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姐减肥日记》第50/63页


反正不论是有还是没有,冰糖粉钻大戒指已经到手,有呢她就早点当伴娘,没有就晚点当,要是真的有,婚纱礼服巧克力糖,也还有五个月可以准备,肯定来得及。
还是沈星的事情比较重要,沈星有一个好哥们,哥们了很多年,两个人都姓沈,一个称兄一个道弟,沈星小时候打架不输人,是称兄的那一个。
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沈星到处跑,就是跟这个兄弟一起,要不然苏南苗苗两个人也不会这么放心。
一开始苏南还冒过粉红泡泡,青梅竹马多么美好,两个相依相偎同走旅程,后来看了沈星一张几天没洗头的照片,从此再也不猜测这两个人是什么旅程奸情,这样要是能炮得起来,那得是多重的口味,顺便也歇了她当美貌背包客的小清新念头。
沈星一口咬定是兄弟,这辈子睡了哪个都不会睡了他,两人能睡一个帐篷,用一只牙刷刷牙,还能钻一个睡袋,就是没想到有一天会真的发生点别的关系。
沈星杀了一回熟,还是二十五年熟的不能再熟,干的时候脑子一热,干完了躺平沈星也没觉得尴尬,走的时候大大方方跟他道别,头也不回特别潇洒,睡了就睡了,就当她干瘪了二十五年,突然有了一点女性荷尔蒙的渴求,提前上一回小狼狗。
这个消息一砸下来,苏南一下子满血复活,摇摇摆摆走到沈星旁边,肉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一把勾住沈星的肩:“来,说出你的故事,我要听细节。”
沈星斜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拍开,两条腿盘在椅子上,一面抖一面又往锅里倒了一碟子肉,涮熟了捞出来,沾着变态辣椒酱,大嚼特嚼咽下去。
苏南转头给苗苗抛了一个媚眼,苗苗知道她的意思,时隔多年依旧一语中的,苏南得意洋洋挑了一筷子烫白菜,无比娇媚的冲着苗苗比了一个剪刀手:“我说什么来着,男女关系,就没有纯洁的,你把他当兄弟,他却想上你。”
还真不是他上了沈星,是沈星上了他,两个人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呆过一顶小帐篷,这男人早晨的反应她看了这么多回,沈星满嘴跑火车,污了这么多年,其实并没有实践过,到底是谁办了谁,现在也不记得了。
为了拍极光,两个人冻得直发抖,就记得当时拿着烈酒对嘴吹,喝的半醉不醉,小帐蓬里电力四射噼里啪啦,是沈星先上手推倒了他。
现在想起来,想对自己比中指,沈星是个假小子,可那兄弟的审美从小到大都很直男,喜欢长直发蕾丝裙,笑起来要拿手捂着嘴,害羞的时候要脸红低着头,跺跺小脚,粉拳捶捶胸口。
沈星身边认识的软妹子只有苗苗一个人,原来还想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苗苗介绍给发小,可是人家想要的妹子不止得软白,还得瘦,还得胸大,还得腰细,还得良家妇女。
沈星呸了他一脸,他谈了三四个,个个都是这样的软萌妹,可是没有一个长久,沈星自己知道这大概就是一场酒后乱性了,把别的路都堵死,还能有什么路走,她是跟原来一样,发小却不一样了,两个约好要去大峡谷,还要去看角马迁徙,沈星问他什么时候定机票,他迟迟没回复。
“就没啦?”苏南瞪大眼睛,紧紧盯住沈星要下文,沈星耸耸肩膀:“没啦!”还能有什么,大家相互扯皮带脱裤子的时候他倒没尴尬,现在特么装死了。
苗苗捧着橙汁瓶子目瞪口呆,沈星抢夺头条成功。苏南修剪精细的眉毛皱一皱,头都没回就跟苗苗说:“你快点喝,再多喝半瓶子。”
苗苗没好意思说根本不可能怀孕,因为没有在里面,但还是乖乖喝了起来,沈星这样子看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还是头一遭。
孤狼沈三刀的狼同伴夹着尾巴逃跑了,只留下沈星一个,她心里这点不爽一大半是源于兄弟他不是个东西这种感悟,到头来竟然还是女孩子陪着她,牢不可破的友谊因为一炮被打得粉粉碎。
她想想又干了一口酒,苏南已经开始安慰她,一双手摸摸她的背:“活好不好?”反正苗苗都已经开了荤,这种话百无禁忌。
沈星嘴里叼了个丸子,咬得汁水溅出来,吸溜一口汤,吃得满嘴都是红油,活儿好像是真不错,反正没让沈星觉得亏,帐蓬差点晃散了架,沈星好像一条活鱼,翻过来翻过去的游。
她最后两个牛肉丸子都吃了,苏南该知道的也差不多了,怪不得回来就剪了个一个狗啃头,嘴巴上不讲,心里还是不好受。
苏南拍拍她的肩:“别想太多,你又没亏,继续你的星辰大海,你不是还要分我一个小狼狗嘛,以后你见着了,觉得好呢就相逢一炮泯恩仇,要是不好,理都不用理他。”
这时候苗苗插了嘴,她喝了一大瓶的橙汁,饶过苏南沈星去厕所,手里捏着验孕棒,细声细气的沈星:“那你们有没有戴套?”
沈星一脸懵,她咬着筷子头回忆,那会两个天雷地火,你兴奋我乐意,那哥们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套套来,沈星还想这是刚刚好,现在想一想,头两回还好不这有套,第三第四回有没有,她不记得了。
两虎相逢,翻滚扑咬腿缠腿,后来收拾帐蓬也没见着那个套,不知道滚到什么地方去了,到底是有没有。
苏南默默把别外一瓶苹果汁拿给沈星:“你也一起吧,试试看有没有。”
沈星白了她一眼:“才一礼拜哪有这么快。”心里直打鼓,年少轻狂浪一浪是行的,可要是浪出事来,那就糟糕卧槽了。
苗苗觉得沈星比自己更需要验孕棒,可是沈星嘴巴,强撑着不肯,苗苗自己进了厕所,半小时之后告诉苏南没有。
苏南的注意力全在沈星身上,苗苗运气好,她们俩这算怎么回事,她跟贱人王八蛋,相逢都几炮了,仇恨值却越来越深,眼看就要爆。
贱人王八蛋一炮约完,炮炮不停,苏南当了他三年的狗皮膏药,讨好大法无所不用其极,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还有自己被粘着甩不掉的这一天,心里觉得解气,解气完了又无趣,不是什么事儿等上四五年,还能跟原来一样。
食之是有味的,弃之也是可惜的,可苏南心里那点泛黄的旧纸页就是翻不过去,那人的意思很明确,当年犹豫不定的是他,现在犹豫不定的换成苏南了。
沈星更是莫名其妙,睡了就睡了,还能怎么样,她一女的都不放在心上,男的反而矫情起来,感觉二十五年看错了人,连发两条消息安慰好兄弟,他还是不回,这事儿就不再提了。她做事情本来就冲动,没想后果先推倒,只要不造出人来,什么事儿都好说。
这顿火锅一开始热辣,现在锅还开着,菜吃完了,只留一锅灰色浮沫。苗苗带来的苹果气泡酒已经喝完,苏南又开了一瓶粉红香槟酒,抱着沈星说要一醉解千愁。
沈星咂吧咂吧嘴:“这点不够,咱们再叫个啤酒小龙虾年糕吧。”她一点不悲伤,过不去的反而是苏南,觉得自己人生失败,大好年华都耽误在一个男人身上。
苗苗的电话响起来,到点了程先生开车来接她,还给她带了热腾腾的红枣茶,苗苗穿上大衣出门去,苏南摆摆手:“赶紧走,免得虐待咱们单身狗。”
沈星手机刷刷下了两单,头都不抬:“谁跟你咱们。”被迫单身跟自愿单身那不是一种单身,一种叫单身狗,一种叫单身贵族。
沈星心里有事的时候就爱吃,吃了火锅再吃小龙虾,苗苗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她手机叮叮叮响了三次,苏南在跟苗苗道别,沈星在身后追问她要不要吃炸鸡。
嘴巴上不肯承认,胃里却空虚,苏南关上门叹一口气:“要么你去养拳馆跟人打一架吧。”沈星一直在打拳,劲头还不小,当年还参加过比赛。
沈星抬抬头:“好主意,等我吃龙虾年糕就去打。”去什么拳馆呀,教他做人,又没追着他负责任,把自己当钻地鼠呢。
苗苗拎着箱子等电梯,电梯门一开,程先生就在电梯里,伸手接过来,揉揉她的脑袋:“玩得开心吗?”
苗苗想起那根验孕棒,轻轻哼一声,耳朵有点红,下次还是要带套,苏南千叮万嘱,就算在外面那也不保险。
苗苗看看未婚夫,眼睛盯着脚尖,有点害羞,一直到车上,程先生替她系安全带,趁机偷偷亲一口,苗苗才在他耳朵边说:“下次不要在外面吧。”程先生猛然一抖,眼睛里燃起点点星火,苗苗赶紧补一句:“还是要戴,戴套。”
越说越脸红,低头不敢抬起来,程先生吸一口气,停顿一会才收回手,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苗苗:“好,我们回去就戴套。”

第72章 急速燃脂减肥法

苗苗在大伯娘的监督下给程先生一家都准备了礼物,从程爷爷到程先生的爸爸妈妈,程先生还有一个哥哥,哥哥已经结了婚,生了一个混血宝宝。
苗苗想了很久都不知道应该给这一家人送点什么好,问程先生哥哥嫂嫂喜欢什么,程先生想一想,他每年圣诞节就送给哥哥一支红酒,给嫂嫂的更容易,只要往女士精品店里去,店员就会挑出最新最热销的东西。
小宝宝的玩具倒是有很多,程先生一般都会送毛绒玩具,等到他三岁,就送小火车小汽车,等他五岁可以送自行车,到他八岁,就送游戏机。
苗苗没方向,大伯娘也一样没方向,自己的女儿嫁了个美国佬,一家人对中国充满了好奇,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上海在哪里,大伯娘用了一顿饭,让他们就对中国人大为改观。
她自己下厨做了一餐圣诞晚宴,算是中西合壁,最后西餐基本没人动,中式排骨通通吃光,大伯娘还要用上海话跟女儿讲:“要死了,一生一世没吃过像样的饭。”
大伯娘还给自己女儿的小姑子织了一件毛衣,一件老式套头毛衣,织得松落落,小姑娘喜欢的不得了,说是大牌走秀款,穿出去非常扎台型。
呆的越是久,大伯娘越是觉得自家天地好,跑出去几代还算是二等公民,去年大选这样吵,就是闹哄哄要细分有色人种,女婿一家门跳起来,为了支持谁吵的翻天覆地,大伯娘是看不惯,年轻时候上山下乡去农场,哪样政治斗争没见过,人民当家作主人了,还出这种西洋镜,要不是孙子还太小,早已经回来。
想想别的东西没有什么买不到,她亲自看着苗苗烧了一桌小菜。大伯娘紧急培训,一道糖醋小排骨挑了十七八样错处,烧菜手势不一样,出来的成品她倒还算满意,大伯娘吃了一筷子点点头,也算拿得出手。
要走了到底不放心,让她天天打电话报平安,又问她身上钱带的够不够,大伯娘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一张卡,卡里有五万块,全给了苗苗:“你大伯身上还有钱,你出去了不要样样都是人家用,也要出出头买买单,晓得了伐?”
苗苗怎么也不肯要:“我有的。”她是真的有,今年没有出去玩,卡里的存款还在,怎么也不肯拿大伯娘的钱。
大伯娘啧一声:“你带在身上就算派不到用场也心安。”大伯娘不相信信用卡,一定要让苗苗带出去,又说要拿点现金带在身上,又问她英磅换好了没有。
苗苗温驯点头,程先生拿了一盒雪茄烟送给大伯,再三保证会照顾好苗苗,怎么带出去的就怎么把她带回来。
程先生平时不抽烟,为了陪大伯点上一支,被大伯娘赶到露台上去抽,大伯看看程先生:“要登报就登吧,总归也要找一找姆妈的亲哥哥。”
想要说点什么,到底没有开口,程先生笑一笑:“好的,走之前我会联络律师去办。”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一家人因为境遇分隔五六十年没交际,原来没想过要找,因为一栋房子,反而要寻找起来。
大伯一支烟抽完一半:“苗苗最像姆妈,看着脾气软,其实最硬,什么事情都想自己做,绝不肯开口求求人,你待她好一点,那个房子,姆妈要是在,肯定是全留给她的。”
程先生猜测出来一点,但那是上一辈人的事情,没必要追根寻底,大伯愿意讲,那就拿出来晒一晒陈年往事,要是不愿意,那也是合理合法,没人能追究的。
两个人抽完烟,里面小菜也全烧好了,大伯娘把自己最拿手的狮子头教给苗苗,国外活鸡鲜鱼难买到,猪肉总能买得到,样样都替她想好,最后说:“你走之前,再去看看你妈妈吧。”
林秀萍势必要跟田中离婚,秀子已经住到医院去,也幸好住在医院里,已经生这种毛病,家里还吵成这样子,大伯娘还去看过她,也顺便看一看林秀萍。
秀子一直问到姐姐,林秀萍不接口,大伯娘假装没听见,小姑娘作孽是作孽,可是苗苗要结婚嫁人生孩子,说不定就要到英国去,国内这点人跟她没关系。
苗苗在上飞机的前一天去看过林秀萍,给秀子带了点补品,亲情已经弥补不回来,对着林秀萍尴尬,对着秀子倒还好。
田中哲也陪在她的病床边,给秀子削苹果,一块块的削好放在碗里给她吃,房间里没有田中的身影,林秀萍没想到苗苗会来,站起来要给她站座,苗苗摆摆手,客客气气请林秀萍坐下来:“我站着就好了。”
秀子倒很快乐,她对人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不是家庭幸福饱受宠爱的孩子不会有一种心情,拍一拍床沿,请苗苗坐下。
没人告诉她真相,大家通通瞒着她,田中在家里吵闹的时候,是哲也制止了他,这个一直以来跟林秀萍关系不冷不热的继子,这一次站在了秀子的身边。
他十多岁的时候小妹妹生下来,会笑会闹会爬,再到会走路会叫哥哥,幼儿园就是哲也送她去的,就算他们不再是夫妻,秀子也还是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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