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强娶妻》第40/151页


  王经理忙点头称是,张孜言眼睛瞪得跟金鱼一样圆鼓鼓的,瞬间变身喷火狂龙,哥哥也不叫了,跺脚恨道:“唐颂!”
  唐颂勾唇讽笑,说道:“看在张邵阳的面儿上,今儿这事儿就这么揭过。还有,西区派出所的事,再掺和,就给我皮绷紧点!”
  张孜言一直是家里的小公主,全家人哄着宠着,哪被这么威胁过!还被自己喜欢的人骂成母疯狗,她气得过才怪!两眼放光狠狠剜向沈略,最后忍不住疯了似的冲上来要掐她,被唐颂眼明手快地扭住了胳膊,骂道:“还疯呢!回去打点疫苗去!”
  张孜言眼眶里的水珠转着转着就要往下落,最后崩溃似的扭头冲进了洗手间。
  闹了这么一出,这顿饭也就这么不了了之,走到餐厅门口时,唐颂感觉怀中的女孩还在颤,他把头贴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道了句:“抱歉。”
  其实,先前沈略只感到屈辱,可是,后来她也被唐颂吓住了,这男人眼中的狠劲儿,如非洲草原上六亲不认的猎豹,看着就让人心颤。
  而今晚的这事,又让她见识到了,他们这些人,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嚣张跋扈,想哪儿是哪儿,根本罔顾别人的人格和尊严。她怕,她惹不起,但也打从心眼里瞧不起。
  怎么逃脱呢?该怎么逃脱呢?
  车子停在沈略家楼下时,她依旧没反应过来,两眼明明睁着,又未落在任何地方,就如映在深海里被波涛割碎的星子,清清灵灵,却看不见底。
  唐颂心中一动,趁她发愣之际,掰过她的脑袋低头寻着她的唇亲上。
  双唇相贴,男人的口中还带着酒香,如明火点燃油海,情欲铺天盖地袭来,他紧紧搂着她,恨不得立刻拆吞入腹。
  沈略回神后开始拼命挣扎,却总也无法摆脱,扭动的身子反而在他的怀中越嵌越深。他的吻炽烈而又霸道,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心中大骇,最后不管不顾地咬上他的舌。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盖住了脑海中那道青草的香气,她软在座椅里,突然觉得自己好脏好羞耻,她怎么能在短短的两天,跟两个男人接吻呢?呼吸急促,泪光闪烁,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唐颂没有打开中控锁,借着路灯的光亮看着她的脸,心中窝起一团火,讽道:“我还教不会你了么?还是你也属小狗的?总咬人?”
  沈略的眼泪终于滑下,跟无心无神的布娃娃一样,除了流泪,没有其他反应。
  唐颂捶了下方向盘,喇叭声刺耳的鸣起,车灯也跟着不停闪烁,几分钟后,车厢里归于死寂。
  唐颂划了根火柴,点燃嘴上的烟,然后降下车窗不再理她。他也想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如果是别的女人被欺负了,肯定老早就委屈地扑在他怀里了。他已经帮她出气了,她还想怎样?
  想着想着连抽烟的心情都没了,扔掉烟头,他打开中控锁,突然有人敲了敲挡风玻璃,一道红色的身影蹦跶到他面前,笑嘻嘻地说:“嗨,帅哥,谢谢你今晚出手相救。”
  唐颂自然没有理会她,他侧过身子帮沈略解开安全带,对章美意练习很久的淑女式微笑瞟都没有瞟一眼,只暗恨这个皮条妹太不识眼色。
  章美意也有些犯贱,人家越是冷脸,她越觉得够酷够man,非要引起他注意不可,干脆一屁股斜靠在跑车前盖上。挡风玻璃不像侧面的车窗,没有蓝色薄膜的阻隔,唐颂的俊脸瞧得更加清晰,她上次只是远远的看过他,当时就觉着挺拔而已,没想到这男人居然是极品。
  章美意的嘴巴微张,一瞬不瞬的傻傻盯着他看,话都忘了说。
  唐颂的忍耐却逼近临界值,眸底的厌恶越来越深。眼看沈略已经下车,他不加迟疑地踩下油门,嗖的飚出老远。
  章美意没料到他竟然丝毫不顾忌还有个人倚在车上,不防备爬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恼怒地准备拿沈略出出气,却发现她也早就不见踪影,只好愤愤地跟上楼。
  章美意进派出所的缘由并不光彩,当时章天秋交涉了很久都没成功,亏得唐颂那通电话,所以母女两对唐颂的态度也有变化。章天秋不止一次暗示自己的女儿,“你要是也能找到那样的男人,就算做小的都体面。”章美意自己也对唐颂俊美的外表和卓然的气质心动不已,看沈略是越来越不顺眼。靠,一个土丫头而已,凭什么能吸引住那样的男人?!
  回去后章天秋又教育了章美意几句,重复地问:“你自己真没参与?”
  章美意烦不胜烦,迭道:“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就是帮几个姐妹牵牵线而已,那些男人,我还瞧不上眼呢。”章美意现在跟着monkey混,也有些小势力,越来越恶霸起来。今晚牵线的谁知道其中有一个还是张孜言好友的小白脸,两人吵了几句,章美意泼了杯红酒在她身上,那女人居然就给她关到了局子里,那会儿她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物。
  而monkey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磕了几片果子在台上甩头摆腰的,怎么喊都不理。
  听章美意那么说,章天秋才松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别人也就算了,这事要轮到自己你这辈子就算完了。”
  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沈略听得目瞪口呆,别人家的闺女就不是闺女了?!她们什么理论啊!
  那对奇葩母女说着说着进屋后,沈略还是睡不着,大约是白天睡太多了,她突然想起一直没见着父亲,按理说看到她跟唐颂出去,肯定会担心的。
  她穿起衣服下楼后,果然发现店门虚掩着,拉开一看,父亲正佝偻着腰在整理货物,沿着玻璃柜台的边缘用凳子和木板支了张简陋的床。
  沈略赶紧上前帮忙,搬着一大摞纸盒子放在地上后,才喊道:“爸……”
  “怎么不上去睡觉?”沈如海没有抬眼,继续忙碌着,仿佛昨晚的不愉快从未有过。
  沈略把被褥仔仔细细铺在床上,又拿了几件不穿的衣物叠成枕头,说道:“您跟章姨吵架了?”
  “小孩子,别管这些,快回屋睡去。”
  沈略不做声,过了会儿,沈如海叹口气,说:“腿还疼吗?”
  沈略摇摇头。
  沈如海眼睛湿润润的,认命般说道:“爸知道不怪你,唉,造孽啊。小略,最后一年了,如果有本事,一定要走得远远的。他们这种人,就几分钟热度,看不见咯,也就算了。”
  这次沈略拼命点头。如果梦想与逃离只能择其一,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离。
  ……
  第二天早上,沈略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会打这个电话的只有一人,她睡眼惺忪,哑着嗓音翁声翁气地说:“喂?这么早,你烦不烦啊?”
  对方似乎愣了片刻,然后嘀咕了几句啪的挂断电话,沈略被最后听到的“狐狸精”三个字,给震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048 内忧外患
  了无睡意,沈略索性爬起来钻进厨房煮早饭。老式的旧房子,墙壁被油烟熏得发黄,有些地方墙漆剥落,形成不规则的形状。她以前煮饭时经常看着发呆,脑海中会根据那形状浮出各种动物的形象,或可爱或可怕。
  楼下响起车笛声,还有清脆的鸟叫声。透过小窗,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楼上攀着的爬墙虎已经变红,层层叠叠的掌形小叶在晨风吹拂下,红浪翻滚,让她想到小时候在奶奶家住的那段日子,虽然不受待见,但田间金灿灿的麦浪,在她儿时的记忆里从未褪色。
  秋日的清晨宁静中带着喧闹,空气也十分清新,不过还是没有让她忘掉早上那个不愉快的电话。她猜,对方大约也是像她这样的某个女人吧。或者,是他的妻子?……不对,叶妃说他还相亲着呢。
  现在的婚姻家庭,到处充斥着小三,楼上两口子天天晚上打架,不就因为那男人在外面又养了个女人。沈略觉得很不耻,又深怕某天自己也陷入这种境地,出门后会有一个女人揪着她的头发骂她“狐狸精”。
  沈略突然头皮一阵发麻,仿佛真有人狠狠拉着一样。她摇摇脑袋,把红豆粥盛进饭盒里,又夹了些萝卜干,出门的时候,章天秋和章美意还没醒。进小店一看,父亲果然早已忙活半天了。
  沈略把饭盒搁在柜台上,对沈如海说:“爸,您先去吃饭吧,剩下的货物我来点。”
  沈如海笑着说:“不用了,小顾都帮忙弄完了。”
  沈略一怔,还在想到底是谁呢,就看见一个男孩拉开货架遮掩着的小门走了出来,手上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
  “你怎么在这儿?!”沈略很吃了一惊。
  顾允丞露出一口白牙,额上细密的汗珠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昨天就说来找你的。小懒猪,居然睡了一天!”
  沈略拿了条毛巾给他擦手,递过去的时候,两人的指尖不小心碰了下,她烫着般赶紧缩了回去,想到那晚的吻,整张脸比早上的红霞都艳。
  “小顾,你沈叔还有的忙,这饭你先吃了吧,省得待会儿凉了。”沈如海又笑着扭头对沈略说:“这孩子,都说我自己来吧,非要帮忙。”
  “嗐,小事而已,我又不像沈略一样细皮嫩肉的。叔叔,还有什么任务,甭客气尽管说啊,反正我也闲着,绑着沙袋晨跑,做的都是些无用功,还不如这个锻炼人呢。”说着,弓起胳膊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
  沈略瞪了他一眼,把饭盒塞进他手里,又上去给父亲盛了一碗粥下来。
  男孩坐在小马扎上津津有味的吃着,马扎就两个鞋盒的高度,很窝腿,他长长的双腿就这么伸着,挡在过道上。沈略过去的时候稍稍踢了他一下。
  顾允丞把腿微微缩回,笑着抬头看她,“沈略,你手艺不错啊,好香。”
  沈略熬粥挺有一手的,前一天晚上把红豆泡上,然后起来后就小火煨着,等洗漱完毕整理完屋子,也就差不多了,红豆香软,米粒粘糯,搭上自己做的小咸菜,让人食指大动。
  以前许多人都赞过,然而,这话由顾允丞说出来,还是让她红了脸。
  “嘿,喜欢就多吃点,又不是没有。”沈如海擦擦手,也走了过来,跟沈略说:“再去隔壁王奶奶家给小顾买屉包子回来。”
  顾允丞忙摆手说不用,自己已经快吃饱了。
  沈略看父亲对顾允丞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没有如果,她跟他绝无可能。
  沈略心里有些酸,背对着他深呼吸几口气,努力把热烫的脸冷下,淡漠地说道:“顾允丞你来这儿干吗?吃完饭赶紧回去,假期忙,咱没空招待你。”
  顾允丞瞧着她的冷脸,咧开的嘴角渐渐缩小。这是怎么了?他们那晚不就说好了吗?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还有什么问题?
  他放下碗筷,优雅地抹了下嘴,从小马扎上跳了起来,“沈叔,我跟沈略想出去走走。”
  沈如海点点头,自己的女儿他当然了解,沈略眼底的喜欢与痛楚,他看得一清二楚,顾允丞这孩子,他还真是打从心眼里喜欢,可是,想到昨晚闯入自家屋里的那个气息危险的男人,他就由心而怵。
  顾允丞拽着沈略的手,沿着小路走到河边。说是河,其实很浅很浅,也就是水沟而已,水面低得可怜,漂浮着绿色的水藻,白色的水泥河道上因不同时期水面的高低变化,而划出或深或浅的墨绿色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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