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黄翱世》第51/56页


常先答道:“是。这次臣下奉大王之命发掘一些可造之材,臣经连日来的考察,发现魁然、任铉、荀藿、衣烷、王玢五人都是有能之士,文武皆备,可以委以重任。”轩辕点头道:“任铉、荀藿、衣烷、王玢四人已随我多年,他们的才能我是知道的,而这个魁然……这个魁然,他是否魁都的儿子?”

常先应道:“正是。”轩辕似是忆起了什么,面色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嘴中喃喃道:“魁都……魁都……这魁然今年多大了?”常先禀道:“二十二。”

轩辕听罢不住叹道:“二十二了,是呀,魁将军仙逝也将近二十年了。”

当日神农轩辕密令魁都缉拿应瑞,名虽捉拿,实为诛杀,这些事别人不知,风后却是晓得一二的,他见轩辕黄帝面色有异,忙道:“大王你虽爱惜良才,但魁将军已逝,你就不必太过于难过了。”

轩辕看着风后,忽然冷笑几声道:“哈哈哈,知我心者莫若风后也。但事情已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些事说出来又何妨?”一旁风常二人心知这是轩辕黄帝秘事,多听无益,但又不敢拂轩辕之意,于是静立一边,(奇*书*网^.^整*理*提*供)不敢言语,只驻足旁听。

只听轩辕悠悠说道:“魁都将军是我前朝名将,但还有一个叫应瑞的,与魁将军八拜之交,武艺也甚是不凡,只不知两位听说过没有?”他说着目光扫向风常二人,眼中似有询问之意。常先摇头示意不知,而风后则低头道:“不敢有瞒大王,微臣曾听闻前朝中有一位将军出身草莽,以一支‘穿心拐’打遍大江南北,只不知是否就是这应瑞将军?”

轩辕颔首道:“丞相果然是博学多知,不错,这应瑞就是以‘穿心拐’名扬天下的应将军,但两位又可知,他却是我同母异父的嫡亲哥哥?”这时风常二人一起摇头。轩辕笑道:“这秘事关系我神农名声,天下原没有多少人可以晓得。”常先暗暗奇怪,这说的是魁都之死,但轩辕黄帝却是一味提及应瑞,只不知其中有何关系?而风后却是暗暗猜得轩辕所说两者的相关,但面上却不见特殊。

只听轩辕又道:“十八年前,魁将军临危受命,奉旨缉拿应瑞,这其中父皇的意思一是思念爱女,二是已得知应瑞身份。想那应瑞与公主实为兄妹,无论他对公主下落知也不知,自然不会将她供出。不道魁将军竟是重于兄弟之情,竟是宁愿只身自刎,也不愿将应瑞相擒。魁都的忠心烈胆,至今仍感憾我心!”轩辕说得动情,却也隐晦了其中一些事实,比如这密令他也曾下,而他布局熊睨豹坤,名为擒风夷,其实也是监魁诛瑞的一道后着。

但其中细节别说是常先,就是风后也所知无多。他二人只觉轩辕黄帝娓娓而述,推心置腹,而且重于情义,惜于忠良,对轩辕黄帝的忠诚,却是比以往更甚了。

轩辕长哀片刻,忽然道:“常将军,我想去看看这魁都之子,你去领路吧。”常先双手一揖,应道:“是!”于是便领轩辕风后缓步进入校场。

只见校场上有两位少年正在马上比试,只见那持枪的白袍少年狡捷如猿,勇飙胜豹,身轻似鸟,枪急如风,只几个回合,便把对方逼得招架不住,弃械而逃。轩辕黄帝看罢不由拍掌欢呼道:“好武功,好武功!”

那白袍少年听得呼声,转头一看,原来竟是轩辕黄帝。于是连忙翻身下马,上前参见。轩辕和声道:“你就是魁然吧。”那少年应声称是,轩辕仔细看那少年,只见他面容俊秀,双目炯炯,与魁都竟似有八九分相似,思子及人,他心中对魁都实有几分愧疚之意,一时想得多了,竟不由征征出神。

众人见轩辕静立出神,而魁然单膝跪地,却是不敢轻动。常先看得急了,不由上前对轩辕道:“大王,大王!”轩辕回过神来,见魁然仍在参拜,急忙双手将他扶起,嘴中叹道:“将门虎子,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说着转头又问常先道:“常将军,魁然在我部军中现任何职位?”

常先禀道:“魁然官至六品,为上参,继承其父爵位。”当时处于氏族血缘关系为主的时期,官阶划分并没有后世一般的复杂,官分九品,爵分五位,魁然年仅二二,已位属上参之列,已实属难能。谁知轩辕不悦道:“如此少年英雄,怎么才位于区区六品,军至上参?传令下去,封魁然为中将,官升二品!”

常先进言道:“魁然年纪尚幼,而且未建军功,大王如此破格,只恐怕众军不服。”魁然也叩首道:“幸大王爱惜,微臣心中感激,但如此破格,微臣愧不敢受!”轩辕听他谦虚,心中更喜道:“没事,我说命你为中将,谁敢不服!如你心中有愧,只需多立战功,扬我轩辕军威,也就是了。”说着又转头向风后道:“风丞相,我看这官阶制度多有不善,你给我筹划筹划,看看怎么改善!”他爱惜魁然之意,溢于言表,风后常先再不敢多言,低头称是。

碧带平沙,烟笼别戍,在这茫茫草原之上,一股极为强大的势力正想悄悄酝酿着。

第九卷 第六章 百废待兴

再说蚩尤退兵百里已近两月,炎帝见蚩尤方面仍未有动静,便向其子炎柱询道:“柱儿,你说这蚩尤退兵百里,是否真的是惧了我们的‘五子连环’呢?”炎柱沉呤道:“‘五子连环’虽是慎密,但蚩尤攻镇宏却不过三天,倒也有些出乎意料。”

炎帝道:“只要城守得住那便是了,其它事不必过于担忧。”炎柱道:“父皇,孩儿只是担心这蚩尤一攻则退,只怕其中藏有什么诡计。”炎帝笑道:“他又能有什么诡计?这子子连环,坚不可破,还怕他有牙不成?”

炎柱进言道:“父皇切勿大意,况且依孩儿之见,防守再强,也不过是处于被动之位,父皇要有所作为,必然要有所变通。“炎帝道:“柱儿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炎柱道:“父皇可知,现在蚩尤依丞相负屃之见颁布新政,行五法之刑,斩恶除奸均依部法行事,同时鼓励粮食和人口生产,由此部族实力大增。而孩儿又听闻,轩辕黄帝那边也在励精图治,似有一些重大的变革。凡事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我是担心我部固步自封,必将自取灭亡啊!”

炎帝沉呤道:“那柱儿又有何好办法?”炎柱禀道:“父皇,孩儿认为,目前天下之势,轩辕扫平北方山戎、猃狁诸族,蚩尤雄据渭水以南以东,我部虽是神农嫡系,坐拥中部富庶之地,但与这两部相比,也只不过是并足其一而已。”

炎柱顿得一顿,继续说道:“而依孩儿之见,目前我部不缺人口粮食,所欠缺的,一是精良的武器,二是有效的治理。”炎帝道:“这第一条,吾已派人去寻找可炼天下至宝的神兵,这第二条,还要听听柱儿的看法。”

炎柱道:“那些所谓神兵利器毕竟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孩儿以为还不如找个能工巧匠来得实在些。而我炎部的治理之所以混乱,都是由于那些管理官员,虽不学无术,平庸无能,但子承父位,代代相传,所以治理一天比一天差。”

炎帝闻言沉呤道:“这找寻能工巧匠的事我可以立即下令颁布,但这治理方面的改革,弄起来可就有点儿费事了。”炎柱道:“孩儿认为,父皇可先从阴塔、保德、孤山三城入手,这三城治理极为混乱,父皇可先将城主撤换,然后颁布招贤令,唯才是举,各地官员以此为鉴,必兢兢业业,不敢造次。”

炎帝闻言心下一震,不由道:“阴塔、保德、孤山三城?这可万万使不得,你可知这三城城主是谁?”炎柱道:“管他是谁?这三城管理混乱,对我部贡献日低,如不好好治理一番,日后想恢复就更难了。”

炎帝道:“这三城混乱吾早有所闻,但这阴塔城主炎拔、保德城主田貉、孤山城主丁岢,他们有的是我的叔父辈,有的是前朝大将军之后,这些人都是先帝所封,又怎能轻动?而且万一他们狗急跳墙,起兵反了,那又当如何?”

炎柱忽然单膝跪地,对炎帝道:“父皇,现在天下之势,改则生,不改则亡,望父皇三思啊!”炎帝双手将他扶起,面上仍有忧色,叹道:“但我部与其它部族不同,祖先遗留下来的东西太多了。这样吧,让我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炎柱见父亲执意如此,也不便勉强,只好作罢。

与其同时,炎柱有意革新的消息不知怎的传到阴塔、保德、孤山三城,三城城主闻言大惊,于是连夜修书飞鸽传向炎居所在宣化城。

宣化城酉引接到传书,立即入帐禀报炎居道:“二公子,有大事了!”炎居奇道:“酉公,素闻边境一切如常,又有什么大事了?”要知这酉引并不简单,他身为两朝重臣,部中地位仅次于三公,又是炎居的老师,在炎营中举足轻重,炎居一向倚重于他,见他急急求见,故有此问。

酉引禀道:“二公子一心觊觎天下,现在机会来了。”炎居奇道:“酉公何有此言?”酉引道:“刚才接到飞鸽传书,说是大公子有意变革,致炎营上下恐慌,而如今边境尚安,如二公子现在回营,料可安定人心!”炎居喜道:“是么,快给我看看!”

那时由于并未发明纸张,人们传达信息要么刻在竹上,要么刻在龟甲皮革之处,而这飞鸽并不可负重太甚,因此多直接在其脚上刻字,但字数不多,只取言简意赅。所以炎居所看的几个信鸽之上,不过是“变革,恐!”这寥寥数字(这大概和近代的电报差不多),但大意已明。

炎居笑道:“这果然是阴塔、保德、孤山三城城主炎拔、田貉、丁岢这几个老家伙亲笔所书,而且字迹大显慌乱,只怕是怕得紧了,哈哈……”酉引道:“二公子,这三城城主一有难首先思及公子,看来公子是众望所归啊!”

炎居笑道:“这炎营之中,就数你酉公最能审时度势,好,我就听听你有什么看法?”酉引入帐前已经深思,当下也不推搪,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当下大公子虽在炎帝身旁,但大王的嫡亲部将均分于各方守城以备蚩尤进攻,其中只有我宣化与狂神的大同距离都城最近……”接着又在炎居耳边窃窃私语一番,只听得炎居和颜大喜道:“好好好!酉公所提建议甚妙,这就给我发书与狂神,我等不日返回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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