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朵全集》第21/99页


第27节:第二章 深爱?错爱?(9)

这就是我的人生吗?难道我的爱不够多吗?轻易地被抛弃了,只因为一个口头婚约,只因为有人比我脆弱,只因为他说我很坚强?太可笑。但我又忽然想起与李娴撕破婚约的米扬,想起李娴恨恨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或许许剑是对的?孰是孰非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我不能放弃自己,即使许剑不要我,全世界都不要我,我也要活下去,快乐给自己看。既然没有人可以依靠,那么我依靠自己;没有人与我取乐,那么我自娱自乐。我是谁?我是蓝沉,我最爱的人是自己。

整理了衣衫和散乱的头发,我走出房间。热闹的人群中谭盈拖着她的白婚纱跑过来:"小沉,我一直在找你。你这么憔悴,是不是感冒了?还好吗?"

看到她无邪的大眼睛,我释然。我是否应该庆幸?因为我并不是无人问津。

我尽量笑对她:"我只是累了,我要赶回去,明天一早要面对铁面无私的老板和堆积如山的工作。谭仙,祝福你。"

她甜甜地笑,用柔弱的双臂抱住我说:"小沉,也愿你早日找到幸福。"

总裁办公室旁边,我的东西已经被打包丢在地上,我的位置上坐着被调回原职的前任秘书吴小姐。她傲慢地抬高下巴仿佛在说:"这次轮到你去前台做接待。"风水轮流转。

这时候总裁走出来,把一份文件甩在秘书桌上,不看我一眼。他视我为透明,我也视他若无物,搬着东西走人。

我暗暗考虑是否该换一家公司。得罪上司多次,以前遭他冷眼,现在沦落到前台接待,迟早要被扫地出门。我顶着硕士学位、英语八级证书,不担心工作,被人赶走不如自己解决,我应识相,尚可昂首阔步。

但这位总裁的态度实在令我费解。他不正眼看我却时常把办公室钥匙丢到前台命令我去办公室拿大衣、拿围巾、拿文件。这些事完全是他私密的职责。辞呈写好,每次要递给他的时候,每每被他下达的小命令挡回来,比如,替我打扫办公室,我回来之前要干净如新;窗帘需要换一换;墙上那套西装送去干洗,视我为佣人一般,又像是一种刻意的、略带孩子气的惩罚。只因为我说我的事与他无关?

这样熬到年假,我一身疲惫地回到父母家中。半年未见,年过半百的他们非但不老,反而返老还童越活越有精神。我问秘诀,他们答:"心无旁骛天地宽。"确实,做人最怕庸人自扰。

一家人吃年夜饭,三人对着一大桌饭吃不完。父母问我是否有对象可结婚,我苦笑着摇头:"你们的女儿没人要。"

两位老人异口同声:"胡说,这么好的女儿怎么会没人要?"

我窝心,天下的父母都是这般,自己的孩子再糟糕也是宝贝。

他们接着道:"上次相亲那一个呢?"

我才想起已有时日没与萧朋联系。他在忙什么?他的事业有永无止境的工作等他忙,圣诞加班,元旦加班,连过年也要留守办公室。他似乎为了工作而活。真不懂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人各有活法,不干我事。

我夹一只香酥大虾,满口鲜美,感谢上苍赐我好家人。我笑对父母:"我与他根本不曾相爱。我的爱只给为我准备丰盛晚餐的父母。"

两老被我满口蜜饯逗得合不拢嘴。

七天假日,我守在家中看了三天电视。

李娴邀我逛街,我说忙于盯着一部陈长电视剧,没有空闲。我以为她会大动肝火让我抱着电视进棺材,但她一反常态地平静道:"我有要事见你。"

外面寒风呼啸,她有什么要事?

见了她我惊呼事态严重。围巾下面,她一张小巧瓜子脸肿成大饼脸,妩媚的单凤眼变金鱼眼。我总算明白了惨不忍睹的意思。

第28节:第二章 深爱?错爱?(10)

"你怎么了?被人打还是自残?"看她神态愉悦,自残的可能性偏大。

果然,她慢悠悠张口:"前些天去缝了双眼皮,外加微晶磨皮。不过一周脸会退红,一个月眼睛退肿,然后我焕然一新。"

我平生最佩服的就是蹬十几公分高跟鞋的人,不吃饭减肥的人和在脸上身上动刀的人。女人到底要自虐到什么程度才有自信?

以她的姿色居然还对自己诸多不满在脸上大动干戈,那么许多路人简直可以去自杀,早投胎早转世。

我不苟同:"毛细孔有那么可怕吗?没有现在的大饼脸可怕吧。单凤眼有什么不好?独特又有风情,喜欢还来不及,你偏要搞成毁容才满意。"

"乱说,医师一流,什么毁容!今天叫你出来不是为了展览我的脸。"

我不留情地刻薄她:"知道,是为了吓我做噩梦而来。若今后贞子鬼娃娃之类找上门我也不至于害怕,应谢你一辈子。"

她疑惑地掏出小镜子照:"有这么可怕?"

照了一阵干脆喝尽杯中茶,重新裹好围巾戴好帽子,只留一双红肿的金鱼眼道:"说正事,蓝沉,我与熊岩交往,你有无意见?"

我不比刚才惊讶,因为早有心理准备。

"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儿戏过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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