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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晅掀了掀眼皮,“你真想知道?”
邵萱萱期待地看着他,秦晅端起茶杯喝了好几口,才慢慢道:“小皇叔什么目的,俞嫣初什么目的,我便是什么目的。”
邵萱萱愣了愣,齐王的目的……难道不是……不是因为喜欢聂襄宁?
俞嫣初的目的,也不是内疚?
邵萱萱酝酿再酝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哦,那他们是什么目的啊?”
秦晅瞄了窗外一眼,随口道:“聂如璧还活着的话,应该和他有关系,想来不是财就是权了——这具身体有留给你什么记忆吗?”
邵萱萱摇头,随即意味到他这话的意思:“难道……你有‘他’的记忆?”
“没有。”秦晅否认道,“我以为你有——你掷飞石不是时灵时不灵的么,没准她还给你留了别的东西。”
邵萱萱不吭声了,关于这点,她倒是真留意到了,还幻想着能试试激发下潜能,没想到他居然也留意到了。
秦晅见她一副完全在状况外的样子,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又开始挑剔邵萱萱蹲马步的姿势。
邵萱萱本来就蹲得够累的,被他在胳膊上敲一下,小腿踢一脚,登时汗就留得更多了,死命咬紧了嘴唇都忍不住颤抖。
秦晅落井下石地在那练习用手抓腋杖,抬起来之后,巍巍颤颤地伸过来架在邵萱萱肩膀上——邵萱萱明显感觉到拐杖往后背划去。
那个位置,命门穴可不能乱碰的!
邵萱萱下意识就要多躲开,人有了动作,才发现腿已经麻了,居然完全动不了。在她脑袋反应过来之前,身体——主要是上半身——率先做出了反应,肩膀微微一沉,稍一侧身,十分自然地就躲过秦晅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一拐。
邵萱萱吁气,还好自己反应快!
秦晅却蹙紧了眉头,这个身体,果然和自己的身体一样,残留着上一个主人的使用习惯。
邵萱萱一点儿武功不会却能不经意间按着身体的习惯避开危难,而他,明显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先天不足带来的一些限制。
要不是这样,那天也不至于中箭受伤,落到邵萱萱这丫头手里,甚至被齐王手下追杀。好在他应变够快,暗中留了暗号,萧谨容也没叫他失望,两人一明一暗,成功将齐王引入圈套,顺便拔除了禁卫中的俞氏旧部。
俞嫣初当时能随意出入储宫,多半也有这些人的相助。
总算也是殊途同归,没耽误正事。
秦晅的眉头很快舒展开了,不动声色地唤邵萱萱起来,“天也快亮了,我让方砚送你回去。”邵萱萱苦着脸点头,心里却有些不甘愿,住在皇后那儿固然吃的好穿的好,但是每天都要去刷太后,冷言冷语就算了,天天给这么个不是自己祖宗的坏脾气老头头跪,真的非常非常的讨厌啊!
还有就是皇后总想着要看舞剑,她实在是搞不来!
小变态现在脾气好了不少,也不再有事没事就想ooxx了,在储宫待着,综合安全系数还是比较高的。
邵萱萱纠结地看着秦晅,最后说:“这么晚了,不如我明天再回去吧?”
秦晅的视线瞬间就拉长了:“你这算是……自荐枕席?”
荐你妹!!
邵萱萱迅速收回了自己的评价,拉开门就冲方砚道:“走吧走吧!”
方砚当然不会听她的,站在原地看向屋内的秦晅,秦晅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方砚只得跟上已经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的邵萱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太子殿下刚刚似乎……挺高兴的。
他们仍旧是按原路返回的,黎明将至,整个皇宫都在沉睡,只有长明的宫灯和值夜的禁卫还清醒着。
临到了椒房宫,邵萱萱的脚步慢了下来,方砚是不喜欢多话的人,她走得慢,他也就耐心放慢脚步着,亦步亦趋,连催促的话都没有。
再翻过一堵墙就是椒房宫了,邵萱萱深吸口气,仰头看着方砚将九爪勾甩上去,带着她,轻轻在墙上蹬了几下就爬到顶了。
墙后确实一片灯火通明,邵萱萱一愣,方砚已经比她先反应过来,拽着她迅速落入草丛,轻声道:“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瞧瞧出了什么事情。”
邵萱萱望着人来人往的游廊,和那几个跟着侍女,明显是从太医院过来的老头子,低声道:“似乎……是皇后……或者是住皇后房间的人出事了。”
皇后的房间能住什么人,皇子们都大了,皇女们也不大可能住在这里……唯一可能下榻的,就只有皇帝了。
无论是皇后出事还是皇帝出事,都将是震动社稷的大事。
方砚不敢托大,打算先带着邵萱萱回去储宫再说,才刚将九爪勾抛上墙头,蓦然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怒喝:“什么人在那里?”
紧接着,大片的火光和人群就朝着他们的方向围拢了过来。
随着夜风颤动的火光照在脸色发白的邵萱萱和方砚脸上,也将他们的影子曲扭、映射在高墙上。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突然有晨钟敲响,接着便是一声传染一声的的破晓鼓声。
秦晅说的没错,天确实要亮,只是他们俩,却未必等得到了。

☆、第五十回遇刺

老皇帝甫一从人群中出来,方砚就老老实实跪了下去。邵萱萱被他拉了一把,也跟着跪了下来。
老皇帝瞪着他们两人,冷笑道:“深夜擅闯皇后寝宫,该当何罪?”
皇后赶紧跟着在她边上跪倒:“陛下,这便是那个救了太子性命的女孩儿,臣妾看她通达明理,故而养在身旁。今晚……少年人情热,一时做错事情,也是难免的。”
方砚沉默着不敢搭腔,母亲总是心疼儿子的,说儿子一时情难自禁失了分寸,总比包藏祸心别有所图好得多。
邵萱萱和方砚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可大可小的——往大说,私闯后宫就是十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往小了说,方砚现在是个“内侍”的打扮,邵萱萱又是个姑娘……拿皇后那句少年人“情热”,也确实解释得过去。
老皇帝却没这么容易对付,盯着邵萱萱和方砚看了一会儿,忽道:“你是哪个宫的?朕怎么没见过你”
方砚被秦晅提拔上来之后,直接就带了出去,皇后认得他,老皇帝却是认不大得的。
皇帝越看越觉得眼熟,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就见一个小宫人急匆匆跑来,惊呼道:“不好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落水了!”
邵萱萱扎了一晚上马步,现在又在寒夜里跪着,精神高度紧张地同时就有点恍惚,错耳听成了“太子殿下裸(和谐)睡了”。
裸(和谐)睡就裸(和谐)睡,很严重吗?还得大呼小叫得什么人都知道?
方砚最先反应过来,也不管皇帝还让他罚跪呢,跳起来直接就往外冲——等皇帝回神要人拦他,他早已经跑远了。
邵萱萱跟着想要效仿,迅速就给最近的两个老内侍给拦住了。
皇后却在心里松了口气,要是被皇帝发现方砚的真实身份,那才是真正捅了天大的篓子!
她在心里把人过滤了一遍,迅速就想到了三皇子的生母王贵妃身上。
自己儿子的储位坐得虽然稳,觊觎的人也不是没有,刚刚匆促出京的齐王,就是其中一个典型。老皇帝未必真不知道太子在其中有动手脚,但齐王是弟弟,不是儿子,想来自己丈夫也就是碍着皇太后的面子不好做太绝。
如今太子设套,齐王也钻了,皇帝自然是顺水推舟的,只是……皇后心惊肉跳地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皇子这只小黄雀,可是皇帝的亲生骨肉。
而且,还是王贵妃的儿子。
女人对这种事情天生敏感,这又是个母凭子贵的时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见皇帝听到儿子落水的消息后,一点儿没有要赶去探望的意思,心里登时凉了一截,凄然地喊了一声“晅儿”,再顾不得什么,爬起来也往外跑去。
随身侍奉的女官和内侍们赶紧跟了上去,皇帝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朝着皇后离去的方向踱步行去。
邵萱萱哆嗦着爬起来,却没跟着去凑热闹。
小变态那种人,怎么死也不可能是淹死的吧……她也没管那些宫人内侍们,自顾自往暖阁方向走,进了房间,就要关门。
房门却被抵住,一个身量娇小的宫人探进头来,唤道:“聂姑娘,我们娘娘……您就这么不管了?”
邵萱萱无语地看着她,我刚刚死里逃生啊,你们娘娘是一国之母,皇帝跟她是一家人,我不出现才比较合适吧?
宫人却执着地拿手撑在门上,“聂姑娘——”
邵萱萱真的很想直接脱了衣服钻到被子里闭上眼睛装死算了,但是她这样瞧着自己,是显得自己挺冷血的。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松开按在门上的手:“算了,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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