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全集》第39/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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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苦笑道：“我心爱的女人在跟一个男人喝酒……”说着说着竟悲嚎起来。

那年轻人问道：“未知兄台高姓大名？”

苏青依然在悲嚎着，听到那年轻人问话，便停止悲嚎，回道：“苏青。”当下并没有礼貌地请问年轻人姓名。

那年轻人道：“想不到苏兄为了一个女子竟伤心成这副样子！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要说到女人，烟雨坊大把。”又指着眼前的雏儿说道：“苏兄若是喜欢，尽可开口！”

苏青心想：“此人大方得紧！”又看了看那个妓女，十三四岁左右，姿色还算上等，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这眼神不知是在说公子你答应吧还是在说公子不要，想了想，还是不要把自己的不幸发泄到别人身上。摇了摇头，摆手道：“兄台当我是朋友，我苏青固然好色，但不会夺朋友所爱，我们还是听她唱唱曲儿，痛饮一番吧。”

那年轻人见苏青竟然拒绝了自己，道：“要苏兄不夺我唐明所爱容易，她本就不是我所爱，要是苏兄不喜欢，唐明大可以为苏兄再叫一个？如何？”

苏青一杯酒下肚，心想这唐明是非要我**啊，说道：“唐兄，实不相瞒，我来这里喝酒，皆因在外面听到一首旧友的曲子，以为她在这里，便到这里来看看，没成想阴差阳错竟破坏了唐兄的好事。”

唐明奇道：“苏兄有朋友在此吗？唱的是什么曲儿？苏兄进来之前，一直是小萝仙在唱啊。”说着又指着那个雏。

苏青急忙问道：“她？唱的可有《幽兰操》？”

唐明道：“正是。”

苏青真的没想到《幽兰操》已经风靡大江南北的风月场所了，只是听到不是红菱本人所唱，心里稍稍有些失望。

唐明笑道：“适才苏兄说自己好色，我怎觉得苏兄是正人君子哩，来到这种地方也不……哈哈。”

苏青见唐明有意笑自己，也不为意，淡淡地说道：“有的人色在表面，如你；有的人色在内心，如我。别看我不是个色人，我色起来不是人，是狼！”

唐明哈哈大笑道：“苏兄莫不是在吹牛吧？要不咱俩来比一比谁知道的荤段子更多，如何？苏兄敢比么？”

“有什么不敢的，来就来。”苏青从小到大最爱看黄色笑话，接触网络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好，我先来一个，有一再婚妇人，初夜交合，进而不觉也。问夫：“进去否？”曰：“进去矣。”妇遂颦蹩曰：“如此，我有些疼。”说罢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苏青也大笑了起来，笑得一阵，将早已想好的荤段子说了出来，“一新妇初夜，新郎不甚在行，将那话儿放进而不动。女呻吟曰：“哎哟，不好，胀痛！”夫曰：“拿出罢？”女又呻吟曰：“哎哟，不好，空痛！”夫曰：“进又胀痛，出又空痛，汝欲怎么？”女曰：“你且拿进拿出间看看。”

唐明听罢，连道：“妙极，妙极。想不到苏兄果真是同道中人。”

两人又各说了十几个，连席间的小萝仙听得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当苏青又讲了一个，唐明捂着肚子猛笑道：“佩服，佩服，唐明今次真的要甘拜下风了。我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啦，苏兄你还可以继续讲不？也好让唐明多些见识。”

苏青平静地道：“承让，承让，这些段子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不过我现在不想说了，给你唱个歌吧？”

唐明大吃一惊，说道：“歌，苏兄也在行？”

苏青没有回答，径直唱到：“洞房红，太阳升，洞房出了个闾丘风……”

唐明拍手叫绝，问道：“旋律动听也就罢了，没想到词也是如此绝妙，只是不知道这个闾丘风是谁？”

苏青痛苦道：“就是那个勾引我心爱的女人的男人。”

唐明哈哈大笑：“说道，这首歌是苏兄即兴所作吧，把自己的情敌骂上了，苏兄果然是一个有情有意又色的公子！苏兄是淫中之帅－－淫帅啊！”

谁敬他一尺，苏青就敬他一丈，当下说道：“彼此，彼此，唐兄你是淫中之龙－－淫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大笑道彼此彼此，佩服佩服，承让承让。

唐明心生敬仰道：“苏兄，你我今日投缘，相谈如故，不如在此结拜为兄弟吧！你道怎样？”

苏青几杯酒在肚，豪气顿生，说道：“好极，好极，你我就此结拜为兄弟。”

两人跪在地上立了誓言，拜了八拜，又饮过二人滴血的酒。各叙了年纪，苏青年长唐明几个月，唐明便叫了一声“大哥”，苏青又喊了声贤弟，均十分高兴。

两人坐回酒席，唐明又道：“前些日子我老师曾说龙凤酒楼有一个文采非凡的小二，老师赞赏他是一个难得的天才，今日我见大哥，惊为“鬼才”，恐怕比起那个小二也胜好几筹！”

苏青有点儿不好意思，笑道：“贤弟，其实……大哥就是那个店小二。”

两人对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