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之花异能》第21/89页


“这颗是冥王星,这颗是海王星……告诉我这颗蓝色的行星是什么,赫洛?”
玻璃窗恍然化成屏幕,被男人颀长而骨节清晰的手一一点过,低沉磁性的声音犹在耳畔,寥寥上升的烟雾随他的呼吸萦绕在他的眼前。
“别睡着了……那颗就叫赫洛星。”男人散发着烟草味的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因为它像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无法挣脱而又温柔至极的力度,充斥着荷尔蒙味道的坚实胸膛,这个男人的一切贯穿了他所能回忆起来的所有美好的时刻,它们既像让他耐以生存的空气,又似一枚慢性毒-药深入他的五脏六腑。
让他时时刻刻饱受折磨,饮鸩止渴……
赫洛躬起身体,埋到男人的胸前深吸了一口气,哀叹了一声。
沙耶罗,怎么样,要怎样做我才可以不需要你呢?
所以――似乎没有解药。除非自己死掉吧。
他抹了抹脖子,苦笑起来,扶着墙爬起身,把沙耶罗的双臂艰难地搭到肩上,一步一步驾着他往医疗区走。
出于一种奇怪又执拗的占有欲,他不想叫其他人来帮忙。也许是舍不得把这样难得的“被沙耶罗依靠”的机会假手于人。
不知是不是受了伤的缘故,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走起来竟然感觉有些漫长,依稀间好像又回到某年冬天那条钢筋错落的小巷里,他们也如此时这样相依相偎着,一直走了很久很久。
记忆里那条路仿佛无止无尽,他竟也想不起是通往哪里,只记得沙耶罗身上的暖意驱散了所有寒冷,将他护在怀里的双手那么有力。
明明……鲜血从手臂一直淌到脚下,踩进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脚印里。
然后沉积进他的脑海里,刻成一道一道抹不掉的裂缝。
他就像个攀岩的人一样将手指拼命抠进那些裂缝里,经年累月的往上爬,希望有一天能站得与对方一样高,能像他保护自己一样递给他强壮起来的肩膀。
但是……轻而易举地就被一点不可控的变故击溃了。
“让你看笑话了,沙耶罗。”将男人重新放回医疗舱内时,他情不自禁自言自语了一句,又隔着玻璃认真看着他的脸,“以后不会了。”
无论你发生了什么,该换我保护你了。
又或者说,掌控你。
听见身旁的呼吸变得平缓,赫洛混乱的大脑才逐渐清晰起来,对着镜子清理颈部的伤口。可以看出沙耶罗咬得并不重,破口非常小,但却红肿得格外厉害,乍看上去十分暧昧,简直像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情-事。
他不自觉的想起那个摄像仪里一闪而过的几帧画面,思绪却忽略了那个诡异的镜头,飞速的溜向前面的内容。
那时看得太匆忙,以至于他都没有仔细品味出那种拍摄角度的特殊意味――那是在他洗澡时偷拍的,很细致的摄下了全程。
连他自渎的时刻也没有放过。
假如不是沙耶罗拍下的,他一定会以为出自于某个变态之手。但那个摄像仪是他陪他去买的,而画面里的他才十几岁。
要命的相关记忆接踵而至地跑来炫耀其存在,他回想起自己曾一本正经的向沙耶罗讨问过那个摄像仪里的内容,而沙耶罗总将它锁在那个他无论用什么算法也解不开的密码箱里。
每当他问起时,沙耶罗便眯起眼,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脸色。
成年人总会有点少儿不宜的秘密的,小家伙,你以后长大就知道了。
他那样居高临下的,用长辈对待小孩子的特有的口吻回答,好像里面是什么人生守则之类的。
结果,还真是少儿不宜的东西。
赫洛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沙耶罗深夜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打开那个摄像仪,看着那些他亲手拍摄下的画面,然后闭上眼……
他火速把脖子包扎好,将衣领往上提了提,强行把“沙耶罗也许早就喜欢他且对自己有性-趣”这个推测抛到脑后,颅内却像炸开了般不可收拾。
假如是这样,那么沙耶罗每一次做着那些的举动……
譬如打屁股以后帮他上药。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赫洛打开水龙头一通乱冲,理了理杂乱的思绪,目不斜视地朝隔离区外走去,在经过沙耶罗的医疗舱时被突然冒出来的电缆绊了个跟头。
这玩意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他揉了揉撞到舱底的额头,抬起头去,视线在不经意扫过舱内的瞬间,看到沙耶罗的身体似乎动弹了一下。想起遗漏了什么,他果断地按下了启动束缚带的那个键,不忘使用了最高限制模式。
一根根黑色的软金属带交叉着勒住男人雕塑般健美的躯体,让他宽肩窄腰的体型毕露无余,富有力量感的肌肉曲线都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来,整个人像一柄被武装好的军刀般内敛锋芒,又隐隐显露出让人窒息的禁欲意味。越是禁欲越是性感,越是性感越禁忌……
束缚带环住男人结实的大腿时,他的腹肌一下子收紧了。这立即引发了另一种连锁反应――
赫洛扯开自己停留在对方胯间的视线,扭过脸,心脏跳动得像经历了一场惨烈的车祸。
他背过身去告诫自己该离开,脚却钉在了地面一般,对方的呼吸声都像极了海妖的吟唱,一波一波往他耳膜里钻。更要命的是他听见了束缚带微弱的收紧声,沙耶罗发出了一声低哑的闷哼。
他的整个后背都麻了。

第24章 初犯禁忌

只是……帮忙纾解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况且沙耶罗也这样帮过当初不知怎么办的自己,没什么的。一直放着不管恐怕才会出问题。
除了他,又有谁能帮沙耶罗解决这个?
将玻璃舱打开的时候,赫洛这样劝解着自己,却做贼心虚地关闭了监视器,眼睛望着上方,顺着冰冷柔软的束缚带摸下,探向对方的腹下。掌心触碰到那灼人的温度时,他的大脑似乎当场当机,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只是按照一个编制好的程序指令重复执行着手上的动作,手里像捧着一团半熔的火山岩,要被焚成了焦炭。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放肆的触碰沙耶罗,是在对方不知情的状况下。
灭顶的罪恶感几乎将他要压垮了,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让人煎熬的兴奋感。
赫洛闭上眼动作起来,却不知背后玻璃舱内的人悄然睁开了眼,暗沉的双眸在黑暗中无声地窥视着自己。
昏暗的光线中,青年压抑着紊乱的呼吸,优美白皙的侧脸烧得通红,汗液顺着鬓角滴下来,像一个初尝禁果的孩子……
男人的瞳孔再一次紧缩起来,感到那条脆弱的、刚抓在手里的绳索又要被洪流般的劲力冲散了,即将把他淹没在混沌汹涌的恶水之内。
他咬紧齿关,口腔里漫出一片血腥味。
感到对方轻微的一阵痉挛后,浓稠的“岩浆”溢满了他的掌心,赫洛才颤抖地缩回了手。他僵立着好一会,闻到空气中弥漫开的那种淡淡的腥气,心里罪恶感也愈发强烈起来。他都干了什么?该死……
不敢直视沙耶罗的脸,他草草的在无菌棉上擦了手,将对方一片狼藉的下半身清理干净,迅速合上玻璃盖,看着男人昏迷中安静的面容,忽然错觉自己是个强-
暴犯,又一次在对方面前羞耻得无地自容。
挑选了一剂温和稳定的长效镇定剂注入对方静脉导管里,他抬起手恋恋不舍在玻璃上摸过,低下头,逃也般的疾步走了出去。
黑漆漆的轨道舱不时被窗户外透进来的光照亮,他侧头望去,发现魔鬼山上积压了厚厚的云层,朝沙漠上缓缓的铺卷而下,里面隐约闪烁着雷电的光芒,低沉的轰鸣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可恶,怎么跑到了外星还避免不了遭遇他的童年阴影?
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向隔音效果最好的会议舱走去。
医疗舱里男人再次睁开了眼,目光一路追随匆匆离去的背影,扎入渺远的雷雨云里。
……
天际传来滚滚的雷鸣,雨水倾盆而下。
少年从一场险恶的梦魇里醒了过来,满身淋漓的大汗,被毯都似黏在了身上,仿佛梦里那无数双将他缠住的手。他坐起身,把被子小心地掀开一个角,唯恐惊动身旁熟睡的男人,却猛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不适。
他的双腿间那尚未发育成熟的物体半硬着,裤子里一片黏腻。
像所有初经历这一遭的男孩那样惊慌,他浑身一抖,蜷缩起身体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赫洛?”
沙耶罗从身旁的动静中蓦然醒来。他撑起身体,半睁着睡意盎然的眼,脊背上刺青的鳞片花纹在及肩金发下露出来,宛如一只昼伏夜出的蜥蜴。凭借着与生具来的夜视力,他看见小家伙在黑暗中紧贴着床板,脸蛋通红,双眼大睁,惶惑地看着他。
“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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