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猎主全集》第17/27页


  没多久,肖可山便将白布买回来了,我吩咐荣妈拿去煮煮,消消毒。又嘱肖可山再去买些消炎的药回来,这么重的伤势,如果不小心引起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卓叔听说柳风遇刺,慌不迭跑来,抱着包的象个僵尸一样的柳风号淘大哭起来。他和柳风的感情最好,早结成了忘年交,看到柳风一下子变成这样,似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瘦削的脸上,满是悲痛。
  “卓叔,你老别难过了,柳风不会有事的。我手里有最好的疗伤药,一定会治好他的。只是,酒楼就得托给你老来管了,我是没有精力再管。所有的事务,你看着办就行,不用来向我请示,我相信你的!”我扶起卓叔,安慰道。
  “好的,请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将酒楼打理好,决不辜负小姐和柳少爷的厚望!”卓叔老泪纵横望着我,眼里有着沉重的悲痛,这个善良的老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衣不解带不分昼夜守护在柳风床边,丝毫不敢合一下眼,生怕有一点点闪失。荣妈不忍心看我满脸憔悴,几次催我去歇息,我竟然提不起离开的勇气。
  或许真是柳风命不该绝吧,到了第六天,他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眼睛微微睁开了,嘴里发出蚊子一样微弱的声音,依稀听出是想喝水。那一刻,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一丝缓解,嘴角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又过了足足半个来月,用光了从谷里带出来的疗伤圣药,总算真正将柳风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每每回忆他遇刺的那天,我仍有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个叫柳风的男人,已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我整颗芳心……
  不过,这次莫名遇刺,柳风开始怀疑我的身份,好几次欲言又止,后来实在憋不住心里的疑惑,颇认真问我:“珞儿,告诉我,你究竟为何要找那两个人?他们真是你的亲戚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我是个杀手,按组织规定,我是不能轻易向任何人泄露什么的。只是柳风,这个被我连累的九死一生的男人,我还能欺骗他吗?是的,我没有勇气再用谎言去欺骗他。他那双充满了关切与担心的眼睛,让我深深迷失了自己。
  我说,其实我是个杀手,统领着三十六个分谷、好几千人,我有着很高深的武功,我找那两个人,是因为有人雇请我去杀他们。
  说完这番话,我的心很痛很痛。转过身仰起头颅,任泪水缓缓划过脸颊。或许他会鄙视我,会觉的我是一个可怕的女魔头而离开我。是呀,谁愿意跟一个杀手在一起生活……
  柳风愣了,不敢置信瞪大双眼望住我,脸上的惊讶无异于听到世界马上要爆炸一样。或许,也是觉的我这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很难和他心目中的杀手形象牵扯在一起吧。那审视我的目光,似乎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从未认识的陌生人,让我的心一阵阵发冷,迅速沉入深不见底的冰窖!
  柳风就那样象被人施了定身法般傻愣愣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扳转我的身子,抚着我微微颤抖的肩道:“珞儿,我喜欢你!”
  我猛地低下头正视着他,泪水凝在眼眶,内心的惊讶绝对不比他刚才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即而恼羞成怒:“你说什么?我是杀手,杀手是没有感情的,别给我说这些,你走吧!”说完甩袖欲走。
  “珞儿,你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你对我真的没有感情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吗?那你为何要那么辛苦将我从鬼门关抢回来?你说,你这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柳风一把揪住我白色罗衫的袖口,狠狠盯着我。
  “我,我,我,你是这酒楼的老板,我不救你,谁来帮我管理酒楼?我这只是为自己利益着想而已。”我狠狠心,忍着内心刀割般的痛,冷冷道。
  “好,你狠,那你哭什么哭?你不是无情吗?你流什么泪?你骗我,可你骗的过你自己吗?谁规定杀手不能有情?谁规定杀手就一定得心狠手辣?”柳风用力抓着我的双肩,脸上有着暴怒。
  “我哭关你什么事?我想哭就哭,难道无情就不能哭吗?你凭什么认为我在意你?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我的声音冷的象冰一样,我在无情撕裂自己的心,也在撕裂柳风的心。
  柳风,对不起,我是有苦衷的,我又怎么能向你说得清其中的厉害关系?原谅我!
  “聂珞儿,你这个狠心的女子,好,爱上你,算我瞎了眼。既然我的命是你救的,那我还给你,我不欠你,我这就去死……”柳风的脸一下子变的煞白,嘴唇抖索着朝我大吼,将我的双肩抓的生疼,即而又象一个堵气的孩子那样重重甩开,下楼而去……
  望着柳风离去的背影,我泪如雨下。
  他,终于还是走了。而我,其实已经违背了誓言,我,还是为那个男人动情了!
  
  

第3卷 红颜飞舞 第一章 谜团即将解开
  柳风走后,偌大的酒楼显得那般空荡,似乎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在晃,晃的我内心一阵恐慌。
  我没有办法强迫自己不去想念他,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回忆跟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知道他走到哪去了?是不是真的会想不开?还是从此远去天涯,再不会在我的面前出现?
  恍恍惚惚的念头纠缠的我都快要发疯了,我一次次用自己是个杀手不能有情来提醒自己,一次次用那个许下的毒誓来浇醒自己,无奈这些都不能阻止内心深处那些如决堤般汹涌而出的情感……
  为什么要去爱一个人?为什么要爱上一个人?
  我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思绪,只好让自己百般忙碌,尽可能找更多的事做。每天夜里都出去查探情况,白天就躲在房间没完没了地练功。我不敢让自己静下来,害怕被那些杂乱的情绪困挠。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师父当初为什么要阻止我在祖师爷面前起誓,终于明白师父那担忧的目光,原来师父早就料到我会躲不过情劫,可是,一切都悔之莫及了……
  真的就这样散了吗?真的再也不能见面了吗?我的心为什么要那样痛?爱一个人的滋味,其实真的不好受,如果可以不去爱,我一定不会爱的!
  然而,正当我万念俱恢,觉的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见到柳风的时候,他却象从天而降一般,忽然出现在我的闺房门口,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躲了几天。那一刻,我发现我的身子竟因为激动而不住的颤抖!
  “你,你,你回来了!”当柳风推门而入,我正坐在窗前抚着脖子上的“连心珏”发愣,看着站在房门口的他,有一种沉在梦中的感觉,恍如隔世。
  “是的。对不起,珞儿,是我太冲动了,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不该象个孩子一般和你赌气,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柳风微笑着,却掩不住脸上的憔悴与沧桑,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我的心又开始疼痛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只是,我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相守在一起的!”我脸上的忧郁,一定也刺疼了柳风的心。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我会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的。”柳风皱了皱眉,又道:“你要找的人,我已经帮你进皇宫查到了,是在太师和一个老官员谈话时,无意中偷听到的,听说是朝中两员微不足道的小官,叫胡林立的是管理日常杂物的,另一位叫孙儒嘉的则是掌管皇宫马匹……”
  “啊?是朝庭的官员?难怪我一直查探不到他们的消息,原来是躲在皇宫深处。对了,你又不懂武功,是怎么潜进皇宫去的?以后可不要去干这么危险的事了!”我一愣,随即用责备的眼神扫了柳风一眼。
  柳风冲着我得意一笑:“嘿嘿,你难道忘了我从小随师父修真了?虽然别的东西忘的差不多了,但隐身法还是会用的,我就大摇大摆从那些守卫眼皮底下走进去的,不过可能太久没用法术的缘故,在潜进太师府时,隐身法竟然忽然失灵了,一下子暴露在一个老家伙面前,那老家伙以为有鬼,吓得来不及惊叫就晕死过去了,我怕暴露,只好再次念起隐身咒匆匆逃了出来……”
  我听得心惊肉跳,哭笑不得道:“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也敢进龙潭虎穴去冒险?你真是不要命了,以后你不要再管这事了,既然已经察探到是谁,接下来就好办了!”
  柳风还在一个劲傻笑,逗的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只不过,让我感到很纳闷的是,只是两员不起眼的小官,为何会有人肯花巨金毁他们全家?还说要放火烧了他们的家产,难道他们做了什么很大的恶事?或是对方有什么把柄握在他们手里?
  我的脑子似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吃过晚饭,换了一身黑色夜行服,给柳风说想去找找那两名官员,了解一下情况。既然他已知道我是杀手,也没有必要再向他隐瞒我的行动了。
  “珞儿,你自己要小心,这件事疑点甚多,且牵扯上了朝庭命官,不会那么简单,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柳风很严肃的叮嘱我,眼里有着担心。
  “嘻,珞儿明白,我的柳大公子,你就放心吧,珞儿从两岁开始,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十多年的苦功夫,又岂是谁人能轻易伤害得了的?我一定在天亮之前赶回来。”我笑着安慰柳风,纵身掠上屋檐,悄悄离开。
  这是我第二次进皇宫,轻车熟路,没多大会便进到了宫里。
  抓了个小太监问到关马群的地方,那位孙儒嘉是管马匹的,没准就住在马圈附近。这皇宫的马圈真大,里面关了百来匹马,应该是配备马车用的吧。马圈旁边有一栋一层的小房子,亮着朦胧的灯光。
  我伏在对面的屋檐上观望,那房子里隐约传出说话声,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只不知道那位孙儒嘉在不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小房子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走出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头,穿着官服,手里提着灯笼。后面有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边哈腰边道:“孙大人慢走!”
  原来这位真是孙儒嘉,看来今晚运气不错,一来就找对了人!
  孙儒嘉径直朝宫门走去,看样子是要回家,提着灯笼低头走路,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似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问题。
  我悄悄跟在他的后面出了皇宫,走了没多远,到了一栋简陋的四合院。大门上挂着一块旧匾,上面写着两个苍劲的大字“胡府”。
  胡府?这里莫非便是胡林立的家?孙儒嘉不回自己的家,到胡府来干吗?
  没待我想出一个所以然,孙儒嘉拍响了胡府的大门。门几乎是应声而开,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仆人一看门外的人,没有问话便赶紧一把拉进去了,大门也随之闭紧。
  我心里有点莫名激动,隐隐觉的那些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马上就要迎刃而解了!
  
  

第3卷 红颜飞舞 第二章 阴谋
  瞪大眼睛四处一顾,没看到有什么暗岗,看家狗之类的,放心运起轻功掠进胡家后院。
  胡家好象人口不多,既没听到人声,也没见房间亮灯。瞅准方向,悄无声息潜到唯一亮着灯光的那间厢房外,戳穿窗纸朝里望去,只见孙儒嘉正背对我而坐,刚才开门的老仆人正在给他倒茶。一位与他同样年纪的男子坐在对面,稍胖的身材,络腮胡须,没有穿官服,应该是胡林立。
  “孙大人这么晚来造访,莫非有什么紧急事?”对面的男子一脸疑问。
  “胡大人,老夫始终觉的心里不太踏实,名册的事,太师似乎已知道在我手上。近几天常有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在马房附近出现。更怪的是,昨天晚上,马房值夜的房间遭了贼,值班兵士被人迷昏,房间翻的乱七八遭,估计就是为了名册而来。老夫死不足惜,只是这名册,如何才能送到皇上手中?难道就眼睁睁任那班奸贼抢去吗?”孙儒嘉忧心仲仲。
  那男子果然是胡林立,名册?太师?这一切难道真和前段时间遇上的那两个契丹人有关?
  “大人说的极是,老夫也觉察到了,昨夜有莫名黑衣人伏在老夫后院,无奈老夫功夫有限,打斗中让对方逃脱,待护院赶来,对方早已不知所踪。我想,我们恐怕都已暴露,为了江山社稷,得尽快想个办法将名册转到皇上手中,免得造成终生憾事。”胡林立皱起眉,显得很焦虑。
  “唉,可惜老夫没有一个可靠之人在皇上身边办事,这么重大的事又岂能随意交给别人去办?这么久了,老夫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要如何才能接近皇上,将名册交上去。如果再不及时交上,只怕就晚了!”孙儒嘉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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