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供体全集.net》第1/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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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致命供体
作者:连山
文案:
揭秘血腥的活取器官,
前所未有的邪恶交易。
没有血缘的连体人,
取器官的死囚突然苏醒,神秘的红棺。
光怪陆离的背后,是历史掩埋的真相?
还是前世今生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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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术前魅影

  我医科大毕业后顺利进入国营医院工作,两年后荣升主刀医师助理。
  这个名头听上去很响亮,但干的都是擦汗递器械伺候人的活,能蹭到创口缝合就已经不错了,是个标准的混吃等死的岗位。
  工作虽然枯燥无味,但这个机会也让我接触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大家都知道,国内器官移植的源体主要来自死囚捐赠,而死囚在执行后两个小时内就要取器官,遇到这种事院领导会提前约谈手术组,反复强调保密性。
  我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是在去年。
  医院接到有死囚执行的通知,手术室就要清空出来,因为不知道具体时间,所以手术组通常都得整天侯着。
  手术室在顶楼,平日少有人来,而且在这百多平米的空间里,死掉的人不计其数,总感觉阴冷阴冷的。
  单冰是我们组的主刀,二十六岁的她,有着漂亮的脸蛋,但时刻都冷着脸,服侍了她半年也很少见她笑。
  在等待的空隙,单冰拿出一扎红绳,说:都拴上吧!
  剖刚死的尸体我还是头一遭,听说还是有温度的,手脚就一直哆嗦,我接过红绳问:这是干啥用的?
  单冰瞪了我一眼,旁边的特护解释说:死囚都是穷凶极恶的,红绳是太平间拴尸的,戴上红绳它看我们就像看尸体,就不会找上门报复了。
  特护的意思肯定不是让尸体看不见,我本来就胆小,听了后哆嗦得更厉害,红绳都抖掉了。单冰又瞪了我一眼:没用!
  我瘪瘪嘴没有说话,她捡起红绳,帮我拴在手上。
  麻醉师是个五十老几的秃头,平日就没个正经,我也不晓得他在这里搞什么,难不成还给死尸麻醉?
  他走上来拍着我的肩膀:小林啊!你给晓得处决是咋整的?
  我摇摇头,他戳了戳我的后脑壳:处决前法警会喊名字,只要一张嘴“嘣”的一声就搞定了。
  “为啥要喊名字?”我问。
  他说:让子弹从嘴巴飞出来呗,要不然整张脸都给打得稀巴烂了。
  我听得全身都不舒服,想上厕所,却被单冰拦住:来了,准备消毒。
  她话音才落,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全副武装的武警亲自押送囚犯的尸体上来。
  老秃头小声说:等取了囚犯的器官,他们还要将尸体交给家属。
  他说啥我都没听太清,不过他之前说的都是扯淡,躺在轮床上的尸体应该是打的后背,从心口穿出,崭新的衣服上还有浸血的窟窿。
  死者估摸着也就三十多岁,脸上挂着生命定格时的恐惧,但没有胡汉三那种凶相。
  单冰见我不动,用软底鞋踹了我一脚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消毒。
  等我走完消毒程序,特护已经将尸体清理出来,奇怪的是老秃头也进手术室候着。
  单冰一如既往的麻利,拿起手术刀熟练的从腹部切开。
  不知为啥,我在学校解剖过尸体,也见过不少大手术,但这次看到手术刀下的皮肉翻卷,我后背还是微微发寒。
  腹腔打开后,我上去用绷子将创口绷开,就在此时我突然看到尸体抖了一下。我刚要叫单冰,应该是“尸体”的他猛的坐了起来,脸色苍白的问: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特护吓得大声惊叫,端着的止血钳等哗啦了一地。我脚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单冰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好在死囚已经很虚弱,神经麻痹时间很快过去,他发出一声惨叫,直挺挺的倒下,不断的惨叫和抽搐。
  这种情况谁也没遇过,老秃头反应极快,他将武警叫了进来,此时囚犯的叫声也越来越虚弱。
  武警看到这种情况脸色也十分难看,单冰冷声质问:法医怎么搞的?假死都判断不出来?
  我心惊胆颤的问:现在怎么办?缝合后在拉去枪毙?
  没人回应我,整个手术室静得只能听到囚犯变弱了的呻吟,老秃头给他进行了麻醉,但要半个小时才会起效。
  看着剖开的腹腔内,随着他肌肉抽搐而蠕动的内脏,我头皮一阵发麻。
  出了这样的疏漏,武警联系上级。医院主任也急匆匆的赶来,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站在手术室外吼道:老陈,你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没有提前麻醉?
  老陈就是麻醉师,遇到这种事,他也是神色慌张,说:这是院长新下来的规定啊!
  事后我才晓得,在处决时如果子弹偏了,很容易出现假死,虽然几率非常小,但在取器官的时候都要求麻醉,而医院为了节省成本取消了麻醉。
  然而武警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我心都在抖。他说:继续取器官!
  众人一听都变了脸色,单冰“啪”的丢下手术刀说:这种手术我做不了!
  见她走了,我那里得来的好,紧紧跟在她身后,手脚都还在不停的抖。
  后事是我也是打听到的,听说换了个小组,手术圆满完成。至于如何完成,也许你能想到,但我永远都不想去揣测。
  不过一个月后,院里有个主刀医生跳楼了,听说是精神失常。
  这件事过后,单冰送了我一面一元硬币大小的铜镜,并且亲手给我拴了新的红绳,她打结的方式我从未见过,还嘱咐我午夜十二点后不要出门。
  忐忑的过了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那不愉快的经历也差不多淡忘了......这天我们组又排到了手术。
  众所周知,手术一般都安排在中午或早上。但是这次我接到的通知却是凌晨一点,当时我就拿着通知单去问单冰,她只是冷冷回了一句:不想干可以换人。
  对于只工作了两年,又没有高明医术的我,她算是将我难住了。我瘪了瘪嘴,小声诅咒她嫁不出去。
  转身关门的时候,看到她柳眉微皱的瞪着我,显然是被她听到了,我眼皮子跳了一下,转身就跑回办公室。
  晚饭过后,同事陆续下班,值班医生和护士都去了值班室。夜幕悄悄降临,偌大的医院也安静下来,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更是空荡荡的。
  住过院的人就会知道,设计合理的医院,通道内的风都会特别大,我刚刚打开门,冷风就灌入房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紧了紧衣领,环顾空荡荡的四周,心里也有些毛了,就朝着单冰的办公室跑去。
  过道上我的脚步响成一串,突然想起老家有种说法,走夜路一定不能跑,一跑鬼就会在身后追,而医院里......
  我越想越害怕,好在单冰的办公室就在不远处,我猛的撞开门钻了进去,反手就将门给关上。
  但是关上门后,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单冰竟然没有开灯,整个房间死寂得可怕,黑暗中我的心“噗通噗通”的乱跳,声音格外清晰。
  “冰姐!”我叫了一声,后背紧紧贴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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