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捕的撩妹日常》第113/146页



顾凌波蔫蔫儿地被他拉回去,躺到床上了还在想:“杜鹃还没同邱奎子成婚呢,就在想生娃娃的事儿了,咱们都成亲这么久了……哎。”

万寒旌原本一直在打哈哈,也没怎么注意她究竟在说什么,只想快些打岔过去,让她快点儿睡着,可听到这儿忽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把顾凌波给吓着了,捂着心口问:“你怎么了?偿”

“你方才说杜鹃对着一碗水不停念叨,”他严肃地盯着她问,“可还记得她当时在念什么?一句话也行,几个字都行。”

顾凌波还真没怎么听清,因为当时杜鹃原本是借故说要去寻东西,见她发现了就立刻停了下来,她追问起来才道是在求子的。

万寒旌也猜到是这种情形,于是就问道:“是否有‘玲子’二字?”

灵子?有的啊!

见顾凌波点头,万寒旌也就彻底明白过来,这杜鹃还真有些本事,怪道她敢说能帮邱奎子查清杀手组织的底细,原来还有这个秘密武器。

邪玲原本是江湖中流传的一种秘术,听说是从东瀛那边传来的,万寒旌久在官场,原本不应该对此有所了解,可施人仰出身江湖,对于此等秘术一直有所耳闻。

传言中邪玲能仅用一碗白水就召唤神秘蝴蝶,循着气味找到召唤之人想找到的一切,当然这在施人仰而言也只是个传言,并不曾眼见为实。

如今万寒旌只好奇一件事,杜鹃其实有许多机会可以召唤邪玲,为何偏偏要在顾凌波在的时候召唤?

难道她此举是另有目的?

当然,她已经成功借顾凌波之口,让万寒旌想到了邪玲之事,如果这是她的目的,那么她已经如愿了,只不过……让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万寒旌闭上眼的时候还在想,这个女人她究竟想做什么?

其实无论她想做什么,其实都闹不出太大水花,万寒旌素来是不信诸如邪玲之类的怪诞留言,况且此事连施人仰当年说起时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想来即便是江湖中人都不见得人人信服,更何况他?

第二日一大早万寒旌便找到施人仰说起了此事,不料施人仰却开口便道:“非也,非也。”

许久不曾听他说得此语,万寒旌竟有种恍惚的感觉,施人仰接着道:“邪玲一说,根本为无稽之谈,白水如何召唤得来蝴蝶,当年邪教盛行时亦未曾有过此事,更何况现如今。那杜鹃如此故弄玄虚,不知所为何故。”

故、弄、玄、虚。

那杜鹃以杜婆婆身份在万府稽留数日,也不知究竟有何意图,想他万寒旌也好,施人仰也罢,都算是阅人无数了,竟然没在她自爆身份之前看出来路,这姑娘……着实是有些真本事的。

万寒旌笑了笑,想到昨夜顾凌波对着白水求子的画面,怎么想怎么觉得好笑,施人仰见他突然笑了,也就顺势笑出了声:“大人,说起来有个人应当特别能治那杜鹃姑娘。”

这个人是谁,不说万寒旌也知道了,于是他摸了摸鼻子,道:“她的易容术,奎子必然是能识破的,既能识破她的易容术,想必其他事也能,奎子已经将她留在身边,且看他如何收拾。”

施人仰闻言又皱起了眉:“非也,非也。”

万寒旌挑眉看他,他便道:“邱奎子其人怜香惜玉得很,靠他去收拾,万一反被收拾了局面可就难堪了。”

这说法倒新鲜,万寒旌笑起来:“奎子竟还会对死尸之外的人怜香惜玉?我没听错吧,你确定?”

“且看他至今未曾对那杜鹃下手便知,他从前可绝不会让活着的人靠他如此之近,在他身边待如此之久。”

万寒旌举反例:“阿黄是活的,跟着他挺久了。”

施人仰俯首思索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大人说得是,这样看来邱奎子便更靠不住了,大人还是要早做准备。”

竟然被他绕回来,万寒旌也不多说什么了,只问道:“依你的意思,那杜鹃如此做,究竟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卑职猜不透,”他也学着万寒旌的样子摸了摸鼻子,“不过有一个人一定拿她有办法。”

万寒旌望向他,他便道:“夫人若是知道自己被骗了,依着夫人的性子……不闹个水落石出必定不甘心吧?若是在外头也便罢了,总还得顾忌着夫人的安危,若只是在提刑司……想必还没人有胆子当着大人的面伤夫人分毫。”

这话确实有道理,顾凌波的脾气……她若是知道杜鹃是骗她的,怎么都会找她要个说法,要说起来那杜鹃诓她的理由也太刻薄了,不过求子这种事顾凌波居然会上心,也确实出乎万寒旌意料,她如此懵懂,是否真的明白她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在提刑司当了一天值,一回府之后万寒旌便当着顾凌波的面问施人仰道:“你可知民间有什么法子求子?”

施人仰手一抖,一碗汤差点全给撒了,幸好最后又给端稳了,给顺利送到桌上去,然后才一脸茫然地望向万寒旌:“大人方才问……什么?”

万寒旌淡定从容地又问了一遍:“你可知民间有何良方可以求子?”

这次连万伯都脚下一个踉跄,哆哆嗦嗦跑去万寒旌身侧问道:“大人……可是身子有何不适?是否要请大夫来瞧瞧?”

顾凌波被带跑偏,也跟着问道:“你身子不爽吗?要请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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