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骨全集.net》第55/58页



  这一坏毛病再次被司望溪抓了个正着,他一边念到:“上天只报应痴愚的蠢人,我已连遭三年的报应。为了有名无实的妻子,为了虚枉的利禄功名。看这满目,看这比还要柔媚千倍的姑娘……”

  同时一个箭步跨到她床前,把手指拉了出来,不悦的挑了挑眉头。

  “怎么搞的,又把手放到嘴里去了?”

  白尔玉望着他,眼光迷离似离了魂,她痴痴的笑了两下,又一怔。

  “将军和那姑娘在一起了么?若是没在一起,那的多可惜啊,不过若是在一起了,那姑娘的丈夫又该怎么办呢?”

  司望溪倒吸了一口气,随手拨了拨搭在床沿边的被子,坐到了腾出的空位上。

  “其实,那将军就是采桑女的丈夫啊,”见白尔玉一脸喜色,虽不忍打破她的美梦,还是将那不完美的结局告诉了她:“但是,当采桑女知道她的男子就是她的丈夫时,她自尽了。”

  “为什么?”她的手一紧,指甲不小心抓破了他的手背。

  司望溪将暖暖的手覆上了她冰凉的手:“因为罗敷女觉得,那是一种侮辱。”

  “我不能太懂,”白尔玉听完他的解释后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追根就地,她只是皱着眉头道:“为什么皮影戏里的故事,没有一个是好的呢?”

  “那也不是,只是我讲的故事没讲好,唯一给你讲了两个都不是团圆结局的罢了。”他轻笑出来,伸出手指按平了她拧成一团的眉心。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皇帝他最爱的夫人染疾故去,皇帝思念心切神情恍惚,竟终日不理朝政。当然,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他的大臣们苦思冥想啊,就是找不到解决的法子。不过有一天,一位大臣回家途中路遇到孩童手拿布娃娃玩耍,影子倒映于地栩栩如生。于是他灵光一闪,回家便用棉帛裁成皇帝最爱的夫人的影像,涂上色彩,并在手脚处装上木杆。入夜围方帷,张灯烛,恭请皇帝端坐帐中观看。皇帝看后又是感慨,又是高兴,以此为慰藉,从此便又能与夫人长相私守。皮影戏啊,就是根据这个夫人的影象发展而来的。”

  可是白尔玉听过这个皮影戏的由来后,不仅没有露出一贯的倾羡目光,反而侧过头去,显得十分难过而压抑。

  她歪着脑袋问他:“为什么他们相遇时都那么美好,怎么最后都没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那个皇帝想他夫人那样想我吗?”

  司望溪听完她孩子气的话,不觉矫揉造作,反觉可爱。捏了捏她的肉脸,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你傻啊,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她靠在他胸口,脸颊被蕴的暖暖的,甚是安稳。虽说是安稳,可是心里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能先瞒着了。

  他胸前的衣服被她拽的拉扯下来,露出里面精壮光洁的胸膛,司望溪一声微嗔,嘴角扬的更高,握着她的手将她手指抠松,一边取笑她:“小色女。”

  不经意触到她皓腕上悬挂的佛珠,好奇起来,于是将她那只手举的高高的,举过他的头顶,仰着头仔细探究。

  “这东西,倒有点灵气,哪儿得的?”

  她眉眼弯弯,颜笑盈盈,似看到那珠子就想看到自己亲人一般。

  “是师父送的。”

  “难怪,看着挺好。”

  “也许好吧?”她不确定的回答。

  她知道那个是好东西,在民间,以讹传讹,莫名其妙的传言实在是太多了,比如说什么,得长生石者得天下。可是对她来说,长生石只是串佛珠,长的也不好看,长生石取代的是她那盏灭掉的命火,为了以防未知的万一,宣淮叔叔和紫霄叔叔都不许她长生石离身的。

  而且那串佛珠,除非她自己取下,任何人摸到它都会被一股强压弹开。

  她定睛瞧着那黑的发亮的檀木佛珠,抬头又看他,心下一如抽疼。

  他虽然说不会离开她,可是她要离开他了呀,因为师父来信说三天后就来接她走,想到即将的分别,她的情绪突然消沉下去,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向床边的烛台,黑眸望着幽然的火簇,透出明亮的光来。

  她利落的把手上的佛珠抹了下来,塞进他手里:“给你。”

  “这是?”司望溪凝视着躺在手心里散发着蓝幽光亮的手串,好久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心意,以后不管我在哪,你看到它就像看到我一样。”她言辞切切,十分认真。

  却没想着这一句发自肺腑的话却引来司望溪的怒意,他脸一沉,口气变的清冷起来:“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她听完他这番话,心中又喜又悲,又拦着他要把东西塞回自己手里的举动,顺着他的手腕把东西套了上去,语气极是俏皮:

  “总不能你上洗澡上茅房,或者是要做什么正经事,我也死皮赖脸的跟着。”

  司望溪面色稍霁,目光也越加柔和。他手指滑过那珠子光洁的表面,似乎从它反射出的亮光中看到自己不为她知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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