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宝姐姐全集Zei8.net》第4/101页


“呀!”宝钗故作惊讶道,“那家里头那些有头有脸的老嬷嬷、那些辛辛苦苦把主子奶大的奶娘可如何是好!”
“自是一视同仁的!”
“那岂不是坏了要规矩?大家子里头,对长辈身边的嬷嬷和各主子的奶娘可都是要敬着的,怎可和门房马夫相提并论!真真是打脸了。”薛宝钗这回搬出了大家规矩。
“这...宝铉你怎么说?”薛太夫人虽想要袒护宝铉,却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
“这自然与前一条是一个道理。要说这些嬷嬷奶娘也都可以说是府里经年的老人了,岂有再做下错事的道理!若有,便是她们自打自的脸,咱们又何须为她们留什么颜面!”宝铉义正辞严。
“也有几分道理。”薛太夫人倒没想到宝铉思虑的如此周全,很是欣慰,不由得有几分埋怨宝钗:“宝钗你且好好听着。你既不懂,便不要随意打断你姐姐了,倒显得轻浮了。”
“是。宝钗知错了。”宝钗只得委委屈屈的应了。
“这第三条,便是赏了......”
宝铉从二月里便正式开始了管家,虽有王氏和宝钗暗中诋毁,却是得了满府的称赞。
三月初,府上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太夫人,外头有一癞头和尚一跛足道人,看着甚是不凡。那癞头和尚说专治无名之症,算得咱家有一名讳钗字的姑娘,特来解其喘嗽之症!”门房来报。
“真有此事?快快请进来。”薛太夫人向来信佛,常去栖霞寺烧香祈福。
“祖母莫急,这事倒有些蹊跷。薛家上下百来口人,怎的就单提及宝钗?哥哥冬日里也有咳喘之疾,这二人是否知晓?若是知晓,怎就不提?”宝铉忙拦着,若是真由着他们来个冷香丸,不是给自家找麻烦嘛。
“很是呢。”薛太夫人最看重的自然是唯一的孙子薛蟠。
“不如让宝铉先去会会他们。若真是仙人,宝铉自然奉茶赔罪,想来仙人们也不会和我一个小女孩计较。”
“快去吧,多带几个嬷嬷,也好护着你些。”
“怎会如此!”癞头和尚一见宝铉便大惊道。
“绛珠仙草这回放肆了!天道有常,神瑛侍者灌溉之德岂可不报?”跛足道人怒斥。
“宝铉虽不认识什么仙草什么侍者,却也知道家中侍婢仆从灌溉花草乃是本分,岂有再图回报之理?也不怕生生折了自己的福气!”宝铉怒道。当初读红楼之时便已有此想法,瑛者,玉光也,神瑛即是宝玉。不过一个侍者,岂能与“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的绛珠仙草相提并论,还妄图得仙草还泪!便是太虚幻境中的仙子也曾发话,“姐姐曾说今日今时必有绛珠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故我等久待。何故反引这浊物来污染这清净女儿之境?”不过一个浊物,偏就劳动了这一僧一道癫癫儿的为其跑前跑后。
“这......”要想,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儿。
“也罢也罢,此事不提。我二人今日上门来,却是为着贵府宝钗姑娘的喘嗽之症而来。这原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幸而宝钗姑娘先天壮,还不相干。只是若吃寻常药却是不中用的。我这有一个海上仙并一包药引子,配了制成冷香丸,发了时吃一丸就好。”跛足道人倒是比癞头和尚镇定些。
宝铉接过方子一看,果真是那个矫情的琐碎方子: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日晒干,和着药末子研好。又要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四样水调匀和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成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于花根底下。发病时取一丸,用十二分黄柏煎汤送服。
宝铉笑道,“小女子虽不才,却也读过《本草》。牡丹于草部,味辛、寒;莲于果部,蕊须味甘、涩、温,清心通肾;木芙蓉于草部,味辛、平;梅于果部,其花味苦、温。雨水味咸、平;露水味甘、平;霜味甘、寒;雪味甘、冷。蜂蜜味甘、平;白糖味甘、寒。是也不是?方子中哪一味不是清热的?我妹子的病症听着倒像是小儿肺热之症,我说的可对?”
“咱们这方子是给你了,信与不信你自便就是。只是想来你也无法止住这肺热之症的,倒是先把药配齐了才是道理,切莫病急了再寻药!”癞头和尚怒道。
“这位师傅莫急,宝铉听闻,芦苇根能清热生津、除烦止呕、泻肺火、清肺热。且其药效平和,并非苦寒之品。取之煮水,便能清除肺热。可对?”
“你!”
“看来宝铉侥幸说中了。还多谢两位提点。宝铉也赠这位师傅一方:取木芙蓉根皮研为末,香油调涂。涂前以松毛、柳枝煎汤,洗净患处,可治头上癞疮!”

  ☆、第6章 铺子首饰

显身手初谋缀锦楼为兄计祖孙议进上
前头宝铉赶走了一僧一道,薛太夫人也只当那俩人是来讹钱的,只是这心里到底存了件事。
自那一僧一道走后,薛府请了大夫来给宝钗看诊,对肺热之状虽不十分肯定,却也有了七八分。后有芦苇根煮水的方子,得了大夫一句“即便无病症喝了也是无碍的”,宝铉便命人日日炖了送去。果真奇效,一月后宝钗的喘嗽之疾便好全了。只是自此薛太夫人的心事便愈发的重了。
“祖母”宝铉走过来为薛太夫人捏肩。“祖母这几日为何总是愁眉不展,可是宝铉哪儿做的不好?宝铉长这么大,头一次管那么大的事,您可要多担待着些!若是因此生了宝铉的气,停了宝铉的差事,那…那宝铉也要生气了!”
“你这个鬼丫头!”薛太夫人经不住笑道,“很是不必担心。你不过是略管着些家事,能有多大的错处!今儿祖母就给你说明白了,若出了错自有祖母给你撑腰!你呀,就安心吧!”
“那宝铉可就先谢过祖母了!”宝铉忙行了个礼,复又开口,“既然祖母如此疼爱宝铉,不如...就再多疼宝铉些吧!”
“看来今儿宝铉倒不是为着宽慰祖母来的,竟是有事相求!哎呀,这可真叫人伤透了心!”
“祖母……”
宝铉今日确有事而来。这几个月来管着府中仆役的赏罚之事,日子久了,倒也勾出宝铉几分事业心来。自打当初定下的章程在府中施行,除了最初有人犯下错事或有人立下功劳时尚需劳动宝铉,不过一旬便无人再质疑此章程,有事也只需翻查下章程,也不必劳烦宝铉。宝铉闲暇里便思量着想倒腾个铺子,如今便是有了主意了。
“祖母,宝铉近日可是闲得慌!”
“闲得慌?不是在管着家中赏罚之事,怎就闲得慌了?有什么鬼主意就说出来吧,跟祖母打什么机锋?”薛太夫人笑道。
“还不是祖母帮了宝铉!那日祖母帮着宝铉定下来赏罚的章程,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竟是连一星半点的疏漏都没有,还得了满府的称赞!这不是,有了那么好的章程,还要宝铉做什么!宝铉这是闲的哟,骨头都酸了!”宝铉一脸谄媚。
薛太夫人佯怒,“得得,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自己呢,那章程我可没改多少!说了半车子好话,你今儿是为着什么事来可是半句没提。再不老实,祖母可就不帮你了!”
“宝铉知错。”宝铉笑着行了个礼,“祖母,宝铉想开个铺子,专卖女子钗环簪镯等物,也可卖些衣衫裙袄,好赚些个私房银子。”
“咱们这样的人家,虽说现下里你父亲有了爵位,到底还是皇商的出身。姑娘家倒腾些个铺子,只要不传了出去,倒也是无碍的。只一点,这等店铺,不说金陵城中,咱们自家也开了两家。若没个好的章程,哪里能开的起来。”
“宝铉是想,铺子里卖些个东西,一讲究个‘独’字,一个式样只有一件;二却与别家不同,讲究个‘贵’字,咱们做的就是大户人家的生意。往后,还要让铺子里的东西成为有身份之人的象征!”
“听着确实不错,到底是咱薛家的孩儿。”薛太夫人很是赞同,“你且再跟祖母说说,还有什么想头?”
“那宝铉可当祖母应下了!祖母可要给宝铉挑个好铺子,再找些个巧手的工匠才好!”
“鬼灵精的,还得寸进尺了不成?”
宝铉却是早有思量,此刻胸有成竹,“宝铉现下里倒是有个想头,若是成了,祖母必是要好好赏了宝铉的!”
“怎么说?”薛太夫人奇道。
“宝铉一个姑娘家打理铺子,虽说瞒着外头,只怕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这还得先找个人顶了这名儿才好。宝铉想着,初时是无碍的,有所成才会有有心人来探查。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等铺子有了名气便放出话去,就说是哥哥为了寻些个或孝敬长辈或送与妹子的首饰,才开了这么个铺子。”
“这样也好。”薛太夫人连连点头。
“宝铉还有一层意思在里头。咱家作为皇商,若是铺子里挑些个既精巧又独一无二的首饰进上,也是好的。且宝铉心里也知道,祖母这几日因着宝钗的事担忧起了哥哥的咳喘之疾。宝铉想着若侥幸有那么一两件的能得了宫里贵人的青眼,咱们也好求着贵人派个太医来为哥哥诊治。”
“若能成,倒是桩大好事!”薛太夫人惊喜道,“难为你想得那么周到。”
宝铉见薛太夫人正高兴着,便提了另一件事:“还有一事,却是为着宝钗。虽说宝钗不必学些个四书五经,只是这大家的为女,总得会些针凿女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不能抹了自家的面子。只是这...王太太...并不识字。便是宝钗不得去书房,也该请个女先生回来教着些。”
“你倒为她们操心”薛太夫人叹了口气,“也罢,便请个女先生就是了。你若说些别的我也是不听的,只有一句说的很对,怎么着也不能丢了我薛家的颜面!”
这几日,金陵城中人气最旺的既不是哪家酒楼,也不是哪个古董铺子,而是不过开张两月月的缀锦楼。
缀锦楼原是大观园一景,只是现下这大观园连个影儿都还没有呢,宝铉便占个先,拿来用了。
这缀锦楼不似别的首饰铺子,薛家虽原就有两个现成的首饰铺子,宝铉挑了又挑,最后竟命人腾出了个酒楼来,足有三层,倒真是个“楼”了。
这缀锦楼第一层,宝铉当初就没让人动,还是酒楼的格局。桌子椅子都是现成的不过上两壶茶摆上些差点,是用来招呼那些在大家奶奶、小姐出门时,跟着的小厮、护院、车夫的。这些人是去不得二层的,更不用提三层。因而一楼也只一个掌柜的、一个跑堂的并一个账房。
二层卖些笄、簪、钗、华胜、花钿、步摇、梳篦、扁方等,也有镯子、耳坠子、项圈这些,各个轻巧繁复有内藏玄机,等闲模仿不来。璎珞倒不多,皆因缀锦楼所卖之物具是独一无二,璎珞也得挑拣着些,必得是即便狠下心来找个巧手拆了也是编不回的。这二层及三层便由掌柜的妻子,人称朱嫂的带着一群婢女侍候。
三层却是开张至今只有寥寥几人才得踏足,且一天只接待一位客人,每七日还有两日是不待客的。若要前往三层,必得提前遣人与掌柜约定了时间,到时会有朱嫂亲自接待。这三层开张两月却少有预约,竟是缀锦楼的东家定下了规矩,只有一年内在二层所买物总额超过一万两之人才可预约三层。各家的太太小姐们还都在各显神通讨要零花,以求早日满额;却也有那么几户豪富的,砸下银两进了三层,却无一不是满意而归,真真是赞不绝口。
“张太太,好巧竟在这遇见你!”路口两顶小轿停了下来,打招呼。
“是李太太啊。唉,什么巧不巧的。我今儿本想来缀锦楼买个镯子,你瞧,这不都到人店门口了,才想起来今儿是十五,缀锦楼歇业!真个不巧!”
“你说这缀锦楼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初一十五歇业做什么?”
“缀锦楼刚开张时贴的告示没瞧见吗,人家说了,初一十五要收首饰的式样!哎,你瞧,那个从侧门进了缀锦楼的,是东街孙秀才的妻子陈氏。她原也是书香人家出生,画的一手好画。听说她上月十五画了个簪子的式样想去试试,谁料人东家真瞧上了,那朱嫂也说这簪子打得出来,直接给了整十两!”
“十两!”
“是啊,人家缀锦楼卖的东西,可都是独一份!他家收个样式也要签个文书,言明这式样从前、往后都没第三人看过,就是画式样的人自己要去做一个也是不可以的!”
“怪不得他缀锦楼敢号称所以首饰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是…这十两银子一个式样倒是叫人心痒,恨不能自己立时画了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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