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校对版作者郝歪》第111/247页


  黎布一听,一脚踹过去:“去去去……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李郃心中好笑,便道:“令妹今年芳龄几何?”
  黎布道:“十六,还未婚配,李老弟,我与你真是一见如故,你最合我意,我家妹子也老说着以后要找丈夫就找个比我强的大将军、大英雄。不是我吹,在这军中,单论武力,还真就没几个能及得上我的。不过今日后,我却是服了李老弟你了,你这身本事,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你又长得这么英姿飒爽,我家妹子见了你,一定喜欢……”
  李郃越听越不对,忙道:“黎大哥……你说媒呢?”
  “我跟你说,我家妹子绝对漂亮大方、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跟兄弟你配正合适,怎么样,等回去后,你立刻上我家来提亲,我爹娘死得早,我这长兄就是唯一家长,她的婚事,我说的算。”黎布拍着胸脯道。
  李郃汗颜。


第124章 将军无敌
  第二日,胡军和夏军都是按兵不动,胡军是因为还没得到李郃的身份,搞不定他,所以不敢贸然进攻,而夏军则是因为在准备着突围。
  胡军营中,胡族主帅祥瓒正在自己的帐内,望着手中一条银链怔怔发呆。
  阿布拖端着午饭走了进来,见状笑道:“祥瓒将军,您又在想天秀公主了?”
  祥瓒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将银链贴身收好。
  “等灭了彤阳的夏军,西塬和岭川的夏军孤立无援,早晚也会为我们所灭,到时我们胡族铁骑踏马南下,直入中原腹地,没多久就能直捣夏国国都,到时候,天秀公主就是祥瓒将军的妻子了!”阿布拖一边为祥瓒倒酒一边笑着说道。
  天秀公主是胡族乃至整个大草原最为美丽灵秀的女子,她有着百灵鸟一般的嗓子,有着比羊脂玉还白洁光滑的美丽肌肤,更有着可比蓝天的无比胸怀和善良,她是所有胡族男子的梦中情人,从十四岁开始就一直是胡族的草原天下之秀。
  身为胡族最杰出勇猛的将领,祥瓒也毫不例外地喜欢着天秀公主。但是天秀公主对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友善,对所有需要帮助的人给予自己无私的帮助,但对无数草原男儿的求爱,却都是不肯回复。她会跟你讲天空的蔚蓝,会跟你讲草原的壮美,会跟你讲高山的雄伟,还会跟你讲梦想的美妙,就是不会对你的求爱正面答复,既不说接受,也不会拒绝。
  于是,喜欢天秀公主的人都去找她的父亲岑禺大汗,希望证明自己的武勇和对公主的爱意,让大汗将公主许配于自己。
  最后,岑禺大汗答应了祥瓒,只要他能在胡族南下征服夏国的时候,带兵攻入夏国都城,将夏国皇帝的黄金龙座搬回大草原进献给自己,便将天秀公主许配于他。
  原本,祥瓒同所有的胡人一样,一股干劲,在夏国的土地上驰骋杀戮,将夏国的万里江山当成一片比大草原更为辽阔的牧场,在上面尽情狩猎。他们也确实成为了最好的猎人,一路南下搜掠了大量的夏国财富,掳掠了大批的夏族美女和工匠,如今更是用计将夏国派开反击的三路大军之一困于华平野。只要灭了这些夏军,再将其他两省的夏军分别歼灭,夏国的北部大门便对胡族铁骑无防的敞开了。
  而夏国的皇帝还以为北抗的进程一切顺利、胡族节节败退就要被打回草原了呢。届时胡族铁骑杀到京城皇宫下,夏国皇帝才会知道轻视胡族人是多么的愚蠢。
  那时,他祥瓒将拿着夏国皇帝的龙座,风风光光地回草原去,迎娶天秀公主,带着他心中的女神来这夏国的花花世界享福。
  那条银链,便是祥瓒在西塬省掠得的千万战利品之一。天秀公虽贵为胡族公主,身上却没有一件饰品,他想将这条银链带在心中女神那雪白美丽的皓腕。
  不过现在,祥瓒却觉得,在夏国的征战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彤阳的夏军虽与胡军比起来数量相差极为悬殊,但却死死顽抗,坚持了这么久。而昨日突然杀到的那一个恶魔般的夏将,更是让他不得不赞叹夏国当真是万里河山藏龙卧虎,绝对不能小觑。
  一个夏将,就能挡住十几万胡族铁蹄前进的脚步,这让祥瓒的心中恼怒非常。昨天那个一身浴血的夏将,拿着那把可怖的长斧夺人性命如割草芥,那一个个胡族最精锐的男儿,就被那把长斧想剁奶酪一般切成的碎块,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不行,必须得除掉这个夏将,无论用什么方式!祥瓒的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昨天那个夏将的身份还没查出来吗?”祥瓒问。
  阿布拖道:“祥瓒将军,即便是飞鹰传书,也没这么快啊。更何况要查那人的身份,也得需要时间。”
  祥瓒叹了口气,摇头道:“不能不急啊,十几万大军被拖在这里十几天了,再不能尽快把这些夏军消灭,儿郎们的士气和锐气都要大受打击啊。更重要的是,西塬省的夏军已经得知了我的计划,岭川省的夏军也早晚会明白过来,到时我们被夹在中间,可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阿布拖也知道祥瓒的担忧,昨天他在祥瓒身边,亦是亲眼目睹了那个夏将的威猛,那简直不是人所能拥有的力量,太可怕了。
  这边夏营中,李郃与黎布也正凑在眺望塔上一块吃着饭,虽只是吃着难咽的干粮和没加佐料的烤肉,但两人光顾着聊天,倒也是吃得挺津津有味的。
  “要说这胡人嘛,抛开咱们敌对面的成见不说,他们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特别是骑术和骑射,确实比咱们多数夏军将士要强,随便找个胡人都能在马上马下的翻腾挪移。”黎布看着那边的胡营说道。
  李郃笑了笑:“可是也没几个能打的,都差不多一个样,连我一斧都接不了。”
  黎布笑道:“天下间能接你一斧的人恐怕不多,我都没什么自信,你那长斧,简直跟盘古上仙开天辟地时的天斧有的一比了,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你劈不开的。不过……听说那胡军中的主帅祥瓒,也是个智勇兼备之人,是胡族的四大战将中最年轻有为的一个。”
  “哦?那祥瓒厉害?”李郃来了兴趣。
  “我也只是听说他的名号而已,远远的见过几次,却是没和他交过手,他是胡军主帅,轻易是不会出手的。”黎布摇头道。
  李郃撇了撇嘴:“传说的事最不可信,这祥瓒,估计也和其他胡人差不到哪去。”
  黎布指着远处那一片密密麻麻的胡军营地道:“那边,你看,那边那个最大的,旁边插着个个狼头大旗的营帐,就是祥瓒的帅帐了。每次胡军进攻的时候,他都是在那帅帐之外指挥,前几次突围的时候,我曾带着鹰骑军想冲过去将祥瓒杀了。可胡人拼死阻拦,实在是杀不过去,五千的鹰骑军也因此折了两千。”
  李郃顺着黎布的手指张望着,忽然心中一动,将手中的干粮往地上一放,起身下了眺望塔。
  黎布奇怪道:“李老弟,你去哪?”
  李郃牵来了自己的战马道:“黎大哥你在上面看好了,小弟去胡营取了那祥瓒的人头回来!”
  黎布一惊,忙道:“李老弟,胡军帅帐外陷阱重重,防备森严,岂是你一军一营能冲得进去的。”
  李郃已经跨上战马,“百变”瞬间出现在手中,直看得黎布眼睛一花。
  “放心吧黎大哥,小弟我不带兵,就一人一骑,到胡营里走一回!消化消化肚里的干粮!”李郃大笑着拍马而出,营门口的而路军士兵都认得他,不敢阻拦,李郃一下便推开了营寨大门冲了出去。
  黎布大急,李郃的武勇他虽有见识,但还是不太放心,忙去召集自己的鹰骑军。李郃的虎营一直和鹰骑军住在一起,也一并集合了起来。
  李郃一冲出营寨,整个二路军就都惊动了,无敌将军要单骑冲胡营,这等疯狂而又热血的举动,谁不想看看。
  翁远皱着眉站在中军大帐前,望着远处带起一阵尘烟,越奔越远的李郃,对旁边守在大帐外的亲卫道:“那是谁,怎么一个人出营?谁放他出去的?”
  那亲卫答道:“回大将军,好像说李将军要单骑闯胡营,夺那胡军主帅祥瓒的头颅来。”
  “什么?!”翁远目瞪口呆。
  胡营里负责值岗的士兵都是一阵的诧异,夏人怎么派了一人一骑就过来了?莫非是来谈判的?赶紧派人禀报祥瓒将军。
  待那一人一骑近了后,胡兵们却是大惊失色——恶魔来了!!!
  “呜——”胡营响起了嘹亮的号角,胡兵紧忙从各自兵帐中冲出来,正在吃饭的也赶忙丢下手中的食物跳上了战马,拿起了刀枪。成千上万的胡骑开始由各营地中集合,向这边涌来。主帅亲军早已整备就绪,将中军帅帐护好。
  祥瓒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气势汹汹的李郃一人一骑一斧冲入了胡军阵营中,在一众胡骑间兴起了一股腥风血雨,简直就如恶狼入羊群一般。
  祥瓒紧皱着眉头,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阵寒气,背脊有些发凉,脸上的肌肉微微颤了颤,对旁边的阿布拖道:“吩咐下去,把他往营中陷坑里逼,杀不死他,就捉住他,捉不住他,就埋了他!”
  李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胡营里的中军帅帐,拼命地往里杀,挡者皆死。
  胡人本想将他往陷坑里逼,但根本左右不了他前进的方向,李郃就像一把离弦的利箭一般,冲入胡营,万千胡骑就好比毛毛细雨,根本无法阻挡他破空而去的速度。
  不过通往胡营中军帅帐的路上,正好也有一个巨大的陷坑,陷坑上用细枝撑一层薄土,掩饰极好,李郃又光顾着冲杀,并没在意。发现旁边的胡骑忽然不拦他的时,他也未有多想,直接策马冲前,马蹄刚踏上那些薄土,立刻就陷了下去,而李郃自然也跟着坠落。
  这个大坑有四五米深,五六米宽,足以埋上七八人,底下还布满了削尖了头的木签,掉下去的人,有死无生。
  一见李郃落坑,祥瓒的心立刻紧绷了起来,忙大喊道:“快!搬石头,往下砸,拿铁锹,把他埋了!”
  不过还没等坑旁的胡人反应过来,李郃就已经舞着长斧借着坑壁蹬踏了两下跃了上来,而他的那匹坐骑则已经在坑内被戳成了刺猬。
  胡人大骇,纷纷后退,但李郃的长斧可不给他们机会,刚刚坠落坑中让他极为恼火,起来后长斧瞬间变成了三米多长的狼牙巨棒,横扫竖锤,十几名胡兵和他们的坐骑就给砸得稀烂,肉块血浆和内脏肚肠翻飞四溅。
  阿布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祥瓒将军,那……那恶魔好像是冲着您来的。”
  “呃……”祥瓒身体一颤,看过去,果然见李郃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身后的帅帐,忙对前面的一千多主帅亲军喝道:“快……顶住他,拦住他!!!”
  “祥瓒!出来和老子一战!祥瓒!你个乌龟王八蛋!祥瓒!老子要把你的屁股打烂……”李郃一边冲杀一边喝骂着,不过夏国语言胡人多数都听不懂,不然的话还不把他们羞死气炸。
  二路军营地内,黎布也已集合好了鹰骑军两千一百多骑和虎营七百多骑,准备出营接应李郃。
  不过翁远却给他下了命令,不得出营。
  “翁将军,李将军他一人杀到胡营里去了,我们不能弃他不管啊!”黎布焦急地跑到眺望塔上对翁远道。
  翁远却是含笑指着胡营的方向道:“你看。”
  黎布应声看去,只见偌大的胡营只内,胡骑密布,刀枪林立,其中一处聚集的胡骑最多,一股时起时落的血雾在其间最为显眼。那血雾不断地在胡军中冲突直撞着,直往胡营帅帐奔去,竟是无人能拦。
  “好个李老弟啊……”黎布喃喃赞叹道。
  “说不定,他还真就单骑闯胡营,把祥瓒的人头取了回来呢!”翁远眯着眼睛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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