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深不知处全集完结》第63/101页


  艳若笑笑,“也对,这里就有两条密道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问:“那么请问艳若大人,还有多少条密道要我熟悉?”
  艳若微笑,“多着呢,不过能让你了解的目前也没有多少了。――匿影你先回去吧,下面的密道我来告诉她。”
  匿影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多看我一眼,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艳若上前几步牵起我的手,“走吧,我带你去看通往神兵阁的密道。”
  我惊,“你这里可以通往神兵阁?那你为什么还要绕那么多弯和方法才进去?”
  他笑着摇了摇头,给我一个你很小白的眼神,“那时因为当时的地方没法和我的密道相连,后来和你走散了,为了寻你,我只好选择这种麻烦的方式进进出出了。唉――结果还被人冤枉关了起来,受了皮肉之苦,歆――你要怎么报答我?”
  我白他一眼,“关我什么事,是你自个找人被人误会逃跑的,不然也不会有皮肉之苦了。”
  艳若淡淡一笑,“是的,谁让我寻找的人是你呢。”
  平淡的一句话,让我心震动,我停下脚步看他:“你是说,你当时是为了寻找我?”
  艳若轻笑,拉着我继续走。“不然……你以为我在寻找谁?”
  我沉默。
  “对不起,当时有些事,所以没在原地等你。”我愧疚的说。
  他静默了一下,淡然说道:“没关系,习以为常了。”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感觉到这种平淡的语调中有几分与他年纪不符的沧桑。
  “艳若……”我不知要怎么接下话头,脚步缓了下来。
  艳若回头对我璀然一笑,那是一种冬花般的孤清与美好。“来,歆,我们进去吧,里面才有密道。”
  我顺着他示意方向看,又转回到了他的府邸前,此时他把门两旁的柱灯给亮了起来,抬头而望,屋脊灯火闪亮,那块牌匾的字也清晰的印入眼帘,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五个字:
  艳深不知处。

  媚言惑语

  [悬崖]
  这两天,日光有些炎热,不过在内邸的房里温度如常,这种季况很好,冬暧夏凉。翻翻节气日历,再过些日子大暑时节就会到来,我轻叹口气,这里的温度总是相差不大,看不到春绿夏红秋黄冬白,所以让人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
  前几天晚上被艳若老是捉去认密道,终于把可以认的密道记熟了,这两天才算睡得清静些。
  我透过窗看外面的天空,想着艳若府邸上的那块牌扁,总有一种感觉,那上面的字不是狐戎族里的任何一个人所写的。至于老妈妈的问题,我也亲自实验过了,就如艳若所说:没用。老妈妈似乎根本就不记得那些说过的话了,如果不是匿影对我说过老妈妈会假装,那么我一定认为老妈妈是年纪大了引起记忆衰退。但目前为止,我也没办法套老妈妈的话。
  其实老妈妈那天说什么“被换的女孩就是你”这话,当时我的确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有几秒的迷茫,但事后就觉得不可能,因为我在城市里时,任何人见了我都说我长得很像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而且也能看得出我的嘴眼很像妈妈,所以明显我不是狐戎族人所生。除非我的爸妈也是狐戎族人,但如果是这样就更没有“被换”一词的说法了,天生就是如何可能被替换?我笑着摇了摇头。
  至于绿寇和红菱的审案也画上了句点,她们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里起居,由于我顾虑到她们身上的伤没完全好,所以向天楚求了个情,说她们在戎室呆的时间太长,身体状况不佳,最好休息一段时间,也许是女贡太多,天楚也不计较少一两个吃白饭不工作的女贡,很爽快的就批了她们的假,为此绿寇和红菱还得意跑来感谢我一番,好像什么天大的恩赐,这让我又心泛难过。
  最近两天我主要是负责整理房礼监等各种低级职位的申请程序,但是我在律闺时根本没来得及学过,实在不知怎么下手去做,我把这事和艳若说了,让他把租凭时间收回,让我好好回律闺学习再说,艳若却说不行。
  “破格的租凭时间都有规定的,不准少于一个月,也不准多于三个月,一旦双方达成协义就不能更改,除非破格死亡。”艳若说。
  我听得那叫一个郁闷。
  “那怎么办,我对什么等级申请制度一点也不懂。”我摊手,“如果你不给我想想办法,到时丢脸的不止是你,我的破格也许也没法再做下去。”
  艳若微微笑,“的确,丢脸事小,破格一职丢了事大。”他眼睛妖妖闪了闪,“那么这样吧――歆,以后每天晚上你都来我府邸吧,我来教你。”
  我瞅着他惑人的笑意,总觉得如果答应下来是很危险的事情,脑子里忽然想到破格租凭出去,也是为了学习,记得当时天楚说什么岚夜在刑法和各种礼教方面很懂,许多贵族人都想让岚夜教授自己的破格。想到这,我心头亮晶晶的,嘴角也弯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奸滑?”艳若凑过脸上,俊美的面容在眼前扩大,让我窒息。
  我伸手推开他,退后几步道:“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这种小事情不劳烦艳主儿了,我想会自己解决的。”
  艳若眯眼看了看我,有种了然的明火在眸里闪了闪,遂微笑道:“也好,三个月的租凭的确不能浪费了,你好好去向岚夜学习吧。”
  我瞪眼,难道我的什么想法都瞒不了他吗!
  不得不说,学习刑法和礼教,不管是在城市还是在古代或者是狐戎,都是一种非常枯燥而乏味的事情。
  岚夜又是那种不拘言笑的人,更是将学习的乏味发挥到极至,我坐在他对面,听着他像背书似的说出条条框框,我眼睛几乎都快打起架来,好几个哈欠从鼻尖冒出,硬生生的又被我强压了下去。
  想想以前大学时上理论课都没这么无聊,当时如果听得烦了,可以和左右两旁的同学小声的讨论些事儿,或者干脆拿出杂志来看,也能托着头小睡会儿觉,那时候睡觉的同学人人都有一手不被发现的绝招,记得有一次我旁边一男同学就托着头睡着了,当时我一直以为他是听着课的,他那额前垂下的头发正好遮住眼睛,那时候我就觉得他是故意把头发留成那样的,还有一位男同学,靠着椅背双手抱着胸就这么直面着讲台睡着了,也没有人发现,因为他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当时可把我惊得,实在是第一次看到睁眼睡觉的人,那模样真是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扑哧!”我不禁笑出声来。
  对面的岚夜一眼扫来,我汗颜,一下子倦意全无。
  “笑什么?我讲解得很好笑吗?”岚夜冷淡的问。
  我干笑几声,“不是不是,只是……只是觉得那只小虫子真胆大。”我随手指着一只停在他衣摆下的小飞虫胡言乱语。
  他低下头看了看那只小虫子,抖了抖脚,那只虫子便飞走了。他抬眼道:“一只虫子而已,没有心,有什么胆不胆大可言。”
  我哑然。
  “看你也听得不甚倦怠,我们就出去走走吧。”他放下茶杯站起来。
  我惊讶的望着他,第一次见他邀请人散步。
  岚夜拧眉看我,“怎么?不愿走吗?”
  我回神忙站起来,“愿――当然愿!”冲他笑笑。
  岚夜瞟了我一眼,抬脚出了门,我识趣的在他身后跟上。
  本以为只是在院子周围转转,谁知他却到了尊兽处,把一只狮子领了出来,带着我骑狮出了贵邸。
  刚开始真是很暇意的事情,碧空青山,花香入鼻,暖风拂面,但后来骑到一坐山前时,狮子的速度开始加快,后来越跑跑快,让我几乎睁不开眼来。
  这有些不太对劲了,难道岚夜心情不好?
  “岚爷,你能不能让狮子跑慢些?”我征询似的问,还得提高嗓门,因为迎面而来的风可以把声音降低很多。
  后面的人不回答,而且揽着我腰的手也放开了,径直牵着缰绳向上狂奔,我骇然,本能的双手从背后绕过他的腰,死死箍紧。
  四周的风景急速闪过,一些落叶被风刮起,打在脸上有些微疼,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我看到狮子奔跑的方向似乎是一个悬崖,而岚夜似乎还在命令它往前冲。
  我抑制不住的直呼其名的大叫:“岚夜!你给我停下来!你疯把,前面是悬崖!”
  耳边传来岚夜冷淡的声音,“我知道是悬崖,没事的,可以跳得过去。”
  我听到这话,心里稳了不少,可是岚夜的下一句话又把我骇呆。
  他说:“这一次应该能跳得过去。”
  我几乎晕阙,正想让他放我下来,要疯他自个疯去,却为时已晚,狮子已至悬崖边,并且呼的一下跃了起来,我的心也随着这一跃提到了脑门,冲击着脑部各种神经,致使头昏眼花。
  等到所有的视觉回归正常,我才发现我们已经立在了悬崖对面的另一个山边。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岚爷,下次你老要再玩这种刺激的游戏,最好先放我下来,我心脏不太好。”
  身后的岚夜轻笑出声,那是一种很愉悦的从没有听过的发自内心的欢欣。
  “我说过这一次可以跳过来。”他说,语调里包含着说不出的兴奋。
  我翻翻白眼,“这么有把握,万一跳不过怎以办?那么我们有可能……”
  “一定跳得过。”他打断我的话,不给我说出后面不吉的语言,“现在我们不是跳过来了吗?”
  我没好气,“你哪来的这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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