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深不知处全集完结》第78/101页


  “……疯爷爷说了,只要凌晨她不醒来就可以了。”
  凌晨,凌晨,会发生什么事?而我的确发生了事。
  “如果实力相当的破格,两人都不是处子了呢?”
  “那么就以破格的第一次是否献身给主人为标准……”
  如果是子归下的药,目的就是让我失掉竞争祭巫的机会。那么子归和那个银发男子应该是一伙的。如此,朝飞口中的疯爷爷,他那么想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不准我凌晨离开?这不是明摆着帮我吗?嗯……或许他帮的不是我,而是想帮子归。……都有可能。
  腰上一松,身前衣襟被一双手探入,胸上的两处绵软被抚摸轻揉,我猛地回神,把那只色爪狠狠的从胸前拨出,瞪了瞪艳若,把腰带系紧。
  他也不恼,顺势将手移到点心上,吃了一口,眯眼笑道:“终于回神了吗?叫了你两三声都不应,只能用此方法――果然是良策!”
  我微窘,“没听到,当时在想事。”
  “想什么?”
  “呃……在想谁那么有本事把羽魄给迷晕了。”我半真半假的回答。
  艳若眼睛一闪,沉吟半晌,然后神色一片了然,“你那天在蓝雾林里看到的不是祭巫吧,而是别人,而且羽魄被药给迷晕了,所以它没法提醒你和搭救你,所以……那晚你被人破了身。”
  我顿惊,他还真是……敏锐,一猜就中!只不过时间不对而己。
  我没更正时间上的细节,顺着他的话问:“能迷晕羽魄的,你能想到是谁吗?”
  艳若看着手中的糕点,眼神有点冷利,“有这能力的戎贵,数量不多,但也不少,我会查出来的。”遂侧头凝视着我,“你……能告诉我,破你身的那个男人的样子吗?”
  告诉艳若吗?应该可以说吧,至少我和他目前是同一条战线,他想让我做祭巫,而我现在也决定要做祭巫,有艳若的帮助,倒是可以多一分胜算。
  我双手抓着裙子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说:“当时看不清,我也被下了药,只能迷糊的看清是一个银发的男子,穿着藏青色的华裳,那上面的针绣很精湛,看得出是一个极华贵的公子。他还有一串眩彩的珠玲,系在腰上的那种,声音很特别,我形容不出来,总之不同一般铃铛的声音。”
  艳若身体一僵,这让我很是奇怪,抬眼望他,只见他眉头微蹙,神色不定,真是难得,竟然能见到艳若不调笑还一脸凝重的表情!
  我试探地问:“你认识他吗?这人很厉害吗?”
  艳若瞬间恢复平日的轻松表情,笑意盎然地道:“还好吧,对我来说,是‘棋逢对手’,说认识也算不上,我听说过他,明里暗里也交锋过几次,就是没见过他的样子。”
  我疑惑,“居然有你没见过的人?这么神秘?他是什么身份?”
  “暗部首领。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他。”艳若忽然又若有所思起来,看着手里的点心说:“就不知道破你身的是不是他。”
  我更奇怪:“特征我都描述出来了,如果不是他,你为什么猜测会是他?”
  “这很难说。”艳若道:“他做事很少亲力亲为,一般让暗部的人假扮他,为他办事,他亲自上阵的事嘛,数得出来的就是和我交锋的时候,还有与现任戎主有关的事情的时候。还有的……我就不知道了,他太过隐秘。现任戎主也很难找到他。”
  我吃惊,“戎主不是狐戎的首领吗?连首领都管不了的贵族?”
  艳若品尝了一下点心,“不是管不了,应该是不想管,或者说……”他歪头想了想,“或者说是根本懒得理他。”
  咦?这是什么一种状况?实在是太怪了。
  艳若忽然把点心放回到盘里,坐直身子,扳过我的身子,与我对视,眼神深沉。我有点莫名。
  “歆,”他说:“不管是不是他本人,出了这事,他就是不想让你做我的破格,也就是说他觉得你有可能当上祭巫,所以只有一个方法可以破他的计划。”
  “什么方法?”我问。
  “你知不知道我们狐戎族的男子,在破了一个女子的处子之身后,会在其身上留下标记吗?”
  “我知道。这里有什么含义吗?或者说有什么传统信仰?”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守宫砂还可以理解,这破处标记就有点怪异了。
  “很简单,就是为了竞选祭巫而形成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艳若轻笑,“你没觉得这样可以不费事的刷掉很多竞争祭巫的对手,甚至在破格时就可以除掉一些碍事的人吗?所以呀,久而久之这个习惯就这样继传下来了。”
  我怔住,很快便理解了,不禁嘲讽:“的确是又简单又利索的解决对手的好方法。”转眼看艳若,“那么你所说的,能让这个办法失效的方法又是什么?”
  艳若懒懒地道:“方法嘛,就是让一个从未经历过欢好之事的狐戎男子与你相合。”
  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愚蠢的办法!”
  “愚蠢?呵……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狐戎男子在初次与女子燕好后,会让女子身上留下与他身上一模一样的纹身,位置一样,形状一样,颜色一样。――就像胎记。”
  我浑身一震,不由伸手往他肩上探去,想看他那朵彼岸花。艳若并不阻止,而是顺势把衣襟解开,露出他肩上的花,说:“看到了吧?没错,如果你和庄辰欢好,你肩上就会出现和我肩上这个一模一样的标记。”
  我想到了些什么,忽然间就明白了艳若的计划。于是收回手,盯着他淡淡笑道:“所以,艳若,你是想让庄辰代替你,把他身上的标识印在我身上吧?”
  艳若静默的看着我。
  我有点苦涩,“你调查得不错呀,连庄辰还是童子之身都知道,这些早在你要带我来狐戎时就已经算计着了吧?”我轻笑一声,“毕竟各种各样的意外,你都要提前想到并且计划好,以防万一呀。”
  嗯,很好,很不错的心机,这样我身上就有了和他一样的彼岸花,证明他的第一次是给我的,而且从他与我欢好的熟练度来看,他的第一次应该是很早的事了。也就是说,当有人指责我未经主人同意,私下与男人欢好,把第一次给了非主人,不配做祭巫时,庄辰印在我身上的第一次标识无疑就是告诉狐戎族的人,我和艳若早就认识,所以我所做的事都是经过他同意的,包括我的第一次,由此,就可以让这个局势反败为胜。
  多么好的将计就计,多么的天衣无缝!
  谁会知道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艳若?如果狐戎族的人早就知道,凌风当时在城市里看到庄辰就不会一脸惊讶。这说明庄辰和艳若是双胞胎的事,只是一个秘密。
  我注视着艳若,冷笑道:“所以艳主儿在九转回廊上所做的那些,并不是情不自禁,而是为了证实我有没有失身吧,然后让我回来,就是想让我尽快与庄辰欢好吧。呵,也是嘛,连我都觉得回廊上有银发闪过,聪明的您,敏感的您又怎会没察觉,又怎会不怀疑?”
  艳若并不否认:“的确如你所说。只不过不是在九转回廊起疑的,那天在祭殿的后门与你相遇,我就感觉到了,你身上的香味不是植物和花香,而是狐戎族特有的香味,我们身上的迷香虽然各有不同,但我们都能分辨出什么是花香,什么是族人的迷香。还有……”他顿了顿,深深地看着我:“我当时能感受到,你――”没再说下去。
  我盯着他,自动忽略他后面的话。
  既然他那天早上就怀疑了,为什么当时不证实,不询问?却要在九转回廊上演那一幕?根据艳若的性格,疑而不问,说明他自有办法,也就没必要在再多加证实什么,或者说,他不急于证实什么。如此看来,九转回廊上的欢爱验证,对于他实在是多此一举。而且艳若也不像是那种喜欢公开做欢好之事的人,刚才他就强调如果是在他的府邸会更爽意,说明他很注重欢好的品质,而环境的情调必不可少。那事太过于仓促,不像他计划中的事。
  今天我来他的府邸,他的第一个问句也不是询问我是否失身,而是问我在蓝雾林遇到了什么。更说明他对我还是不是处/女并不在意。
  我沉思,尔后大悟。
  他在回廊上与我欢爱,并不是迫切的想知道我是不是失身,而是想演戏给别人看!――给那个银发的神秘男子看,用行为去告诉那个人,他和我的关系非常密切,同时让狐戎的“眼睛”也看到这一个事实。这样,他计划中的“彼岸花”才更有说服力。
  艳若,你果然心思细密至极!
  想到这,我收了收心,转眼而望,艳若此时正含笑的看着我。
  “亲爱的歆,你是不是猜测到了什么?呵,我不想知道你又明白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与庄辰的事情,你否同意,或者说――是否愿意?”
  我皮笑肉不笑,“这事不劳驾你费心,我心里有数。”
  艳若嗯了一声,琉璃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我,“这事拖不得呢,也许很快那个银发之人就会采取行动,吃苦受罚的可是你,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不救你。唉――歆,你受罚我是会心痛的。”
  装,使劲装吧!我心中轻哼。
  看他这样,我也摆出含情脉脉的样子,扬起笑容,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抛给他一个媚眼:“多谢艳主儿的关心,我不会让你伤心的,我也舍不得自己受罚,喏,你受罚也比我受罚让人舒坦呀,对不?”
  艳若笑吟吟的伸手一拉,把我抱进怀里,一个侧翻把我压靠在罗汉塌的茶几上,墨色的长发从他肩上滑落到我耳畔,他俯首与我对视。“那么,歆,你什么时候去找我的那位胞弟?”
  我惊,“你不是说庄辰在你府邸吗?”
  “嗯哼,他当然在。”
  “既然在你府邸,那么我什么时候去找他都方便嘛!”
  “方便但也不方便,没有我的叫唤,他不会出现。”
  我警惕:“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笑,嘬了下我的唇,“能把他怎么样,他一直是那样。歆――此庄辰,非彼庄辰。”
  我看着他:“什么意思?”
  他笑而不答,而是把一个细长的哨子放在嘴里轻轻一吹,一个熟悉的哨音响了起来,与我十六岁那年,在玉兰花园里听到的一样。他只吹响了一声,便放下哨子,低头吻起我来。
  我推开他,“做什么!我要见庄辰,我跟你回来不就是这条件吗?”
  他捉住我的手,上身使力压住让我动弹不得。“放心,我说过让你见到,你就一定会见到,一会他就来了的。嗯――他没来之前,这空下的时间多无趣呀,我们做些有趣的事才好。”低头再次吻了上来。
  我动不了,无奈的转头避开他的唇舌袭击,他也不追寻,顺势吻上我的侧脸,然后是颈项,接着手开始不老实,沿攀至我的胸前开始解衣襟。
  我瞪他,“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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