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宠后全集Zei8.com》第74/211页


夕颜摇头,再次肯定心中所想:“不是会行苟且龌蹉之事的人……我不想强拖他下水。”

旁边贺术碄冷哼一声:“你竟不了解男人。我们等着看吧。”

婚礼之后不久,国主果然令七王子贺术砃参政吏部。同时,将四王子贺术砺调往了工部原五王子的缺,贺术砃到吏部便是直接填了原本四王子的位置。

这一番调动,反到对夕颜他们有利了——原本预计贺术砃到了吏部要应对封家、四王子与二公主的,现下去了其一,自然是有利。再说工部那边自从去了五王子便几乎是乙弗家一手遮天,现在贺术砺这个三王子一派的人一去插手,无疑将更加激化两家的矛盾,反倒有利于他们将之拉拢。

夕颜立时又想起贺术碄所说君王的制衡之道,心道果然是如此:贺术敦遥留下伏公与伏晟在前线督战,必然料到王城中势力失衡,所以只是将棋子换了个位置,便又再度将之均衡了。

目前局势虽看来对己方有利,但夕颜的心情却更加的不轻松——他们的争夺,最终真的能像贺术碄所说,迫得国主接受吗?细想前事,他们以为他们赢了封家一场两场,又或者以为他们将要处于下风,可是起关键作用的全都是贺术敦遥……虽说权位之争本就该如此,可是换一个角度想想,他们在贺术敦遥的眼中是否又如跳梁小丑?

凉鄍国的王子共有七位,大王子夭折,二王子不问政,三王子与六王子目前可说势力相当,四王子支持三王子,七王子支持六王子,五王子暂时流放中……贺术敦遥心里面的王位人选究竟是谁,就连其极为宠爱的大公主贺术碄都看不透,那他们又是不是到头来只是在替他人做嫁衣裳?

贺术碄曾说伏家做法稍显保守,因为国主是不可能让某一势力单独壮大的,所以伏家想先斗垮封家再顺势让六王子上位的计划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只有先让贺术础登上王位,才有可能弄垮封家。贺术碄言应要迫得贺术敦遥认可贺术础为继位人选,她知道她意为逼宫,但当时她所想只以为贺术碄的意思是要扩大对朝廷的影响力,用朝臣的力量来左右贺术敦遥的决定。可是在她越将形势看清之后再回想贺术碄的话,便越想越觉得心惊:怕是贺术碄真正的意思,是说要他们尽量多的掌控朝臣然后武力逼宫!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最有可能将结果自己掌控的办法!

她是渐渐才想明白的此节,但以伏公老辣,该是在收到她的报告当即便明其意的吧?传回命令要她与大公主合作,便是已认可了贺术碄之言?当真要改行这般险路了?

可,武力逼宫,谈何容易!?

或以一直是她太天真,伏家本有此意,只是机会未到?而贺术碄此番送上门,亦是正合心意?

只觉路人皆有所谋且深意难测,反显得她所谋那般浅显!当真她是高看了自己啊,还以为已将众人悉数看明……便是如此才成为最合适的棋子人选吧?

五王子府邸——

贺术碤的书房中一坐一站一跪三人。坐的是某艳丽女子,站的是茱萸,跪的是身穿工部郎中官服的中年男人。男人其貌不扬,一副憨厚忠直的表象,跪在地下低头垂目不敢看其上的年轻女子。

书房中仍静得落针可闻,夕颜已冷眼看着曹宇许久。

“曹管事,曹叔,咱们是好久不见了。”

曹宇全身一个激灵,那冷汗便下来了。

“啊……不对,现在应该唤一声曹大人了。”

曹宇更是脸色发白:“奴、奴才不敢!”

夕颜脸上讥讽,语冷如冰:“怎么会不敢……曹大人今非昔比,不做‘奴才’已好些年。如今曹大人官至工部郎中,这一跪,这一声‘奴才’我是受不起啊。”

曹宇当即头触地面:“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夕颜冷笑:“知罪?剪影儿与五王子落入伏家之手你尚龟缩不出,以为向三王子靠拢便得能保,今你子于兵部陷伏家之手,大公主只一句举荐便令你连跳两级从主事升为郎中……若非此让你明白了你曹宇一家性命早在伏家掌握,你可会来见我?可会有这一句知罪?”

曹宇辩言不出,跪伏地面不敢抬头。

夕颜转开冷眸再不想多看一眼,

此人的面貌实在叫她憎恶:“养不熟的狗便是狼,伏家不会信你,我留你性命也只当你还有些许用处。若是不堪用,又或是故技重施……曹叔,我打小你便看我长大,该是心里有数我会不会手下留情。”

☆、第六十四章 曹宇

曹宇心上一紧,立时便想起当年宣于府上一事:一个婢女在替大小姐剪发时不小心用剪子伤了其脖颈,伤口原也不深只是一道血痕,以小女娃的恢复能力几天就能痊愈,可是却令极度宠爱女儿的宣于侯当即大怒,命他立即将此女拖下去打死。这个婢女当时才十八岁,自大小姐两岁起便服侍在侧,便哭求大小姐看在三年主仆情分上替她求一求情。未料这面如瓷娃娃一般可爱的女孩儿却先看向自己父亲,然后以稚嫩的童音对其说道‘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奴才伤了主子的身体,本应以死谢罪。我父仁慈之主,并不令牵连你的家人,你又何来不甘之心。’这一番冷淡无情的言词竟是出自一个才五岁的小女娃之口,除了其父,便是教所有人都心惊。

他身为宣于府管事,贵女千金也见得不少,娇气任性刁蛮都是常见之态,只有此女,心肠冷硬得少见。原听说她死了他还心里叹了一回,未料她换了身份重现,对剪影儿便是果然的心狠。他不是龟缩不出,也不是还存侥幸之心……而是真的畏惧此女体内的宣于之血。

“大……大小姐,奴才确实知罪……但奴才也是被迫的,并非存心要害侯爷啊!”曹宇额头触着地面战战兢兢的说着,“奴才也知道大小姐不会放过奴才,奴才也做好准备下到地府去向侯爷请罪了……可是、可是我那孩儿是曹家唯一的血脉,能不能……能不能就请大小姐放他一条生路?”

她嫡兄宣于恪也是宣于家唯一的血脉,他曹宇当初在背叛的时候又可曾想到此点!夕颜冷笑一声:“好,我可以放过他。你说出当年幕后指使之人,便换他活命。”

曹宇一听后话面如死灰:“……不是奴才不说,而是奴才说了更无活命之机……”

夕颜早已料到,便是再冷笑一声:“如此便是了。”

曹宇一惊恐慌抬头:“大小姐!”

夕颜看向曹宇脸面淡言:“是你不愿意给自己的儿子留一条生路。”

曹宇更慌:“奴才真的不敢说!除此之外但凭大小姐吩咐,奴才绝无二话,只要能换我儿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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