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黄翱世》第8/56页


熊鹰二人见那洞深不可测,且洞中漆黑一片,那女子又武功高强,二人虽艺高胆大,此刻也不禁踌躇。只听洞中一声惊叫,声音短促,似乎是叫过之后让人捂住嘴巴。但熊鹰二人却是心中一颤,那声音虽短促,却不是应龙是谁?鹰隼刚欲与熊睨暗议入洞计议,熊睨已纵身入洞。幸而那洞虽十分深幽,却无其它岔道。已近深处,二人不敢再轻易靠前,放眼看去,前面忽然变得宽大起来,洞内一石龛供一巨龟之甲,上书“我物摩铃。”鹰隼心忖:“我为他物,他为我物,摩铃与这女子,原来竟是至爱的情侣。”只见那女子将应龙带出,熊睨见应龙颜面青肿,显是吃了不少苦头,心中不由一酸,正欲冲出,却被鹰隼拉住。

那女子嘴巴甫动,泣道:“摩铃,你为自绝其身而弃我,你可知我的感受?”说得动情处,掌力一发,手中摩铃尸骸已成粉末,随处而散。只见她仰天大笑,已近狂态,忽然指着应龙道:“小子,我曾见你拜墓,你老实说来,是谁害死他的?不说我打死你。”应龙闭口不言,那女子挥掌左右开弓,虽未用内力,应龙的面上也肿了一圈,那女子见其口硬,稍运内力,再打两掌,应龙还是不作声,那女子一看,原来竟是晕了。

第一卷 第二一章 死里逃生

熊睨再也看不下去,挺身而出,朗声说道“摩铃虽非死于我手,也间接和我有关,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何必为难这小孩儿?”熊睨一字一语的说来,中气充沛之极。那女子料不到有人前来,也不禁一惊,见得熊睨,随即大笑,“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你自愿前来受死,我倒也省了许多功夫。”说着身形暴长,双掌直取熊睨胸前“膺昌””屋翳”大穴,熊睨不道她手法如此快捷,但自恃内力深厚,竟以拙代巧,双拳迎上。那边鹰隼看准机会,闪身而出,将应龙抱入怀中。

那女子见鹰隼出现,大非始料所及,可是手法却是丝毫不缓,熊睨双拳刚触及其手掌,不道那女子双掌竟似会转弯一般,竟向其面上击去。熊睨一征,当下临危不乱,双脚凌空向那女子小腹踢去。这一下用得巧妙之极,正是攻敌必救之处,不道那女子适才那招却是虚招,未等熊睨双足踢出,那女子竟已是一个转身“金蝉脱壳”,窜出洞去。鹰隼似想到什么,叫声“不好”,说得迟,那时快,忽然“轰”的一声,一块大石落下,只听那女子在洞外朗声道:“哈哈,我虽不得手刃你们,但此刻将你们与摩铃合葬,也算是慰其在天之灵。”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已是远去。

熊睨大怒,运起开天拳法,一声大喝,出招重着“狂熊裂石”,径往门前大石击去,不道只听一声闷响,熊睨重招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鹰隼往四周搜索,发现此洞构造甚是奇特,四周包括地上均是坚硬无比的石质,他在地上捡起一块小石,暗运内力,竟然捏之不碎,心下已知要想破石出洞,绝非易事。

但那边熊睨击石似是越来越发急燥,大喝声只震得山洞里回声大作。鹰隼明知想破此大石无异于蚍蜉撼树,但又怎忍让大哥独自行这难为之事,于是上前运足鹰玄功,和熊睨一起击石。只击得将近半个时辰,那巨石依然岿然不动,再过得一会,洞中那女子所燃腐木已尽,四周漆黑一片,熊鹰二人饶是多智,此刻也不禁黔驴技穷,萎软在地。

熊睨不由长叹道:兄弟,想不到我们竟要命丧于此。“鹰隼道:“生有何欢,死又何哀?你我兄弟相聚的时日,本是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熊睨道:“你以为我是为自己担忧么?我是想龙儿尚还年幼,想不到却是陪我们一起送死!”鹰隼见大哥事事为应龙着想,只觉先前所怀疑,不过是自己小人之心而已,但事已至此,纵使他们是一心为应龙着想,那又如何?二人同时一声长叹,正值灰心绝望之际,忽然间一阵地动山摇,二人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横卧地下,晕倒在地,不明生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三人悠悠醒转,却发现已在洞外。鹰隼喜道:“传说地下多蛟龙出没,每蛟一动,必地动山摇,却不道给我们遇上,还救了我们一命。”熊睨一旁见得应龙虽颜面青肿,却是没有大碍,也甚是高兴,不住道:“天佑我龙儿,天佑我龙儿呀。”鹰隼忽然想得一事,对应龙道:“龙儿,如今轩辕黄帝待你如何?”应龙道:“大王待我如同己出,应龙虽万死不能报大王之恩。”鹰隼又道:“如果你母亲与弟弟与轩辕作对,那该当如何?”应龙一生之中初次遇到这等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熊鹰二人相望一眼,不愿再难为应龙,只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忽然熊睨忆起一事,对应龙道:“龙儿,还记得道中老叟否?”应龙连声称“记得”,心下着急,正欲告别师父,独自前行。鹰隼笑道:“龙儿,你气力一恢复,倒扔下我们不理了。”应龙自知鹰隼不放心其单独前行,故作此言,但心中又如何忍心拂师父好意?于是三人一同疾足前行, 这般大跑了两个时辰,忽见得前方轩辕黄帝的大旗高举在前,数百骑人马排成了一列,正向北而行。应龙奔到轩辕黄帝马旁,大声叫道:“大王,我有话说!”

轩辕黄帝愕然勒马,道:“怎么?”应龙把当日在所见所闻之事说了,然后双足跪下,叩首道:“大王,请你停止铸剑,以慰天下苍生。”轩辕黄帝心想:“我铸剑以试天下,不道满朝文武皆不敢言,应龙此子当日与我似遥有感应,莫非真是心脉相通之人?”他脑子一转,忽然瞪目怒视应龙,喝道:“大胆竖子,竟敢胡说百道?你可知轩辕剑关系两国交兵,岂可轻言放弃?”应龙见道:“大王,你说一战功成重要,还是天下人心重要?若天下人心尽失,大王你取得再多城池,又待如何?”

这时轩辕四将也纷纷趁势冒死进言,力陈铸剑之危。轩辕黄帝心道:“原来众将非不知厉害,只不过是惧怕我罢了,嗯,如今已试得帝威,是时候施恩了。于是缓缓道:“众卿所言,待我好好斟酌一番。”众人见自身不得已触犯王威,轩辕仍以礼相待,一时受宠若惊,对轩辕黄帝更是不敢稍有异心。

第一卷 第二二章 炎黄之盟

第二天,轩辕黄帝立即张出告示,公布天下停止铸剑,世人都认为轩辕黄帝从善如流,是个不世出的名君。从此轩辕黄帝仁德之名,天下皆知。而此时炎帝内部,对轩辕黄帝的逐渐壮大越发感到不安,以腾野盘光为首的主战派认为,对轩辕进行突击势在必行。炎帝踌躇道:“轩辕毕竟是我兄弟,他现挥军北上,若我从背后袭击,实是不仁之举。”腾野道:“现轩辕智计百出,恩威并重,若我部仍不采取行动,坐以待毙,指日可待。”炎帝沉呤半响,终是摇头叹道:“我堂堂中华仁义之邦,你叫我作不仁之举,却是万万不能。”

忽然前方探子回报,北边尘头大起,似有数十骑急赶而来。腾野目光锐利,已望见来军的旗号,叫道:“竟然是轩辕军马,想不到大王你不去攻他,他却是要先下手为强了。”炎帝站在土山上观望,只见轩辕黄帝部下不过十余人,黄旗下一人乘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是轩辕黄帝。炎帝对腾野道:“轩辕仅以十数人前来,又怎会是攻击我部呢?看来我们不过是小人之心而已。”腾野站在一边,闭口不言,神色间却明显流露出不相信的意思。

黄帝驰近土山,远远的便翻身下马,并向炎帝躬了一躬,道:“炎王大哥,我这是来结和的。”炎帝道:“结和小事,又何须兄弟亲自前来?”轩辕黄帝道:“大哥在上,我若不亲来,又怎显出我部诚意?曾记得父亲常说,愿我神农族下世代安稳和平,此言我常铭记于心。”炎帝颔首道:“父亲之言,为人子者怎可轻以忘怀。”

轩辕黄帝道:“如今天下崩纷,群雄并起,诸侯侵伐,暴虐百姓。我等虽连番征战,灭山戎、击猃狁,但南方蚩尤,造强兵,仗刀戟大弩威振天下,诛杀无道,父君却征之不得。天下百姓给蚩尤逼得家破人亡。咱们中华一族只要不是相互残杀,小小蚩尤又有何惧?”炎帝部下的士卒听了,人人动心,都觉他说得有理。轩辕黄帝又道:“中华子孙个个能征善战,为什么不团结一致,让我们天下一统,重现伏羲时的光彩?”中华当时是神农时代后期,近年来征战频 繁,战士连年打仗,早已身心疲乏,只望天下一统。因此轩辕黄帝这番话,言语虽不多,却是直中众将士心坎。

腾野见轩辕黄帝煽惑军心,于是悄对炎帝道:“轩辕王能言会道,我王不发一言,恐怕人心不蛊!”炎帝见得众将士神色,已知黄帝之言深得军心,实不知如何是好。应龙正在轩辕军中,他丝毫不明白轩辕黄帝与炎帝貌虽温和,其实正在针锋相对,斗智斗勇。只心想轩辕黄帝和炎帝素来一家,此番言归于好,实在是天大的喜事。

这时只见斜里窜出一个少年,银衣银甲,银布遮面,威风凛凛,驰骋而来,直取轩辕。众兵将一怔之间,那骏马来得好快,已从人丛中直冲到轩辕黄帝身边。黄帝挥剑急击,那少年矮身伏鞍,利刃从头顶掠过,右手伸出,轩辕黄帝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这少年一把抓住。这时忽然一物飞来,那少年一看,那物精光闪闪,竟是锋锐无比的佩剑,于是右手不敢再向前伸,一击不中,立即撤走,双目向掷物之人看去,掷物的不是别人,正是应龙。

应龙见轩辕黄帝被袭,心下不假思索便掷出随身佩剑,刚要策马上前,此时被这少年双目一瞪,只觉其双目如电,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下暗暗称奇,却是驻足不前。那边腾野见得其中争斗,暗道一声可惜,原来此少年乃其密授而行,如此一击不中以至功败垂成,实在是可惜可叹。就在此时,轩辕黄帝已回过神来,他还未开声说话,只听见身旁炎帝已是大怒道:“不知是何方小子,竟敢暗算吾弟!来人,就算是踏平此山,也给我寻他出来。”轩辕却是对炎帝摆一摆手,道声:“大哥,不必了。”炎帝愕道:“兄弟这是为何?”轩辕黄帝道:“如此将才,我只惜其不为我所用,又怎会在乎其它,更何况我毫发无伤,有何足道?”众军士见他对袭击自己的敌人尚且如此,对其宽宏大量更生油然起敬之心。

炎帝见轩辕执意不追,只觉其心胸之宽厚己所不及,当下叹了一口气,说道:“轩辕兄弟,你的心胸就像母亲河的河水一般,大哥是有所不及也。”轩辕黄帝道:“大哥仁义天下皆知,又何必过谦呢?”炎帝道:“兄弟今次是想怎么结和?”轩辕黄帝道:“大哥和我本兄弟一场,不过是政见不同分为二支,大哥继承父德,仁义治国,心胸天地可鉴!不过世间仁恶本有所分,对仁义者仁,自然功德无量,但对恶者仁,却无异自绝于仁者也。”炎帝叹道:“就因你此政见,有背于父皇的天下仁心,因而将你们姬水一脉,放逐他乡,多年来,兄弟受苦了。“轩辕黄帝笑道:“所见不同,必被排之在外,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只是从此我们姬渭二水族人从此分裂,坐等蚩尤等蛮夷之辈乘势而起,如果父君趁其羽翼未丰举而击之也还罢了,偏偏父君以仁为重,道‘天下万物皆有所生,无故举而击之则天下失仁’,致蚩尤作乱却‘弗不能征’,实是可惜可叹。”

炎帝道:“兄弟所言极是,但我神农一脉自太皇皇帝随城一役已是大伤元气,如今蚩尤帐下兵强马壮,要消灭它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轩辕黄帝道:“单凭一人一部之力或有不如,但我在想我们干么不把所有的族人都集合在一起,大家同心协力的把蚩尤灭掉,再作打算呢。”炎帝沉呤半刻,道:“不错,现蚩尤势大,若让其任意莽所为,九隅之地迟早必会尽数失去。好,兄弟,我答应与你一起共击蚩尤!”轩辕黄帝见炎帝应允结盟,心中大喜,仰天大笑,道:好,好,你我兄弟同心,共抗蚩尤。“二人”砰砰砰”相互击掌三下,又各自取出刀剑,割腕血一碗,以示议和,共击蚩尤。

结和完毕,一路上只听见轩辕黄帝仍纵声长笑,欣然自得。他出了一会神,回过头来,见应龙站在身边,道:“龙儿,今次能顺利结和,全是你的功劳。”应龙道:“大王说笑了。”轩辕黄帝道:“嗯,若不是你的挥剑一掷,恐怕你面前的大王,就永绝于尘世之中了。你是我轩辕的恩人,也是最好的猛士。”他指着远处如画一般的江山,说道:“我中华族人天下无双,只要大家联在一起,别说小小蚩尤,就是锦绣河山,他日也必将是我中华的土地!”应龙听着这番胸怀广阔的说话,心中竟不自主的发生感应,不由豪气顿生,说道:“不错,这锦绣河山,他日也必将是我中华的土地。” 二人相对大笑,笑声响彻中华大地。

第一卷 第二三章 榆罔投营

正行走间,只听得前方有物声响,犹如兵戈铿锵,马鸣萧萧,轩辕黄帝大吃一惊,道:“难道炎帝出尔反尔,刚才议和,如今又派兵截击?”眼见大军将近,应龙忽道:“大王,你且先退,我们在这里挡住敌兵。”轩辕黄帝微笑,却是转头对着大军道:“贪生怕死,还有何面目作你们的大王?”应龙自知失言,面红过耳。

只见来军越走越近,细看却不是炎帝军兵,轩辕黄帝大声道:“试问来者何人?”队伍中领头之人越众而出,对轩辕黄帝拜倒在地道:“吾榆罔欲投奔大王,望大王肯收留。”轩辕黄帝见来军人数虽多,却是形容枯槁,显是打了败仗,于是亲自下马扶起来人,奇道:“榆罔,莫非是以陶器彩画闻名天下的榆罔?你我本是同根,试问却是何人将你渭水以西一脉打成如此?”榆罔恨道:“蚩尤挥军西进,我等奋勇抗敌,谁道寡不敌众,终于落败。”其实当时榆罔军人数上并不少于蚩尤,只是榆罔军不善战,以致大败。轩辕黄帝观其不安,已猜中其中原由,却不揭穿,还很好地安抚了几句,然后问道:“榆王现在你待如何?”榆罔道:“只盼能归入大王帐中,随大王一起讨伐乱贼。”轩辕黄帝道:“蚩尤残暴,人人得而诛之,榆王既有此意,我自是欢迎已极。”说罢正欲清点计算,将榆罔一众收编帐下。忽然远方一阵号角声,榆罔惊道:“大事不好,蚩尤军来了。”轩辕黄帝远远望去,只见远方一支军队逐渐逼近,但人数却是不过百人,再看看榆罔军队,竟有数百人之多。轩辕大奇,道:“榆王,你帐下人数多他们几倍有余,何以心惊至此?”

榆罔颤道:“他们……他们不是人!”轩辕黄帝傲道:“好,就让我看看他们的手段!榆王,你手下将士可否听我命令?”榆罔道:“我既已决心投奔大王,自然以大王马道是瞻。”轩辕黄帝道:“好,弓箭手听令!”于是将榆罔手下编为三队,张弓搭箭,蓄势待发。蚩尤军一行却是身披牛皮,缓慢前行,榆罔军连珠箭如雨射下,对他们却是丝毫未伤。忽然蚩尤军中冲出两人,左冲右突,指东击西,如入无人之境。轩辕黄帝此次出行为防炎帝疑心,只带四将中力牧常先二人,此刻见蚩尤军中竟有如此高手,实不知对方实力如何,不敢轻出,只留在轩辕身边,以防不测。应龙见之暗暗心惊:“怪不得榆罔军大败,军中勇士虽多,又怎能与如此好手相敌?”他并不知他两个师父实也是蚩尤十二将中的二员,只是暗暗心惊。

其中一人纵跃上山,竟是直取轩辕黄帝,护主心切,力牧挺刀拦住,力牧长于气力,但灵活技巧却是较拙。那人左手一扬,力牧急避,不料竟是虚招,那人右手长剑疾出,却是对准轩辕面门。力牧不道有此一变,挺身而上,那人哈哈大笑,长剑转向力牧胸膛,忽然白刃闪动,斜刺里一剑刺来,那人吃了一惊,急收剑势,退开三步,只见一个少年仗剑挡在力牧与轩辕黄帝的身前。那人料不到轩辕黄帝身旁竟也有长于剑术之人,喝道:“你是谁?”应龙道:“我是应龙。”那人道:“想不到轩辕四将之外还有能人,你师父是谁?”应龙实不料他有此一问,因为他只知师父就是师父,从来却不知师父是“谁”?这时只见另一人也逼近这边,正与常先白刃肉搏,常先有招雾之能,内力到处,周围一片迷茫。不料那人内劲更盛,他将手中刀舞成一圈,左冲右突,竟将迷雾散开。

应龙暗忖让此二人合并,那是后患无穷。审时度势,暗想暂时那边常先尚能阻挡,自己这边却得速战速决。遂与那使剑的交上了手。数招一过,竟是迭遇凶险,那人长剑如游龙戏水,指东击西,指南打北,招招暗藏内劲,实为高手。熊睨鹰隼教武强调随机应变,并不十分重视招式,但应龙究竟对敌经验浅,竟摸不着来人剑势。应龙不住倒退,又拆数招,忽然想到:“来人剑势如此灵活,我与他斗快,岂不是以己之短,攻人所长,不如略施小计?”忽叫一声,“力牧大哥,攻他右臂。”那人正凝神对付应龙,右臂正是所虚,见他一叫,倒是一惊,急忙回身。应龙趁机一击,占得先手,这一下得了势,哪肯再松,长剑晃动,在其身上刺 来划去,招招不离要害。那人被他一轮急攻,倒闹了个手忙足乱。这时他的同伴已将常先大雾驱散。那使剑的正是蚩尤十二将中的嘲风,平生好险又好望,心想同伴已占先机,自己却是耐何不了这小娃儿,这还了得?于是剑势变得又快又急。应龙乘他急功冒进,剑尖划个弧,一招“如封似闭”,嘲风果然长剑疾进,应龙乘其剑势使尽,一招“直取黄龙”,划向其面门。嘲风向后急避,面门已被剑锋划破。

嘲风大怒,欲横剑再上,忽然那使刀的上来,悄悄向使剑的说几句话,嘲风一听,悚然一震,再打量一下应龙问道:“你师父究竟是谁?”应龙仍是茫然道:“我不知道!”嘲风叹道:“也罢,念在故人份上,今天我们就放你一马。”于是与使剑的同时跃出,再发一声喊,那激战中的百余人,竟是同时向后撤走,一下子退个清光。

榆罔见此叹道:“不愧是轩辕王呀,退蚩尤竟不费吹灰之力。”轩辕黄帝却是感慨:“蚩尤用兵,有章有谱,果然不愧是天下枭雄啊。”应龙也自知那二人功力在自己之上,但为何猝然而退,却是不得而知。

第一卷 第二四章 急流勇退

数日之后,轩辕黄帝在渭水下游一带集结庆功,这时他威震中原,中原各小民族无不畏惧,都纷纷投靠,于是轩辕一族,此时的人数竟不少于神农嫡系炎帝一族。轩辕黄帝大赏有功将士,力牧、风后、常先、大鸿四将官升三品。轩辕感恩应龙所救,但考虑应龙年纪尚幼 ,且未立战功,不便封官加爵,于是将其列为近臣,亲密程度不逊于四将。

在庆功宴中,应龙被列为近臣,却不见笑容。轩辕黄帝对应龙道:“龙儿,你可是嫌我赏赐大低,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应龙实是在想自己母亲及小弟尚在炎帝营中,当日与那银衣将军一战,有种似曾相似之感。炎黄二帝虽与结和,但只要蚩尤一灭,两系还是免不得得兵戎相见,到得那时,却是如何是好?他正忐忑不安,突然听到轩辕黄帝这几句话,登时茫然失措。众人见他手足无措,只道其乐极,都轰然大笑起来。

酒宴过后,应龙独自出去,仰望夜空,虽然月光皎洁,但他只觉天地茫茫,一时不能自已。一旁熊睨鹰隼从旁窜出,应龙大吃一惊,道:“师父,你们为何在此!”鹰隼道:“大哥视你如亲儿一般,又怎会放心得下?”应龙长叹一声,于是将其所忧和盘道出。然后问道:“师父在上,请指教龙儿该当如何是好?”熊睨沉呤道:“天下事绝非一言片语可以讲清,以为师之见,不如你乘炎黄二帝结和之际,向黄帝陈述你欲前往炎营一探炎帝结和之诚。料轩辕黄帝虽已结和,心中必是仍不安稳,正需一心腹前往炎帝之处,如你此时提出,他权衡利弊,必会答应你的。”鹰隼道:“对呀,若你兄弟相聚,若皆不愿为官,则可一起退隐山林,以绝日后手足相残之愚。”熊睨闻此与鹰隼对视一眼,二人思及当日相争,也是不禁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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