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伶》第12/42页



他猛地一拉,将她整一个人拔地而起,却硬生生地撞进他的胸膛。她抬眼,吃惊地望住他。

“这支舞,除了我之外,不许你让其他男人看见。”他抬起她精巧的下巴,语气是全然的命令和占有。“明白吗?”

看了这样曼妙绝伦的舞姿,没有人可以是柳下惠,包括他自己。她的舞,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不,事实上,她本身的美就足以令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他不想冒这一个险,冒足以失去她的险--这样的想法,却令他忍不住轻笑。原来,他早就该死的受到她的吸引,而他却浑然未觉。不,不是浑然未觉,要不,他不会在城郊停下,不会插手她的事,更不可能带她回府。

这一切的一切,只显示了一个可能。

“哦。”她反射性地服从他的话,整颗心却早已被他全然占有的姿态和语气所迷惑。她的心狂跳,脑子不被使用。她的腰身被他紧紧扣住,而她的胸脯竟紧抵着他坚实的胸膛。

每一个呼吸,都令得他们更贴近彼此。

“很好。”他微笑,满意于她的回答,放松了对她的钳制。“现在,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了。”而他早料到了,她会要求什么。

她一怔。

相较于他的轻松自在,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傻子。本来是想诱惑他、取笑他的,却没想到受到诱惑的竟是她。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初次相见,她觉得他是善良无害的,但现在,她却又发现,真正的他却又是充满危险、令人心悸的,全然不同于他所展现出的书生姿态。

更糟的是,她竟察觉自己无法克制地受到他的吸引。

“条件……”她忍不住微微皱眉。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本来她打算述得他心慌意乱,再让他答应地的要求的。

可--他的确是要答应她的条件,她却觉得有些呕。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她气。

从见面至今,他从没问过她打哪儿来,姓什名啥,更没问过她要找的人是谁,要不要帮忙……但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

真是一个怪人!

“为什么了”他极为配合,神情相当愉快。

她斜瞥了他一眼,坐下拿起他替她倒好的酒杯。可偏偏,她却不讨厌这怪人。甚至,还喜欢……他总是那样气定神闲,好像天塌下来都不关他的事。特别是他手中那把扇子,若是拿在别的男人手里,肯定显得哈俗,但在他手里,却像是生来就该在那儿似的,衬出他的独特与潇洒……讨厌!她不想再称赞他了!

“为什么?”她简直气结。要他问,他还真问了呢!“因为,我要进宫去找我姐姐。我知道寻常人是进不了宫的,但如果有你帮忙,我一定可以进去的,对不对?”

他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等了半晌,她仍沉不住气地开口:“你为什么不问我是打哪儿来?做什么的?不问我姐姐是谁?为什么要进宫去找?甚至,你连我的名字都没问!”

文若儒合起把扇,带着笑意道:“你这不就要告诉我了。”平日,他并不多事。有人愿意说,他也愿意听,但不需要问的,他从不多问。

如果他打定了主意要帮她,而她也需要帮忙,在适当的时机,她自然会开口,就像现在。

“你--”舞秋气结。怎么每次都让他轻易就占了上风。想来,她也是不笨的啊!她不服气,但人在屋格下、不得不低头,万一他生起气来不帮她了,那岂不是更糟。“好,算你赢,我告诉你吧,我是一个人打清泉镇来找我姐姐的,一个多月前,那个老色……老皇帝。”她更正,差点忘了他是皇帝跟前的丞相。“下诏要选秀女,便把我姐姐选了去。但不知为什么,一个多月过去了,姐姐没回家,也没捎信回来,所以,我就来了。”

秀女?文若儒扬眉。

先王选出的三十六名秀女,除了殉葬的叶昭仪之外,其余全都放还了,难道--“名宇。”她突然开口。

“名字?”他一时会意不过来。

“你的名字啊!我说了这么多,人也住进你家了,总不能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厂她插起腰,说得好像她若被杀,好歹也要记得下手的人名字似的。

“文若儒。”他轻摇玉扇。“或者,你要尊称我一声文丞相也行。”他刻意提醒她的礼貌。至少,她才是那一个需要帮忙的人吧!

她皱了皱界头,对他的威胁不以为意。“那我呢?”’虽然看起来他像是吃定了她,可基于女性的直觉,她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真的对她怎么样。

“你?”他实在有些弄不懂她说话的方式。

“我的名字啊,你为什么不问。”她皱眉。

原来是这个,文若儒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是,叶姑娘,请问--芳名?”她还真坚持,不是吗?

她这才满意地笑笑。“舞秋,叶舞秋。叶冰芯就是我姐姐,你在宫里,曾听过她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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