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常石机全集》第48/192页


还没待我再说话,周万青“呼”的一下又抓起我的手就疯狂的向我住的那间通房跑去。

我心下大惊,他疯了吧?那间通房我住了半个多月,虽说装饰精致,可那门窗单薄的很,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避身之所,而且往那边离门就越来越远了,再想逃,可就更难了!

正想着,我们已经跑到门口了,周万青快速的把我拉进了屋里,飞速的叉上了门,然后三步并两步走到桌边,把那口青铜小鼎夹在了腋下,向床边走去。

我当下就傻了。我的亲哥哥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破鼎,现在可是逃跑重要。什么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了。懒的在理会,即然这已经进屋了,就只有拖住他们了,能拖一会是一会儿,如果那个小学徒回来发现异常跑出去叫人,我们就有救了。于是,我马上回身想把屋里的红木桌子搬到门前,想着如果他们撞门,也好挡一下。

“淮明,别弄了,快,快过来”我正费力的搬着桌子,周万青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应声回头看去,却瞬间让我让我大吃一惊。

我睡了半个月的雕花大床的床侧墙壁处,赫然出现了一个黑洞,大小刚好可以弯腰进入一个人,而周万青现在正探着头在黑洞里招唤着我。看来,那因该是个什么机关,周万青刚刚不知道是怎么打开的机关。

看来,这个周家,可真是不简单阿。

这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想是那几个人追来了,来不及多想,我快步走向周万青,钻进了黑洞中。

“咔嚓”一脚踹门,那扇精致的雕花门应声碎裂,倒地砸向了地面。几个人踩着门板进入了屋子。

第三十四章 祭台

黑暗。一切都隐腻在了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儿亮光,就只有青铜鼎盖子上那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发出的光了。

在我进入机关后,周万青不知动了哪里,墙又自动闭合了,原来他早有准备,否则也不会把我拽到通房这边来。

周万青一手拽着我,一手夹着那口小青铜鼎,领着**慢慢前行着。

“这是哪儿”黑暗中,我耳边回荡着我的回声。

“别问了,跟我走就是了”一边下着台阶,他一边说着。

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周万青也在这时不知在哪弄了个半截的蜡烛头,摸索着点着了,我开始四下打量了起来。

这里属于一个蛹道,是土质结构的,高矮刚好到头顶,道内被打挖成椭圆形,四壁很坚固,隔不远还有一个木质的支架支撑固定着,以支架上的蜘蛛网厚度和蛹道内的潮湿气味来看,这里应该很久都没有人进来过了。

不知又走了多少米,前面出现了一屏石门,门面被打磨的非常光滑,石门宽有一米左右,高矮和蛹道一样,严实的嵌在那里,我上前敲了一下,很厚重,一点回声都没有。石门的右侧有一个圆形的凸出的八卦盘。那个八卦盘也是石头打造,一层比一层的凸出,到最中心乾坤处是一个凸出来的石纽,看样子这是打开石门的机关。我很感兴趣,杵在那看了起来,可是我对那个什么八卦之类的不太懂,没看几眼,就觉得那个八卦盘自己在转动,越觉得它转动我就越想看明白怎么回事,脑袋就越来越晕。我只得移开了视线,甩了甩头。

周万青看我甩头,并没有理会我,走上前去在八卦盘上不知道怎么转的“喀喀喀”的转动了几下,只听“咯”的一声,那屏石门‘轰隆隆’的缓缓的打开了。

我想的没错,那个八卦盘的确是打开石门的机关,可这石门打开了,也再次证明着,这周家不简单!

石门慢慢打来,我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仔细看去,里面是一个装置的古朴典雅的石质通室,通室呈长方形,比蛹道宽一倍,也高出一倍,有向下去的台阶,都是石头打造,周万青率先走了进去,我紧跟着也下了台阶,走了进去。那屏石门在我们进去的同时,又“轰隆隆”的自动关了回去,在回头看去,墙壁处平平整整,哪有一点打开过的痕迹。

里面干净整洁,没有一点儿潮湿的味道,反而感觉空气新鲜的很。

走进了这里,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世界,屋内四壁上都是雕琢精美的壁画,壁画上美仑美奂的雕刻着各种石雕,有仙女散花、八仙过海、有星公朝寿、也有蟠桃盛宴,总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看不到的,真没想到这小小的石室中竟然有这么多雕功绝伦的石画,着实让我震惊了。那用来支撑的石柱上边也同样刻有飞龙吐珠等图案,鳞片棱角分明、爪子坚利无双,每个细节都处理的特别好,真好像吹口仙气就会飞走一样。所有的雕刻都尽显古典的风韵。白色的长明灯在侧壁上发出清冷的光。很多白纱又在雕琢的房梁上缭绕飘荡着,一瞬间让我有些如梦如幻的错觉。

跟在周万青后面,一路上都是这种装饰。他走在前面冷着脸,我也不好多问什么,就在他身后一边跟着,一边看不够的看着石室内的雕刻。

跟着他又拐了个弯,室内的装饰一下子变了,空旷的石室中没有了白纱,没有了雕栏石柱,四周都只是打磨的光滑如镜的石壁,一个祭台赫然出现在了我们的正前方。

说它是个祭台,其实也不算是,它和其它的祭台不一样,正常的祭台都是摆有牌位,外围有不灭长明灯,前面放着香炉祭品等物,以供后人祭祀,可这个祭台却大不相同,香炉供品倒是齐全,可周围不但没有长明灯,主位上更也没有灵牌,而是一张毛笔白描。

纸张的颜色略微发黄,应该是有些年头的了,不过画保养的非常好,边角处都用框裱上了,墨迹也没有挥发的痕迹,看来很小心的保护着。

我抬头向那画看去,画上面面一个苍发白髯的老者正立于一丛青山之间,那山峰峰峦迭起、威峨壮阔,旁边有涓涓细流随山峰的棱角流淌,有微风吹来,他的衣阙随风舞动着,轻轻回首一笑间,眼睛里道不尽的辛酸苦辣,却又好似都是过眼云烟,他只在画里淡淡的笑着,笑看着旁边的青山绿水,笑看着所有的一切,也不知是笑世人看不穿还是笑世人太疯癫。

愣愣的,我看着那个画中人很久,这画虽是白描,可不难看出这做画的人画功深远,心思细腻,只用最普通的黑白勾勒,就描画出了人的心情百态。画中人是谁?我随即好奇的往落款处看去。

“脉脉琼山隐琼楼,朝朝夕露伴夕暮。不问市间喧阗事,但笑青山溪水流。周螽,自绘于青山之间”那工整的蝇头小楷赫然于画的右下角,从整个提诗来看,这个周螽,该是个游历山水的闲云野鹤,看透了市井百态,只想忘情于山水之间。

可是周螽?这个名子怎么这么耳熟呢?

‘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周螽,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周螽?周螽!我豁然想起,这个名子刚刚那伙一脸横肉的家伙说过,那这么说,这个周螽真的和周家有关系,那这周家还真有传家宝?是什么呢?这个周螽又是谁呢?

我转头看向周万青,他正谑诚的看着祭台上的画。

半响,他轻轻的把鼎放到了祭祀的桌子上,又打开了盖子拿出了那块羊皮古卷,放在祭坛上。拿起了那张羊皮古卷中的纸,向那幅白描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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