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于怀全集Zei8.net》第40/48页
“啊！”
“你冷吗？”
“有点。”虽说是五月天但夜里温度还是不太高。
“那你睡那么远？”晏妈妈胳膊被冻的冰凉，简直被秦淼给蠢哭了。秦淼见婆婆都发话了，赶紧滚到她身边，一动就摸到她手臂冰凉，知道这是自己惹得麻烦，有些愧疚翻了个身对着晏妈妈，把她冰凉的胳膊抱住暖着。
晏妈妈呼吸都慢了，这是她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她一直渴望有个闺女能够睡在一起和她聊聊心事，聊聊女儿的未来，只可惜她两胎都是男孩，而且一个比一个闷，从来没有尝到过这样的温馨。秦淼的这个举动彻底激发了她的母性，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她可能完全地接手秦淼了。她反握住秦淼的手，轻声说道：“早点休息。”
秦淼也困了，迷迷糊糊应了声像抱抱枕一样搂住了晏妈妈然后打起来小呼噜。晏妈妈哭笑不得，想动但又怕吵醒她，只好缓缓拿出手，调整了下位置，睡了。
晏苏杭坐在阳台地藤椅上看书，迟迟没有睡意，他在想他该怎么样告诉秦淼那件事……
☆、老师我没吃东西
睡到后半夜，秦淼觉得发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旁边睡着人，差点没被吓死，好在立刻反应过来没叫出声。晏妈妈还在睡，面容很是祥和，好像在做美梦。秦淼轻手轻脚下了床生怕吵醒她，她出了卧室准备朝厨房走，转身却看见阳台有一个火星忽闪忽闪的，吓得一叫，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晏苏杭听见叫声赶紧把烟暗灭了说道：“别怕，我！”
秦淼闻言松了口气，拍了拍小胸脯，“你干嘛？！吓死我了。都一点多还不睡！明天还上班的。”说着她走了过去，刚过去就闻到了很重的烟味，秦淼这才注意到他左手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包烟，旁边还摆了个烟灰缸，里面已经有四五个烟头了，还有一根抽了一半被按熄了。晏苏杭看她过来，从躺椅上坐起身，看起来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秦淼几乎没看见过他抽烟，以为他是不抽的，她倒是不讨厌男的抽烟，只要别嗜烟如命就成。
“怎么起来了？”晏苏杭在海市租的公寓和在京市的摆布没多大差别，就好像一个翻版。不过他放在阳台的藤椅换了一个双人的，有事时他会抱着秦淼坐在那儿看夜色。
晏苏杭拉过她让她坐到自己怀里，从后面抱住她。秦淼伸手握住他抱着自己腰的手，用头蹭了蹭他下巴，“你会抽烟啊！什么时候学会的？”
晏苏杭斟酌了下才说：“谈生意肯定得应酬，所以就学会了。不过我除了应酬的时候会抽以外，其他时候很少的，只有太心烦了才会吸两根。”他没怎么讲真话，他学会抽烟是刚开始创业的时候，那个时候压力大，吸烟能够缓解疲劳，他有段时间抽的特别凶。后来慢慢好了才抽的少了，他知道秦淼不喜欢闻这个味道有很久没吸烟了。
秦淼听他这么说，有些心疼，他都抽那么多，得有多大的烦心事啊！“怎么了？生意上出问题了？”秦淼说着缩了缩身子，冷风透过纱窗吹了进来冻的人发抖。晏苏杭把搭在藤椅扶手上的薄毯拿下来搭在两人身上，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两人贴的很紧，之间没有空隙，秦淼都能感觉到他胸膛有规律的起伏。
“没事，一切都好。”晏苏杭连忙转移话题，“怎么起来了？”
“渴了要喝水。”秦淼这才想起来呀自己出来干嘛的，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她想去喝水又懒得动转过头看着晏苏杭，小眼神充满着恳求。晏苏杭受不了别看脸，把小桌子上放着的杯子递给她，无奈道：“刚倒的，还没喝。”
秦淼双手赶紧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完舒服地出了口气，“爽！”
“喝好了？”晏苏杭撩了下她耳边的头发，动作温柔。
“嗯，喝好了。”秦淼笑眯眯地回答，男朋友太贴心。
“那好，去帮我再倒一杯吧！”
“……”呵呵，“可以不去吗？”
晏苏杭鄙视地睨了她一眼，“你觉得呢？”轻挑的尾音让秦淼立马起身去倒水，她觉得再不去晏苏杭肯定会折腾她的，把她按在藤椅上一通亲，企图憋死她，呵呵！她才不要做第一个接吻被憋死的人！
“给你。”秦淼把杯递给他，“还不睡吗？还是打算在这儿睡，会着凉的，回房吧！”秦淼把目光放到烟灰缸上，不是工作上的事那会是什么事让他愁成这个样子。联想一下这段时间他时不时发呆，秦淼顿时感觉就好像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他们之间还需要隐瞒什么吗？
“你别乱想，我只是烟瘾犯了。”晏苏杭看她表情鲜有的正经连忙解释生怕她多想。秦淼苦涩地笑，“我在你面前是不是透明的啊！连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还有没有隐私了！”
晏苏杭站起身虚抱住她，和她头抵着头，“你一有心事全写在脸上，了解你的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声音温柔到滴水。
秦淼笑着开玩笑，“那我以后再有心事我也藏着，不喜形于色，让你看不出来。”
“不可以，我害怕猜不到你在想什么，那样我会很没有安全感，你开心不开心我都想知道……”晏苏杭紧抱住她，语气是少有的霸道。秦淼脸有些红，嘴上还嘴硬，“你真是够了，滚去睡觉！”
“嗯。”晏苏杭轻应了声，手上却没有动作依旧紧抱着秦淼。秦淼伸手搂住他的腰，闷声说道：“干嘛？”
晏苏杭深吸一口气，才开口，“硬了。”秦淼听完这话耳尖都要红的滴血了，又耍流氓！自从那次她帮他手工作业了下，他时不时言语调戏她几句，每一次都会惹得她面红耳赤，真是恶趣味他！
晏苏杭推开她欣赏了下她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笑了，低头在她脸蛋上咬了一下，“逗你的，睡觉！”说完就拿了水和毯子往卧室走。
秦淼还在发呆听到他的关门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调戏了，她狠狠地擦了一下脸，靠！一脸口水！哪个男的会这样咬自己女朋友脸蛋？难道不是女孩才咬人的吗？！
秦淼气呼呼地准备回房走时又瞥见桌子上散落的烟灰，她停下脚走了过去，把烟灰缸拿了起来，确定里面的烟蒂都熄灭了把那些扔进了垃圾桶，把那个烟灰缸清理干净拿走了……嗯！睡觉。
晏妈妈早上五点半就醒了，她坐起身捶了捶肩膀，不行这个床太软了。她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睡着的秦淼笑了起来，这孩子睡觉还踢被子，她轻手轻脚帮秦淼把被子盖好才穿衣起床。晏苏杭也起床了，他知道他妈起得早，所以才起这么早，生怕被他妈啰嗦，以前只要起的晚了他妈绝对会教训他的。
“不错，这么久了还坚持这么早起床。”晏妈妈赞许地夸他。晏苏杭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撒谎，“我都养成习惯了。”他说着往秦淼的卧室看了一眼，完了！昨天忘告诉秦淼了他妈不喜欢睡懒觉的媳妇的，他怕不叫她，她今天估计得十点多才起，这个样子肯定会被他妈教育一番的。
晏妈妈没注意他的目光，转过身往浴室走，“我洗漱一下，下去买点早餐吃，你想吃什么？”
“我这么大了还得让我妈去买饭给我吃？再说这事也得是我干啊！不然你养儿子干嘛使？”
“那你的意思是养儿子就为了给我买早餐啊！”晏妈妈噗嗤笑了，这孩子和秦淼待久了也会贫了，好事！她就怕他太木讷了讨不到媳妇儿。
晏苏杭洗漱完了，看他妈已经忙完站在阳台翻他的书了，抬声喊了一句，“我去买早餐啦！”他想把秦淼吵醒。晏妈妈抬眼看了他一眼，“你叫那么大干嘛？小淼还在睡呢！她昨天忙了一天你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要不要这么双重标准？好在他妈帮他生的是哥哥不是姐姐，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他得在他家排老几。晏苏杭面无表情出门下楼买了早餐，顺便打了个电话给秦淼，还是得提醒她一下。
铃响了好几声她才接，“你干嘛？”
“赶紧起来！我妈不喜欢睡懒觉的女孩。”晏苏杭这话刚说完就听那边咕咚一声还伴着一声惨叫，瞬间囧了，该不会从床上掉下去了吧！
秦淼不知道怎么滚的，已经睡到床边了，听晏苏杭那么说当是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就一脚踩空了，差点就脸着地了。晏苏杭听她在那边疼的只哼哼又心疼又无奈，“赶紧起来吧，我在楼下买早餐，给你买包子，先挂了。”
秦淼皱着脸揉着摔疼的腿，腿上还留着上次受伤的痂，她手贱想抠掉，但每次都被晏苏杭阻止，现在见他不在顺手就把疤给揭下来了，里面的已经长好了，就是颜色有点红，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好在只是腿受伤没伤到别的，要不然残疾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秦淼穿戴完毕赶紧打开房门，抬眼就看见晏妈妈背对着她站在阳台上捧着一本书在看，她揉了下眼睛说道：“老师早上好。”
晏妈妈听到声音见她一脸疲倦站在门口，皱了皱眉，责备道：“怎么不多睡一会？昨天那么累，再去睡会吧！”
秦淼顿时想把晏苏杭拖出去枪毙十分钟，现在她都起床了总不可能真回去睡吧！其实她真的想但还是虚假地摆着手，“别别别，我睡好了。”
晏妈妈也没多说只是笑了下，“那赶紧洗漱吧！苏杭下楼买早餐去了。”秦淼有些庆幸，幸好自己没真的回去睡，看来晏妈妈那么说也就是客气，哎！感觉和他们家人说话什么的真是耗脑力。
晏苏杭回来的时候秦淼还在洗漱，他帮他妈买的是粥和油条，帮秦淼买的是各个口味的包子。“妈，吃饭了。”他扬声叫了一声晏妈妈。秦淼从洗漱完毕看两人已经坐在桌子边，快步走了过去。
晏苏杭看她过来递了双筷子给她，“肉的，粉条的，雪菜的，鱼香肉丝的都有。你尝尝哪个好吃，以后就吃那个。”
晏妈妈夹了根油条听晏苏杭这么说，笑了起来，揶揄地看着秦淼。秦淼低下头夹了个包子，这家伙秀恩爱能不能不要在老师面前啊！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心虚感？
“小淼是不是挺怕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三人吃着聊了起来。秦淼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有点，您很少罚学生站着的，可我只要上语文课就会被您给拎出来。”
晏苏杭看了她一眼，眼神写着两个字——活该！秦淼差点没把包子吐他一脸。晏妈妈想起那些往事也有点怀念，她现在已经没有教书了。秦淼是她管的最严的人，也是印象最为深刻的人……
“如果你和别的学生一样，早读的好好背书不偷懒，上课的时候好好听讲不睡觉不吃零食，课下完成我布置的作业，我肯定不会难为你的啊！”
“……”老师别这么直白。好吧！她要是有这个一个学生也绝对会恼火的。晏苏杭直接笑了出来，差点喷饭。
他记得有次语文课讲一个专题，正好他和秦淼的班的语文都是他妈带，所以那节课是两个班一起上的。当时是在秦淼她们的教室，教室挺大的，人少所以两个人可以合着一张桌子。下课的时候他早早就去了她的教室，从后门溜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她坐在倒数第二排趴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他坐到最后一排和她正对的位置，然后用书挡住了脸。
等人都到齐了，上课铃也响了，她丝毫没有醒的。她当时的同桌大概就是沈菲菲吧，照着镜子臭美了半天才慢慢推了她一下，示意她上课了。她当时缓缓抬头正好他妈进了教室，他当时不得不感叹这两人时间掐的太准了。他妈不喜欢啰嗦，直接开始讲课。
她大概没睡醒，坐在那儿都没动缓了好一会才小声问沈菲菲，“我们还有家当吗？睡觉也耗体力！”
沈菲菲坐得端端正正正上课，听她这么说，眼睛时刻瞟着他妈，嘴唇都不敢动，使劲压低音量说：“在书包里，你自己拿。”说完就赶紧听课了。沈菲菲那么怕他妈也不是没理由的，毕竟惹到语文老师她可以让你抄抄书……
秦淼当时睡晕了不知道班里来了他们班的人，还像平时那么懒散，从包里掏出一包零食开始吃，估计都练出了技巧了，她吃东西的声音很小很小，在讲台上听课的老师是绝对听不到的。他当时都没听进去课，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秦淼！”他妈突然喊了起来。吓得他们俩一跳，他看见秦淼当时吓得一缩肩，她早就把零食藏好了，让人看不出来她在吃零食。
“请你起来……”晏妈妈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秦淼以为自己被逮住偷吃零食，企图为自己辩解一下，“老师我没有吃东西！”沈菲菲当时就捂脸，大概不想和这白痴做同桌吧！
晏苏杭：……
他妈：……
全班同学：……
晏妈妈笑了起来，“还在吃零食呢！”秦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立马说道没！谁知道是不是她倒霉，话音刚落藏在桌洞里的零食袋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众人都笑了，纷纷表示秦淼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