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桂华芳全集》第16/134页


果然,胡屠叫了几声见没人听,便满面惭愧的转向王家母女道:“亲家,都是我教子无方,本应该上去将这几个不孝的拿下,只是亲家哥哥在里面,这,你看~”

胡屠的话说的很漂亮,也很在理,但桂菊听了却是偷笑不已。暗道自家老娘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做戏?还避嫌?就她那护犊子的样,虽然平日里看不出来,但自己敢保证,若是哥哥们吃了亏,怕是胡屠老娘第一个就冲了上去。

只可惜胡屠平日里不喜儿子的事儿传的太玄乎,而王家母女又一个老实一个端正。是以,闻言根本就没想到其他方面去,只道胡屠不敢拉人真是为了避嫌王陈氏,是以当下只能苦笑着安慰了几句,便也站在旁边看着几个男人打架。

没办法,胡屠不敢拉人,可是她们也同样不敢去拉人。毕竟礼教大妨,而里面打架的除了王陈氏一人是自家的,剩下的更都是胡家的未婚男子,要避嫌,她们比胡屠更得避嫌。更何况,她们是一路追着王陈氏来的,虽知道王陈氏是为了什么打人,但这冲到人家里去打的事儿,她们可不在理。

于是,怪异的事儿便出现了,满院子总共九个人,其中五个男人滚在一起打架,剩下四个女人在围观。

渐渐的,几个男孩儿打累了,没了力气,胡屠也觉着打的差不多了,又怕接下来儿子们吃亏。于是便假装跟王氏母女使了个眼色,便上前去拉人。

因着王氏母女只能拉王陈氏一人,而胡屠却有很多选择。是以,虽然胡屠先一步上前去拉,却是先拉的在王陈氏背面的三郎,而后拉的压了王陈氏半壁的六郎。却是待王氏母女拉起王陈氏双臂的时候,这才迅速的拉起正对着王陈氏的二郎。

至于因头发被抓,一直被王陈氏压在身下的大郎,却是在王陈氏被王氏母女架开之后,便自己缓缓的坐了起来。

比起众兄弟们的狼狈,大郎因为开打后一直只是被王陈氏压在身下当垫背,倒是好上许多。除了钗环掉落青丝凌乱之外,脸上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不过,他到低是不明不白的被人拉下来就打,还是在自己家中被打,心中难免有些委屈。是以当下,虽然因好强的性子叫他没在众人面前出声哭泣,但眼泪儿却是就在眼圈中转来转去,泫然欲滴。

三郎最是软心肠,见状当下便扑到大郎身上心疼的抱着他哭。二郎却是个好怒的,见状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狼狈,当下便指了王家三口骂道:“你们什么东西,竟敢跑到我家里来打人?别说我家大哥如今还没嫁那死人呢,便是嫁了也没有这个理~”

“二郎,住口!为娘叫你学针线,你便学得这些么?”

对于二郎的连珠炮,胡屠虽是怒声制止,但凡是胡家人心中却是都明白,自家老娘发起火来可不是这样子,眼下这明显是做戏给王家人看。

二郎这还是第一次见自家老娘对自己发火不但不打人还讲起了道理,心下不由一愣,不过他的脑子并不慢,是以随即便明白自家老娘这是明着训暗着开脱。

于是二郎居然破天荒的收了铁嘴泼辣,将脸一扭,却是也学了三郎,扑到大郎身上,委委屈屈的掉起了眼泪道:“娘,我知道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可是你看看大哥,这还没嫁呢,就莫名其妙的让人家抓着打,还是在咱家?我~,我~”说着,便哭的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怎么也登陆不上来了,所以这是补昨天的更!今天的今晚上见!

峰回

虽说是狠狠的打了王陈氏一回,但这事儿也确实憋屈。到底是不明不白的打了一场,便是得了胜胡屠心中也不很痛快。

于是,便借着二郎的茬儿,胡屠转身问王家家主道:“我说亲家,我家二郎虽说有些莽撞,但是你倒也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亲家公为什么要跑到我家来打人啊?”

这事儿的内幕王家母女都是知道的,只是其中到底涉及了一些怪力乱神,要以之作解释,却是未免牵强。于是一时之间,两人倒都沉默了。

王家人这一沉默,胡屠却是不干了,当下便连连追问,脸上的颜色也渐渐不好看了起来。而那王家家主是个老实人,见状不由更是尴尬,却是张了半天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胡屠也是知道这个人的,见状不由急道:“哎呀亲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给我个话啊?”

眼见得两人一个嘴笨一个心急,旁边的眉凤却是看不下去了。她人品素来端正,想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田地,若是再不给胡家一个解释却是不好。于是当下便接替过母亲对胡屠道:“胡伯母,家母不善言辞,还是侄女来给您解惑吧!”

眉凤彬彬有礼,又素来好人缘。是以,胡屠一时倒不好咄咄逼人,只得暂时偃旗息鼓装了和善道:“哎。早该如此,可急死我了。”

眉凤闻言谦虚一笑,当下便把事情娓娓道来。却原来,这事情,都是因今日来的个游方算命的瞎子闹出来的。

原来王陈氏抱病之后,吃药并不管用,反而是愈发厉害,而且常常梦到傻子回来找。于是,心中有些疑惑的他便一直想找个高明瞎子问问。只可惜因着接连起火的事儿,别说周围的瞎子都算不了,便是去邻县找了好几个,人家也都回避。是以,无奈之下,王陈氏便将游方的瞎子召进了门。

因着是招瞎子进门,是以为了避嫌,王家母女都在旁边作陪。虽说她母女一个算到现在早失了信心,一个是念书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为了安慰王陈氏,却是谁也没拦着。

只是却没想到,那游方瞎子倒是真有几分高明。见状先不问王家所求之事,而是问了众人的生辰八字,掐指略算,便便将王家的许多秘事说了个八九不离,顿时便让王陈氏将她的本事信了个十分十。

王陈氏这一相信,自然便问起火灾并夜梦之事。那瞎子闻言便在宅中各处转了转,然后又去了村头小湖,傻子死去的地方。掐捏算卦了好半晌才道:“家中无事,乃是外因。只是不知道,宅中最近可要办什么大事?”

王陈氏闻言,便道:“小女七期快到了。”

那瞎子闻言点头,却是又掐算了一阵后道:“奇怪啊?卦中显示,这事儿本不应在你家女儿身上。但是却是因着你女儿带来的!怪啊,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瞎子叨念了半天,却是忽然问道:“除了这丧葬之事,你家中还有别事没?”

被瞎子这么一问,王陈氏却是才想起大郎的婚事,因着要准备跟七期一起办,刚才竟是给忘了。于是当下便道:“还有一桩婚事,打算在吉期内完结。”

瞎子闻言,便要了大郎的生辰八字,看了之后却是道:“这人命中带金,乃是极好的命相啊!”

王陈氏早听得众瞎子都说大郎命中带金,是以闻言不由得意道:“正是,因着他命中带金,所以我才要娶他给我女儿做夫郎。”

瞎子闻言点点头,却是又接着算了一算,却是道:“金是金,与你家嫡女是个好般配,只可惜做法晚了,妨了小姨。不过不要紧,只要选个好日子成婚,婚后再与本家分开住,不但不相克,还会镇住家门,带擎你家再得个女孩儿传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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