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全集.net》第10/21页


  第二天清晨,沈徽隐约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乱摸,沈徽以为还在自己家里,是老婆在为自己盖被子,他习惯性的用长手一捞准备亲上去,脑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下睁开眼看见的是带着黑墨镜的瞎子。两个人一阵尴尬,立刻松了手。在很长很长时间的沉默后,瞎子砸吧着嘴说:“啧啧啧,你在家的恶习暴露无遗啊。”
  瞎子表示刚刚吓死他了,其实自己一大早就起来了,为了给沈徽下个蛊这样他就可以乖乖的配自己去开石棺,结果沈徽这家伙也不知身上有什么辟邪佳品,居然这蛊虫闻着他的气味不敢前进,瞎子的好奇心就在自己的脑海里闪啊闪的然后他就一咬牙一跺脚决定找出这件宝贝,结果动作太大被发现了。
  但是!我!死!也!不!会!承认的!
  沈徽醒来后觉得脑子太乱就晃悠晃悠到了洗漱间,顺便看了一下表发现时间早的很啊,这瞎子怎么会起得这么早,难道……
  自从沈徽从洗漱间出来后他和瞎子就坐在床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打发时间,当然带着墨镜的瞎子沈徽是看不见他的眼睛,所以这种感觉是瞎子单方面认为的,而沈徽觉得自己是在发脾气。沈徽说:“你小子可以啊,说!早上在我身上找什么?”
  瞎子不高兴了,说:“什么你小子你小子的乱叫,我比你大好多呢!懂不懂尊老爱幼啊!”沈徽听到后被这个话题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因为他对瞎子的年龄太好奇了,不管怎么算就是算不出来,而且每次问他他都不说所以在沈徽心中瞎子的年龄已经在他最想知道的十件事之列。
  而此时瞎子内心在滴血,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年龄了。
  “哎,比我大?看不出来啊,怎么样透露一下贵庚了?”沈徽戏谑的问着他,心中有些怀疑,瞎子看上去最多三十,而自己已经四十有六了,瞎子说比自己大他怎么也不相信,但是既然他说了那必定是真的。
  沈徽发现瞎子陷入了沉思,其实瞎子自己也在思考到底告诉沈徽自己多大才能不引起怀疑。踌躇了半天,瞎子叹了一口气,说:“年年岁岁困于天,岁岁年年在于人,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多大,那么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家族从来不按四季更替来计算年岁。”瞎子知道沈徽天资聪颖,博览全书所以他知道就自己说的这几段话足够沈徽猜到自己是谁了。
  从来就没打算隐瞒所以也就这样了吧。
  沈徽听完后看似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这家伙是……那个家族的人,自己幼时曾在古书中看过这种奇妙的家族,但是那本书自己是当神话故事看的,怎么会成真呢!
  沈徽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按照你们家族的方式,你今年多大?”
  “三岁。”瞎子知道沈徽已经猜中,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果真没看错人这沈徽的确很有才能,就光听这句话能猜出自己何人的人估计不超过十个,忧的是自己就这样平白暴露自己的底牌真的好吗。
  沈徽想如果书上记载的是真的,那么瞎子今年三百岁了。靠,三百岁的他怎么还这样不知轻重想要去开石棺呢,真是智商赶不上年龄啊!
  “所以……我要走了。”沈徽觉得自己的革命战线还是很明确的,绝对不会陪这个疯子去开石棺的。
  瞎子一听觉得有些失望,还是不肯陪自己去。哼,不去拉倒。瞎子又躺进了被窝将自己盖起来,完全不想在理这个男人。内心想自己一定要用“烂手烂脚”蛊,“烂心烂肺”蛊,“烂肝烂肾”蛊,将这个没有同情心的男人烂死,当然如果他可以下蛊的话。
  沈徽见瞎子这样自己也没什么临行告别之类的了,起身向车站出发。
  瞎子见沈徽真的走了,内心更加憋屈在各种狠毒的赌咒之下,太早起床的瞎子慢慢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瞎子离开旅馆去街上晃悠晃悠找些吃的,没想到自己晃悠晃悠来到了北京古文物研究中心,瞎子总感觉自己和这石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瞎子想看一眼也不犯法。
  想着想着自己就熟练地翻阅的围栏巧妙的躲过了摄像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研究院里面。进来以后瞎子发现自己是真瞎子了,完全不知道哪对哪莫说找到石棺在哪了,只怕自己石棺还没找到就被当盗贼扔出去了。
  瞎子承认这次自己有些心急,明明是考虑周全的人怎么会作出这么莽撞的事情来,瞎子自我反省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就是因为沈徽。然后又咒骂了好一会。而远在车厢里的沈徽打了一个打喷嚏,沈徽觉得一定是老婆想他了,更加归心似箭。
  瞎子离开了研究中心后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要开棺的话得从长计议,并且安慰自己一个人就一个人,省得两个人碍手碍脚的。三百岁的人就是不一样,很快他又恢复了之前的风仙道骨之态。
  下午,瞎子有来到了研究院,不过现在的瞎子易了容个,还改了个名叫沈惠淳,没错就是沈徽蠢,但是作为一个高冷的瞎子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高冷的瞎子觉得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研究院的所有的楼层和房间熟悉莫过于一个工作——清洁工。没错,高冷的瞎子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委身来当清洁工的,他内心独白:我劳动我光荣。
  三天后瞎子将研究院内的情况摸了个遍,同时石棺的下落也早已水落石出了,三楼的研究室一,那里是全院防盗设备最差的地方,这也很好理解在没有充分证据证明这是一个无价之宝的情况下,它也只是一块来自商代的大石头,并且研究院里的人没有人可以将它的盖子打开,所以他们觉得这只是一个长的很像棺材的大石头。院内的人对这块石头基本持放弃状。
  瞎子觉得这一定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于是瞎子又周密计划了一天决定在今晚动手了。
  晚上研究院里还有几盏灯亮着但是瞎子并不在意,三楼只有石棺这一个文物,剩余的房间是一个员工食堂和开水房,这个点根本不会有人在意。除了楼梯右侧的全角摄像头还真没什么难度。
  几个跟头后瞎子来到了放置石棺的屋子里。周围一片漆黑,但是对于夜间视力比白天视力还要好的瞎子来说基本是如履平地。
  有人!瞎子大吃一惊,在石棺的上面明显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瞎子此刻全身舒展准备战斗。只是他不明白,还有谁会同样对这个石棺有兴趣。
  “啧啧啧,从你翻围栏到这儿一共享了两分十二秒,这种速度太慢了吧。”沈徽无奈的回头对他说。
  瞎子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身体立刻放下了防备,而脑子里还乱做一团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敢嫌自己速度慢!不知道自己老了吗!
  “哼,你不是回去开茶楼了吗?回来干嘛。”作为一个高冷瞎子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很感动的。
  而沈徽则是焦头烂额,看似很霸气的出场他一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接受了“天卦”悲催的被赶鸭子上架的!
  这件事要从他上车说起,他快快乐乐地上了火车,和他同座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男人和他表示友好两个人愉快的交流了一下,男人说这北京到江西路途遥远,不如下个围棋解解闷。沈徽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过了两个小时沈徽觉得这个男人高不可测,自己在这两个小时中每次觉得自己快要赢了但是对方却总可以一枚棋子扭乾坤。这样的控棋力并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果然高手在民间啊。沈徽觉得自己的棋艺虽不说什么天下无敌但是被人耍成这样也够可以的。又过了一会,双方棋子用尽,等到数棋子定胜负时,沈徽发现对方比自己只多一枚棋子。也就是说,这场棋局的输赢从开始到结束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自己根本是池中之鱼。
  “哈哈哈,我是小胜啊。沈先生棋艺高超我很久没有遇上这样的劲敌了。”沈徽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被人奉承的感觉真不好,技不如人的感觉真不好,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自己总感觉自己厉害无比,被一群乡村野夫奉承总感觉自己无所不能,看来真的是自己眼界小了。这时脑子里浮现的是瞎子的话:我是个懦夫。
  “是先生礼让了。沈徽怎敢。还不知先生如何称呼。”这个人听了后哈哈大笑。
  “我姓呼延。”
  沈徽当场愣住,看来是瞎子家族的人啊,顿时沈徽对自己的棋艺松了一口气,其实还没差到什么地步啊,还好还好。和呼延家的人玩就要厚脸皮一点,他们一个个都是成百上千岁的人了,自己输一点也是正常啊。
  “前辈不知有何指教。”沈徽正儿八经的说道,不过他现在就怕人家呼延家的人让他回去帮瞎子那个小疯子。
  呼延谨饬笑而不语,看的沈徽内心发渗。此刻呼延谨饬正在想这沈家小儿真不错,看着样子本事也不错,要是能和溱风那逆子闯一闯也是不错的。停了好一会,呼延谨饬才慢悠悠的开口:“看棋。”
  沈徽这才注意到刚刚下过的棋在棋盘上自成一卦。沈徽面色很难看,这算作弊吗?自己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果不其然,自己接了个人工“天卦”。但是又必须答应,看来这石棺劫还是逃不掉啊。
  就这样,无奈的沈徽回家收拾收拾东西交代交代后事,又马不停蹄的向北京赶去。石棺石棺,真是的。###第19章 初出江湖之石棺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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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出江湖之石棺乱 3
  沈徽从不堪回首的记忆里抽空看了瞎子一眼,心想都怪自己交友不慎啊,这回摊上大事了,但是就算他是这么想的也一定不能表现出来,我可是呼风唤雨的沈大师啊!于是,沈徽忍着内心千百万个不情愿说:“啰嗦,我刚刚还原了这石棺盖子上刻着的文字,你过来看一下。”
  瞎子内心轻哼一声,屁颠屁颠地走过去看着石棺上的文字。明明这些文字都已经被破坏很久了,而且石棺表面的棺盖上也早已光滑,但是沈徽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明明模糊的文字又从新显现出来,光凭这一点瞎子就不得不佩服,因为瞎子一定不会承认他自己做不到。
  “这是,殄文?”瞎子试探性的问道,这殄文又称水书,是写给死人看的文字,而这石棺上居然会有殄文那是说,这口棺材并不是造给活人用的,瞎子下意识的开始看这殄文的内容,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浑身变得轻松,他又看见了两百年前京城街上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他感觉自己好像溺在水里面,周围的一切都荡漾起来,好美的日出,好美的日落,好美的……正在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无法自拔时瞎子忽然觉得自己印堂一紧。就看见沈徽正拿着一根鸡骨头戳住自己的印堂,瞎子才发现自己刚刚好像有些中邪了。
  “笨蛋,忘了告诉你不要试图去理解这个文字,这文字中添加了诅咒很奇怪的,你越想读懂就中邪越深。”沈徽一边说一遍从自己的“乾坤阴阳袋”中翻找着东西,而瞎子站在一旁恢复自己刚刚迷糊的神智。过了一会儿,瞎子看见沈徽好像还在袋子里找东西,嘴里面还碎碎念着“在哪呢,在哪呢”,瞎子觉得这样的沈徽特别想小叮当,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唉,你手里拿得的是不是‘乾坤阴阳袋’?”瞎子觉得有沈徽在真好,这样一个全能小叮当在自己身旁魑魅魍魉也只管来,哪怕自己和大雄一样笨也没有关系,何况自己聪明的很。
  沈徽现在很急躁,他要帮瞎子找一颗“定魂珠”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刚刚以为瞎子和自己一样体质特殊或者他的家族在他身上做过什么升级装修,毕竟厉害一点的法器就可以抵抗刚刚附识在殄文表面的诅咒。
  “嗯。”
  “哦,我爹那个老不死的也有一个,不过死活不肯给我。”瞎子有些失望的说,虽然他知道这“乾坤阴阳袋”对于任何一个盗墓者,哪怕是探险者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谁不想有一个想小叮当一样的口袋,但是这种口袋全世界就两个。他也是听自己家的老不死提到的,说他的袋子是从一个朋友那骗过来的,难道……
  沈徽终于找到了“定魂珠”自动忽略了瞎子的话,高兴的说:“来,把手伸出来。”瞎子乖乖的将手伸出来,好奇的看着眼见这个玻璃珠,心想:沈徽这么这么多玻璃球啊,这珠子都长一样他到底是怎么分辨的呢。然后沈徽就施法将珠子融入了瞎子的血液,瞎子知道这种方法,在一百多年前极其流行的血液提纯法就是这样做到的,当时有许多人觉得自己家的血液不好,没有遗传到什么厉害的技能那么他们就去做一种叫“融气”的秘法,将好的血脉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起初,大家以为这是永久的改变,有人但是其实只是昙花一现,而且这种秘法收价极高,第一批的人在失去药效后仍旧前仆后继砸锅卖铁的只求再来一次,不要问为什么,有句话说的好:不怕没有,只怕曾经拥有。
  后来,因为有些人不愿面对本来的自己,可是也没有钱去重新“融气”于是选择自杀,因为这样的人太多,国家开始重视起来,但是为了不动摇民心将此时化妆成恐怖组织。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瞎子其实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沈徽说:“现在你可以尝试着看这些殄文了。”
  沈徽继续在石棺的周围敲敲打打,瞎子快速浏览了一遍文字,大概说的就是:这石棺是商代第八位皇帝所造,不知怎么的里面邪化了,于是将它封印起来,免得世间苍生受害。
  “哎!你为什么沿着这棺材的四周转,你在找什么?”瞎子看着沈徽敲上敲下地忙碌着,顿时觉得无所事事的自己太无能了,自己好歹也是三百岁的人了,怎么会不如这个死老头!
  认起真的沈徽已近进入到一种自我世界,根本无暇理会瞎子的问题,也没有听见。而在高冷的瞎子看来,这沈小弟耍大牌,看不起自己,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在石棺的四周敲敲打打起来。也许是傻人有傻佛,瞎猫碰上死耗子,“哄”的一声,棺材的盖子上凹下去一小块。
  瞎子开心的很啊,看看自己多厉害啊,随便动动手就解决了。什么沈徽,就是渣渣,完全忘了刚刚自己连殄文都看不了的事实。
  沈徽也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错,这机关是沈徽找到的,明显是瞎子自己多想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劳而获的事,沈徽找了半天才发现的东西,怎么可能让瞎子随意敲敲就给找到了。
  所以说,太相信幸运的人老是会觉得自己不幸。而像瞎子这种自以为是好大喜功的人身边总会有一个极度包容的人,否则他们根本活不下来。
  凹槽很像是一张棋盘,上面却没有棋子。沈徽和瞎子盯着这个凹槽都陷入了沉思。
  沈徽想,这是棋盘?棋子呢?这是种阵法,破阵开馆。但是如果这是商代的石棺是供给周天子使用的那么不能在画蛇添足的多出一个这样的机关,这很像是后来加上去了。殄文?对呀!沈徽茅塞顿开,殄文绝对不是商代就有的文字,也就是说这口棺材曾经被打开过,那么开棺的活下去了但是他知道这棺中之物的毒辣于是又加了一道防盗门,防止后人随意开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般这种阵法就代表着:如果你可以将阵法解决那么你就可以将棺材内的东西解决。如果是这样的话,沈徽顿时觉得安全许多。
  而瞎子用了与沈徽相同的时间,先是再一次沉浸在自己无敌的智慧与运气之中,又用了另一半的时间想,刚刚的石棺盖子可是没有缺口的,是如何做到开出缝的?这种工艺太精湛了吧。然后他就开始思考这种工艺是如何做到的。
  沈徽纵然一跃跳上了石棺盖子上,用手试探性的摸向棋盘,可是棋盘并无变化。没有棋子!纵使沈徽棋艺在高超没有棋子怎么下?沈徽在脑子里快速搜索哪本书上曾涉及过没有棋子的棋局,忽然他想到了几句话:以血为媒,纵横百步。
  所以,这是盘“血局”。“血局”的下发很是古怪,下棋者需要将自己中指割破放入棋局中用自己的意念控制棋的走向,意志不强者棋子不动而自己也会被吸干鲜血。但是“纵横百步”的意思是,这盘棋必须得在一百步以内结束,否则因为失血太多一样会死。
  在这之前沈徽觉得自己的小命不在自己的手上,感觉很奇怪,现在,沈徽小命堵在一盘棋局上,他一样觉得不能接受没办法。
  “嗨,瞎子,我和你说,我上去下个棋,要是我还活着我们就可以一起开石棺,如果我要是英年早逝了你记得把我的尸体搬回老家,你自己也不要在想着开观了。”沈徽得把自己后事交代好,倒不是怕自己下不了棋觉得这样说可以让瞎子这个没长心的老不死能对自己多一份愧疚,以后别在找自己了。
  瞎子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呢,沉浸在自己打开凹槽的愉悦当中呢,忽然听到沈徽这么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话,有些不能接受。他这样说让瞎子觉得自己好像欠他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明明回去了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瞎子不傻,他知道绝对不是因为他坐了一路火车脑子颠震荡了,所以……所以是关心自己吧。当然,瞎子还不知道其实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关系,当然沈徽也不打算告诉他,毕竟自己输给他父亲的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光荣的,在者这样告诉他高冷的瞎子一定不会接受的,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因为可怜他才来的。
  其实,真的是沈徽高估了瞎子的廉耻之心,他才不会在乎沈徽是怎么来的呢,因为他觉得一切解释通通都是掩饰,其实沈徽就是放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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