股勃发的英气,站在人群里,永远都是最耀眼的。
贾瑚迎了上去,笑得眉眼弯弯,“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让怀安帮我留意了,时间快到时,让他给我送个信,这才能踩着点儿过来的。”拉过贾瑚的手,发现袖子上居然沾了两点墨汁,不由皱眉。
贾瑚无语的看着少年,这种大实话,也就是他了,换了别人,一准气得调头走人了。
“走吧,我都饿了。”
“天外天”的生意越发的火爆了,看着由马棚改建的停车棚里,车满为患,贾瑚的笑容越发的明媚了,车多,代表着人多,还有,钱多!
不出某些人所料,三天后,贾瑚被当今钦点为今科状元。
送走了前来报喜的官差,看着换上大红状元服的儿子,贾赦深吸了好几口气,最后转头,回到外书房,把在里面服侍的丫鬟小厮全都赶了出去,自己则是在里面转起了圈圈,口中时而念念有词,时而仰天大笑,时而泪流满面。
“祖母,祖母,您看到了吗?瑚儿中状元了,他中状元了!呜呜呜……祖母,您在九泉之下,该安息了……呵呵……老太太,母亲,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吧!被你视如敝履的瑚哥儿,中状元了!哈哈哈!”
贾瑚完全不知道自家亲爹这近乎疯狂的举动,此时的他正被府里的下人们簇拥着,听了一路了恭喜呢。
一个小幺儿跑了过来,“太太说了,府里每人赏一年的月银!”
一众下人欢呼出声,贾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大马趴,深知自家大爷脾性的众人纷纷捂嘴偷笑。
贾瑚揉了一把脸,默念,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心疼,不心疼,不心疼!不心疼个蛋蛋!他的银子啊!
贾敬后脚到了,脸上也是笑得满脸褶子,见到荣府这番喜大普奔的景象,笑纹更深了一分。
“敬大伯。”贾瑚一见他来,规规矩矩的冲着人行礼。
“好好,瑚哥儿好样的!”拍着贾瑚的肩,贾敬一脸喜气洋洋,“你爹呢?”
“在这儿呢。”贾赦容光焕发的从外书房出来了。不过,贾瑚注意到他的眼圈有些发红。
“明日开宗祠,以告慰先人!”贾敬激动的不行。
门外又有官差,敲锣打鼓的过来了,这次不是来报喜的,而是礼部的大人来请状元郎出门游街的,金榜出了,打马游街什么的,也该进行了,下午还有恩荣宴呢。
看着街上人潮汇聚,贾瑚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那首经典的黄梅戏唱段:“……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咳,当然了,他也只记住了这几句话了。
梨香院里,贾政所住的院子,王氏抱着熟睡着的贾宝玉,听着远处传来锣鼓的声音,神情变幻。
“太太。”贾元春挑帘进来,“宝玉好些了吗?”
王氏并无反应,过了许久,方才冷笑一声,“好,能不好么?拿着我的宝玉的命根子,去升官发财,岂能不好!”
贾元春脸色大变,快步走到外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里,这才回转回来,皱眉道,“太太,慎言!”
贾元春已经十岁,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认不清自己所处位置的女孩子了。想起当初哥哥贾珠离家之前,和她的促膝详谈,贾元春额头的冷汗都要忍不住了。
看着被恨意与妒忌所影响而钻进了牛角尖的王氏,贾元春深深的叹气,“太太,当年家里行差跳错,大哥舍弃了自己的前程,方才换回咱们一家人现在的平安,您忘了吗?而且,到了今日,难道您还看不明白,那通灵宝玉,非是祥瑞,而是祸根吗?”
没了那玉,一年了,宝玉依然平平安安,还挺活泼可爱,虽然不似某些孩子那样是个神童,却也在普通人的水平上,还有什么好怨的?
然而,已经左了性子的王氏,却并不领她的情,每当大房出了什么好事,都能让她气上许久,若是贾瑚的好事儿,那新仇旧恨,就更不用说了。
贾元春叹气,“太太,舅舅一家,已经明升暗降去了边关,生死已经由不了他自己,为了女儿和宝玉,您好好想想吧。”说完,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王氏的脸无比的狰狞,有如厉鬼。怀里的贾宝玉正好醒了过来,见到母亲这个样子,顿时被吓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刺耳的哭声刺激着王氏的神经,“啪”的一声,断了。
一抬手,掐住了贾宝玉的脖子,双目赤红,眼珠浑浊,口中无意识的念道,“都是你!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为什么她使出了那么多的阴私手段,他还能越活越健康?为什么她的人努力的想要败坏他的名声,结果却反被人利用,最终便宜他了呢?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眼前逼仄的偏院,耳中传来姨娘赵氏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想着荣禧堂那宽敞精美,雕梁画栋王氏的神情越发的疯狂,“都是你,都是你!”
没错,此时的王氏,把贾宝玉当成了贾瑚了。
“太太――!”守在外头侍侯的丫鬟听着贾宝玉的哭声不对,顾不得王氏不许人进屋的命令,冲了进去,正好瞧见这吓人的一幕。
“来人啊……杀人啦……太太杀人啦……”竟是不敢上前,反而嚷嚷出来。
贾元春并没有走远,听到这喊声,顿时一个激灵,赶紧往回跑,等到看清了屋里的情形时,吓得肝胆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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