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发芽,旧爱开花全集Zei8.com》第21/318页


“年年,我知道你在这里。爱夹答列”

这是多年前,窦骁诱导小年年的方式,曾经的那个小东西,最不禁骗,每次都会自己乖乖的走出来,而他每次都会装作大人一样,好好的教训这个捉弄人的小丫头,多年后,窦骁可不会傻傻的以为,还可以将她诱骗出来。

“年年,你出来,你再也跑不掉了。”

窦骁几乎放弃了,他只希望年年听得见,他要找到她的决心,他放弃过的,只是这大概是命运的安排,一切来得都太过巧合,太过玄妙,他来不及思考,只能顺应天意,或者说是随从自己的心意。

“年年,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没有时间陪着你玩,你知道,我不可能放过你的,让我找到你,你就完了。”

窦骁他怨恨自己动作太慢,不然刚刚一定能抓到她的,他不想威胁恐吓她的,他明明知道年年是个胆小的丫头,他这样的语气只会让她逃得更快,躲的更深,只是他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到年年的头上。

那个女子真的是年年吗?

年年当然希望不是,可恰恰就是,那轻轻的一个转头,淡淡的一瞥,不只将自己暴露给窦骁,同样,年年也发现,这个人的身姿、容貌都有几分和他相似,好在年年反应快,这几年的警觉,让她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见类似窦骁的人就开始逃跑和隐藏,这一次,她虽然没有窦骁那么肯定,却也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

她依靠自己多年的经验和对于吉祥巷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藏身之处,是个报废小库房,现在是这里小孩子存放“宝贝”的基地,她也是白天是无意间发现的,这里没有路灯照明,她相信自己很难被找到的。

果然,她刚刚藏好,就传来慌忙的脚步声,听上去,沉重、慌乱、没有目的,又忽远忽近,年年有些犹豫这个人真的是窦骁吗?印象中的他何以有过这样的失态,她想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吧,或者只是个打劫的而已。

年年只等着这个人找不到就放弃走掉,她再出来,她拿出手机考虑着要不要给宁哥发个短信求救。

一声“年年”,让她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唯有不自觉的流泪,她听见,那是窦骁的声音,她听见他的呼唤,他的诱导,他的恐吓,而她唯一的回应,就只剩下流泪,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压抑的流泪。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年年不清楚窦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一直哭,哭的稀里糊涂,哭的小心翼翼,直到手机铃声陡然的响起,在这封闭幽静的空间里,年年第一个反应便是按掉,颤抖的双手,如何也不停使唤,手机在身上翻了两翻,摔在地上,终于没了声音。爱夹答列

年年也顾不得去捡起来,她将身体紧紧的贴住木门,耳朵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声音,静,特别的寂静,没有一丝声音,她却没有一点放松,她太了解窦骁,比隐忍,比耐心,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时间好像静止在这一刻,完全没有书上写的那样美好,丝毫没有感受到树叶沙沙的声音带来的安逸,唯有忐忑和疲惫,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失,年年内心的折磨就更甚,使得年年不得不认输,也许至今她和窦骁的斗争中,她从未有搏杀的机会,唯有投降和退缩。爱夹答列

她深吸一口气,搓了搓手,随即握紧拳头,大力的拉开门,那一刹那,年年本能的闭上自己的眼睛,等待一种审判,当然窦骁没有这个权利,唯有上天和心灵。

年年傻傻的站在破旧的仓库门口,特意绷直的身体,昂起的头,代表着她骨子里的骄傲和不服输,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了她所有的伪装,缓缓睁开的眼睛,依然灵动,但是仍然无法忽略掺杂在其中的不甘和愤恨。

周围没有窦骁的气息,年年终于迟钝的感觉到了,放松下来的身体渐渐萎缩,最后只能坐在地上,这一次,她哭的无所顾忌,发泄一样放大声音,想哭出命运的不公,哭出苦难的折磨,哭出隐忍的委屈,有一刻,她甚至希望自己的哭声能够牵绊住窦骁离开的脚步,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就只剩下担惊受怕。

她颓废,没有生气,男式外套松垮的挂在身上,本已经娇小的身姿再次缩成一团,不停的抽泣,好不可怜.这就是宁哥找到年年时,她的样子,他驻足等了很久,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

打量着年年,敏感的宁哥知道她大概不是遇见歹人那么简单,她的哭声里少了一分惊吓,多了一分控诉,就像孩子不能表达自己意愿,只能放纵的哭闹,再看看她的衣着和容貌,也还好,没有受到侵害的样子,宁哥终于有了一点放心。

宁哥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酝酿着该如何触碰那个弱小的女人,他突然感觉自己是那么无力,竟然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胆怯,他好怕上天会随时收回这个拯救了自己的天使,他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今天说到底都是自己疏忽了,不应该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的,他忙着见一个重要的人,他以为让虎子转告她等自己一下,可是她并没有乖乖的听话,趁着虎子不留神,就自己跑掉了,等他发现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他试着打她的电话,可是始终没有人接听,再打,电话那端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不在服务区”。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宁哥一路焦急的驱车赶来,担心年年出意外,不敢耽误一点时间,将车子随意停在巷子口,就跑了进来。1只是他设想了一万种不幸,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撞见的是这样一个他熟悉又陌生的样子,他从来没有问过年年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这样胆怯的事情是从未发生过的。

“Ann,你没事吧?”宁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慢慢的蹲在年年的面前,轻轻的说。

“宁大哥,他还是找来了,怎么办,我怎么办?”年年早已经哭的筋疲力尽,红肿的双眼像两个大核桃似的,听见宁哥的声音,也是能朦胧的看见宁哥的轮廓,连回答宁哥的问题都像没有清醒一样,她太需要一个人分担了。1

宁哥把年年搀扶回家,一路上,年年都很沉默,宁哥没有等到她的倾诉衷肠,他很失望,特别是听到年年口齿不清的说出那个人,宁哥开始急切,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留住年年,哪怕只是她的人。

年年在这个晚上好像经历了一场浩劫,心情忽上忽下,没有着陆点,她今后的生活还会如何动荡,她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宁哥是个不错的人,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但年年却不能将他拖进这个漩涡,她没有权利,搅乱他的生活。

整个晚上,年年辗转反侧,想了很多,终究下不了决心,放弃这里再一次逃走,她承认,自己很累了,没有力气再重复一遍这几年的生活,父亲和女儿也承受不住的。当然她也没有丝毫侥幸,以为窦骁就此放弃,她相信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回到酒店的窦骁,冷静过后,还是异常的相信自己的判断,那个女子就是年年,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理不清接下来到底要如何做。

更让窦骁接受不了的是,为什么年年会出现在那样的贫民区,他印象中的年年,永远是生活的最为讲究的,干净整洁的甚至有些洁癖,难道她现在的生活那么落魄吗?

如今他竟有些后悔,不该冲动的威胁那个丫头,希望她没有听见,不然他真的担心,她再一次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她那兔子一样的性格,对付她只能以静制静,不然她不是飞快的跑掉,就是急了咬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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