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不唱摇篮曲》第1/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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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不唱摇篮曲》作者:森雅裕


序曲

  一七八O年十一月。奥地利女皇玛丽亚・泰瑞沙驾崩,其子约瑟夫二世继位。成为奥国的新统治者。
  约瑟夫二世受启蒙思想影响甚深,非常希望成为一个现代化的统治者,并认为既然中产阶级革命是无法避免的,从国家整体利益着想,不如由他带动,将革命精神向下推广。
  他虽然一心为民,但因贵族阶级与教会从中作梗。自知死后他的政策将无法继续推动,对国家末来相当悲观。
  首都维也纳的市民竟也无法接受皇帝的激进改革政策,对民主思想噬之以鼻。
  一七九O年二月。约瑟夫二世生了一场不知名的怪病谢世。当时奥地利外交使节理路爵士致函俄国女皇凯撒琳・伊丽莎白道:
  “他己不在人间。女皇陛下,他己过世。这位身居王子之位,不导王子之名的男子汉,已离开人世。”
  不过在当时,赞成理路爵士意见的人士恐怕不多。
  个性孤傲忧郁的约瑟夫。生前为自己写下这样的墓志铭:
  “立意虽高。但所有计划均不免遭到失败命运的王子。长眠于此――”
  约瑟夫二世驾崩后一年,维也纳劳恩史坦巷小凯撒屋九七O号中,一位作曲家此在贫困中撒手人寰。
  他的妻子虽未参加葬礼,却为他写了一篇追悼文:
  “取出你追悼友人时使用的信纸,身心俱疲的我。写信给你,我挚爱的丈夫,不但我,全欧洲的人都难以忘怀的我的夫,望你永远安眠,就在今年十二月四日至五日的深夜一时,三十六岁的你――
  噢。多么年轻――就这样离开了这个美好――但也不知感恩――的世界。啊。上帝!
  我俩结婚八年,情深意重。永志不渝。啊。盼来世与你永结同心之时。早日来到。
  
                    哀痛逾恒的妻
                      康丝坦彩・莫札特旧姓韦伯
                      维也纳一七九一年十二月五日
安魂曲

  1
  一八○九年六月十五日星期四维也纳――
  第一眼看到便觉得那女孩圆滚滚的身材相当讨人喜欢,或许就是因为那副分量十足的感觉,使她的存在给人一种奇妙的安定感。
  她穿着棉布长裙,外面罩着一件廉价外套,蓬松的金发虽然似乎经过梳理,但仍各自为政地四处卷散。再加上一脸与她不相配的浓妆,让人不得不将她联想为哪家剧院的歌手。当然,我会把她想成歌手。多少和她说起话来,连耳朵越来越背的我都感觉响声震耳与她有关。
  “所以。崔克先生。我不是要跟你谈钱。这是出版家的良心问题。这种窜改作曲家的姓名来出版乐谱的作法。根本就是对音乐的亵渎。”
  乐谱行老板崔克・杜布林格看到我进来,只能用眼睛稍微和我打个招呼,连说话的空闲都没有。
  “可是,小姐,我们是做生意的。这种无名作曲家的东西,当然不如挂个莫札特的名字比较好销啦。每家出版社都是这么做的。”
  “哈!照你这么说,无名作曲家什么时候才能成名呢?”
  “说了你不要生气。令尊反正已经作古,现在还……”
  我用眼神询问我订的莫札特总谱到了没有。老板偏着头,越过像一堵墙把我们隔开的女孩,回答道:
  “对不起,老师。您要的《安魂曲》还没到,不过钢琴曲已经进货了。”
  “那就先拿钢琴曲吧。我等会儿要去一个地方,他们正好要弹奏莫札特的《安魂曲》,有谱的话当然比较方便,现在也没办法了。”
  我把乐谱拿在手上,女孩看到谱的封面。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
  “您对莫札特有兴趣吗?”
  “我对他的人没兴趣,只对他的曲子有。”
  “最好小心哟,有人在卖假谱。”
  “你是指崔克吗?”
  “老师。您不要理她。小姐。你也需要钱用,对不对?我多付一点给你就是了。”
  女孩突然一把抢过我手上的乐谱,摔在乐谱行老板脸上,踩着如地震般沉重的脚步飞奔出去。中途还撞倒了放在门边的一个低音大提琴盒。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那么一会儿。我没回过神来,愣愣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
  “您听过贝伦哈特・菲理斯这个名字吗?”
  “没有。”
  “是个男的,十八年前自杀身亡。和莫札特同一年死的。本行是医生,不过也作曲。”
  “那时候我住在波昂。”
  “菲理斯的妻子是莫札特的学生。听说和老师有一腿,菲理斯受不了闲言闲语,结果就自杀了……”
  “这类谣言。维也纳太多了。不过,刚才的女孩是菲理斯的……?”
  “女儿。就是这样,所以才有人谣传说她是莫札特的种。”
  “她是气你把菲理斯的曲子冠上莫札特的名字出版吗?”
  乐谱行老板缩缩头。与其说那女孩像一堵墙般壮硕。倒不如说这个老板身材太瘦小。
  “我和那女孩家以前就有来往……年轻女孩,有些地方难免太过天真。”
  “我看是你乱搞过头了吧。”
  “老师……啊,对了,我有一些不错的多凯酒(Tokaji)。您要带一些回去吗?”
  “怎么,你又开起酒店来了?”
  “您爱说笑。是朋友送的。我知道您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带着酒瓶到处走动。”
  从地上拾起乐谱放进外套口袋,我把丝帽往头上一戴。
  “老师,您今天这一身可真正式。准备去哪儿吗?”
  “参加海顿的追悼会。”
  “约瑟夫・海顿吗?他过世了呀?”
  “上个月底。你不知道吗?”
  “拿破仑的军队已经把维也纳团团围住,这种消息进不来。”
  我背对老板往外走,到了门口,用下巴指指门口的木制琴盒。问道。“这个低音大提琴盒是要卖的吗?”
  “嗯。您知道。我也兼做乐器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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