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伶》第17/42页
真没想到他竟说出那样的话!她还一直以为他老实,没想到跟看起来的一点都不一样!不过,他没趁地意乱情迷时夺去她的清白、那……他可也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他笑。“我可以把这话当作是赞美吗?”他从没想过,他也有被人称作登徒子的一天,但若对象是她,他并不介意。他确信她早已接受他,甚至爱上了他。若非如此,以她的烈性,绝不可能让他对她这么做。
而他,若决定要一个女人,便不会再更改。
“随便你!”她用力推开他,逞自走下床榻。这人老是这样,看来一本正经,其实根本没一个正经。“反正,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难道你想始乱终弃?”他带着受伤的语气指控。但望着她窈窕身影的眼底,却是深邃精亮。
“我?”她猛地回头。“我怎么可能!我们根本……”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乱”,谈不上,可说“不乱”……她又不敢承认。
“这么说,你是愿意负责的了?”他挑起道眉,引她上钩。
望着他炯炯的目光,她几乎无处遁逃。“我……”她赌气道。“负责就负责嘛,有什么了不起,你想怎样,随便你好了!哼!反正,他也不可能真拿她怎么样!
第五章
“不好了!大人!大事不好了!”
一大清早,仆人们的声音便嘈嚷地响起。文若儒不悦地皱眉,按住因一夜未眠而隐隐作痛的额角。
以他的年岁,一夜未眠自不可能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但在她坚持不肯与他共处一室,却又不许他离她太远的情况下,他勉为其难地在地房门大开的石阶上躺:一夜。
一整夜,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什么也不能做时,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头痛欲裂。
“大人!大……人?您……”家仆在叶姑娘厢房门前的石阶找到他时,一张脸孔写满了不可思议。
好好的房间不睡、床不躺,大人跑到这儿来做什么?但这话却没有一个人敢问得出口。
“大清早,什么事?”文若儒起身,顺手带上了房门。他不希望她的睡姿让他以外的男人看到。
“大人!这……”家仆不知所措。
“说!”
“大人,丞相府外来了一个蛮人,说是大人掳了他的妻子。守门的还来不及拦他,他就一路杀进来了,这会儿,府里的护院正挡着他,可我看他武功高强,不知还能挡多久,大人,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家仆慌得手脚发抖。
“不必慌张。”文若儒甩开折扇。“你说的这人,现在在哪儿?可伤了府里的人?”
丞相府乃官家重地,高手如云,这人若是敢闯进来、闯得进来,必有过人之处。现在皇上正是亟需用人之际,基于爱才惜才之心,就算来人与他有深仇大恨,他也必是“外举不避仇”。
只是--说他据了别人家妻子?
这其中必然是有误会,除非--他望向身后的房门,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回大人,那蛮人现在正闯入大厅,就要冲进来了!”家仆紧张万分。“那种人,连丞相府都敢闯了,哪还有可能没伤人?”虽然他没看见,可用膝盖想都知道。
“阿福,”他沉声正色道。“泡壶好茶,请那位壮士到大厅稍候,我随后就到。”
“大人?!’啊福目瞪口呆。“不用加派人手把他捉起来?”还泡茶?!
“你听见我的话了。”他的话,不再重复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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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出现在大厅的时候,一切早已平息。大厅中央堆着护院们弃守的刀剑,四周或坐或站的护院,一个一个负伤,却无一个见血。l果不出他所料。
眼前的男人一望即知不是泛泛之辈。精光内敛、英气逼人,纵是在盛怒之中,他仍未曾真正杀伤府中任何一个人。这样的男子,连他都不由得敬佩。
“阿福,让大伙儿下去疗伤歇着,这儿由我来处理就行了。”文若儒一派斯文,手执白玉扇开口道:“这以位壮士如何称呼?”
“杨,单名一个羽字。”杨羽毫不迟疑地回答。
今日,他既敢硬板丞相府,就不怕面对任何可能。而令他惊异的是,这文府里的丞相全然与他所想的不同。
看似文质,眼神却深不见底;看似潇洒,然他的一言一行,却又有着慑人的气势和沉稳。眼前这男人,比他所想的还要复杂、深沉许多。而且--不容小观。
“杨兄,”他在他对面坐下。“你可知这里是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