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的刺》第254/264页
“我已没有敌人,怎能再失去朋友?何况你应该想到朋友间或因一时误会而反目成仇,但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
没有敌人?难道小呆已决定要杀了欧阳无双?
小呆又说:“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了什么处心积虑的要于燕荻联手陷害燕二少?又为什么要杀我与李员外?”
“因为你们三人恰好在川陕,不幸的是我选中了这里为‘菊门’立足之地,卧榻之处岂容人酣睡?我想我们彼此都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对不?有一句话说得好,你是鼎李员外是柱,谁要想在这一带有所发展,必先拉住你们二人,奈何我必杀李员外,偏又拉不住你,所以我只有除了你们,至于燕二少我们倒佩服得很,他竟然把燕荻弄疯了,连同那个中途变节的女人展凤。”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小呆叹了一口道:“你可愿随我去看一个人?”
“谁?”
“一个你绝想不到的人,当然你如不放心那就算了,诚如你所说,无论如何已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
一个能统领“菊门”的人绝不是无胆之辈。
欧阳无双更知道“快手小足”从不施诡计对付他的敌人,于是,她随着小呆进入一间屋子。
深秋午夜的太阳仍然煦和。
欧阳无双一件自衫溅满了斑斑血迹和小呆回到原来的位置。
她刚刚已用她的短剑几乎把那个酷似李员外的人斩成肉糜。
当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实。
一件她无法相信,却不得不相信的事实。
欧阳无双同行来的“菊门”中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此行目的必除“快手小呆”与李员外。
因此每个人眼中杀机仍炽,因为他们的对手绝不是易与之辈,只有保持高昂持续的杀敌之心才能得胜。
于是杀气渐浓。
欧阳无双始终没有说话,但是从她那起伏急剧的脸部看来,她的内心正有着某种冲击。
是否决杀即将开始?为什么她那么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小呆双手仍然拢袖抱胸,他在等着,等着那不知哪一刻来临的厮杀,他也知道今天这一战一旦开始就必然惨烈,想要结束就有死亡。
十二比一,多悬殊的比例。
小呆认识他们十二个,十二个令人一想起不觉害怕的对手,因此他也知道自己实在没有把握在他们的围攻下尚能生还。
等待是种折磨,尤其是等待死亡。
每个人的额头已显出细微的汗珠,每个人也明白生与死即将分晓。
欧阳无双的手轻轻的拔了一把剑?
这个紧张的时刻,小呆就算心里有些诧异也没时间去想。
她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然后对着小呆漫声道:“是人总有许多不得已的时候,是人也总有踏错脚步的时候,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着你,推着你去一个你不喜欢去的地方,推着你走上一条你不喜欢走的路,智者能很快的摆脱那双手,愚者就可能被那双手一步步推向悬崖,最后踏错的脚步已收不回来,于是只有死亡
小呆不明白她说的话,一点也不明白。
然而他明白了一件摆在眼前的事实,那就是欧阳无双空着的右手突然酒出一片针海。
“死亡”两个字尚在空气中流转之时她的剑已从一个人的胸膛拔出,一个离她最近的“菊门”门徒。
紧接着一片惨嚎,怒喝声同时响起。
“哎唷――”
“噢――”
“注意了,这娘们倒戈――”
“欧阳无双,你好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