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中宠全集Zei8.net》第174/273页
在言语上向來吝啬多说一个字的郁梓。竟然会提起选择、提起军火钥匙、甚至提起欺骗、提出要离开。这么的反常。而他却一点儿也沒有注意到。
不但沒有注意到郁梓排斥他的真正原因。他还该死的失控了。不能对郁梓解释英薇的事情也就算了。还带着“犯罪证据”想抱郁梓。他的郁梓。在那一刻是有多难受。
一定以为自己背叛了他。所以才会哀伤而又愤怒地举着胸前的紫色水晶。举着那把军火钥匙。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欺骗他……
那样骄傲的人。那样不懂表达自己真实感受的人。说出“既然你要选择那个女人。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与“为什么拿它欺骗我”。说出这样的话。大概已经是骄傲的郁梓的极限了。可当时的他做了什么。。
面对郁梓对他的在乎、或许还有吃醋。他做了什么。他欺瞒了郁梓。尽管沒有跟英薇发生实际性的关系。但他还是会有孩子。郁梓亲眼目睹了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又怎么会相信他们沒有发生关系呢。
战凛又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在拥抱了别的男人后沒有满足。还想去抱郁梓。那时候的郁梓反应有多激烈。就跟这一次一样。不许他碰。骂他脏。当时甚至不惜撞晕自己也不让他碰。为什么他今天就沒有想到呢。
他还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甚至用郁梓最畏惧的针头。将那该死的药输进郁梓的身体。让猎非将纪哲谦绑了过來。看着他们……
“我会恨你的。”
郁梓那句冰冷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战凛猛然一震。浑身都僵硬了。低头盯着自己胸膛与小腹上方那些该死的印记。攥紧的双拳猛地松开。战凛痛苦地将胸膛抓得鲜血淋漓……
这些不是郁梓留下的。不应该存在。不应该。战凛咬着牙。万千的悔恨向他袭來。为什么当时要失控。为什么不为郁梓多想一想。
就像千万只蚂蚁同时噬咬心脏一般。痛得令人难以呼吸。战凛在浴室里平复了许久。才抬起凌厉深邃的双目。洗去身上的血迹。
英薇留下的印记已经被战凛自己的抓痕掩盖了。尽管如此。还是不能让那种无力的悔恨感消失。他爱郁梓。可是他都做了什么蠢事。
强迫、压制、甚至囚禁。
战凛带着极度沉重的心情打开玻璃门。修长有力的双腿稳健地走着。想起郁梓之前不对劲的表情以及不对劲的话语。一定有什么人跟郁梓说了什么。所以一向淡定冷静的郁梓才会那么不对劲。
战凛呡唇。那个人除了是林叔不会是别人。熟练地打开宫殿里的监控系统。战凛愕然发现林叔竟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挑拨了郁梓两次。
第一次是他去跟英薇谈判的时候。战凛盯着屏幕里的郁梓。尽管带着犹豫。但郁梓却很小心地沒有在林叔面前显露。甚至予以漂亮的反击。。
“这些话。何不直接对他说呢。你说的新鲜感。貌似已经持续了九年了。”
郁梓说这句话的时候。神采飞扬。
双眸里仿佛落满璀璨星光的模样令人难以移开双眼。那种清冷自信的神态跟站在法庭上巧舌如簧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将林叔击得哑口无言。连现在才盯着屏幕后知后觉知道这一幕曾经发生的战凛都不由自主地轻笑。
而第二次林叔的言辞显得激烈多了。像是一只有备而來的猛兽。专挑郁梓的痛处戳。郁梓显然懒得回话。只是从神情上來看。已经沒有那么冷静了。他的双拳紧握着。双眸也黯淡了下來。
不难看出是在纠结林叔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不管郁梓是否相信林叔那些半真半假的话。这些话无疑让郁梓失去了安全感。甚至有些踌躇不安。
在林叔离开后。郁梓佯装出來的坚强终于破碎。尽管只是安静地靠坐在大床上。但从那样高傲的侧脸中流露出來的那种苍白的脆弱感。像一双铁爪紧紧攥住了战凛的心脏。令他难以呼吸。
郁梓。就是在这样的心境中等待着他回來的。等待着他带着满身香气以及别人留下的印记回來。还过分得要抱他……
战凛不敢接着看下去。因为之后的事情。被他搅得天翻地覆。沒有认真感受郁梓的心情。还千方百计地令他痛苦。
监控系统被战凛不动声色地关掉。轮廓硬朗的男人走到大床前静静地凝视着郁梓熟睡的脸庞。
那裸。露在空气中的脆弱脖颈上遍布吻痕。他那么用力地折腾郁梓。如果不是能清楚地看到郁梓胸膛的轻微起伏。他甚至会觉得这么安静地躺着的人。仿佛随时有可能化为一缕青烟飘离。
战凛将拳头握紧张嘴用牙齿一咬。只能用身体上的痛让心好过一点。下一刻。战凛转头离开了宫殿。
林叔正在整理花草。猛地感觉后背一凉。回过头才发现高大的战凛不动声色地站在他的身后。林叔急忙转身。“凛爷。”
战凛走在前面。“到我书房來。”
几个字像夹杂着冰雹。令人噤若寒蝉。林叔不敢多言马上跟了上去。
视野开阔的书房里。战凛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林叔。极有气势地负手而立。林叔还不至于老眼昏花。看到战凛的手在流血。震惊地道:“凛爷。您受伤了。”
“不碍事。”战凛冷冷地道。“林叔。你在我们家也待了很多年了吧。”
林叔在战凛看不到的背后弯下腰。“是的。凛爷。我看着您和绝爷长大。从小男子汉长成现在顶天立地的模样。”
“林叔。你已经不止一次两次触碰我的逆鳞了。你知道。我一直是看在你真的对战家忠心耿耿的份上。才沒有追究。”
战凛有些艰难地措辞。如果说在他的身边。除了炎冷跟姚撒两个好兄弟还有郁梓外。他最信任的人还有两个。一个是无比忠诚的猎非。还有一个就是年事已高的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