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璃全集》第10/46页


刀剑相碰撞,整个厅堂几乎被这巨大的声音震碎了,若醉冷眼看着下面的人,淡淡的。

“王?呵,你没有想到吧,会有这么多人临阵倒戈站在我这一边。”藏褶问着,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得意。

若醉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人,果然有不少亲近自己的人,比如,她最器重的助手忧碎。见着忧碎冷厉扫向自己的目光,若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笑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她是不是该庆幸呢?庆幸她从未相信过任何人,除了,她自己。庆幸她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所以宁愿抛开一切,不相信人世间的情感。也许,她是对了这么一次了。那些情爱,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毒药吧。

“我的确没有想到。”若醉看着那刺眼的笑容,一字一句用尽全力,“我不过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群不怕死的人而已,不仅不怕死,而且还不自量力,不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说罢,嘲笑的声音像是无尽一般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鲜少有站在若醉身边的,即便有,也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不过是被另一方抛弃的可怜人而已。对于这些人,若醉不会给予同情。不管是什么战争,她都只有一个目的――她,若醉,好好活下去。

藏褶的眼睛里充满了恨意,看着主位上得意的女人,心中有一种把她撕成碎片的冲动。他辛辛苦苦地修炼,就是为了这一天,他要登上那个位子,做妖界新一届的王。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多久。”藏褶说着,手轻轻一挥,身后的妖便冲了上去。

…奇…不以为然地笑了,若醉的右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一片叶子便出现在了两指之间。碧绿的,似乎能滴出汁液。众人看着她的动作不明所以,几个小妖热血沸腾,早已按耐不住,此时此刻见她不出武器便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摩拳擦掌,互望一眼,提着手中的武器冲了上去。

…书…骤然间,叶子已被若醉捏着放到了唇边,看着这些向前的小妖,她的唇角绽开一朵花儿,致命的。刺耳的曲调瞬时传了出来,穿透耳膜,靠着她最近的一些个法力不高深的,猛然间就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

…网…若醉身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光芒,薄薄地笼罩在了那层黑色外衣上,不顾呻吟的是敌是友,她只是忘情地吹奏,一时间,似乎整个天地都在她的掌中。紧接着,巨大的声响传了出来,而大地也跟着震动,一大片的妖突然倒下,皆是身体在瞬间爆裂开来的,也许是因为速度太快了,他们的血液在一阵压抑中顿时喷涌而出。

整个大殿,平时的肃穆全被打破了,只剩下满眼的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死神的气息。是的,是死神,或许,她比死神更可怕。

随着什么的同伴一个个倒地,藏褶有一些慌乱,若醉的实力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为他可以的,而这一战,现在看上去却是敌强我弱啊。眼中闪过一道狠厉,今天在这个地方,他不成功则成仁,不管如何,他都要拼死一搏。

“啊呜……”藏褶仰头长啸。他是一只狼妖,所以喊出的声音也异常洪亮,若醉吹奏的叶片声渐渐被制压了下去,最后变的没了威力。他并没有察觉不妥,大笑一声道:“王,你还在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否则等会儿可别怪我这个做臣子的没给你机会。”

语气甚是挑衅,但若醉却不受任何影响,她方才不过是随意拿了点什么,随性吹了点什么罢了,真正的战争,当然还没有开始。

“说的没错,游戏是该结束了。”若醉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脸上的敷衍全然不见,死寂在厅中蔓延,她眼睛看过的每一个人都感觉身上一阵阴凉。她笑着闭上双眸,全身发出火焰,炙热的火球从外部涌动进来。一时间,刺鼻的味道充满了大厅。

看着众人求饶,若醉似是没有尽兴,静静地看着他们一个个痛苦的死去,身上没有一处完整,最后化为灰烬。

背叛需要代价,而她,不容许任何人的背叛。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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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风雪之中,远离喧嚣,若醉看着一片白茫茫的土地,眯了眯眼睛,这里似乎不错。素袖挥过,一个小木屋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屋前荷塘,断断续续的篱笆,觉着少了些什么,她轻笑,一棵梅树出现在了篱笆之外不远处。她轻轻念下咒语,一个结界拦截了外界的所有。

自给自足的日子,她可以过。

从今起,这便是她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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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的酷暑,四千年的寒霜,桃源里平平淡淡的日子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我说……”

“我正在忙。”瞥了一眼白泽,若醉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扫把伦在手中,将地上的积雪随手扫了过去。

“喂!”白泽虽然不能看见,但他的心,比任何人的眼睛都管用呵。他轻皱了眉,无奈道:“你以为我想来?不过是想告诉你一声,你的天劫在三千年以后而已。”

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若醉只是觉得这话那么耳熟,但她确信,在她的记忆里,没有。抬首看了一眼白泽,她将眼睛眯了起来。果然,又是那熟悉的感觉。难道她现在看谁都觉得眼熟了吗?

“外面的结界,我不会解开的。而且,这里很好。”手中才停下的活又开始继续,若醉说着不相关的话,对那句天劫充耳不闻。

她不是不知道白泽是主司预言的神兽,也不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只是,她怎么可能相信这样的情况下让她会受到天劫?

“天劫是没有人可以躲过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自己注意的。”若醉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白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个人面前有这么多的情绪,而那个无情无欲的自己到底去了哪里?一切似乎只是因为他们认识了很久一般。

白泽轻轻摇了摇头以示自己的无奈,罢了,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再多做些,便太偏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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