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桂华芳全集》第32/134页


一提起脸上,胡伏氏顿时想起云七郎左眼下那块如蜘蛛般的胎记,当下便明白自家妻主的顾虑,无非是嫌云七郎貌丑,怕日后桂菊出息了,以正夫的身份带出去惹人耻笑。只是有孙先生发话,这做侍的主意已是行不通,是以胡伏氏一时之间倒是也没了主意。

胡屠见自家夫郎也没了声音,晓得这件事暂时难以解决,于是道:“莫想那些了,实在不行,就少叫云七郎出去便是了。”

胡屠本是无心之语,倒是提醒了胡伏氏,于是道:“你这么一说,还真叫我想到了主意。”

胡屠闻言一喜,连忙追问是什么办法。胡伏氏见状不由笑道:“还是原来的办法,待桂菊出息了,再给她娶个正夫就是,跟云七郎平大。到时候桂菊若有应酬,便带那好模样的去,而云七郎则以服侍的名义跟在我身边,这样即全了孝道,也不至于叫桂菊受耻笑。你看如何?”

胡屠闻言大为高兴,连连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夫妇两个自觉计划完美,心中高兴。在一旁听着的桂菊却是将脸越拉越长。她倒是没想到,为了这云七郎,自己不单要搭上一辈子的婚事,日后要是出息了,还要再娶一个男人。这,这~,想到自己拥抱两个大男人的画面,桂菊只觉得浑身打冷颤。

当然,事情或许也没那么糟糕,一来这时代男人长得多半都还清秀,二来么,桂菊也可以选择不出息。不过,想到为了自己自卖自身的三郎,想到一去再无消息的二郎,再想到以后还要仰仗自己撑腰的大郎四郎五郎六郎,桂菊便晓得,自己必须混出个样来,无论如何,都不能那样自私。

算了,自己这身体现在才六岁,学业才是启蒙,不是说十年寒窗苦么?等到真能光宗耀祖的那一步,或许爹娘早就忘记什么娶亲的事情了。而且即便是记得,自己那时有了话语权,凭爹娘对自己的宠爱,估计也不会强迫自己。所以,自己只要能解决云七郎那个大麻烦就好!

想到云七郎,桂菊心中不由又是一阵厌烦,心道:这云七郎小小年纪,心机倒是不少。野心这样大,日后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看来以后我得多防备着点他,毕竟吃吃喝喝养着他倒无所谓,左右就当是孙瞎子的治病诊金我们分期付款了。只是他若是生了害人的心思,少不得就得除掉了!

桂菊这边厌烦的直下狠心,却是没想过,自己前世在那拐子手底下混了六年,又小小年纪便凭自己的手段逃出生天。从来都不心慈面软的自己,如今为何对着个云七郎光说不练,只是凭着简单的赌气便豪不冷静的迁怒于人呢?

难到说,有些事情,真是天定?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树来啦,鞠个躬,谢谢站在坑边儿、飞在坑中间、蹲在坑底儿的所有亲们的大力支持!^_^

PS:回答问题

1。看到有亲亲没注意树之前对孙瞎子不瞎的解释。在这里再解释一遍,瞎子是树家乡对算命者的一种称呼,所以孙瞎子是指姓孙的算命先生,不是指眼睛失明哦。O(∩_∩)O~

2。萝莉养正太,还真是不错涅,呵呵!不过本书主要是有关桂菊在女尊国的平凡生活,童养夫的养成计划也只是书中的小小一部分,七七会常见,不过真的谁养成谁还真难说!o(╯□╰)o

3。关于书名。菊桂的确是指桂菊,至于华芳,即是指真正的菊花桂树芳香华贵,也是指人。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树找了十个瞎子才确定的。哈哈,开个玩笑,主要是树是感官动物,这书名又贴文意又顺口很能激发树的写作欲望,所以就是它喽(*^__^*) 嘻嘻……

责备

按照孙瞎子要将定命男童放正宫位的意思,第二日一早,胡屠便起身去找了镇长,正式给云七郎落了童养郎的户。

因着买卖时候手续便齐全,是以这落户之事倒也办的快。只是镇长没想到胡屠这样一早就来办事,疑惑之中便多问了两句,待听说童养郎昨夜到,桂菊昨夜便醒了,当下便恍然道:“正应该早早的落在户中。”

村户人家守不住秘密,这不,胡屠这边才离开镇长家,胡家童养郎冲喜成功的消息便好似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水塘镇。但凡跟胡家有点儿交情的,家里的夫郎童子,便都借了点什么由头来胡家串门,名义上是寻花样借东西,实际上却是要瞧瞧桂菊,瞧瞧那童养郎,看是否真如传言那般神奇,身体力行的证明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古话。

当然,对于那些真心来看望,想要桂菊好的,胡伏氏是真正感激,但对于那些上门寻八卦的人,胡伏氏便有些不客气,只是借口桂菊身子骨没大好,不方便见人。有些眼色的人,这时候多半明白人家不待见,寻个词儿便走了,但是那些没眼色的,见看不到桂菊,便退而求其次的要见云七郎。

碰上这样的人纠缠起来,胡伏氏也难打发。再说云七郎虽说是桂菊的定命男童,但是他没病没灾的,总不好只让他干呆着不干活,毕竟以胡家的条件,买个人回来供着可供不起。所以,起早开始,胡伏氏便让他跟着六郎在院中干活儿,先简单熟悉熟悉家务。

是以,尽管胡伏氏也想拦着不让见,但是胡家院里院外就那么大地方,云七郎跟着六郎忙忙活活的,想看不见还真有点难。

既然看得见云七郎,那八卦自然便是止不住。只是这些人毕竟都是小门小户出身,比起容貌来,更看中的是是否能干。于是传到外面,真正叫人笑话的却并不是云七郎面上那蜘蛛般的胎记,而是他干活儿的手段。

原来,这云七郎在家时虽然也学过些家务,但学的多是裁衣刺绣等精细手段,而且也不必学精。毕竟那样的人家,并不指这些手艺养家,叫孩子学这些左右也不过为的是平时解个闷儿应个景儿,到了妻家不至于什么都拿不出手。至于什么烧火做饭,洗衣洒扫的粗活儿,自有那下等的仆役干,他一个大家出身的公子又何须伸手?

是以,尽管是跟在六郎身后做,但在这人来人往的一天里,云七郎不但多次犯错,便是没做错的也不像个样子,狠狠的给自己给胡家丢了一个大脸。

看到云七郎这个样子,胡伏氏虽然生气但却不好当众对云七郎发脾气。毕竟无论怎样,这云七郎都已是自己家的人了。既然是自己家的人,那么打骂教训也是自己家的事儿,没必要让外人看笑话。

是以,面对几个嘴碎爱挑拨的夫郎说的话,胡伏氏不但轻描淡写的搪了过去,还当着面儿关照了云七郎几句。堵得那几个人无话可说,只好转口直劝胡伏氏道:“不必对童养郎这般慈善,小心他欺你好性,到时候人大了心也大,惹出什么事来。江村那个不就是,虽说最后浸了猪笼了事,但是损失却是大了。不说家里的姑娘连个指头都没捞着碰就便宜了别人,只论买人的二两银子跟十年的养活钱,也是不少银子。”

说起江村之事,那提起来事儿的夫郎却是故意趁着云七郎端着水盆儿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大声道:“这童养郎啊,个个根上都是小骚蹄子,就是要常打常骂才能晓得自己的身份,不然等生了野心四处勾搭,那可就是害人害己了。”

这话却是又阴损又难听,云七郎之前哪里听过这个?他面皮儿薄又初来乍到,并不知该如何处理,当下只得含住眼泪将委屈往肚里吞,却是不晓得这正是又授人了把柄。

这些最爱幸灾乐祸的人那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于是,那人一见忙指着对胡伏氏道:“我说胡家哥哥,你可别怪我多言啊。你瞧瞧你们家这个,一脸娇娇弱弱的样儿,好像是个大家公子似的。我这也没说啥啊,他就摆出这么个脸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要不是这事儿的前后我看的清清楚楚,别说女人了,便是我这个男人看着都心疼。真是,这才多么大点儿啊!就会摆样子勾搭人,要是长得了,还不得比江家那个邪乎?”

因着云七郎到底是犯官之后,是以为了怕以后真有事儿牵连,胡屠夫妇便没将他的身份声张,便是在镇长那里落户时,也只道这孩子叫七郎,并不曾说是姓云,也没说是官卖来的。

而胡屠不说,别人也不会去问,因为这女尊男卑的世界,男人本就是附属品,即便是正经婚娶的正夫称呼,也不过出嫁之后在母姓前面加上妻姓,后面再加个什么氏就完了。比如胡伏氏,便是娘家姓伏,后来冠了胡屠的姓,所以叫做胡伏氏。

至于像云七郎这般虽然也是做正夫,但出身低一级的童养郎,因着要靠妻家养大,所以便算是妻家人,弃之本姓不用才是正常,若是允许他有母姓,那便是格外开恩了。所以当初落户的时候没有姓镇长也没放在心上,这镇上人也都只道云七郎叫胡七郎,是胡屠夫妇在别个穷地方买来的,却是根本不曾同那犯官云家往一块儿联想。

是以,那碎嘴的夫郎不知云七郎真正出身,还在这边自以为是的说的痛快,却是不晓得他这番话却是反倒提醒了胡伏氏云七郎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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