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轮回》第67/71页



酒巴与舞厅不同,虽然也有从事“特殊”职业的女子,但不是很多,因为这里是饮酒作乐的地方,也是失意人独酌的角落,比不得舞厅,专为寻欢人的而准备。

所以,虽然她选择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然而她的美貌,仍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虽然她并不是存心想让男人们注意自己。

当然,除了茵茵,哪个女人能这么勾人心魄?虽然她只是一只花瓶。但,这个世上的男人,看女人,首先用的是眼睛,而不是心,而当他们真的用心去看的时候,往往已经把那花瓶,抱回家了!

他们还不明白,花瓶,最好是摆在那里欣赏,而一旦带回了家,还要配上好桌子,好椅子,好花,清水,去捧着、供着,不然,那花瓶,蒙了尘,碰了瓷,可就不那么精致好看了!

虽然当了几年的舞女,红兰却没有真正和哪个男人亲近过,所以,她虽然聪慧,能看透人心,揣摩别人的心意,却无法一眼看透男人骨子里的东西。

所以,在这里见到茵茵,独自一人,喝得半醉,她就更加不知所措,连着打了三个杯子,送错了五回酒后,红兰终于决定,上前一看究竟。

刚到茵茵的台子边上,就闻到很大的酒味,按说在酒巴中,处处都是酒味,可是,茵茵身上的酒味,仍是令人皱眉。

将手中的柠檬茶放到桌上,收起酒杯,却引来茵茵的大叫:“你干什么?我要喝酒!你这里不是酒巴么?干什么拿些茶来糊弄我?”

“你已经喝得够多的了!”红兰冷眼看着这个为情所困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是不应去招惹的!”

“是你?怎么?不做舞女了?改做女侍应了?”茵茵的舌头都大了,说话也有点不清楚了。

“你呢?赵太太做得如何了?”红兰倒是不愠不火,对茵茵的事,故做不知。

“赵太太?我现在是曹夫人!”茵茵半哭半笑。

“噢?看来,你当初为了那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怎么?”

“这都怪你!要不是你在一边比着,飞哥怎么会觉得我不够有深度?”茵茵恨道。

红兰不怒反笑:“世上的女子,各有各的长处,有的温柔,有的美貌,有的机智,有的可人……所谓各花入各眼,你说我把你比得无知,你呢?你的美貌,不也把我比不堪吗?茵茵,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姐妹,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茵茵低头不语,半日,才放声大哭,女人就是如此,总是视爱情为生活的全部,而一旦发现,自己的爱情,如同建筑在沙滩上城堡,没有坚实的根基,才惊觉自己的盲目,才发现,自己为了这份爱情,失去了太多!

看到茵茵的样子,红兰也不由红了眼圈,请了假,搀扶着茵茵回到小屋,路上仍没有忘记买上几瓶红酒。

又是小屋,仍是灯下,时隔多日,两个伤了心的女人,仍在对饮。

茵茵似乎清醒了些:“我虽然生得貌美,却不能与自己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你说,这不是一大苦事吗?”

“那我呢?至今仍是白纸一张,就算有男人为我的才情与机敏而动心,却被这副尊容吓退!你说,我是不是比你还要惨上几分?”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对饮到天明。

“你说,我要是现在回头,离开这些不可信的男人,咱们姐妹仍一起生活,好不好?”

红兰怔了一下,看了茵茵几眼,道:“难道,与曹奇在一起,不快乐吗?”

“他是一个极闷的人,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我要生活,更主要的是,我可以有机会见到赵飞,我想,如果我要走,他也不会挽留吧?毕竟,这个世上,有谁不是一个人,一个人死的?有的时候,姐妹之情,要比臭男人要可靠的多!”

“是吗?你终于醒悟了!太好了,就让我们在一起生活,忘掉那些不快!”红兰的酒意,也有七八分了。

因为头一天就没有睡好,加上又喝多了酒,第二天,红兰醒来,已是下午了,茵茵,不知什么几时,悄悄离开了。

宿醉使得红兰头痛欲裂,想起头一天晚上说的醉话,她不由笑了,现在,茵茵已不用再靠卖笑生活了,她是说归说,生活还是依着原有轨道,继续着。

那夜之后,茵茵仍是回到曹奇身边,纵然她想离开,但一时之间,没有借口,再说她也实在不想再去做那些出卖自己的事情了。

红兰,仍是三点一线的生活,虽然每天可以见到许多人,发生许多事情,但她始终像一个局外人,纵使生活再火热沸腾,她仍是冷冷清清。

现在,她所期盼的,只是茵茵能够回到她的生活中,为她平淡的生活,增添几分亮色。

有时,她也会扪心自问:“佑蓝佑蓝,你的生活,真的就像那平静无波的水面一样,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吗?青春时光,是一去永不回啊!就算是死水,也会有微澜呢!”可是,不如此,又能如何呢?毕竟,她只是一介平凡女子,除了一双一大一小的眼睛,还有什么呢?

若更不是茵茵,也许红兰的日子,就这样永远日复一日的过下去了。

这天一大早,红兰还未起床,只听门响,胡乱披了件衣服,只听茵茵的声音:“开门,红兰,开门!”

没错,是茵茵,一大早,来敲她的房门:“我记得,你曾说过,我可以回来,和你一起生活!”茵茵眼圈发黑,显见昨晚没有睡好,但这更增加了她的美艳,给她的青春娇颜,增添了一种神秘的美感,“是的,之前我从没有告诉过你,他总是怀疑我!”

进了门,茵茵捡了张舒服的椅子坐下:“不,别问我为什么要来,现在是我的诉苦时间,我的!”点燃一支烟,“他一直不相信我,就像我不相信赵飞。还有那个女人,记得那个找到舞厅去的女人吗?你以为她是谁?她竟然只是她的管家,居然为了暗恋他去找我们算账!曹奇是个怪物,他不仅干巴巴的没有情趣,而且疑心极重,只要我和男人说一句话,他就会对我产生怀疑,他的逻辑是,我曾离开赵飞投向他,我就会离开他再转向别的男人!他天天怀疑,日日逼问,甚至于,带叫那个疯子女管家来监视我!”她顿住了,摇摇头,不再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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