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马的夏日全集Zei8.net》第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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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海滩

  攫取夏日大脑信息的版权
  公元2250年深秋,海边,清晨。鸟歇、风停,似乎海潮都息了。全副武装的卫士们,启动手中核动光团,迅速织起了一张张无形的大网,封锁了所有通往这里的街道和入口,当然也包括头顶的天空。一时间,气氛显得异常紧张,紧张得让人都感到有些可怖。
  嗯,这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人类下个文明里程表,很有可能从今天计起。所以,这个时刻,必须做到绝对安静和安全,不可以受到外界任何干扰,更不可以发生任何突发事件,否则,科学家们大半个世纪的努力,就很有可能毁于这一旦,前功尽弃。这话没有夸张,真的,在这一刻里,紧张和庄严同时凝聚并扩散着,周围世界所有生灵都睁大了眼睛,似乎都为此屏住了急促的呼吸。
  别墅内,一只戴着惨白手套的拇指,将一支针头慢慢举了起来,冲天喷射了一下,然后这人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年龄苍老却鲜若桃花的女人,他哈下身,轻轻拿过这女人因恐惧正在瑟瑟发抖的手臂,用力掐住她的臂弯,猛地将针头刺进这女人的静脉血管里,随之便将100毫升蓝色透明液体缓缓推了进去......药液迅速扩散......旋即就控制住了这女人的整个中枢神精......
  这女人叫夏日。此时,夏日安静地躺在一张紫檀木床上,她的头颅开始缠绕各种仪器的数据线,红的、黑的、白的、蓝的......乱而分明。周围皆是白衣人,有条不紊的操纵着这些仪器。这些白衣人皆是这个时代顶尖科学家。
  夏日正在遭致大脑信息的复制。
  夏日现在已经是二百八十岁的老人了,但她的面部肌肤在晨光的映衬中却显得十分水润光亮,就像三十几岁的妙龄少妇一样富有弹性而且没有一丝褶皱。
  是的,夏日身上的主要器官除了大脑几乎全部被换过了,其实也不叫换,确切说应该叫更新,基因的更新。为了让夏日继续她的人生,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更新她的大脑了。这是个极其复杂的过程,开始夏日并不同意,说如果删除了她大脑中所有记忆,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夏日时常纳闷,她不知道上苍为什么让她活到人类可以任意改变人寿命的年龄,是想启示或暗示后人点什么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似乎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古董。
  然而,夏日虽然被动的活了二百八十岁了,但世事的更迭在夏日的大脑中没有留下任何痕印,她的思维和意识至今为止仍停留在二百多年前的那段不可磨灭的历史之中。其实,夏日的大脑半个世纪前就已经开始衰退了,惟有那一块记忆的区域仍处在不可思议的活跃状态。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因此,这是个抢救性的工作,如同挖掘古墓文化,科学家们企图走在政治家的前面,率先获取夏日大脑中数字资料的版权,并加以研究,一旦成功,便很有可能重新选择人类命运的走向和现有的生存方式。
  其实,人类一直在乐道和纵容欲望的牵引,还常常被自己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感动涕零,对理想的渴望和追求似乎毋庸置疑,且不知这理想的背后却包藏着示而不宣的悍然秘密,那就是——贪得无厌。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归零,却很少有人肯承认欲望中的理性照样爱制于心魔的领引。从本质上说,这种进步并不叫文明,当然也不叫野蛮,应该叫异化。
  这不,人类到了这个时候,似乎走到了某个临界点,整个社会就象失了闸的车一样,突然间就超出了人类理性的撑控。人们说不清在哪一个路口出现了问题,仿佛远离了归途的孩子,猛醒时已然晚矣,彻底迷失在了无尽的沼泽之中。尤其经过百年前的那场人类命数之中的浩劫之后,历史的大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社会只能在欲望的旗帜下疯狂前行,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前边并非天堂,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必须弄清来龙去脉,如此人类才有可能摆脱这种自身的劫难和尴尬,从而重返自然归属,遏制住人性中那个死亡的魔咒。
  是的,科技飞速发展、物质高度文明,不但没能给人带来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反而越加走向了它的反面,这并非人类期望的初衷。
  所以,2200年的时候,科学家们便加速了这项大脑信息输出工作的研究,50年后终于有了惊人的成果。然后就像计算机重装系统一样,科学家们力求先将夏日的大脑硬件安全升级(这项技术正在实验之中),之后再将原有的信息重新输入进去,这样夏日不但可以穿越时空,而且很有可能站在两个世纪的高度,而成为这个时代的圣哲。当然,这是科学家们最为期盼的结果。
  夏日大脑信息输出中间,虽然出现了几次乱码,但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夏日就像做梦一样,随着意识的遣使,又一次穿越了时间的迷雾,将她的肉身送回到了二百五十多年前(二十一世纪初叶)那个凄美动人的故事之中,而且影像非常清晰......




第二章 诱惑

  渔夫的诱惑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吧,也只能从这里开始,没办法。
  连夏日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老是从这幅画面开始。
  夏日回到别墅楼上,她没开卧室里的灯。黑暗中夏日胡乱脱光衣服,在海边她和她的大卫滚爬了一天,身上黏腻得难受,她想去浴室好好泡个热水澡。就在她哈身扒腿上丝袜时,竟冷不丁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揽腰抱住,随之一个不明器物旋即便戳入了她的体内......
  夏日呀——一声,立马晕了过去。
  但,几乎是一瞬间她就醒转了过来,她没有挣扎,她知道他是谁,她想,他血液之中死亡激素如此之高,肯定与他曾经是将军的父亲有关,他的父亲虽不是个战争狂,但战争却能使人嗜血的本性得到充分饱饮和张扬,能不遗传给后代?唉,他的这种爱法她越来越难以承受了呃,她想,她一定得尽快想个辙,不然没等她摆脱出这座坟墓,她就得象器皿一样被他捣毁在他的手上了。拒绝是不可能的,自打她半推半就进了这个大门,她就已经失去了反悔的权力;那么,把自己变成个荡妇?她这样想过,也这样试过。她曾试图以疯狂来阻止疯狂,可这样做的结果呢,无疑等于给原亦飞打了一针吗啡,非但没能以暴治暴,反而促使他的动作变得越加剧烈和癫狂。有时夏日真的很难分清,原亦飞的这种行为究竟是爱还是恨。
  这会里,夏日迅速抻过床上的枕巾,胡乱塞进嘴里,同时努力屏住所有声音,她想把自己幻想成一块没有血筋的木头,不迎合,也不退缩,索性任他发泄和摆布。可她毕竟不是一块木头,一根主管疼痛的神经突然就刺穿了她的大脑,夏日眼里的泪水旋即就冲刷下来。她下意识将嘴里的枕巾抻出,本能地发出一声喊叫,随之便将嗓子压扁,噢地一声......又噢地一声......故意把调门上扬,后来直奔高频,就象被门挤了爪子的猫,其声异常尖锐和惨厉......
  原亦飞终于吁出一口粗气,萎钝下来。由于过度疲劳,周身肌肉在簌簌发抖。
  原亦飞神情很是沮丧,遂顾自穿上睡衣。蓦地,床上那只器官悲情地跳荡了几下,然后以委屈的姿态逐渐萎缩,最后成了一鬏。原亦飞抓起,迅速塞回他的公文包内。他不想让夏日看见那个东西猬琐的样子,看了会让人恶心,往后没准会在她心里形成条件反射而遭致拒绝,那就糟了。原亦飞忽然感觉掌心黏黏的,开灯一看,方发现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忙又将灯关了。他找来纸巾擦了擦,用力摔在地上。
  原亦飞有点想不明白,这具豪壮的雄性器官极具西方表达色彩,粗犷且充满野性。这是他从国外花巨金专门订制的,科技含量极高,就象从活体上割下来的一样,活灵活现。安静的时候,它会尽可能表现得隐忍和低调,而一旦需要,只需按下匿在里边的机关,转瞬间就可由懦夫变成一个英勇的斗士,不但勃力十足,而且律动超强,几乎把男人的生理功能夸张到了极限。可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的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原亦飞原本是想给夏日一个惊喜的,但他看出来了,夏日并不买账。她不但没领他这份情,反而似乎在警告他,她的肉体在受虐,她的灵魂在挣扎和反抗!原亦飞心说,你知道你的感受对我有多么重要么?每次看到你因了我的用心和努力而让你受用得要死要活的样子,我的心激动得都快要跳出了胸口。而离开别墅后,一回想起你那副可怜兮兮小样儿,我工作起来都充满了自信和激情。
  是的,原亦飞甚至想,Y市GDP的不断增长,不能说与这个无关,他应该承认是夏日给了他亢奋的大脑,让他真正体验到了生命存在的真实意义,因而他才有机会把这种亢奋转化成智慧和活力,给予他的小城。这是真的,他曾试想,如果没有夏日的存在,他都会觉得自己象是这个小城的跳梁小丑,这个原本安份清寂的小城,更不可能这么快让他豁弄得如此激情澎湃热血沸腾,而一跃成为北方经济圈,一匹最具斗志的改革黑马。
  原亦飞不断暗自向夏日发问,心说,难道你每次都是在骗我吗?难道你才二十几岁花季未尽,就已经衰老了吗?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月光如银,清亮亮泻满了整个房间。
  远处似乎有轰隆隆涛声隐隐传来。夜显得异常宁静和温馨。
  原亦飞半仰在床上,咝啦咝啦地,似乎在品享烟草的滋味。
  夏日勾着身,习惯地将耳朵紧紧贴在原亦飞暄软的肚腹上,沉下心,静静倾听着肠道里那咕辘辘如同流水一般蠕动的声音。每次事毕,夏日都喜欢这样细细聆听这种声音,就象一阵疾风骤雨过后,山沟里忽然现出了一条清亮的小溪,她遂蹲溪边,凝神远远望去,所有烦恼和艾怨就都随这流动的声音远去了......
  美丽苍茫的渤海湾一处荒辟之地,生活着一个神秘而怪异的男人。
  这男人长发卷曲、身高丈二,肌健发达、细腰乍背。搭眼望去,那一尊古铜色裸体充满了生命魔力和诱惑。他是从远古而来又被历史遗失在这里的么?没人说得清。他手中提拎把板斧,整日在海滩打造一只大船。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也不知道他已经这样耗费掉了多少时光。
  这天,天刚放亮男人就又走出了木屋,先是摘下挂在门前木桩上那张鱼网,刷刷抖开,搭于臂弯,来到一块硕大石头跟前,站定,就见他身子陡然一晃,呼一声,那张网便被高高展开在天地之间,不偏不倚正铺落在这块巨石上面。然后,他拿过戳在木屋门旁一根带有铁尖的鱼枪,直朝远处礁林走去。工夫不是很大,男人便用枪尖挑回一条尺把来长、又肥又壮大鮻鱼来。这鱼活蹦乱跳,嘴一噘一噘,似乎还发着嘎嘎叫声,在清早那第一缕晨曦照射下闪着耀眼的鳞光。
  男人将鱼摘下,枪复插门旁,猫腰钻进木屋中。
  旋即,屋顶烟囱里便咕咚咚、冒出一股浓浓黄烟,这烟渐渐变淡、变蓝,里面夹裹着焦煳且鲜美的气味,随晨风枭枭飘散开去,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海滩。
  夏日努力张大鼻翅,深深吸食起来。遂想,屋里床上一定病着男人的女人吧?他的女人一定美丽之极,肯定是的。那么,那女人会是谁家的女子呢?不,她没有出处,怎么会有出处?有出处的女子哪个能够与之相配呢?她一定是这男人身上抽下的一根温情的肋骨,她的名字应该叫夏娃。夏日如此猜想。
  夏日!夏日!你睡了么?原亦飞往起坐坐。
  夏日没有吭声。她仍专注在听。
  原亦飞又点着一根烟,吸一大口,然后嘴一噘,浓浓吐将出来,那烟便成圈状翻卷着不断扩散,最后竟变成一个硕大的银色项圈,不偏不倚正好套在夏日头上。
  你看,今天夜色多好,你能给我跳支舞么?原亦飞说。
  夏日扬起头,默默看了会原亦飞那张晦涩的脸。说句心里话,她一直很想走进他的内心,看看他究竟长着怎样的一颗灵魂。其实,夏日也并不想真的走进,她清楚自己是怎样一种身份,她从不做贵妃的美梦,再说原亦飞也不是能给女人幸福和快乐的那种男人,他也给不了,她不过是他的一个还算称心如意的玩偶,虽说爱不释手,那是因为还未尽兴,恐怕这一生他也难尽兴了,除了想象他根本就无法用身体去感知女人那个神秘的世界。她想,尽管他有时对女人也会荷花细雨、海誓山盟,那也不过是想在听觉上享受一把男欢女爱的盗版游戏。有时夏日就觉得他既可悲又很是可怜,位居高官却身为次品,这绝对是上帝有意提示世人的一个什么黑色幽默,而他那个东西的特别制造,正是这种幽默中一个滑稽回音。哼,一个无法拥有女人的男人就是拥有了整个世界又有什么用呢?充其量不过是电脑工具栏中那个被夸张了的粗体符号(Ctrl+B)。比如战争狂希特勒就是如此,反逻辑的生命,绝对是一种荒谬的存在。
  宝贝,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原亦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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