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全集.net》第2/21页
我笑了笑说:“一般人死后脸色发白,你们是老干这行的见的多,你们觉得不对劲,必是脸色变了。”
他们连连点头,我又说:“这孩子九岁死是讨债鬼投胎,这家人也不知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不过就这样来说,这家人是富人家,可是这孩子死后家境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们瞪大眼睛看着我“沈哥真是神了!这孩子死后这家人诸事不顺,不过两年家里就揭不开锅了。沈哥,我继续说这尸体。这个小孩面色发紫,又有点黑,我们几个看不对,想告诉这家夫人,却怕引起恐慌,我们几个商量了下决定用个符镇镇看。这符也是你爹给我们的。我们趁大家不注意想将符塞进他嘴里,老三却扒不开他的嘴,我们吓得一身冷汗。这死人嘴扒不开太恐怖了!”这时老三插了句话:“是啊,那小孩嘴就是扒不开,这脸色也越来越不对,我们几个虽是男人也有些后怕。”
我想了想说:“这人的嘴是出纳官,这孩子照你们描述是要诈尸,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嘴打开,而且这是也最好不要蛮干,你们这么扒是肯定不行的,可想到办法?”
那留胡子的面露喜色:“自然,我立马意识到大事不妙,让七斤把你爹给的符放在尸体印堂处,老三这才把他嘴扒开。这符一入口,我们就看见这尸体颤了两下,面色就有渐渐发白了。”
听到这时间也不早了,他们还想问我为什么这小孩会这样,我笑而不语。他们便打了几声招呼离开了。###第2章 七年的故事……2
05
今天早上刚开门,一个老大娘就进来了。我看这老大娘并不是本村人,就安顿她坐下来,问她要不要喝什么?老大娘看上去挺寒酸的,掏出一张毛票要了杯水。
我们这茶楼有个规矩,来询问我一些轶事可以,但必须得点茶,我不会和客人白谈。这看上去是我惟利是图,事实上我这样做不仅保障了来客,也保全了自己不会因为无故泄密而折寿。
我立刻坐下来,细看了大娘的面相,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家宅应该是和睦安康的,怎么会花钱到我这。我带着疑问坐在了她的对面。
“沈大师,不知大师能否解梦?”老大娘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双脚不断的变化位置,可以看出她现在十分紧张。我将茶递给她说:“大娘,你先喝口茶压压惊,待会再说。”她颤抖的接过杯子,我注意到她手腕间的镯子,眉头一紧。
这老大娘面相极为和蔼,不像是作奸犯科或者是恶人恶语的人,怎么会有人要故意陷害她呢!
我笑着问:“大娘面相不是很熟,不是本村人吧。”
大娘比起先前情绪好了许多,说:“我就是这村的,家住的比较偏,我也不经常出来,你不眼熟也正常。”
我并不急着问她关于梦的事,我对这镯子比较感兴趣,继续问到“你是一个人住吗?怎么儿子女儿不照护你。”
大娘叹了口气,眼眶有些湿润:“哎,这孩子大了就要飞,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可惜嫁的远,这儿子娶的近,可用不到。”
我有些同情大娘的遭遇,便问:“可是媳妇对你不好?”大娘愣了神,用手摸了摸手腕间的镯子,我立刻明朗了,这镯子铁定是她儿媳妇弄来的。
“大娘,这伤神的事就暂且不谈了。说说你的梦吧。”我的疑问已解,便决定她解解梦。
“我今年七十四了。自十四岁离家已有六十年了,虽说才离家时经常梦到爹娘,但最近梦到就让我觉得害怕,是不是我的爹娘想我了?”我内心哼笑,不是你爹娘想你了,是你儿媳妇容不下你了。我让她把梦境描述给我听,她又喝了口水,说:“就近一个星期来,我每天都梦到我小时候家旁的那条河,你在河边赶鸭子,娘就在一旁洗衣服,后来爹不知怎么的扛着锄头来了。我们都很开心,但是忽然我们都掉进河里了,我拼命的挣扎,但是没有用,然后我就觉得无法呼吸,耳边都是爹娘的呼救声,可是我动不了。我就惊醒了,感觉喉咙里有口痰出不来怪是难受的,一摸额头全汗。我这年纪大了,本来睡眠就不好,这连着一个星期都这样,感觉大期将至,特来问问是不是爹娘托梦告诉我。”我食指弯曲着扣敲桌面,这梦听着平淡无奇,只是让这七十几的老人家每日无法安睡等同于喂她服毒。
“大娘,世间万物均从理出,得利生,遇欲强,而又伏于理。所谓万变不离其中,听得大娘所问之事不在此,大娘但说无妨。”
老大娘大惊,细细打量着沈大师,心想:这周易果真是厉害,读人心欲。老大娘短叹一声说道:“沈大师,说来惭愧,我儿子结婚快二十年了至今无子。本来夫妻二人决定不要孩子了,乐得逍遥。只是前些日子有个瞎子路过,算了一卦说是家门有煞气,防着火气入内,故无子。唯有煞气消除才行。”说到这大娘有些伤心,面露苦涩,看来这煞气指的是她。这煞气我是知道的,的确会影响生育,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这家中有一人命硬,克子。唯有这一人离开才行。看来这镯子定是这盲人给的。只是这瞎子的镯子十分阴险,不过是除个煞气怎么用到这么厉害的东西,看来这瞎子道行不是很深。
虽我决定不问世事,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手镯危害世人吧。知不救,对于我们这种知天命的人来说是大过,比泄天机好不到哪里去。
“大娘,这瞎子说的并不全错,这是按他的方法可能过大于功,两败俱伤。你若信我,可有一法。只是,行法之人不白干,需要你这镯子抵押。”
老大娘细细想了会,决定离开。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我也不便点破,这镯子与我无缘,注定不是我来收服,便将大娘送出门外。
过了些日子听说村东有一曹姓人家的老太太去世了,巧的是出丧当天二十年不孕的儿媳妇竟然被告知有喜。
我只是静静听着,置身事外。又过了三个月,得知这家的男人上山砍柴被山兽咬死了,妻子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后开被娘家逼着改嫁。
又后来,这女人生了个儿子,可惜终不姓曹。
这世事就是这样,我只能哀叹,别无他法。
06
一日起来,见东方紫气若隐若现,我告知妻子今日停业,打开后门迎接贵客。妻子点头答应,也不问为什么下楼挂了个牌子,出门买菜去了。其实才成亲时,我很担忧娶到一个好奇心强的妻子,还好父亲算过说我和她八字最和,而且此女命中与周易缘浅,正好煞煞我们家的道气。我也问过她是否信命,她说信只是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担忧的越多,反不如现在快活。
果真,不一会妻子上楼找我,说是有一位西凤村姓赖的人找我。我急忙下楼迎接,问好。这人对我笑笑,大致环顾我的茶楼,说:“沈兄这儿果真是个好地方。八卦融布局,鬼神停一停。鬼儿退散,神儿不来。当真是杜绝外欲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啊!”赖怀笑着往里走。
这行家一瞧什么也瞒不住,也是,赖家自从赖布衣开始显名于风水,这一生所干的就是寻龙探穴。我这小小的“知息阵”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呢。
“哈哈哈,来兄高抬了,这风水布局一面我怎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呢!我这不过是“结庐在人境,心远地自偏”罢了!”我们两人相视一笑,互相作揖,进门详谈。在我最常坐的位置妻子上了一壶清茶。我为赖怀斟了一小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两人隔空相进,一饮而尽。
“好茶!”赖怀笑道。
“赖兄也别客气了,自是同道中人,所来可谓何事。”我知道能找上我定是有什么难事了,这学术交流在我们这行里并不多见,因为各自为阵各自从师不宜互通,这也是规矩。
赖怀此刻也在纠结,自己大远而来,也是有时相问,只是这门有门规。若是对方拒绝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我看出了他的忧虑说:“还请放心,我以封山,不入此行些久,你且说来,我能说的定说,只是这茶钱你是要付的。”听了我这话,他便安心了,说:“沈兄可知“麒麟卧伏”这一地势?”他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我,我心中立刻明了。
“沈兄不必多言了,可是西凤村的王家?”我喝了口茶,笑着看他。他摸摸胡子说:“正是。”
我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这王家的家主叫王有仁,他们家是西凤村的大家,一直以来因为这“麒麟伏卧”的绝佳位置富甲一方。也许是遭人眼红,不知怎么的被人暗动了风水。断了他们家的后,让他们家的小辈为富不仁。
说来也巧,年轻时曾去过西凤村问道,正巧遇上王家小少爷,因为一点小事,他对我出言不逊,我们起了争执,他的家丁将我打了一顿,幸好遇上一个来城里卖柴的樵夫,才不慕权贵的与他理论救了我。为了表示对樵夫的感激,我随他回家帮了他。具体怎样下次再说。
回到镇上后,我来到王宅四周查看,发现这处家宅本该遗佛万世,不该出了王家小少爷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我再细看了看发现,这麒麟角被缚了一只,才导致王家后继无人,这招还真是毒,不毁金银之道,让王家祸起萧墙。那一刻,我心里有些踌躇,是该落井下石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奈何年轻气盛,心欲太强,心性不能克。便在东门麒麟牙处烧了个符。我琢磨着,这王家估计感到风水不对,找上了赖怀想补救,这赖怀自当可以解下麒麟角,却不能搞定我烧的符。特地来问我方法的。
“赖兄不必多说,可否告知我关于王家的故事,你想知道的答案我定奉上。”我这人就好闻些怪谈,也想知道自己这符到底有多厉害。
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说:“沈兄果真是个妙人。也罢,就当一回说书的吧!这王家三世之前曾救过我家,为了报答我家先人为他找了处“麒麟卧伏”帮助他家发扬光大,这三世富贵眼红了镇南的孙家。十年前孙家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我念在他对先人有恩,便小动了风水鸡肋之处并不在要害。果然两年后,王家后代开始不学无术,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又过了不到一年,王家传来闹鬼的消息,我开始听并不感到惊讶,没当回事。只是听王家家仆说这王家大宅自从死了个丫鬟后就经常闹鬼。王家花了重金请了不同的道士,驱鬼师做法都没能根治。王家在里面半死不活住了两年,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我便帮他们还原了风水。奇怪的是我进王宅也有奇怪的感觉,阴气中,我又仔细的观看的风水并无大碍。我便觉得奇怪,半夜用罗盘摆阵测量发现在王家东厢房处阴气最胜。第二天询问得知,这东厢房里曾死过一个丫鬟叫小容,也是这小容死后王家才开始闹鬼的。我便让王家请道士驱鬼除冤。王家管家说没用的,这道士前前后后来了快四五拨了,都说东厢太脏要摆法。可是无一奏效。我一听觉得不对劲,除非是天大的冤屈,怨气强盛驱除不了,但这四五拨都下来了,再大的冤屈也该淡了,而且据说这小容的死只是自己不小心,并不是冤死,死后王家也很好的善后了,可照王家所说,这怪事并没有减少,反正这东厢大院没有人敢晚上去了。我推导了好几遍,这闹鬼无关风水无关,有没有冤屈除了是因为高人作乱别无可能。”说到这,他喝了口水看向我笑。
我得知自己的符竟这般厉害也十分自豪,又有些后悔因为自己年少强狂用自己所长让别人家家宅不宁的。有些惭愧。
“赖兄又是怎样得知此时和我有关?”这一点我十分不解。
他笑道:“因果自有序,说来也巧,一日我上山观地势,忽见山中有一户人家家宅不凡,便走进询问,果真这家儿子刚中状元。十分欢喜,家中装修豪华但家门外十分普通。我便询问关于这屋宅是否有高人指点,这家家主告诉了我你的事,我想你既然懂得改风水,王家又得罪于你,这闹鬼一事必然也和你相关,我又仔细观察了地形风水,实在看不出有何处不妥。我便让王家摆了个驱鬼阵,效果平平。奈何世代风水,竟解不了沈兄的难题。还请沈兄赐教。”说完他起身对我鞠躬。我立刻起身回他:“赖兄我这颗担待不起,你还坐下听我细细说来。”
我安抚赖兄坐下,立刻说:“赖兄不知,几年前我因王家小儿子惹恼我,心胸气窄,曾在他家东门麒麟牙处烧了个“聚阴符”,没想到这般厉害。赖兄知风水的,可知这墓穴选在聚阴之地可保尸体不烂,但这聚阴之地难求。这“聚阴符”便是帮助无法找到聚阴之地的人家,人为的聚集阴气的。无论是多厉害的道士,只能驱除宅中的鬼,散去部分阴气,但时日一长,阴气又聚,闹鬼是自然的。当然这“聚阴符”也有软肋,就是烧出必有人亡才会开始聚阴。这小容姑娘也算可怜被我利用,还请赖兄回去后还请帮我在她坟头烧些钱。”我叹了口气,内心有些自责。
“一定一定,只是这“聚阴符”要怎样破解?还请沈兄细谈。”赖怀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哈哈哈,破此符十分容易,只需取公鸡骨头一根,插在东门外,在用一碗新鲜的未曾交配过的公狗血淋在骨头上自会消除,此事在巳时完成。”
“受教受教。”赖怀客气的对我抱拳相谢。我都快羞死了。
“赖兄就别折恼我了,哎,要不是当年我的气数不足,作出此事怎么会出这事啊,真是折寿啊!”赖怀刚准备接话,这时我媳妇来了。
“看你们聊了快一个时辰了,都到了中午,还是先来吃饭吧。”
“也好,用膳吧。”我邀请赖怀进了餐房。餐后一盏茶后他告辞离开了。
哎,人世间因果循环皆出有因,反反复复成就大道,复复反反人情练达。为人做事需忍三分,敬三分,退三分,取一分而成。
###第3章 七年的故事……3
07
开门来者都是客。这天下午刚过,来了一位年轻的少妇。心事重重,进门坐下叫了壶茶,我给她送过去,她说:“老师傅,你可知道这家茶楼的沈老板在哪?”我细细打量的她,这妇人印堂浮肿,眼角下方颧骨处有眉红痣,定是有关生育。
“正是在下,敢问问夫人可是有事相问?”
“哦,沈大师!你可要帮帮我啊!”女子立刻跪了下来,我大惊,连忙说:“夫人,别跪我,我可担当不起,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能帮的一定帮。”她哭哭滴滴的坐在椅子上,我连忙倒了杯水给她,让她喝下,她静静平复了心情,说道:“我嫁的人家是开白事服务的,传了四代到我相公,一直家庭和睦,只是两年前,我的大儿子忽然生怪病,去了……”说到这,她又怎不住湿了泪角。我叹了口气,这怪病啊其实是医术不精的庸医故弄玄虚的。
这中医是国粹,只是能学入门的人很少,这乡里的医术也不敢恭维。全是门外汉,估计脑中的药方就常用的几副,治治小感冒啊什么的,强一点的流感就不行了,治不好的只管说是怪病,也不知草菅了多少人命。我安慰了她几句让她继续说。
“本来我也只当我儿子命不好,阎王要他了。可是在一年里,我丈夫他弟弟,哥哥家的儿子也相继得怪病去世,这才引起了整大家的恐慌。周围邻居议论纷纷,说我们家有妖怪,我们也只能干着急,后来我们家就再也没有生过男孩。”听到这,我有了些眉目,照她的话来说,这家人绝后了。
“只是,更另我们家难以接受的事发生了。先是老爷子,然后大哥都也得病去世了。沈大师,求求你救救我相公吧!我怕下一个就是他呀!”我赶忙安慰她让她放心,只是这种情况有很多种可能,我又没有通治的法子。我想了会儿,决定去她家看看。路上我询问了有关她们家的详细事宜,她一一告诉我。
就我听到的来说,她们家并无什么仇家,至少不至于恨到让她们家断后。我又问了问问他们家家禽的情况。她说公鸡一养就死,公狗在他们家三尺开外就不敢前进。村里人说她们家有妖怪专门吸男人精气。###第5章 七年里的故事之 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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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里的故事之求子
今天早上刚开门,一个老大娘就进来了。我看这老大娘并不是本村人,就安顿她坐下来,问她要不要喝什么?老大娘看上去挺寒酸的,掏出一张毛票要了杯水。
我们这茶楼有个规矩,来询问我一些轶事可以,但必须得点茶,我不会和客人白谈。这看上去是我惟利是图,事实上我这样做不仅保障了来客,也保全了自己不会因为无故泄密而折寿。
我立刻坐下来,细看了大娘的面相,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家宅应该是和睦安康的,怎么会花钱到我这。我带着疑问坐在了她的对面。
“沈大师,不知大师能否解梦?”老大娘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双脚不断的变化位置,可以看出她现在十分紧张。我将茶递给她说:“大娘,你先喝口茶压压惊,待会再说。”她颤抖的接过杯子,我注意到她手腕间的镯子,眉头一紧。
这老大娘面相极为和蔼,不像是作奸犯科或者是恶人恶语的人,怎么会有人要故意陷害她呢!
我笑着问:“大娘面相不是很熟,不是本村人吧。”
大娘比起先前情绪好了许多,说:“我就是这村的,家住的比较偏,我也不经常出来,你不眼熟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